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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見家人這個事情,對于國主來說真的毫無意義,不過封東語今早實在表現得太過可憐,又要他假裝愛她,所以國主最后還是去了。 這也是封東語第一次見到蘇嫵沁的家人,不過那些家人很怕事,畢竟剛亡國,身為亡國之君的皇親國戚,誰都會惴惴不安。 他們看到封東語身后跟著好幾個敵國士兵,明顯是看押封東語的人后,更是恐懼害怕了。 哪怕封東語和他們說已經問過肅國太子,會保證他們一定的平安后,他們還是面色疏遠。 封東語的表情明顯繃不住黯淡的感覺,就像是一朵快枯萎的花兒,這一切盡收國主眼里。 看樣子不能打擾太久,封東語只能早早結束計劃,特意在馬車上一路哭著,滿臉淚痕地回到那休息的房間。 一回去關好門,封東語就沖入露出身形的國主懷里。 “我好想阿爹阿娘深愛我啊,我以后要真的孤獨一個人了嗎?” 她能這樣表演對親情的留戀,純粹覺得國主不一定對愛情接受度高,但對親情這種東西應該有一定的接受程度。 按理推算,國主小時候雖然被偽裝雙親的厲鬼虐待,但是沒有厲鬼前,應該是被父母疼愛過的,應該是想要和諧的親情的。 實踐后,封東語目前看不出國主聽到親情的話題有什么特別的情緒,但他起碼抱著封東語的動作柔和了許多,應該還是有點作用的。 封東語見完父母后痛哭一路的事情也很快被周泗鱗知道了,周泗鱗特意請下午封東語去見他。 這也是封東語故意安排的,她知道士兵就是周泗鱗的眼線,特地坐馬車時特別可憐巴巴的。 她太了解《黑1》里的周泗鱗了,經過昨天的親密刺激,周泗鱗肯定對她產生一丁點欲罷不能的感覺,現在又有這個她失落爆哭的理由,他肯定按捺不住要見她的。 封東語從士兵那邊聽到這個召見的好消息,裝作忐忑地說道:“那我去準備一下,勞煩您稍等片刻,很快的。” 士兵欣然答應。 封東語一關上門,卻不是做什么,而是呼喚出國主,裝作痛苦為難的樣子說道:“那君上,今天也請務必跟在我身邊,給予我力量。” 國主立刻點了點頭。 封東語又周道地說:“之后路上奔波,我和周泗鱗的見面應該會減少,今天應該要再親密一次,為了不浪費,國主先給我鬼氣,讓我渡到周泗鱗的口鼻那里。” 國主迅速拿出一個碗,往里面弄出一碗黑霧,讓封東語迅速喝下。 “這樣就可以了。”國主盯著封東語的嘴唇好幾秒才移開視線。 一切準備就緒,可以出發了。 第二次跟著封東語上路,國主的心情已經和第一次不一樣了,封東語這次握住他的手,他也主動回握緊緊的。 他有注意到,封東語多次看向兩人相握的手,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漂亮。 封東語高興的反應像是鼓勵一樣,讓國主更有動力去握住她的手了。 馬車停下,不得不分開時,國主也格外清晰地看到,封東語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麻木了一瞬。 國主當然是當做看不見的,只是內心有點澀意,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在封東語見到周泗鱗后擴大了一倍。 因為封東語真的是毫無表演痕跡啊,再度見到周泗鱗時,眼睛很明顯亮了亮,好似看到自己渴望見到的明月。 不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尷尬地不敢露出笑容。 等周泗鱗讓士兵離開,只留下他們兩人時,封東語沒問周泗鱗召她過來的意圖,而是主動說道:“昨天很榮幸殿下說以后爭取讓我留在您的身邊,讓我有好好活著的機會,我現在也想讓殿下看到這個決定是很好的,剛好我沏茶的功夫不錯,殿下可以試試吧。” 曾經的一國夫人,如此主動討好沏茶,實在是可憐。 周泗鱗沒有感受到這種可憐,倒是國主感受到了。 周泗鱗也不著急說召人過來的事情,便允許封東語做。 剛好國主宮殿里沏茶道具還挺齊全的,茶也是上好的茶,而封東語更是厲害,特意為了工作好好學過茶藝。 茶藝可是一門穿書工作人員的好手藝,封東語穿到她是惡毒大小姐或者惡毒綠茶的角色身份時,她偶爾會在女主面前沏茶,顯擺她的傳統文化熏陶,讓女主黯然失色。 其實茶藝這種東西,根本沒有啥好顯擺的,就一種普普通通的技藝。 但有些作者偏偏愛這樣寫,很多小說的女主也經常為此失落,覺得這技藝很高端,封東語雖然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好好利用這一點完成任務。 這茶藝經過反復的訓練和展示,很好地錘煉了封東語的沏茶技術。 她展示茶藝時,手法優雅利落,沏出的茶格外的好,一下子就幽香滿屋,沁人心脾。 封東語把茶特地端正地遞給周泗鱗,周泗鱗喝了一口后,明顯是個識貨的,立刻就贊嘆了這好茶和封東語的好茶藝。 國主也是個愛茶之人,聞到茶葉的芳香后就想試一試了,現在和封東語住在一起,他經常喝的都是普通的茶水或者白開水,嘴里寡淡得很。 可是他不能出現去品嘗,哪怕沏茶之人是他的夫人。 而他的夫人,明明之前說要他跟著,給她力量,可她全程眼神不是緊盯著周泗鱗,就是在專心沏茶倒茶,眼神完全都沒有往旁邊空中尋找過她丈夫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