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移動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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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光的心里要吐血了。 這次算真的栽了。縱橫鳳城十幾年,竟然會敗在一個小子的手里。 說出去簡直要笑掉江湖好漢們的大牙。誰都知道,自己這次邀了好幾個幫派里的好手前來助拳的,誰都知道,這一仗是必勝而不能敗的,誰都知道,對方只是一群沒見過血的毛孩子。 可如今,自己竟然就差點敗在這幫毛孩子手里。 而好不容易聚起來的七八十號兄弟,還沒有接觸敵人,竟然都去掉大半了。 差不多有半數的兄弟都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直叫喚。甚至個別的膽子小的,還捂著屁股在這狹小的地方閃轉騰挪,躲避著那幾條依舊無法發泄體力的畜生。 地上那些倒著的,不是被咬到了手腳,就是被狗爪子抓的遍體鱗傷,甚至連棍子都拿不穩了。還有個別的,甚至都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唯恐那些只認窟窿不認同類的畜生們,將自己寶貴的貞cao都奪走。 此時,依舊還有戰斗力的,只剩下了不到30個。 就這三十個人,也都是個個帶傷,身上的衣服都被狗抓的碎成了一條條,滿臉不甘心的對著那些發xiele獸欲的畜生們怒目而視。 這仗,打的憋屈。 對方竟然不費一兵一卒,就將自己打的意志全無,甚至四散而逃,這他媽算啥事兒啊! 有本事咱們真刀真槍的伺候,靠動物們,算求的本事啊。 這幫人在暫時恢復了平靜的小機關里,越想越不是個滋味。正想該如何能更好的保留面子,又能徹底的打垮對方的時候,只聽光哥大吼一聲,“都他媽沖出去,趁著這些狼狗還還沒有回過神來,都跟著我干啊!出去之后,給我狠狠的招呼他們,打倒一個,我給五千塊。抓住方子錚,單獨給五萬。誰想要賞錢的,就給我可著勁的干!” 正可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陳光這句話,算是徹底說到他們的心眼里去了。 在外面混,誰不是沖著錢來的,要不是出這次活兒有幾百塊的獎金,誰愿意給你當馬仔使?咱多少也是江湖上闖蕩過的好漢,咱也有名聲的,給你當馬仔也就算了,可是欺負一幫小學生,這根本就顯不出本事啊,還落個以大欺小的壞名聲。 不料這場仗打的還這么憋屈。看這樣子,還有可能撂在這兒。cao,一世英名啊。 原本想著就給幾百塊錢來這里賣命根本就不劃算,一個個打著退堂鼓的時候,陳光的那句赤裸裸的重金獎勵,把所有人的眼睛給熏紅了。 麻痹的,打倒一個就5000,抓住那個領頭的,就給五萬,五萬啊!光吃狗rou都能吃兩年。 好生意啊!干了。 所有馬仔們一個個眼睛亮的放光,此時,在他們的心里,對面木板外面的小學生,已經不再是學生,而是一個個散著金光的小元寶,而方子錚,就是一塊狗頭金。 誰要是撿了這塊金子,那么等待的,就是發家致富,直接小康了。 怎么想怎么劃算。 這種金錢上的激勵,徹底的激發了在場每一個被群狗大陣們差點嚇破膽的好漢們。 “殺,為了錢。為了過上好日子。” “活捉方子錚!” “為了今晚上可以去麗都逍遙快活,大家加油干啊!”陳光手底下的馬仔排骨,扯著嗓子喊著口號,一邊更是賣力的對著剛才已經砍開了一個大缺口的短木板,狠狠的劈了一刀。 “嘩啦!”那一刀,竟然將鐵絲給砍開了。 這一下,他喜得直蹦達。也不管下面小弟咬著牙硬撐有多痛苦,使勁一用力便攀上那個豁口,想朝外蹦出去。 “開了――”在他將瘦骨嶙峋的身子探出之后,他喜笑顏開的對著里面喊了一聲,不過,聲音卻戛然而止。 他緊閉著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還忍不住一陣陣冷汗冒出來。 在外面,赫然停著一輛全身裝甲的怪物。 那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咋全是包著鐵皮啊!吐吐吐直響,好像跟農村里那些吐吐吐冒黑煙的農用三輪車一樣。 這地方,怎么會有三輪車哪?幻覺,一定是幻覺。哪里有三輪車外面還包著一層鐵皮的。 