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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一遍。” 凌子萩深吸一口氣,平定住情緒:“子昂。” “再叫。” “司炎修,你夠了!” 直到晚霞落幕,深夜蟄出。 凌子萩依舊黑著一張臉望著一臉笑盈盈欠揍樣子的司炎修,任憑他把她拉到土坑邊,兩人開始著手準備把差不多水銀已經漏完的棺材打開。 因為不能點火的關系,二人只能借著月光查看。 好在月明星稀,再加上周圍礦山,晚上也在勞作,棺材內的情況大抵還是能看清楚的。 在司炎修的手中鎬頭的撬動下,棺材蓋子被順勢打開。 同一時間一名身穿術士長袍,面色發青的男子就這樣落入二人眼中。 若不是凌子萩知道古人用水銀是來保存尸體的,她險些以為里面的人是活的。 “子昂,他是不是就是那礦工嘴里的老者?” 凌子萩湊近查看,因為水銀剛剛流失不久,老者的尸體還保持著彈性,她甚至能看到死者身上每一處毛孔和白須。 “死者男,身高五尺八,根據牙齒的年齡應該在七十有余的樣子,死因..目前看是老死。”司炎修戴好手套,開始初步觀察棺材里的男子。 凌子萩聽著點頭,古代人的平均壽命都比較短,一般七十歲的人就算是高壽了。 她想著,順著司炎修驗尸的動作眸光下移,突然她看到老者雙手合十的下面有一個東西,她連忙戴上手套,掰開老者的手,查看。 “這是什么?”司炎修發現她的舉動,抬眼。 那東西因為沾染著水銀,滴滴噠噠的起初有些難辨形狀。 凌子萩拿出一塊碎布把它擦干凈對著月光這么一瞧。 “這..怎么可能?”當她看到手中物件的時候,表情明顯僵住。 司炎修順著她的手望去,道:“鐵面罩?” 凌子萩扭頭對著他道:“子昂,記不記得我跟你說的圣人的噩夢?” 司炎修頷首,面色變得詭異:“怎么可能,這也太巧了。” 凌子萩當然知道對面男子心中的顧慮,她也覺得巧合,可是不管是多么的難以置信,這事實擺在面前,誰能質疑? “子昂,我總覺得這老者和木紫東的身份很特殊,似乎并不像是表面那般簡單。”凌子萩皺眉說出心中想法。 司炎修深深望著對面的女子,月光下她的面容清冷,表情不容置疑。 “你發現了什么?” 凌子萩抿唇道:“之前我進宮找皇后娘娘碰巧遇到毋和在祭祀,你可知道這祭祀的東西是什么嗎?” 司炎修搖頭,等著她后面的話。 凌子萩把在宮中和宮女的事情全說出來,道:“我覺得這個毋和是故意的。” “夫人此話怎講。” “一個人若是偶爾做噩夢,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但是如圣人這般同一個夢接二連三,甚至一次比一次恐怖的,就值得人深思,皇后娘娘說圣人兒時是有陰影的。 如果圣人心中有一個對于他真正娘親的心結是那個金鎖,盡管隨著時間的推移可能會被遺忘,可是若是有人用這個心結做心理暗示,再加上一點藥物,圣人很可能就會是今個這般狀態。”凌子萩瞇眼,一字一句地分析。 “藥物?”司炎修雖然對心理學沒什么研究,可是凌子萩的解釋他多少也是能明白,唯一不懂的便是她嘴里的「藥物」。 要知道誰敢給圣人下藥,被發現是要被問斬的。 “嗯。”凌子萩點頭,連忙把袖口下藏了好久的絲帕拿出來遞給司炎修道:“聞聞,這是什么?” 司炎修拿過細嗅好一會兒,面色突然一變道:“小韶子?” “對!就是小韶子,之前我們在馮邵的案子中遇到過,盡管他殺人的時候沒用這個東西,但是卻不能磨滅小韶子在迷幻藥物中的地位,這個東西若是有人聞到,一方面會影響神經系統,另一方面會產生幻覺,甚至失眠噩夢。” “這東西哪里來的?”司炎修追問。 “長定殿內的香薰爐中。” 第269章 皇城夢魘(28) 從木紫東家中出來,二人未多做停留,便馬不停蹄地往蕭城趕。 凌子萩望著馬車窗外的京灼縣,眸光掃過依舊徹夜不停歇的礦區,山頭上高高飄揚的礦區家族性旗幟「慕」字,慢慢陷入沉睡。 嗒嗒嗒。 水滴砸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凌子萩用力睜開困乏的雙眼,望著從對面傳來的動靜。 石巖上一滴水慢慢從高處落下,在潮濕的洞內匯聚成一小灘汪洋。 她這是在哪里? 意識到不對勁,凌子萩連忙打起精神,看向周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身處一處漆黑的巖石洞xue內。 她舔舐過干澀的唇角,指尖微微用力想撐起身子,突然胳膊肘一軟,整個人再次跌回地面。 眸光順著發軟的右臂地方望去,這才發現她的臂彎竟然全數斷裂,如面條一樣軟趴趴地癱在地上。 “這。”凌子萩心中飄過陣陣惶恐,連忙使出吃奶的力氣挪動左手想一探究竟。 終于她發現,這布滿血痂的手竟不是自己的。 “啊..呃。”她有些害怕,本能地想呼喊司炎修,任憑她如何用力張大嘴巴嗓子眼兒里只能發出難以辨認的沙啞嘶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