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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萩也一并湊近,一探究竟,雖然女尸的面部已經猙獰得讓人覺得恐懼,但是依舊能通過大致的輪廓瞧清楚女尸的真正長相。 說實話孔珠珠長得很普通,略顯憨厚的面部骨骼,配上頓感很重的鼻頭顯得她整個人并不精致,唯一讓人驚艷的可能是她這雙分外妖嬈的桃花眸,可也因為腐爛,化膿,如今成了旁人最不愿意瞧的部位。 凌子萩走到兩名孩子身邊,掀開麻單望著這倆孩子的面部,道:“八九不離十這倆孩子是這孔珠珠的。” “夫人只是看了一眼長相就能確定,夫人會相面?”一直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朱縣令訝異凌子萩語氣的篤定,忍不住詢問。 凌子萩用的是基因遺傳定律,尤其是這男童尸體,五官和孔珠珠基本如出一轍,再加上就世間沒有那么巧的事情,幾個死者全數都是桃花眼的概率極低,而且這兩孩子身上的衣服布料細看是一塊布上扯下來的,所以她當然確定了。 她對著朱縣令笑了笑,沒有解釋。 司炎修也注意到凌子萩的動作,眸光掃過放在女尸身上的螢鐮,道:“在此之前,可是查出了什么?” 凌子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另外兩具孩子的尸體旁邊,開始一一檢查他們的四肢。 果然她發現兩名孩子的左腳腕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痕和紅腫,且呈現一深一淺如麻花般交織的跡象。 “這是繩子綁的。”司炎修也一并湊過來,瞇緊雙眸說出他心中的推斷。 “對,而且都只是左腿,證明綁這倆孩子的人只是想限制孩子的行動范圍,結合我們之前的推斷,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這倆孩子就從未出過門,換而言之,孔珠珠就從未讓人知道過她竟然有兩個孩子,至于丁釗那純粹就是迫不得已的意外而已。” 聽到凌子萩的分析,司炎修面色微沉地點點頭,“所以夫人覺得孔珠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委曲求全!”凌子萩說出心中的推斷。 司炎修揚眉,等著她后面的話。 “據我推斷兇手把螢鐮扔進尸袋有想表達兩個意思,第一他厭惡死者以及死者的孩子,第二他又有著強烈的掌控欲,螢鐮預示著這三個人永遠只能像腌臜一般生活,而他才是主宰她們命運的人。 而通過這兩孩子左腳踝的痕跡,更加證實了我的推斷,也間接說明,孔珠珠的生活一直在被人控制,掌握,甚至連有孩子都不能讓人知道,她就像是臭水溝里的螢鐮,見不得人。 那么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孔珠珠可以背著這么大的委屈茍且的生活,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得一并遭罪呢?” 凌子萩的話音一落,周圍人全數咬唇疑惑,畢竟在眾人正常的價值觀中孩子是母親的命,作為母親寧可自己受委屈,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孩子受傷害。 “那司夫人可有答案?”朱縣令終于忍不住問出口。 “一般生活在最底層的窮苦人,連媒都不一定能說上,而嫁娶這么大的事情定然更是愿意廣而周知的。” 凌子萩繼續分析。 周圍人紛紛點頭。 丁釗就是個例子,孔珠珠對他好點,不嫌棄他,他就肯為了孔珠珠奉獻他全部的家當,若是孔珠珠嫁給他,那豈不是要敲鑼打鼓弄得街坊鄰居都知道嗎?畢竟女人都沒有,誰又會在乎是不是妓/女呢? “所以,孔珠珠這兩個孩子的父親,只可能是德高望重又或者是眾人周知、百姓津津樂道口口相傳的大好人,孔珠珠也自知自己見不得人,故而愿意委曲求全,一忍再忍。 而不管孔珠珠如何地卑微,卻始終得不到這個男人的認同和愛護,甚至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被這個男人殺死分尸。” 凌子萩的心理側寫在這里終止,除了站在她對面的司炎修已經猜出是何人所為,周圍一律都聽得是云里霧里的。 “我只知道夫人會祝由術,倒是沒想到夫人分析旁人的心理也很在行啊!”司炎修嘴角勾起附耳在凌子萩身邊悄聲說著。 凌子萩第一次被司炎修這么直截了當的夸贊,面頰微紅間,徐徐開口:“但是現在缺少證據,我們最好能找到孔珠珠的住處,估計那里是第一案發現場。” 第135章 河岸死漂(16) 酉正,蒔花樓。 “孔珠珠住哪里?”老鴇依舊散漫地坐在門檻享受著傍晚前最后一束陽光的照耀,發黃的眼珠子在凹陷的眼眶里轉了轉,道:“這個難哦,之前她在同濟堂的時候,有人鬧事兒,那鬧事兒者天天跟蹤她都沒找到她住處。 如今她不過是老奴樓里的一個妓/子,只要掙錢這些私事兒老奴從來不管,不然早都去她家找她了,又怎么可能跟個沒頭的蒼蠅一樣報官呢?二位大人說是不是?” 老鴇抬眼望著對面書童打扮的凌子萩無奈地聳聳肩。 “那嬤嬤知道,誰知道孔珠珠的家嗎?” 凌子萩抿唇,想做最后的掙扎。 可結果如她所料,老鴇搖頭,一臉的無能為力。 凌子萩嘆口氣正準備跟司炎修離開,身后傳來一道下樓梯的聲音,緊接著女子嬌嗔的笑聲傳了過來。 “二位爺,孔珠珠的住處啊,依奴家看您二人就算問遍這陳城縣都沒人給您們回答上,但是。” 凌子萩扭頭,眸光中倒映出一名面容還算姣好,但是氣色明顯很差的年輕女子,看她今個衣袂飄飄地穿著,大抵也能猜出來,應該是蒔花樓的花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