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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姐先去歇息安養吧,我若還有疑惑,再找小姐。”周泗鱗快速地說,暫時放下探究的眼光。 他離開床邊,封東語被其他士兵請下了床。 期間周泗鱗有像不經意間回過頭,看到她下床穿好鞋子后,只多看了一眼昏君的尸體,沒有要求什么,乖乖地跟著士兵走了,他便又對封東語放下了點心。 目前還在肅國王宮內,封東語被安排的地方雖然明顯只是個小管事的狹窄房屋,但起碼還是單人單屋,等到去赫國的路上,就不一定能舒服了。 資料里說去赫國的路途要走半個月,她即使能在這個時間段里讓周泗鱗對她有好感,被安排到舒服一點的馬車上,但那也得舟車勞頓半個月。 所以必須要趁著現在有條件的時候趕緊養精蓄銳! 她立刻上了床,也不管這是誰的床,反正見過有將士壓著肅國的仆人給她換了床鋪,味道是曬過太陽的味道,她就能放心地躺進被窩里了。 屋子里就她一個人,按理來說她應該很快入眠的,可是床上突兀地出現一個坐著的身影,冷淡地夸獎她:“夫人目前做得不錯。” 這簡單一句話,立刻讓封東語也跟著坐起,手腳并用地爬到他的跟前,驚喜道:“君上果然還能化作鬼魂存在。” 她是真的高興,她也要多接近這國主,想掌握他的附身大法以便日后行事呢。 她的確怕鬼,這國主是鬼魂,但這個游戲里的鬼魂和生前并沒有什么變化,除了身影多一點若有似無的朦朧感,其他真的還好,不然她以前不至于玩這款游戲的。 這個游戲里的鬼是能直接觸碰人和物體的,變成鬼的國主便摸了摸她的頭,表情柔和又敞快,剛剛他被周泗鱗重重一刀砍到,被踢到地上時,還被蜂擁而至的將士亂刀砍死,這極致的痛苦卻沒有讓他這個人臉上展露任何一點陰霾,反而好像去爬山賞了一次花一樣悠然。 他估計是對她有所求了,要依靠她來行事了,也多了點耐心,摸她頭的時間拉長了一點時間。 毫無感情地摸完,他縮好手,才說道:“那赫國太子叫周泗鱗,目前十九歲,他父親四十多歲,是常年臥病在床的病人。孤雖然附身到健康年輕人身上會好一點,但孤目前剛死,精力還需要調養,只能附身弱者。你想辦法跟著他回國后,先努力接近他的父親,以后有機會再接近他。” 好家伙,他這是提醒她做好接近父子兩個人的準備啊,先來老的再來小的啊。 封東語努力克制住無語到想要抽筋的嘴角,又克制住她努力想上翻的白眼。 她暫時沒有回答國主的要求。 反正他都死了,要依靠她,不能像以前一樣想殺她就能立刻殺她,那她可以現在就開始緩慢地表露她的本性。 她裝作遲疑的樣子,還輕輕地把他推開。 “你不想答應?”國主應該沒怎么被拒絕過,很容易就冷下臉來質問。 他還保留有生前的那股權勢壓人的氣場,變成鬼魂后能釋放陰氣。 那陰氣如冰雪的寒氣,散發到封東語的皮膚上,也更顯得他強勢迫人。 封東語知道他為何死了也絕不容人拒絕,一是因為他看準了她對他情深意切,二是因為他真的有本事也有計劃去行動,一心一意朝著當最厲害的君主方向行動,根本不是弱者。 可是她又不是真正的蘇嫵沁,才不會為了個男人付出所有,更不會在意他的壓迫感。 “國主,兩個人實在太多了,”封東語為難地說,她閉了閉眼,像是被他逼迫,不得不說話明白一點,“我不想被旁人侮辱,我只喜歡國主。” “可成大事者,必須有舍才有得,夫人得放下顧慮。”國主冷漠地說。 笑死,他居然還敢用干大事的名義讓老婆找別人。 這男人真的是干啥都有借口,這種齷齪事都能往大是大非上扯,臉皮真厚。 不過也好,這樣她也能放心去攻略別人,而不用擔心他這個變鬼后能天天跟著她的家伙搗亂。 只是他讓她不爽,她自然也要他付出些代價。 封東語裝出似乎被國主說服的猶豫感覺,可是片刻后又脆弱地抱住國主,占有欲強烈又惶恐不安地說道:“可我這樣,國主真的還會一心待我嗎?” “會。”他回答得很快,“孤絕不忘夫人。” 封東語放開了他,卻步步緊逼,緊張又神經質地看著他:“那國主真能如我一般,在大事已成的以后,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寵幸其他人,絕對不辜負我嗎?” 她好似被他這過于過分的要求嚇到,明顯被他逼迫到有點瘋癲,那樣子仿佛若他不從,她就要崩潰了。 國主自然是不想答應的,可見她表情如此,又想到他現在對很多事情都興趣缺缺了,唯一感興趣的便是成為天下之君,便想著: 暫時先答應了她也沒什么,以后什么情況還說不定呢。 他想得理智,便點了點頭。 封東語沒有被他這樣快速的答應而有所感動,她見過那么多的角色,很清楚一個道理: 任何要求答應得快速,很多時候就是代表容易有變數。 她想未來有膈應國主的事情,但想到未來不一定有機會膈應到,所以現在最好就開始膈應他。 她便身體顫抖一陣,又說:“謝謝國主承諾,可我對國主一心一意,我難以接受婚后還要去接受他人的侮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