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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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錚一醒過來,就感受到這不省油的燈的難纏之處。不過,這也是令人很有面子的事情。 這時候診所里的人挺多的,不過這小丫頭也不嫌人多,就挺厚臉皮的抓著方子錚的胳膊說,你得幫我把襪子穿起來,要不然我就不起來了。 一時間,這診所里全是羨煞旁人的目光和理解的微笑。 這小情侶,雖然年雖不大就談戀愛,但是挺恩愛的,倒是讓人記起了自己的曾經。 難忘的回憶。 很多人的目光就盯著方子錚,看他會不會幫著穿。 方子錚可是感受到了那目光中的含義。雖然有很多都是善意的,還有同情的,不過也有很多是帶著深深的嫉妒和敵意。 這沐雪,雖然很難纏,但是她有難纏的本錢。那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就好像會說話一般,在對著方子錚撒著嬌。 那意思就好像是說,你穿不穿,不穿我真不走了。 方子錚繳槍投降了。 穿。 怎么脫下來的,再怎么穿回去。 于是,方子錚有目中再無他人的抓起那對玉足,將那不知道給團到哪里去的襪子找了回來,顫顫抖抖的給穿了上去。 整個過程,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小丫頭那眼神,得意壞了。 臨了還摸了摸方子錚的臉頰,帶著點贊賞的意思。 穿完襪子,又穿鞋,搞完這些方子錚的背上都出了一層汗。出了那門之后,后面那醫生的聲音也跟著飄過來了。記得,明天下午再來。 方子錚差點就跪了。這雖說看著挺香艷刺激的,但是實際上并不怎么好過啊。 這沐雪,很有功力啊。 以前不知道啥時候還產生過一個想法,就是把這小丫頭片子追上然后再甩掉,報復一下她的狡猾,可是,如今深入接觸之后,他深深的明白,這小丫頭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隨便就能玩得轉的。可以說,現在身邊的每一個,都不是隨便就可以玩得轉的,都不好惹,都有些功力。 鬧不好可能最后才知道,到底是誰玩誰。一切都是未知數。 其實一出了那診所的門,沐雪的臉蛋上就帶上了紅的像胭脂一般的顏色,這跟平常略有些灑脫或者是狡黠的她是完全不一樣的。一瞬間,還有種跟以前不一樣的風情,有點像羞澀中透出來的那點甜蜜一樣。 “你明天還會過來?”走到了他們班的門口上,沐雪又好像在確認,還像是在強調一樣,跟方子錚說了。 “嗯,明天下午我來叫你。”方子錚心里雖然在迷惑,但是已經承諾出去的事兒,是不可能隨便反悔的,再說了,不管這丫頭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從現在來看,至少咱沒有吃虧不是,沒理由讓小女生失望。 “那好啊,到時候我請你吃飯。”小丫頭說完就跑了。根本就沒有給方子錚留下思考和拒絕的時間。 方子錚確實想拒絕了。因為吃飯的時間有些沖突了。 吃了小丫頭的飯,瞿冰那里就得找理由去推掉,這事兒不好辦啊,貌似自己內心里兩邊都想去,又不知道該舍掉哪一頓。 頭疼啊。 不行,等下去瞿冰那里說說。 方子錚哼著小曲就去找瞿冰了,這個時候,正是瞿冰預備著晚上出攤的時間,需要準備的東西多,所以,一般這個時候他都不去煩她的,讓她好好的收拾,自己要幫忙的話,也是到晚上再去。 不過他這次來的也確實巧了。 瞿冰還沒有開始準備。 家里來客人了,還一下來的兩個。 其中一個,還是上次那個四嫂子。那個站起來像是圓規一樣的,濃妝艷抹的老女人。 這次的她明顯是吸收了上次那個打扮的精髓,又做了些改良,那粉底一樣的厚,然后外面又涂了點腮紅,那抹得紅艷艷的嘴唇跟他腮上那點紅色,恰好是相得益彰的難看,那顴骨高聳的顯得異常刻薄的臉上,這次倒是笑的很歡快,從外面就能聽得到。 方子錚還沒有進去,就發現停在外面的那輛豪爵小王子的運動型摩托車,這種車倒是吸引了方子錚的注意力。在鳳城,這種車并不少見,但是很少有人堂而皇之的騎著在馬路上遛彎的,這玩意兒就號稱死的快,水平差一點的就容易控制不好出事故。當然,在冀南倒是很少有,也不代表沒有,主要是因為這車賣的貴,一輛這型號的重型摩托車都可以買一輛差不多的小轎車了。一般騎這車的,都是家世不錯,又喜歡刺激的年輕人。 沒想到,在冀南也出現了這種車。 很顯然,這車不可能是那四嫂子的。