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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說什么。”凌子萩的話才落,譚蓉終于睜開眼睛,眸光如毒蛇般死死盯著她,問道。 凌子萩聳聳肩,不以為意地回答道:“譚家主激動什么?我不過是在講故事,剛開始不就說了嗎?” “這個故事我沒興趣。”譚蓉冷冷回答。 “你沒興趣可以不聽,我講我的,不行嗎?”凌子萩也不甘示弱。 “你!”譚蓉咬牙,望著越發綻放在對面女子臉上的笑容。 凌子萩深吸一口氣,繼續講道:“直到她到了十六歲,比她小一歲的弟弟突然生病死了,那是她內心第一次掙扎,因為她既傷心親人的離世,又禁不住開心地妄想著是不是她弟弟死了,母親就能多看她一眼,多給她一些鼓勵? 可是事與愿違,就算家中只有母女倆相依為命,她的母親都只知道抱著弟弟的靈位哭泣,她出去勞作掙回來的錢都給弟弟買了祭品,她不甘,曾經和母親吵過,鬧過。可是她的母親從未給過她一個正眼!” 譚蓉聽到這,身子已經開始發抖了。 凌子萩垂眸,望著杯盞中懸浮的茶葉,道:“直到不久之后她認識了一個男人,那男人對她很好,就像是她全部黑暗世界的一縷陽光,她愛上了他,很瘋狂、很熱烈,哪怕這個男人干的是不正當的勾當,她也依舊至死不渝,甚至不惜殺了自己的母親。可是。” 凌子萩的語氣突然頓了一下。 她抬眼,望著對面神情已經開始變得激動的譚蓉,繼續道:“可是,這個男人被官府通緝了,他為了能逃脫,讓自己的手下出賣女人的動向,以引起朝廷的緝拿,甚至還和手下串通把所有的罪責全數推到這個女人的身上。 都說人算不如天算,男人機關算盡卻沒料到手下會反水,也就是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女人逃脫了,成了一個縣的首富,而男人永遠活在無間地獄里,等著。” “你胡說!”譚蓉再也聽不下去,她一股腦從地上坐起,瞪著猩紅氣憤的雙眼指著凌子萩咆哮道:“你懂什么?阿文是愛我的,不然他根本不可能為了我自投羅網,你哪里聽來的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譚蓉說著,就想上手撲到凌子萩身上,可是有著鐵銬的捆綁任憑她如何的用力,身體卻挪動不了分毫。 “你不相信是嗎?”凌子萩就這樣淡然地望著她。 “是,你不過是想從我嘴里撬出我犯罪的證據,卻無恥地利用我和阿文的關系,我告訴你,你別想!”譚蓉嘶吼道。 “那你看看這個,我想以譚家主的睿智應該能想明白。”凌子萩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張證詞,冷冷扔在地上。 第215章 血色芙蓉(37) “不可能,不可能,這是假的,這是假的!”譚蓉從地上拾起證詞,猩紅的雙眸恨不得把紙都看穿,她搖著頭,一臉的絕望。 “這上面的阿川是洪睿文的手下吧?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上面他的掌印沒人能偽造。”凌子萩有條不紊的開口。 “呵呵!”譚蓉輕笑一聲,整個人頹然地跌落在地,手中的證詞徐徐滑下。 凌子萩不語,她等著對面的女人自己想明白。 當寂靜的戒律房內響起一陣陣女子輕輕的抽噎聲,譚蓉終于緩緩開口:“洪睿文是我人生唯一的光,如今這唯一的光可能都沒了。” 凌子萩羽睫撲朔,不插言。 “你說的沒錯,從小我就過得郁郁寡歡,尤其是我的母親面前,她的眼中只有弟弟,可是五歲之前我至少還是幸福的,因為就算是阿爹、阿娘偏愛弟弟,可爹爹依舊在每次外出回來后會給我帶女兒家喜歡的東西,有時候是梳子,有時候只是街上不值幾個錢的糖人。 我當時覺得就算得不到偏愛,可阿爹心里有我,我也很是知足,可是我所有的夢都在五歲那年破碎了。 阿爹死了,病死的,原因是家里沒錢供養不起阿爹昂貴的藥費,我記得阿爹走的時候烈日炎炎,我抱著阿爹的牌位一路跟痛苦哀嚎的母親,把只是卷了一個破席子的阿爹扔到山上。” 譚蓉說著,似乎回憶起了往事,整個人迷惘地望著戒律房的天窗,看起來既無助又蒼涼。 “之后的生活,家里沒了頂梁柱,母親又是個什么都不會的婦人,唯有五歲的我采著郊外的野花賣給富人,掙取一點點的口糧,我知道我的母親不喜歡我,想把我賣了,所以我白日早早出門,晚上拿著賣下的銅板快速回家。 我以為只要我努力,我照顧好弟弟,我不讓家里人挨餓,母親就會善待我,哪怕她依舊是用嫌惡的眼神看我,只要能給我一點點的鼓勵,就算是叫我一聲我的小名蓉兒,我都會高興好久,可是我聽到的永遠是「賤丫頭」「賠錢貨」!” 凌子萩聽到這,眼底閃過幾分同情,譚蓉的兒時和她有些相似,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的父親沒有離開她,一直陪伴和支持在她身邊。 “之后呢,你認識了洪睿文?”凌子萩倒了杯茶水,起身放在譚蓉面前。 一提到洪睿文,譚蓉起初嘴角是掛著洋溢微笑的,那大概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片段,“是的,那時候我都及笄了,自己也有了小攤位做點生意,偶爾不回家住宿在郊外,過著半流浪的生活。 不知什么時候荊州來了好些流氓,總是欺負我們這些窮苦人,讓我們上繳攤位費,有次我沒掙上錢,他們便砸了我的攤子,那是我所有的家財,我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一個人在冷風中哭泣,也就在那日我碰到了洪睿文,他見我一個女子可憐,請我吃了碗熱滾滾的混沌,給我一處遮風避雨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