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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點點頭,表情卻沒有因為白彥這寬慰的話有所舒緩,反而一臉傷心地流下眼淚道:“奴家其實大概能猜到我的孩子兒已經(jīng)被河神吃了,約莫回不來了,可是奴家就算是為了林州的其他曾姓家族,也要求司大人一去,只要司大人應(yīng)了,不說這磕頭了,就算是要奴家的命,奴家也甘之若飴。” “林州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慢慢說。”司炎修聽到婦人的話,表情微頓,問道。 婦人再次點頭,接過伍郎中遞上來的絲帕,清理過額頭的血,待激動的情緒緩和后,才娓娓開口。 “林州這幾年連年發(fā)水,期間淹死了不少人,這個大人是知道的吧?”婦人開口問道。 司炎修頷首。 林州在藺國南部,四周抱山環(huán)水,本是風景宜人之處,可是正因如此它這特殊的地理環(huán)境,也導致每年雨季來臨,水、積而不散,便會引發(fā)水災,少則幾十人失蹤,多則百人、千人,圣人曾給林州特批大量金銀,只為了修建堤壩,保一方百姓平安。 “往年我們林州百姓都會抽簽輪戶獻祭孩童,只為了獲得林州河畔水神保佑,減少傷亡,之后圣人修葺堤壩,這幾年水災幾乎不曾出現(xiàn)。”婦人說著,似乎是想起近幾年難得太平,嘴角竟不自覺勾起。 “之后呢?”司炎修追問。 “可是誰知兩年前河堤被一場大雨沖毀,林州那次竟然有三百余人失蹤,撈上來的尸體都有百余人…” 這么多人?站在一邊聽著婦人講述的凌子萩皺起眉頭,要知道古代人口并不如現(xiàn)代多,別看這幾百人,可抵得上現(xiàn)代的上千人。 “那之后呢?”司炎修知道這個事情,當年死的人太多,因為修建河堤有功準備升遷至皇城任戶部侍郎的石茂也被此事耽擱,導致現(xiàn)在還是個當?shù)刂荨?/br> “我們以為是因為我們常年忽略水神未曾獻祭,惹怒水神,便連忙修葺了一座廟宇把水神供奉起來,繼續(xù)祭祀孩子…” “祭祀孩子?”凌子萩聽到這再也忍不住了,道“你們真是愚昧,若是祭祀孩子真管用,那你說未修葺河堤前,每年的水災你們怎么一次都沒少?” 婦人垂眼,似乎也覺得心虛,咬唇不語。 “那這祭祀孩子和你家丟失孩童,以及曾姓絕后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司炎修神情嚴肅,一語抓住重點,問道。 婦人一聽,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泛了上來,抽噎說道:“奴家說的也就是此事,自打這廟宇修建,林州就無緣無故、隔三差五地丟失孩童,而且丟失的孩童還都是曾姓人家的,現(xiàn)在林州都傳我們曾姓得罪了水神,要把我們姓曾的全部都攆出林州。” 第29章 水廟嬰童(3) “那你們當?shù)氐闹菽兀俊?/br> 聽到婦人的哭訴,司炎修忍不住詢問。 婦人擦著淚水,一個勁地搖頭,“石大人已經(jīng)把林州所有的差役派出來查了,可是…” 她深吸一口氣,眼底露出幾許絕望,繼續(xù)道“可是…事情非但沒有解決,反而這倆月失蹤的孩子更多了。” “依舊是曾姓?”司炎修追問。 婦人重重點頭。 —— 凌子萩從西屋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入夜,司炎修似乎還有一些細節(jié)要和那婦人談,比如有關(guān)河堤修建和當?shù)亓曀椎膯栴},她便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三法司院子內(nèi)看天空的星星。 猶記得穿越過來的那晚,天際如這般漆黑明亮,她慢慢低頭,想起牽掛在心中的家人。 “夫人!” 身后一道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凌子萩連忙回頭,只見提著藥箱從西屋出來的伍郎中就站在身后,拱手作揖。 “伍師傅,那婦人的頭傷包扎好了?”凌子萩頷首回禮。 “回夫人的話,都好了,大人應(yīng)該也快談完了。”伍郎中說著,扭頭望著窗扉邊上僅剩下絲絲點點的蠟炬,緊接著他從藥箱中掏出個小瓷瓶,呈在凌子萩面前,“夫人這個您收好。” 凌子萩從他掌心拿過,望著溫熱的瓷瓶上點綴的株株寒梅,道:“伍師傅這個。” “大人前幾日便找老朽說了這事兒,夫人要是想離開這個東西您就收好,一日一次,總共三日的量。” “這就是司大人嘴里的假死藥?”凌子萩有些好奇,剛準備打開瓶塞聞一聞,卻被對面伍郎中伸手制止。 “夫人這東西極易散去,倒出一顆來抓緊服下,便要迅速塞緊瓶塞。” 凌子萩點頭應(yīng)承,繼續(xù)問道:“那這東西可還有什么避諱,比如必須飯后服用?” 伍郎中笑了笑,搖頭道:“倒是沒有這樣的說法,這東西雖叫假死藥聽起來很恐怖,但是偶爾使用一兩次,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損傷。” 聽到這樣的解釋,凌子萩低頭眉梢抽搐幾下,果然晌午吃飯的時候司炎修就是在嚇唬她。 “不過,有些事情老朽還是要交代的。” “伍師傅您盡管說。”凌子萩連忙抬眼,洗耳恭聽。 “這假死藥在服用之后第一日渾身起疹,第二日雙眸顫抖,疼痛難耐,第三日,手腳冰涼,呼吸停滯,所以吃這假死藥最重要的便是這第二日,只要熬過去方可成功,就是不知道夫人能否忍受這蝕骨的疼痛?” “能,當然能!”凌子萩想也不想的回答。 伍郎中一聽,嘴角勾起笑意,道:“既然如此,老朽便放心了,希望夫人離開之后,能安泰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