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屁股花了
今晚的回味居,定能成為讓很多人回味無窮的地方。其中沖擊最大的,就是小胖子趙牧和劉黑虎,對他倆來說,今晚,絕對是不平凡的一晚,他們都真正的見識到了方子錚的另一面。 同樣的,今晚上所有目睹過的,參與過的,都深深體會到了,回味到了。 小胖子發(fā)現(xiàn)那那批混子進來喊著找方子錚的時候,那飯店的老板就已經(jīng)上去和那些人交涉了。 “這位兄弟,要是你們和誰有恩怨的話,請在外面解決,不要到我店里來鬧事兒。”那老板一上來,就把那個混混頭目給抓住了。 那頭目叫做馬成,綽號叫大頭成,頂著一個禿瓢都嫌大的腦袋,神色很是倨傲無禮,一進來就對著在柜臺上收賬的小伙計喊了,要進來砍人,無關(guān)人員趕緊清退啥的,當(dāng)時就把那初來乍到的小伙計給嚇哭了。人家還是個剛從農(nóng)村出來的高中生,哪里見過這種陣仗,都六神無主了。 那老板見狀,意識到事情不對,就上來抓住了大頭成的胳膊,一把就將他從柜臺上拉到了門外。 大頭成都傻了。 他的身手其實很不錯的,以前在省城的武館里練過拳擊,因為打的太狠,把人家給弄成了重傷,這才被拳擊隊給清退的,回到冀南之后,就投靠了周金奎,在他的金威武館里當(dāng)了個教練什么的,私底下,其實就是打手,還是專業(yè)級的那種。 他的武力值也算是挺不錯的了,可是,現(xiàn)在,在這個不知身份的老板手底下,他連動都動不了。就被人家拎著,出了門。 他都感覺不到腳底下的地板了,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懸空了,被人家給拽著離開了地面。 他的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張大了嘴巴,跟個河馬一樣,頭頂上是那橘黃的路燈光,照在他那顆光頭上,映襯著臉上那表情,很有喜感。 到了路邊上,在那路燈底下,大頭成才感覺到了腳下的實在。他被放下來了。 他鼓足了勇氣,就說道,“這位哥哥,我們是周老大的弟兄,進去找個人,咋著,這事兒,還有難度?” “找人還是砍人?”那老板眉頭上一皺,甚是有種威嚴和大氣撲面而來,讓大頭成一下子就乖了,他諾諾的道,“先找到,再砍。放心,不會讓你的店受到牽連的,這事兒我們會弄干凈的。” “嗯,都滾吧,想砍人,改天,今天不成。我看不得這個。”那老板嘴巴一抿,就像個很嚴峻的人一般。他隨手就將大頭成一把丟開了,那收不住的力道,讓大頭成差點在地上摔個狗啃屎。 那大頭成小跑兩步,就到了他率領(lǐng)的幾個兄弟邊上,有了兄弟,再有家伙在手,他的膽色也壯實了許多,剛才不敢說的話,這會兒也能語氣嚴肅,語速快速的說出來了,“cao,我們是周老大的人,你連周老大都不放在眼里嗎?這里還是冀南嗎?想在冀南混下去,就乖乖的就范,要不然,等著躺著回老家吧。”那大頭成一瞬間就流利的將往日威脅別人的話說了出來,一切都是輕車熟路了,說出來毫不費力,就連那倨傲的表情,和囂張的語氣,都是跟以前如出一轍的。 不管在什么時候,只要自己報出去周老大的名頭,哪個家伙不是好聲好氣的遞煙塞錢的,在冀南,給周金奎周老大辦事,都是一句話的事兒。不從,那就打到你從。 在冀南,周老大就是那個,啥,啥南波萬。 這田老板估計也是個臭脾氣,屬于一言不合就可能開打的那種類型,他也聽不得這大頭成逞語言上的威風(fēng),所以一點面子也并不給周老大,他點上一顆煙就冷著臉說道,“要吃飯,我招待,要鬧事兒,就滾蛋!”一句話就封死了所有細談的可能性,把大頭成給唬的夠嗆。 “我草,弟兄們在這吆喝了半天,喝了風(fēng)灌了涼氣,你這就不興給表示表示,最起碼給敬顆煙也算啊,難道你還真不想在冀南混下去了?”大頭成一下子就愣住了。那老板面前藍盈盈的煙霧,就像是赤裸裸的在嘲笑他出師未捷一般,讓他早已無限膨脹的自信心,感覺受到了侮辱。 尤其是那老板一臉厭惡的表情,讓他心里瞬間就炸窩了。他一擺手,就沖著小弟下了指示,“弟兄們,咱們干活,誰攔著,一起打。” 這大頭成還未向前邁出去一步,就眼前一暗,對面那老板的后面,就撲騰撲騰的站出來好幾個五大三粗的身影。都拿著鋼管,用一截白布頭拴著手,顯得專業(yè)而又有力量感。 大頭成一下就怵了。他來回打量著人家那幾口子和自己帶過來的這八九個人,心里暗自琢磨這差距到底有多大。 “趕快滾,等我抽完煙,你就走不了了。”那老板又猛吸一口,這下,就只剩下一個煙屁股了,最多可以抽一口。