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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很委屈道:“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呀, 小的只是個茶館的店小二罷了。” 寧枝枝嫌棄道:“噢,那你話這么多做什么?” 店小二無言:“……” 他想了想, 眼神落在某處角落:“姑娘若是真心好奇, 不妨去問問那桌的人, 他在這城中眼線多, 偏門多, 說不定還真知道點什么。” 寧枝枝順著店小二的眼神望去, 角落里那桌只坐著一個人。 一身破破爛爛的打漁服, 草帽背在身后, 腳下的魚簍子里裝著今晨新釣回來的兩斗魚。他桌上只點了一壇老酒, 二兩花生米,就這么悠哉悠哉吃著喝著。 “這是個漁夫?”寧枝枝問店小二。 小二此時卻笑得一臉神秘,給兩人添滿了茶水,一邊后退離去一邊笑道:“這人的身份不可說,姑娘自去一問便知,定不會讓您二位失望的。” 好吧,人家工具人都說到這份上了,寧枝枝便只當是劇情線要觸發,就得接觸這位必要NPC。 她看向謝衍之:“仙君,我去去就來。” 沒想到謝衍之和她一道站起身:“我與你同去。” 寧枝枝本想說,這問個話而已,沒必要兩個人走哪都拴在一處,但見謝衍之已經不由分說,先她一步走向那桌,只好嘆息跟上去。 吃著花生米,喝著小酒的漁夫并沒有因為二人的到來改變自己的行動軌跡。 他該吃吃該喝喝,等盤中的花生米吃得差不多,酒也喝干了,才抬頭看向寧枝枝:“你要請我喝酒?” 寧枝枝揚了揚眉,眼神掃向謝衍之:“這話,您更應該問我身邊這位?” 謝衍之反應很快,漁夫都沒開口,他搶答:“沒錢,窮。” 漁夫:“……” 寧枝枝:“……” 寧枝枝頭一次意識到,脫離了西戎刀宗以后,謝衍之確實沒了金山銀山可以揮霍,他成了窮光蛋啦。 想到未來大反派如今是個窮光蛋,寧枝枝忍不住笑了起來。 謝衍之皺了皺眉,輕聲問:“你笑什么?” 他總有種預感,寧枝枝這個笑沒好事情,指不定又是要坑他。 寧枝枝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地咳了兩嗓子:“沒什么,我就是對人家表達一些友善,畢竟我們都沒錢了,不能再失了禮儀。” 謝衍之異常淺淡地輕唏一聲,閉口坐在一邊,任由寧枝枝發揮的樣子。 而被他們發揮的漁夫這時候已經對兩人完全失去了興致。 又沒有錢,不能請他喝酒,還想從他這里套出點情報來? 呸,做他的春秋大夢吧。 漁夫說著就要起身離去。 哪知寧枝枝在身后慢悠悠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只酒葫蘆:“唉,我們是沒錢,但是好東西手里倒是有不少,本來以為前輩嗜酒如命,想孝敬您一二的,看來還是不愛喝。” 漁夫的腳走不動了。 即便這酒葫蘆沒有開蓋,他用腳趾頭都能聞出來,這里面裝的可是上等的靈酒佳釀,是他從來沒有品嘗過的一種酒。 漁夫很沒有出息的扭頭又坐了回去,砸吧著嘴道:“誰說老夫要走了,老夫不過是起身活動活動,打算與二位小友喝個不醉不歸呢。” 寧枝枝笑道:“前輩說的這是哪里的話,酒是孝敬您老人家的,當然還得是您回答了我們的疑惑后,獨自享用了。” 漁夫聞言笑了笑,這才認真打量一番寧枝枝,點點頭:“罷了,你這小丫頭倒是機靈的很,說吧,想知道點什么,這金陵城內城外,地上地上三教九流,就沒有我羅宋湯說不上來的事情。” 寧枝枝:“……” 雖然但是,您這個名字確實就不太一般。能夠成為金陵城中行走的外掛,也就沒那么讓人意外了。 寧枝枝理了理思緒,決定從當前最迫切的問題一步步問起,剩余的,羊毛不薅白不薅嘛。 “我們想知道的第一件事,是如今想去天方祭壇,該怎么走?” 羅宋湯似乎見慣了這種問仙門世家隱私的場面,一點也不驚訝。 他自顧自打開了酒葫蘆,深吸一口氣,一邊倒酒一邊迷醉道:“蕭氏如今堵了城西的路,地下倒是還有一條水路,不過嘛,得是另外的價格了。” 寧枝枝笑了笑:“這個好說,前輩若是真能帶我們平安無事的到達,這樣的好酒,再來一壇。” 羅宋湯聽到寧枝枝這樣大方,頓時笑得有牙沒眼,于是又難得發了善心提醒:“我只負責把你們平安送到那地方,至于進去以后的兇險可得靠你們自己應對了。提前說好,那里頭可是有黑龍守護的。” 寧枝枝趁機問出第二個問題:“蕭氏這條黑龍,跟前一陣子鬧起來的瑯嬛福地那條,有什么關聯嗎?難道是同一個?” 羅宋湯面色變得有些忌憚,也是頭一次反問寧枝枝:“你們到底進來做什么的?” 總不能說是來滅了蘭陵蕭氏的,寧枝枝只好避重就輕道:“收了錢財,替雇主調查取證一些事情,還請前輩行個方便。” 羅宋湯狐疑地看著寧枝枝,但見她還拖家帶口的領著個盲眼的男子,便道:“其實這事也算不得什么秘聞。瑯嬛福地那次,劍閣大敗,夾著尾巴灰溜溜離去,但是聽聞是刀宗那位謝神使趕到收拾殘局。” “人家也沒做什么,就是拔劍毀兩下,一下重傷了黑龍,另一下則封死了進入瑯嬛秘境的暗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