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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瀾。” 陳禹從馬上跳下,連忙接過司炎修懷里的女子,見她緊閉雙眼一臉憔悴,方才還帶領士兵而犀利的眸光瞬間變成了憐惜和心疼。 “她沒事,我剛才給她把過脈,受了點輕傷再加上長時間沒有進水,暈過去了而已。”司炎修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陳禹的肩膀,以示寬慰。 “是誰?是你動了阿瀾?”陳禹面色猙獰眸光落在被繩子捆起來的杜綺蘭身上,那如地獄惡鬼的嗜血眼神,讓剛剛被周圍動靜驚得蘇醒的她再次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別激動!”司炎修上前一把按住陳禹準備拔刀的手,道:“如果我沒估計錯,她不過是個傀儡,你現在要做的是抓住幕后主謀。” “子昂,你說,我都去辦!”被司炎修這么一說,陳禹的表情才稍見緩和,他凝神望著對面如兄弟的男人道。 “帶著你的兵去圍堵知州府,不要放過里面任何一個人,我隨后就到。” 陳禹點點頭,從懷中掏出那被他揣得都有些生銹的陳家令牌道:“所有人聽令,圍剿知州府,一個不許放過,逃者殺無赦!” “是,謹遵小公子號令!” 第60章 水廟嬰童(34) 隨著大部隊的離開,昏暗的小院內僅剩下司炎修、凌子萩兩人。 估摸著陳禹可能還需要些時間,司炎修不是很著急,轉身朝屋內走去。 一顆顆孩童的頭顱依舊安安靜靜地擺放在桌臺上,像是被供奉起來的邪神,所有頭顱的正中央有個香爐,爐子上還插著三株快要燒到根部的熏香。 凌子萩跟在他后面,走得有些遲疑,她似乎是對那個夢有些心理陰影。 “我知道這些孩子的死因了。”沒察覺到凌子萩情緒的男人,從桌上拿起一顆看起來腐爛的不太夸張的腦袋,手摸著那孩子的腦袋,淡淡開口。 有了司炎修的話,凌子萩的思緒被吸引,她上前走到他身邊,想一探究竟。 司炎修見她靠了過來,便把手中孩童頭顱上的頭發撥弄開,道:“他們的頭上都有一個透骨釘。” “透骨釘?那是什么東西?”凌子萩湊近,順著司炎修手指的方向查看,當她發現這孩童頭顱的囟門處有一枚鐵器的釘子時,瞬間她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下直往頭頂上竄。 凌子萩知道這個囟門,小孩子出生直到兩三歲頭頂這個地方一般都不會完全閉合,隨著他們的呼吸,這個地方會一跳一跳地,故而這也是孩子們頭部最薄弱的地方。 “兇手為何要這么殘忍。”她蹙眉,腦海里已經慢慢浮現兇手用這么殘忍的方式把孩子殺掉,然后割下他們的頭顱,最后把尸體剁碎做云吞的畫面。 幾乎同時,她胃里都開始陣陣反酸。 “還不止這些。”司炎修把頭顱反轉過來,似乎是研究得太過認真,他沒察覺到旁邊面色已經極為難看的女子,繼續道:“這頭顱里面還養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大人..什么意思?”凌子萩捂住嘴,想沖出這個房間,可是卻又被司炎修這句話弄得好奇連連。 司炎修沒有立刻回答,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熟練地把孩童頭上毛發剃光。 那夾帶著透骨釘,看起來不太規整的腦型就出現在二人面前。 “這會兒,能發現什么嗎?”司炎修把匕首收進鞘中,問道。 凌子萩聞言,用最后的意志壓制住想出門呼吸新鮮空氣的沖動,貓腰觀察桌上男童的頭顱。 “大人,這透骨釘怎么長出一個小芽?”凌子萩覺得用芽來形容眼前看到的最合適不過,小拇指半個指甲蓋大小的釘子周圍纏繞著一個類似綠色小草一樣的東西,不是芽還能是什么? “還記得我們進院子的時候看到的蟑螂花嗎?”司炎修把桌上頭顱放回原位,問道。 “記得。”凌子萩點頭,當時她還覺得那花開的嬌顏,忍不住想采一朵呢! “大人的意思是,這孩子的頭里被種上蟑螂花的種子,而通過透骨釘穿破頭骨的嫩芽,就是這生根發芽的蟑螂花?” 司炎修點頭。 “這。”凌子萩有些錯愕,回眸望著身后一排排孩童頭顱,那瞪著空洞雙眼望著她的樣子,瞬間又讓她想起在夢中的一切。 驀地,她眸光不經意一瞥注意到窗扉外面隨風輕輕搖晃的蟑螂花,紅得如血一般的花瓣,在月光的籠罩下,散發著幽幽的赤色光澤,唯有花朵,無葉的樣子,讓它在眾多花卉中顯得格外鶴立雞群。 有花無葉? 凌子萩心神一晃,瞬間眸光瞪大,這不就是現代人嘴里的彼岸花嗎? 想到這,她忍不住回眸再次望著身后擺滿頭顱的的臺子,還有已經燃燒殆盡此刻只剩下縷縷青煙的香爐,她想她知道杜綺蘭為何會把這花的種子放進孩童頭顱內了。 —— 兩人從南邊居民住宿區抵達知州府的時候,已經到了午夜亥時。 按道理這個時辰城中絕大部分百姓已經酣睡,可經過陳禹在知州府這么一圍剿,那劃破天際的嘶吼聲,兵戎相見聲,哀嚎聲,便注定今夜是個不眠之夜。 “都讓一讓!” 守在門口的陳家軍一見到從馬車上下來,穿著甚為樸素的一男一女,連忙把堵在知州府門口圍觀的百姓驅散,好讓兩人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