說話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有抬起來的。十足的蔑視。 這下,可把一向高傲到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大頭成給氣壞了。他甩著手上的砍刀,就想第一個沖過去,先拿這老板開刀,不過一瞬間之后,他就猶豫了。 作為周金奎手下的頭號打手,他也接受過了一些專業(yè)的培訓(xùn),他也知道,要分析對我雙方的戰(zhàn)力對比,勢均力敵或者穩(wěn)占上風(fēng)的時候,才可以交戰(zhàn),要是自身就是劣勢,那就是去找死。 其實他還是有一定的分析能力的,自己雖然帶了不少人手過來,武館里基本上能干的都弄出來了,可是一聽說是來砍方子錚,竟然齊刷刷的走了五六個,不是這家生孩子,就是那家死舅舅。可把他給氣壞了。到如今,沒有聽說過方子錚名聲的,來了的,也就十個人。而眼下,對方,好像也有差不多十個人了,而且,大部分都是膀大腰圓的那種,看起來也很能打。 要是硬抗的話,勝算不大。 他本能的就猶豫了,腦子里深深的思考起來。 其實他在等待機會,準備來個乘其不備。只要對面那個老板有一點心不在焉的,他手中的砍刀就會準確無誤的劈過去。才不管你是誰哪。出了事兒有周哥頂著哪。 那老板又抽了一口。 隨著他的煙頭上那火光突然一紅,又突然暗下去,他終于沒法思考了。 他一下子就沖了出去,對著老板的腦門就劈了。 “時間到,滾!”那老板只出了一腳,那大頭成就飛出去了。 整個身子倒退著,離地差不多有近一米高,bia的一下就摔在兩米遠的地面上。 那凍得結(jié)實的柏油路面上白天全是泥水,一到傍晚的時候,就開始結(jié)凍,白天的水,到了晚上也就成了附在路面上的冰,一般的司機都怕這個,連剎車都剎不住的。 那大頭成的身子,在離老板兩米遠的地面上落地之后,就停不住了,沿著那冰面就向后滑過去。其實,這地上的冰面由于總是有車輛路過,并不平整,都是一條條的冰凌子,都是幾厘米高的樣子,看起來很鋒利。 那大頭成在冰面上勢不可擋的就滑行出去四五米。這下子,他的屁股就遭殃了。 他咬緊了牙關(guān),就是不喊疼,其實心里早就疼得哭爹喊娘了,整個屁股上都火辣辣的,像是被分開了一樣,能不疼嗎。 他后面的小弟都傻眼了,人家這一出手,就玩了個厲害的。老大這整個屁股上都花了,后面的衣服都也被劃爛了,一條條的,上面還有血跡,在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著。 “我草你親媽,這里是冀南,我告訴你,你完了,你攤上大麻煩了,老子也要讓你屁股開花,我草!”那大頭成一聲暴喝之后,再也忍不住了,抱著屁股就咬牙切齒的罵,他身邊的小弟,也有一副伶牙俐齒,跟著就叫罵。 這時候,在店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半醉的酒客,都是喝多了的,也不怕啥報復(fù)什么的,都一個個嘻嘻哈哈的指著大頭成笑。 而方子錚和小胖子趙牧,也在這個時候,走出來了。 “就是他,那,那個瘦的,就是方,方子錚。”這些打手都是武館的學(xué)員,有些人上次在圍攻劉黑虎的時候,跟方子錚也有過一次照面。不過他在上次并沒有被方子錚胖揍,當(dāng)時他只是后面才過來負責(zé)收拾殘局的,并沒有跟方子錚做身體上的接觸,所以,他也沒受傷。不過這次他們聽說又是去圍毆方子錚,當(dāng)下就有不少打退堂鼓的,很多上次吃了大虧的就直接選擇了避戰(zhàn)。但是他卻沒有這種想法。他可是有內(nèi)部消息的,說是和郭懷云的人馬一起干,而且,方子錚也就頂多兩三個人,沒啥殺傷力的。再說,這次活兒給的錢也多,一個人五百,受了傷的話,還有慰勞費的,醫(yī)藥都包圓了的。他就心動了。這么多人,也輪不到自己受傷吧。有錢不掙,是傻逼。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成了第一小隊的一員,草,很有可能第一照面就接觸到方子錚。 剛才他在看到方子錚和那個小胖子一露面,就腿打顫了。那聲音,也是透著nongnong的恐懼感,說話都哆哆嗦嗦的。 “馬勒戈壁的,給我上,打死那個方子錚,賞2萬塊,出了人命,有老大擔(dān)著哪,兄弟們,干啊,他就是錢。”大頭成捂著屁股,嗷的一嗓子就發(fā)話了,直接就是赤裸裸的重金。 這下子,一幫被金錢誘惑的神魂顛倒的武館學(xué)員們,都被刺激的眼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