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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他語氣平淡,似乎做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 凌子萩面頰一紅,也知道周圍還有好些人都瞧著,太扭捏定會讓旁人覺得矯情,她抿了抿唇,伸手搭在他的掌心。 下一瞬,凌子萩還未反應之際,只覺得身體一輕,再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穩穩地坐在司炎修的身后了。 “根據李縣令的描述,我們可能要走密林,會有些崎嶇,你抓緊了。”司炎修淳厚的聲音在凌子萩耳邊響起。 隨著他話音一落,她只覺得身子輕輕擺動,馬兒就朝義莊的方向前行。 第76章 江州瘦馬(13) 如司炎修所說的那樣,朝義莊走的路確實崎嶇,若不是馬匹的話,按照凌子萩的估計,一個來回步行可能要花費一日的光陰。 領著眾人趕往義莊的除了縣令李廣之外,還有幾個前往義莊祭拜故人的當地村民相隨。 李廣的性子和他的外形一樣,醇厚、敦實,一路上和村民說說笑笑,并沒有太多的官架子。 “大人,其實下官也不想瞞著大人什么,這馬六能有這樣的結果,縣里面人都傳,他是自找的,說不定是天譴。” 李廣騎著一匹毛驢,走在司炎修的身邊,為了趕上眾人的腳步,時不時他還拿出個鞭子在毛驢屁/股上抽兩下,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哦?這話怎么說?”司炎修聽到這,微微夾了夾馬腹示意馬兒慢一點,待和李廣等人并駕齊驅之后,問道。 還沒等李廣回答,村民甲見司炎修并不像傳聞中那般的不好說話,連忙回答道:“大人才來,定然是有所不知的,若不是這馬六是我們縣城唯一的仵作,早都被張家、李家、王家..聯合起來攆出去了。” “這話從何說起?”凌子萩一聽也來了興趣,回眸望著騎著毛驢的眾村民,好奇問道。 “哼!那馬六都是個五六十歲的糟老頭子了,到現在都沒有娶妻不說,還是個長相奇丑無比的駝子,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縣里就不敢死女人,上到八十歲老嫗,下到幾歲的女娃,那尸體都被他糟蹋過!”一聽大家提到馬六,一邊憤憤不平的村民乙忍不住插話道。 “對呀,你就別說,那前幾日咱們縣里唯一的客棧內不是死了個女人嗎?那身材,那長相估計林州到江州都找不出個如此標致的,誰知道碰上馬六這個混賬犢子,唉。”村民甲附和。 司炎修望著已經開始相互交談的幾個村民,眸光慢慢瞥到李廣身上。 李廣一愣,做官這么多年,他當然知道司炎修這一橫是個啥意思,訕訕干笑兩聲,嘆口氣道:“司大人,這事兒不是下官不管,是下官管不住啊。” “藺國律法規定,不管是平民或者官差,侮/辱尸體是重罪,你可知道?” 李廣點點頭,這律法他熟記于心,怎能不知,可是.. 他嘆口氣,回答道:“這馬六啊,來我們桂縣還是有點門道的。” 司炎修挑眉,等著李廣后面的話。 “他之前是江州的仵作,犯了些事兒,具體的下官也不清楚,兩年前被調到桂縣來,桂縣衙門沒有仵作,哪怕是他這種有劣跡的,下官也沒辦法只能將就著用。” 李廣說著臉上的無奈神色越發重了幾分,他揚起鞭子又抽了下毛驢的屁/股,繼續道: “他干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下官確實知道,這板子也打了,幾家也聯合起來也把他收拾了,可是這馬六就是個狗改不了吃屎的混蛋,下官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聽到這,司炎修面色微微一沉,道:“那你再沒給江州知州府申請換仵作?” “申請了!”李廣聽到他這么問,面色更是郁悶,他狠狠錘了一下大腿,懊惱道:“仵作這個行業大人也是知道的,多少人覺得晦氣,都不愿意干,之后很有可能連娶個婆姨都是個事兒,故而..江州知州滿口答應,這都過去兩年了,連個人影下官都沒見到啊。” 聽到這,司炎修沒有再吭聲,只是夾緊馬腹,繼續朝前行進。 當黃昏慢慢普照整個桂縣,眺望遠方,遠處一座孤零零的宅子呈現在眾人眼前,隨著微風撫動,宅子周圍的鼠尾草隨風輕擺,陣陣沁人心脾的甜茴香氣息飄入凌子萩的鼻尖。 “這里好美啊..如果不預先知道那宅子是義莊,約莫我都會以為那是一座世外桃源呢。”凌子萩從馬上下來,望著呈現在眼前的美景。 司炎修輕描淡寫地瞅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桂縣的義莊是外院內房的設計,雖然只有馬六一個人住,可是因為是仵作的習慣,院子內被打掃得很干凈。 “尸體在哪里?”司炎修走在最前面扭頭望著身后的李廣問道。 李廣一臉連忙上前幾步,走在最前面,領著眾人,回答道:“就在這屋子的后面,后面有個吃水辟火用的水缸,他就死在那里。” 凌子萩一聽,眸光閃過幾分錯愕,道:“什么意思,這么長時間你們都不把尸體收起來,就讓他在里面泡著?” 說道這,她已經感覺到陣陣開始反酸的胃部。 要知道,江州的天氣要比林州還來得潮濕,溫熱,就算此刻是冬日,但是這泡在水里的尸體,那腐/敗程度..簡直..「精彩萬分」。 李廣干笑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回司夫人的話,這..下官也實屬無奈啊..要知道我們縣就這一個仵作,再加上這尸體是眾人唾棄的馬六的。.故而就沒人愿意給他收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