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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瓊樂喚人取了一袋銀錢放在他手上:“一點心意,還望公公笑納。” 李民妥帖地將一袋銀錢收好,笑彎了眼睛,眼角的褶子堆在一起。 “哎,謝過公主殿下。” 謝瓊樂送走了李民,拉開圣旨又瞥了一眼。 于國安順遂時擇吉日完婚,可是指北宆與大興兩戰結束之時。 北宆與大興于鹿嶺對戰,北宆因王儲命喪大興而眾志成城,士氣大漲。 雙軍對戰,北宆一鼓作氣,氣貫長虹,單憑怒火與意氣將大興將士挑于馬下,長|□□穿胸膛。 兵荒馬亂的時期里,最受苦受難的還是無辜的百姓。 大興退守城墻,城墻內的居民驚悸不安,流離失所,城中富庶的居民早就攜兒帶女地朝其他城鎮遷移。 顛沛流離的流民涌入其他城鎮,謝封仁收到戰前寄來的急報。 惠城即將失守,還望請求支援。 謝封仁為前線戰事焦頭爛額,便下旨讓古祁蘊領兵前去支援。 拆了東墻補西墻,律氏國隔岸觀火,隨時虎視眈眈尋機生亂。 季成安覺著如此不是辦法,便自請上書前去惠城為其出謀劃策。 “陛下,臣自請前去惠城,還望陛下恩準。” 謝封仁盯著那個居廟堂憂其民的季成安,一時拿不準主意。 前頭戰事吃緊,季成安若是能夠前去解了惠城的燃眉之急自是最好。只是他剛為季成安與端柔公主賜婚。 在這個時機派他去危機四伏的前線,他若是不能平安歸來,他又該對謝瓊樂有何交代,對季莫向如何交代。 季家,可只剩下這個小輩了。 “臣心憂社稷,但請陛下準臣為國解憂。”季成安一意孤行,謝封仁雖擔憂他,卻更關心國家前途命運,便準了他的請奏。 “臨行前,你再去沐月宮見回公主罷。” 謝封仁站在他面前,拍了拍這個身高與他差不多少年人的肩膀,無奈地嘆了聲氣:“保重自身。” “臣謝過陛下。”季成安抿著薄唇。 季成安行至沐浴宮門前,站在門外躊躇了一會兒,心里摸不準謝瓊樂聽聞他要去惠城指揮作戰會是什么反應。 待他做好了準備,欲進門之時,流云正巧從宮內出來。 她才剛踏出宮門半步,便瞧見了季大人提步正要進宮,連忙朝著他屈膝行禮,又慌慌張張地跑到宮內去稟報了。 季成安搖了搖頭,終歸還是要說的,便提步進殿。 謝瓊樂正在宮內和尚衣局的女官學習女紅,謝封仁知曉了她私自跟著季成安離宮的事情,意外地并未責怪她。 只是一道圣旨下來,賜婚她與季成安,并以此為由,讓她在宮內學習女紅等女子出嫁前該學習的規矩手藝。 季成安入內,女官向他行禮,便向謝瓊樂告退:“公主殿下,今日臣就先退下了。” 謝瓊樂瞧著自己面前擺著的繡棚,繡布上繡出來的一只鴛鴦成形,乍一看還挺像回樣子的。 只是與女官大人的繡布上的鴛鴦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再加上繡的圖樣還是鴛鴦的,謝瓊樂莫名有了些小女人家的羞怯,起身擋在繡棚前,將自己的繡布擋住。 “你怎么突然來了。” 這是陛下為他們賜婚后兩人第一次見面。 季成安站在她面前,有些心虛地不敢對視謝瓊樂的眼睛。 身后的夕窈和流云尚且年幼情竇未開,卻是對謝瓊樂與季成安兩人之間暗戳戳的氣氛十分好奇,滴溜溜的眼睛在兩人身上打轉。 秋畫見兩個小毛頭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拽著兩人的袖子便將她們都帶出了殿內。 留下謝瓊樂與季成安二人獨處。 “秋畫jiejie,為何將我們拽出來。”夕窈不解地問,滿是求知欲的明亮眼睛里難掩失落。 流云年紀又比夕窈大上一點,雖然知道不該打擾公主與季大人,腦袋還是想伸進去瞧瞧。 “秋畫jiejie,將公主與季大人二人獨自留在殿內可合適。”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大合規矩。 秋畫食指點了點兩人的腦袋,笑著打趣兩個小姑娘。 “公主與季大人已然是訂了婚的關系,不同于普通男女,倒是你們,這般年紀就如此喜歡看熱鬧,指不定哪天就要尋了如意郎君求公主成全。” 流云和夕窈羞紅了臉,嘟囔著嘴散了去做該做的事情去了。 謝瓊樂后來才為自己的主動感到羞赧,如今對著季成安手里絞著帕子,站在原地一時沒想到該如何開口。 瞥見季成安的臉上的神情不大對勁。 “你可是有話要與我說。” 季成安啟唇,眼睛對視上她雙眉微抬疑惑著的雙眸。 “我今日與陛下請奏,明日便啟程去惠城。” 她微微張開雙唇,低眸眨了眨眼,靜默了會兒。 “這樣啊。” 季成安若是孤身一人,來去自如不受拘束。 只是如今身上有了軟肋,走每一步定下每一個決定之時,都要多深思熟慮一番。 季成安手里拿著一根碧藕荷花釵,伸手遞到她面前。 謝瓊樂見他似乎是錯以為她生氣了,又不知該如何哄她開心,只能尋來女子喜歡的簪釵。 謝瓊樂嘴角偷偷揚起一個月牙彎鉤似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