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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仙門百家多年沒有飛升之人的難題也能因此解開呢?” 寧枝枝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感覺自己落枕了,揉了脖子道:“孟家主說的信誓旦旦,好像我們倆配合了,還能安然無事的俯瞰著仙門盛世一般。” 孟元仙被寧枝枝逗笑了:“忘了,你們倆作為你們自己,當是看不到了。但做我們竹溪孟氏的最終殺器,或許還能看一眼,只不過,未必能留下你這們自己的意識罷了。” 孟元仙說著自己輕笑起來。寧枝枝一言難盡的看著這個男人,知道這人肯定就是小說里面必有的病嬌角色了。 謝衍之有些疑惑:“這些消息你從何得知,孟家主背后,應當有孟氏的老前輩坐鎮吧?” 孟元仙面上的笑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不錯。我這個家主也就是個傳話筒罷了。” 謝衍之問:“是孟澤?” 孟元仙似乎有些忌諱,沒有接話茬:“我呢,不過就是臨時受命,將你二人引來,要讓至陰至陽合二為一,助我孟氏馴服圣獸。” 謝衍之默不作聲,看向寧枝枝。 寧枝枝心領神會:“開打嗎?幾成把握?” 謝衍之答:“沒有把握。” 寧枝枝深吸一口氣,剛要繼續開口,便見對面孟元仙擺了擺手:“誒,不打不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二位無非就是為了找失蹤的鬼王和青女,才潛入我孟氏重地。” 寧枝枝嘲諷一笑:“聽這話的意思,你是要放了我師尊和聽松君?” 孟元仙拍拍手:“放是自然要放的,畢竟聽松君也是老家主的親生兒子,還能對他動手不成?” 很快,寧枝枝就見識到了不對這兩人動手的待遇。 他們應當被搜過身,全身上下,除了孟氏給的一件裁剪簡單的蔽體衣物,再無其他,連鞋都不給穿,兩人赤著腳,被鎖在轎攆上。 青女見到寧枝枝,情緒激昂,站起身破口大罵孟元仙,又從孟元仙罵到了孟氏祖宗十八代,最后一腳踹向身邊的聽松君。 聽松君自知理虧,默默挨了這一腳,看向寧枝枝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們倆來做什么,是想讓她更恨我嗎?” 寧枝枝和謝衍之對視一眼,十分無語。 她理了理心情,忽略轎攆上忙著哄媳婦開心的二傻子:“怎么,孟澤孟老家主,就是這么對自己的兒子?還是說,你是偷偷虐待人家兒子?” 孟元仙顯然有些被激怒,側過頭掩去眸中厲色:“你不必在這里挑釁,老家主吩咐過,少主一定會從中阻攔,為免傷到他二人,這才暫且用了些強制手段。” “等我們事成之后,少主他們要去要留,自然有老家主做打算。” 寧枝枝暗暗點頭,這也就代表了,聽松君和師尊,不會成為他們的牽制。 她識海里吼道:“行了,出來吧,危急關頭,你總該告訴我有沒有什么辦法吧?” 旁白君自然也知道事有輕重緩急。 【別急,或許,可以讓謝衍之拖延一陣時間。】 【剛才孟元仙有一點沒有說錯,陰陽之炁重新糅合,你現在沒有感受到,但重新入定,運轉一個小周天,應當就會慢慢恢復為太陰幽熒該有的實力,或許,比之前都要更強。】 寧枝枝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我就上謝衍之識海逛了一圈,就能秒變厲害?” 【若是普通情況下,你探入他識海,應當沒有這個效果。不過,他方才為了救你,識海對你毫不設防,加上孟元仙在中間出了把子力氣,才有這個效果。】 寧枝枝還想說點什么,就見謝衍之伸手,僵硬的拍了一下她的頭:“試試就知道了,你入定,我來負責拖延時間。” 寧枝枝下意識道:“哦。” 過了小半晌,寧枝枝才幽幽問旁白君:“我沒聽錯吧,他怎么能聽到我們說話的樣子,我是不是幻聽了?” 旁白君比寧枝枝還要慌張百倍。 【……我好像也幻聽了,不行,我遛了你保重,我總覺得他下一秒又要宰了我。】 謝衍之聞言腳下一頓,又繞回來了。 “我為何要殺你?” 旁白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句。 寧枝枝忍不住問出口:“仙君,你怎么能聽到的?你何時開始能聽到?” 謝衍之這個人,不怎么會撒謊。沒人問的時候倒還好,寧枝枝這一問,他立馬就倒豆子一般倒了個干凈。 “一直都能聽到。” 寧枝枝深吸一口氣,都顧不上孟元仙這個敵人了:“一直的意思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 謝衍之點點頭。 寧枝枝假笑:“那你為什么不說?看猴戲呢?” 謝衍之竟然還答得挺認真:“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你藏著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這話一出,震驚了轎攆上打打鬧鬧的兩人。青女目瞪口呆:“阿枝你……怎么……還需要藏個男人?” 聽松君看熱鬧不嫌事大:“謝衍之你這是夫綱不振啊,還沒結為道侶,人家都已經學會養小白臉了。” 寧枝枝:“……你就沒想過這話說出口會有歧義嗎?仙君你故意的吧?” 謝衍之輕輕勾唇,在寧枝枝看過來時,又恢復成平直的一條線。 寧枝枝氣笑:“好,那你看出來了嗎,我跟藏起來的男人想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