這是個什么東西啊?怪模怪樣的,好像還冷冰冰的。cao。 那小弟忍不住自己給自己下了催眠大法,在他看來,黑社會打群架,無非就是幾把砍刀,幾根鐵棍子的事兒。哪里見過還出動這些家伙的。 他壓根就沒有認識到,他面前的那個吐吐直響,還在屁股后面冒著黑煙的鐵包皮家伙,還真得就是武器。不過,是一種防御能力值變態的移動堡壘。 嗯?不對,那里面還有人! cao! 這一刻,從他看到那個鐵家伙上面噌的一下冒出兩個人頭之后,他就突然感覺到,這個鐵家伙,即便不是武器,那也絕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臉上兇光大盛,惡向膽邊生,便對著面前的鐵家伙砍了一刀下去。 哐啷一刀下去,火星四濺。 cao! 他的刀,竟然被劈的卷口了。 根本就沒有開刃的大砍刀,在這鐵皮包裹的怪物面前,灰溜溜的敗下陣來。 他目瞪口呆的盯著自己的刀口,想不通為什么會有如此這般奇妙的事兒。自己的砍刀去砍那怪物,不但起不到絲毫的效果,竟然還連刀都被砍壞了。 這是啥jb玩意兒。 他心中正呆呆的想著,突然在他的眼前,出現了兩個閃著寒光的槍頭。 cao,衰了。 他腦子里這兩個字還未說完,便只聽到自己的兩邊肩膀噗的一聲,眼前出現了四濺的血花。 他只感覺到,兩側的肩膀上,疼得要命。 而手上持著的武器,也早已脫離了手上的控制,向底下小弟的腳面上密接觸而去。 他原本還站在一個小弟的背上,可是,不過兩秒鐘之后,他卻是直接倒到了地上。嘴巴大張著,兩側的肩膀上,全是血淋淋的一片。還噗噗的往外冒著血。而他下面的那個小弟,也好不到哪兒去,直接抱著腳,倒在地上,兩個人一起疼得直哼哼。 他倆突然倒在地上沒多久,便引起了里面的漢子們的主意。這才定眼仔細一瞧,驚訝的張不開嘴了。 在外面,這些木板的外面,啥時候出現了這么個組合? 兩輛連著鐵鏈子的拖拉機,拖拉機的前面還用鐵板焊的死死地,防護著前難免可能遭受到的襲擊,可謂是防御到了極致。而兩輛拖拉機的中間,在鐵鏈的后面,是一個全身包裹著鐵皮的怪東西。聽那吐吐吐的聲音,就像是個農用三輪車,可這模樣也忒怪異了點,就像是個四方形的鐵盒子,上面一下子冒出很多頭盔出來,仔細一瞧,那上面站滿了持著長槍的小孩兒。 那些小孩一個個都是殺氣騰騰的,完全沒有往日人盡可欺的模樣。 這一刻,他們就好像是鋼鐵戰士一般,一個個裹著鐵甲,執著長槍,自己在人家的眼中,就是赤裸裸的羔羊。 你媽呀,好像都顛倒過來了!自己才是魚rou啊! 這一刻,他們心里打怵了。 他們離的遠的,看的很真切,那個鐵家伙,絕對不好惹。誰他媽的一露頭,那小孩兒便拿著長槍對著哪兒戳,也不往你臉上戳,就只沖著肩膀胳膊上或者大腿根上使勁,這一戳,便是一個血窟窿。那血糊了啦的場景,真是滲人。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四五個兄弟遭了殃,他們從木板上劈開了個小門,從里面一出去,就撿中間往前沖,卻沒料到,兩輛拖拉機中間連著的鐵鏈子成了他們行動中的障礙,他們剛想越過鐵鏈,身子都還沒有跳起來,就被四處伸出來的鐵槍頭扎的渾身冒血。 不是胳膊上,就是膀子上,都給戳了個窟窿,疼得一個個咬牙吸氣的,個別的忍不住疼的,還掉了淚. 陳光這會兒眼珠子都紅了。馬勒戈壁的,這還是人嗎?這是什么社會啊,咋還來這一套啊。一點都遵守江湖規矩啊,有本事咱們真刀真槍的來啊! 陳光扯著嗓子對著外面罵,他這一罵,里面那些心有戚戚焉的混子們也一個個跟著喊,全是痛罵方子錚他們不合江湖規矩,勝之不武的。 方子錚站在徐徐開過來的泥頭車車頂上,微閉著的眼睛享受著這清晨的威風,帶著新鮮泥土芬芳的空氣中,還隱隱的帶著一種血腥的怪異,他嘴角噙著笑意,充耳不聞這些人的叫囂。 等到那些人罵的差不多累了,方子錚才睜開眼睛,對著鄒飛做了個手勢。 這個時候,里面的人,已經心浮氣躁到了一個頂峰。這個時候,他們才是最容易擊潰的。 只見鄒飛一聲令下,所有在車下的小弟都列隊站成兩排。足有十幾米長,將整個小河灘上來了個南北合圍。全都是一溜的厚外套,外面罩著鋼板甲,頭上戴著安全帽,手上持著槍頭光亮的長槍。 威風凜凜的樣子,如同真正的戰士一般,讓小家伙兒們一個個都驕傲的成了小母雞,胸脯挺得高高的,槍口朝著木板里面。等著鄒飛的動作。鄒飛怪笑著,將自己和方子錚廢了好大力氣才弄出來的機關一拉,只聽到桄榔一聲,那些被鐵絲連著的木板倒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