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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給你要點冰塊。” “出去!”賈問凝閉眼,露出幾分不耐。 靜婉聞言,連忙起身退出內殿。 待殿內再次安靜下來。 賈問凝睜開雙眼,定定望著對面的凌子萩道:“凌子萩,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凌子萩羽睫撲朔,快速站起,俯身道:“皇后娘娘,如果您想走出這冷宮,保留賈家的榮耀,甚至更想把大皇子接回來,這件事兒您不能瞞著子萩。” 賈問凝沒有立刻說話,嗓子眼里喘著粗氣,不用想都知道她此刻是多么的心力交瘁。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不遠處的姜湯不再冒著熱氣,她終于妥協說道:“子萩知道嗎?人這輩子走過很多的路,崎嶇的、平順的,總有些路不愿意回首,可是現實卻不得不逼著你看,試問本宮一生未曾虧欠過誰。 對藺國也罷,對圣人也罷,對后宮的這些妃子和宮女也罷,本宮至少問心無愧,唯一做過的錯事卻成了壓倒本宮的最后一棵稻草。” 賈問凝端起姜湯,一飲而盡,豪爽地用手背拂去嘴角水漬,陷入回憶。 “鐘月漓算是本宮的故友,她貌美,才情過人,當年不知迷倒多少王公貴族,可她唯一傾心的便是太子蘇梓清,二人算是兩情相悅。 可是身在皇家,這皇位只有一個,就算是先皇命定的太子,只要這位置沒坐上去,一切都是未知數。” 賈問凝說著,輕輕嘆口氣,“孟郎就是那個未知數,在他心里他一心求的便是那個位置,見多了宮廷打壓、陰險,在他心里只有無上的榮耀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他開始不顧一切。”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當年太子被陷文字獄,圣人大怒,牽連太子身邊的眾多朝臣,有一大批重臣被貶、流放。當年也正是因為這個事情,置身事外的賈家受到了提拔,本宮的父親一躍成為二品重臣,受到先皇的器重。” 凌子萩剛想把心中的猜忌說出來,賈問凝卻打斷她的話自顧自繼續說起來,“其實在這場文字獄中,大部分被牽扯到的人還是好的,最起碼能有一條命茍活著,唯一讓本宮記憶深刻的,便是當時和太子同母出生,從小到大一直追隨在太子身邊的最小皇子蘇梓漣。 當年圣人覺得太子失德,引得民間不平都是因為蘇梓漣,作為皇兄,他不但不規勸太子收斂還給太子廣納門客,這樁樁件件全數都算在他的身上。圣人一怒之下,把漣皇子打入了通人塔。” “通人塔?”凌子萩聽到這個地方,心中一驚,這地方她知道是在荊州附近,冬日嚴寒,夏日暴曬,連畜生都極少出沒,更別說人了,這里一般都流放好些重刑犯,相傳言,去了這個地方就別想活著回來,甚至連尸首都沒有。 蘇梓漣怎么著都是先皇的骨rou,就算他有唆使太子的罪責,卻也不能因此而被流放去那里吧? “那之后呢?”凌子萩忍不住詢問這個皇子的下落。 第274章 皇城夢魘(33) 賈問凝聽著凌子萩的追問,咬咬唇,似乎不愿意想起。 她喘著顫顫的氣息,道:“豐孟二年的時候,漣皇子被通人塔送回來,人早已面目全非了。” 面目全非? 凌子萩蹙眉有些不解,這是何意?瘋了?傻了?還是癲狂了? “娘娘這是。” “漣皇子薨了,抬回來的時候全身佝僂,下巴缺了一塊,心臟也被人掏了。” 皇后娘娘知道對面問這話是沒明白她話中的含義,她嘆口氣打斷。 凌子萩蹙眉,消化著皇后的話,這..這不就是圣人夢中出現那個砸門的「鬼」嗎? 賈問凝望著對面女子的表情,大概猜到她心中所想,道:“對,子萩想的沒錯,當本宮第一次聽到你說于本宮圣人的夢魘,本宮就已經知道圣人夢中出現的是誰。” 凌子萩低頭不語,既然賈問凝能猜到圣人的夢寓意何為,那么圣人定然也知道,他這么做.. “那太子殿下呢?去了哪里?按道理先皇駕崩,太子殿下應該繼承皇位不是嗎?” 賈問凝咬唇,似乎不愿意多說,可是凌子萩已經查到這里,真相不過是窗戶紙一般一捅就破,她瞞著又有什么意思?為了她的霍兒,她豁出去了。 “是,可是,東宮已經被先皇拔去了所有的爪牙,在加上先皇突然駕崩,子萩覺得,太子還能回去嗎?” 凌子萩舔舐過干澀的唇角,緘默不語,雖然現在的蘇梓孟已經步入老年,早都沒了雄心斗志,可是能把畏承變法布滿整個藺國的男人,又豈會是什么簡單角色? 不用對面的女子再往下說,再結合圣人的噩夢,她都能猜到,太子應該死在被軟禁的地方。 “鐘月漓有一個遺腹子,娘、娘、知、道嗎?”凌子萩抬眼,盯著賈問凝,一字一句地問道。 賈問凝被看的有些局促,眼神躲避間,她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嗚咽出聲,“本宮知道,本宮豈能不知道,她生產本宮就在旁邊。” 果然,凌子萩面色了然,她夢中那熟悉的女子聲音就是年輕時候的賈問凝,“之后呢?那孩子去了哪里?” 賈問凝搖搖頭隨即又迅速地點頭道:“我賈家全族從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了孟郎,賈家已經犧牲太多,本宮又怎么能再制造更多的殺戮和冤孽,更何況月漓都那般的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