那就說明,來的另外一個,還是個年輕人。 一瞬間,方子錚就猜出來了。這四嫂子還是不肯放過那筆好處費啊。 方子錚來興趣了,他要去看看,這四嫂子這次是介紹的啥好人家的子弟。這么不開眼。正好伺候了沐雪大半天,憋了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哪,先拿你開開火。 方子錚大大方方的就進來了,一進來就吆喝,有吃的嗎?餓了。 瞿冰一看方子錚那樣,就知道,這家伙又來氣了,又要整人了。她站起來就笑著說,有,中午剩下的,都沒吃哪,給你留著哪。我走著就去熱熱。 說完,她就去里屋了。理都不理那變得異常尷尬的倆人。 那四嫂子就尷尬的哈哈了兩聲,說道,小冰去拾搗飯去了,那咱就先回去吧。小寶,沒事兒,這事兒就交給嫂子了。 那叫做小寶的年輕人就一臉的眉開眼笑的,掏出煙來,散給那四嫂子一根,又遞了一根給方子錚,邊遞邊問,兄弟是混哪兒的,是瞿冰啥人啊? 他一邊說,還一遍得意的瞥了一眼,他瞧方子錚身上穿的平凡,料想也不是啥出色的人物,所以也就覺得給他根煙就算是高看他了。 誰料煙還沒遞過去,就聽到方子錚說了,我是個學生,是他老公。 他剛遞過來的煙也一下子就掉到地上去了,臉上也就哈哈了,很鄙夷。 那根煙,也好像沾染了很臟的東西,污染了他的眼睛一樣,直接就被他踩在腳下,還用腳反復碾了兩圈,弄得那水泥地上一團烏七八糟的顏色。方子錚一瞧,就心疼了。瞿冰愛干凈,平常的時候,他抽煙都不敢把煙頭丟這地上的,這他娘的啥玩意兒啊,又得讓瞿冰皺眉頭了。 那叫做小寶的年輕人明顯就不信,方子錚說是瞿冰的老公,那他覺得自己還是瞿冰的老爹哪。 那小寶就笑著又瞥了方子錚一眼,小孩兒挺有意思的?說吧,瞿冰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做戲的。 那小子一臉的我很有錢,直接就去掏腰包了。 方子錚一聽就笑了,呵呵,不錯啊。一千。 那小青年一聽,明顯就rou疼了。這年頭一千塊也不是什么小數字了,都可以讓他瀟灑好幾天的。 不過,他為了拆穿瞿冰所說的有男朋友的事實,他也咬了咬牙,算了,給。 他掏出包來就點了十張老人頭來,給方子錚。 方子錚笑瞇瞇的就接過來了,隨手放在桌上,就喊了一聲,冰姐,剛才有人把你地板搞臟了,咱給你訛了一千塊做補償,還行不? 瞿冰在里面就喊了一聲,別理他們,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 瞿冰的話一出來,方子錚就記起來了,上次瞿冰說的,就是個叫做小寶的家伙,好像還是那順紅長廠長家的兒子。 很有錢啊,一出手就是一千塊打發人,看來他爹沒少撈錢啊。 方子錚一下就盯住鐘曉寶了。眼睛瞇瞇著,讓人看起來還有些陰森的味道,就問道,你爸是順紅的廠長鐘大郡? 那鐘曉寶人長得是一表人才的,就是有點奶油味,跟二十一世紀的快男一樣,說簡單點就是挺娘,可能是也經歷過一些事兒的,自覺不應該在方子錚那看起來有點滲人的眼神下氣餒,他便故意用夾著香煙的手,點了點方子錚的腦袋,我爸的名字,是你可以亂叫的嗎? 他的嗎字還沒有說完,那兩只手指頭就被方子錚攥住了。 兩只手指頭被攥的緊緊的,那香煙,在兩個手指中被夾得都變了形。 那小子還算是有點硬氣,愣是沒喊疼,還想反抗,不過他的左手還沒有招呼到方子錚身前,便覺得這右手的手指好像斷了。 他疼的一下就叫出聲來了,光叫還不算完,那鼻涕眼淚的都跟著一下子竄出來了。 緊跟著,就真斷了。 方子錚又是猛地向反方向用力。 那細嫩的兩根手指頭就‘喀吧’兩聲脆響,同時發出聲來的,但是在場的都聽得出來,那就是兩個聲音。 兩根,都斷了。 鐘曉寶都疼得要死,疼得那臉上都不成人形了。 可這還不算完。 緊跟著,便是一陣皮rou被燒燎的焦糊味傳來。 那早已變形的兩根手指頭,還夾著香煙哪,那香煙的煙頭,正燙在他的手背上,一陣帶著焦糊味的藍色煙霧蒸騰起來。 鐘曉寶他都傻了。 剛剛裝出來的那點硬氣早就隨著那兩聲喀吧而煙消云散了,隨之而來的那種刺骨入心的疼,還有那手背上都疼,都讓他懷疑,還有沒有比這更疼的了。 他想叫出來,可是卻失聲了,只會啊――啊的亂叫,眼淚鼻涕一大把。 他都疼得跪在地上了。 他這一刻腦子里想的,其實已經不再是瞿冰了。而是以前被他打斷手腳的那些鄉巴佬和小可憐,他們被打斷手腳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疼啊。 這就是報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