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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顯得很是親密啊,封東語頓了頓,意思意思吃了幾塊rou,還是要自己來。祁姜只好撕了個雞腿給她,看著她低頭慢慢吃。 雞rou一點兒味道都沒有,幸好烤得不錯,沒有多少腥味。 封東語努力填飽了肚子,皺著眉頭說:“飽了。” 祁姜看出她不喜歡吃了,也跟著皺緊眉頭,不過他沒有說什么,他的廚藝就這樣,目前短時間內難以改變,問出來得到肯定不好吃的結果的話,他怕封東語加深對他不好的印象。 祁姜還是很有轉移注意力的辦法的,他站起來離開片刻,回來很快就遞給封東語一些沾著水珠的野菜和野果:“這些都是可以生吃的,一直吃rou肚子會難受,你搭配吃一點這些,輕輕松松,解膩又解渴。” 封東語看到他討好的眼神,可憐巴巴的像那種終于被馴服了的動物,一心想關心主人的樣子,好笑又有點可憐。 怔然看了幾秒,封東語不知不覺就接過吃了,吃完才想到回復一句:“好。” 在烤rou的對比下,這些蔬菜水果果然如祁姜所說的一樣,還挺不錯,封東語的口齒一下子就清新了起來。 有人照顧著,住在山上像露營一樣還挺新鮮好玩的。 封東語很快就轉換好了心態,沖祁姜露出了一個笑臉。 祁姜看到了后眼眸微動,拿出一個手帕去用小溪里的水沖洗了下,勾著嘴角給封東語擦臉和擦手。 手帕冰冰涼涼的,與祁姜溫熱的眼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愛與不愛,就是這樣明顯。 封東語被貼心照顧著,反而若有所思了起來。 其實如果不是她本事了得,現在還要坐在赫國里的宮殿為祁姜找可以附身的身體呢。 她從來不會被鞭打過后的甜棗所感動。 封東語本來還想避嫌,可是忽然想清楚了這點,便開始自在地享受著祁姜的服務,甚至閉上眼睛享受此刻的美好。 這些都是她辛苦應得的,他愛她,那是因為她足夠好,才不是因為他有樂于付出的良好品質。 有這種想法的她,晚上睡覺之時感到山洞老有風吹進來,立刻就同意了祁姜抱著她睡。 雖然這鬼魂體溫也比較低,但總比被山風吹要溫暖許多。 這一晚上算是安全度過了,直到第二天開始出問題。 封東語早早地被祁姜叫醒,原來是士兵已經到山腳下了。 “我們躲去哪里?”封東語立刻問。 “還是在這里,我們先別離開這都城太遠,反正他們找過沒有發現我們后,會離開的。”祁姜冷靜地說。 為了節約時間,他一邊說還一邊處理這里附近他們留下的足跡。 他先把封東語抱到樹上,讓她別動,然后他把之前帶來的被子啊化妝品啊所有東西都重新裝入包裹內,用一些藤蔓包裹好,連著他們睡的木板扔到一個廢棄的水井洞里,又用雜草掩飾好洞口。 他們昨晚燒烤的留下的黑色足跡他也特地用遠處新鮮的泥塊和雜草鋪好,精心地掩飾這些痕跡。 封東語看到他利用鬼魂的身體,把一切都做得非常細致且快速,就知道他是有備而來。 那口枯井之所以被他那么快就發現,估計他在這里落腳時就看到了,早早就為現在做準備。 至于為什么要那么麻煩地處理現場,而不是兩個人一起遠走高飛去士兵找不到的地方,封東語知道是因為祁姜還打算繼續附身周泗鱗的身體,所以還不甘心遠離。 這里的山很高,連綿的山峰很多,估摸著過去兩個小時,才有士兵到達這邊。 祁姜這時已經在封東語的身邊坐著了,一邊在高處窺探那些士兵,一邊也是在看管著封東語,生怕她向士兵說話,到時候跟著這些士兵回到周泗鱗身邊。 在這種氣氛里,只有祁姜一個人是緊張又警惕的,封東語和個沒事人一樣,還在心里數樹上她目前能看到的有幾個果實,直到她聽到底下士兵在一邊找一邊聊天,聊到了周泗鱗。 底下只有三個士兵,年齡相近,都很年輕,看著互相都很熟絡,所以才敢在角落里偷偷妄議周泗鱗的八卦。 “君上也太喜歡那個肅國夫人了吧,居然讓我們那么多人來找,還說什么不管遇到什么情況,都要竭力保證肅國夫人的安全,也不知道這夫人是給君上灌了什么迷魂湯。” “別亂說肅國夫人,現在是我們赫國的夫人了,只是禮部要告知那夫人舉行儀式把她的名分正式定下時,夫人卻已經跑沒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跑的,門口那么多人把手,卻靈異了一樣消失了。” “真的是奇怪哦,我見過她的身影,她挺瘦弱的,個子不高,應該不是自己跑的,不知道是有人看不慣她要被封夫人,還是上天看不慣,噓,該不會是那死去的肅國國主看不慣吧,據說那可是一個殘忍血腥的昏君……” “別自己嚇自己,反正不管是誰看不慣,君上就是要那夫人回來,夫人就必須得回來。那個膽敢抓走夫人的歹徒絕對不得好死。我可是聽說有人看到君上的臉色,可難看了嘖嘖嘖。君上是第一次喜歡人,已經栽在那上面了。” “對,那昏君就算變成厲鬼了帶走夫人,也得在我們君上的王劍下再魂飛魄散一次。” “……” 封東語豎著耳朵去聽,發現這幾個士兵估計是在摸魚,可開心地在那里聊關于她和周泗鱗了,后面什么亂七八糟的猜想都上了,反正中心意思就是她像禍水一樣,把周泗鱗迷惑得不要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