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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萩眉頭擰得更緊,她著實沒想到吳萸認定這兩孩子死了,無法滴血認親,竟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語,都說這虎毒不食子,他的心腸怎會如此冷硬? “白彥。”司炎修淡淡開口。 白彥領命,從一旁拿出早都準備好的物證,八個大小差不多的尸袋、灰色線圈放在吳萸的面前。 “之前本官很好奇,一般縫制口袋的繡娘大部分都會用鎖邊針法,而這個口袋用的則是常見的外傷對縫縫合法,言簡意賅就是每縫合一針,打一結,這么嫻熟的針法,再加上和孔珠珠有關系的且為醫者的僅有吳萸你一人,這又作何解釋?” 司炎修待白彥退下,繼續問吳萸問題。 “就不能是孔珠珠自己縫的?大人既然把查的這么清楚,別忘了孔珠珠也是醫女。”吳萸淡淡瞥了面前的物證一眼,譏諷一笑。 那囂張的表情似在挑釁地說,“司炎修你還掌握了什么證據,統統拿出來,讓我一一擊破”。 司炎修抬眼,手剛放在桌上那和孔珠珠尸體切口相吻合的截肢刀上,誰知堂外突然響起一聲怒吼。 “吳萸,你這個殺人兇手,果然!果然是你殺了我母親!” 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朝聲音的來源看。 只見一張和吳萸長得有八分相似的少年,面上帶著十足的怒火和恨意一步步朝吳萸走來。 吳萸一見到他,本來還淡然的臉上閃過幾分錯愕,下一刻,他開口道:“阿澍,誰讓你來的?” “誰是你的阿澍?”吳一澍冷哼一聲,咬著唇死死盯著他。 直到吳一澍眼眶慢慢變紅,兩行淚水緩緩從他俊逸的面頰上滑落,他才扭頭望著五具尸體中唯一一具連骨頭都未留個全數的白骨,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司炎修磕頭道:“大人,草民認得這具尸體,這尸體就是草民母親周芹的。” 他話音一落,周圍的百姓嘩然。 就連嚶嚶哭泣快要暈過去的江夫人都愣住了。 “你有何證據,說這具尸體是你母親的。”司炎修對吳一澍的出現表現得極為冷靜,他旁邊的凌子萩一度懷疑,這就是司炎修想攻破吳萸心房的又一步。 他一直都這樣,每次審問犯人的時候,不全說,只會一環套著一環的走。 吳一澍深吸一口氣,待激動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他跪著走到女尸旁邊,執起女尸手骨,指著上面一枚飄花玉鐲道:“這鐲子,是我母親的傳家之寶,青瓷飄花花紋似是兩條交歡的游魚,世間絕無有二。” 待他說完,司炎修示意白彥呈上來,直到他看清楚這鐲子上的飄花,認同地點點頭。 “那你又有什么證據能證明是吳萸殺了你母親周芹?”司炎修把手中玉鐲放于一邊,問吳一澍。 吳一澍望著身后吳萸,嘴角嘲諷勾起,眼里的無奈、痛恨、厭惡摻雜在一起,直到那里剩下的全數都是怒火之后,他冷冷幾步走到吳萸面前道: “父親!” 吳萸身子一僵,回望著吳一澍,他似乎是驚訝這個時候吳一澍還愿意喊他父親,又好像對他這倆字的脫口而出而覺得壓抑、難過。 “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父親!” 緊接著吳一澍跪在地上,對著吳萸磕了三個響頭,頭骨和青石板發出的碰撞聲,聲聲震的人心生悲愴。 當聲音在堂內停止,吳一澍起身,道:“這三個響頭之后,你我再無父子關系。” 吳萸眉頭有著轉瞬即逝的隆起。 “我母親周芹曾經是林州大戶人家嫡女,早年她訂有一門親事兒,要嫁于蕭城朝議大夫,雖然是個小小五品官員,但是周家能攀附上這門親事兒也著實是光耀門楣之事,可是。” 吳一澍眸光冰冷地望著吳萸,揚手指著他的鼻尖道:“我母親周芹遇到了他,十五年前來林州行醫的吳萸!” 吳萸被自己的骨rou如此指著,雖然他極力掩飾,但是旁人依舊能看出,他的心神已經開始晃動。 第141章 河岸死漂(22) “吳萸用花言巧語哄騙我母親,我母親周芹竟然就真的跟家里鬧得不愉快,在吳萸走的當夜,準備和他私奔。” 吳一澍忽略吳萸臉上的表情,繼續敘述著曾經的事情。 “和朝中官員定了親,這親事兒怎能說退就退?說反悔就反悔?當夜我的祖母知道這個事情,跪下來求我母親,也不知道這吳萸哪里好,我母親執意要跟著吳萸離開,甚至不顧周家全家性命和家族威望。 我祖母心疼她的女兒,百般糾結之后,從家里拿了百兩黃金還把周家的家傳寶雙魚飄花鐲戴到了我母親手上,她深怕我祖父發現,還專門連夜把我母親和吳萸送出林州,我母親就這樣來到了陳城縣。” 吳一澍說著,深吸一口氣,眼淚再次從他的眼眶中滑落,他似乎替自己的母親感到不值,咬牙望著吳萸繼續道: “我母親那是年輕,天真,真以為遠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會幸福,美好?可是事與愿違,吳萸就是個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 吳一澍氣得嘴都開始打著哆嗦:“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吳萸用花言巧語騙得到我的母親,就能用花言巧語騙其他女人,印象里,我三歲的時候,母親就終日掩面哭泣,吳萸看起來是個翩翩君子,在百姓心中是個善人,實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