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if線猶在樊籠上( Шǒǒ13.℃ǒ#8559;
空氣中充盈著令人心安的甜暖香氣。 似乎是因房間的木質結構被灼熱的室溫催發,又或是因那金盤上承托的佛手芳櫞,亦或是云母片上燃熨的緋色香料。 一切都是安穩的、平和的、遲緩的,讓人忍不住沉沉睡去。 心有牽絆,周執彧從一片昏沉中勉力醒來。 眼前凈是朦朧昏黃,雙眸失了焦距,只能見得四周都亮著微微的光。 他試著動了動,發現自己的四肢被鎖鏈束縛在了皮質的床上。 “我……這里是?” 周執彧有些困惑。 他還記得,自己最后的印象是…… “你終于醒了。” 一個熟悉的、溫柔的女聲響起。 是菈雅!шρó18.?ó?(wpo18.) 周執彧努力調動沉倦的精神,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狹小的房間只能放下一床一幾。 透過模糊的視線,周執彧看到,幾上坐著一個瑩白的倩影。 她豐盈勻凈,身上只披著一襲輕紗,在暗黃的燭光下顯得如玉如脂。 確是菈雅無疑。 她半踩著小幾邊沿,以肘撐膝,另一只手則對著周執彧揮了揮。 “兜兜轉轉,你還是回到我這里了啊。” “怎么樣,外面的世界好玩嗎?” 菈雅調侃的語氣中帶著攻擊性,周執彧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 他晃了晃手上的鎖鏈,長度被設計過,只能讓他支起一半身子。 這讓周執彧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請您放了我。她……鐘鈴還在等我。” 金發的男人懇求道。 “放你走?” 像是聽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菈雅勾唇: “開玩笑,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來的么?” “我……” 周執彧茫然。 那時,他在城中的慶功宴上,飲下了山流月敬他的酒。 鐘鈴在一旁笑得很開心。 他以為,她是因自己和山流月的關系緩和而笑,但現在看來…… “你被放棄了,傻狗狗。” “你的主人,已經把你賣給我了哦?” 菈雅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絲憐憫。 …… 確實,按城里如今的狀況,他們不會放過任何可以交易的籌碼。 自己并不比其他“商品”好到哪里去。 “請問,我能值多少錢呢?” 想起身而不能,周執彧苦澀地笑了,汗濕的拳攥了起來。 “價碼?那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事。你難道還想為自己贖身嗎?” 菈雅疑惑地挑眉,旋即又笑出聲來: “哈哈哈,怎么可能,別想了。不可能的。” “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心緒飛揚,此時的菈雅與平時截然不同,溫和中帶著一絲刻薄。 在這只屬于她的【鏡室】內,一切秘密的擴散都會止步于此,她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惡劣性情。 這里的人,不值得享受“溫柔”。 “就這么想逃離我嗎?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走到床前,她戲謔地打量著做出徒勞掙扎的男人,去掐他的臉。 “還沒發現嗎?你缺少了很多東西。” “異能也好,咒語也好,抗性也好,已經統統被我拿掉了哦~?” “這樣,你還想反抗嗎?” 沒關系。 周執彧咬牙,奮力掙動,抻得鐵鏈叮當作響。 他從未放松過對自身的鍛煉,一般的金屬未必困得住他! 可越是使力,身上便越是綿軟,連顱內都開始劇烈疼痛。 “唔……你、你做了什么?” 他用頭頂著床板,想要抵消肆虐腦內的劇痛與混沌。 “連敬語也不肯用了嗎?真是沒禮貌的狗。” 菈雅冷笑著給了他一個巴掌。 “你從上一任主人那里學了很多壞毛病啊。看來這藥是用對了,欠調教的東西。” 被打得有些發懵,周執彧眨著那雙下垂的狗勾眼,茫然地看著她。 菈雅一直都對自己尊重有加,從未傷害過自己,更別提說這種……這種話。 這天真的樣子讓女人覺得有些好笑。 “怎么了,覺得我變兇了?那就對了。” 站在床邊,菈雅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 “我想過了,放任你自己在那里胡思亂想,是我犯過最大的錯誤。” “總是想著要有道德,要忠誠……不惜離開我的身邊。然后呢?” 掐住周執彧的下頜,她逼他與自己對視: “你是拯救了城里那些受盡折磨的民眾,還是規勸了你那暴戾恣睢的舊主?” “你覺得民眾會感激你嗎?還是你的舊主,會領你的情?” “不是她為你從中斡旋,你覺得自己能從山流月手里活下來嗎?” “你都思考了什么?又守護了什么?” “除了增加所有人的痛苦,你還能做什么?” “你真的適合作為從者輔佐別人嗎?” 她與他的臉驀地貼近。 男人在菈雅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飾的嘲諷。 “周執彧,你好得很啊!” 咔嚓一聲。 周執彧只覺得自己心中有什么東西碎了,碎的徹底。 連作為唯一支柱的信念也崩毀,他瞬間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干渴與欲望將他分而食之,不留分毫。 菈雅的額頭親昵地貼上他的,低聲勸誘: “別胡鬧了。與其做從者,不如做我的寵物。這樣不是更能實現你的價值么,嗯?” “怎么可能……” 周執彧側過頭不去看她,哪怕心理防線已然崩塌。 他不想承認,自己堅守了這么多年的忠貞謙退,到頭來只是一場笑話。 “讓我快樂比什么都重要,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么?” 翻身坐上床的后沿,菈雅揚起她驕傲的頸項: “來,舔這里。” 套著絲襪的玉足抵上他的唇,女人笑意盈盈。 透過朦朧的白絲,那骨rou勻凈的纖巧帶著多情rou體特有的香氣。 很干凈,美得讓人想要吞食入腹,但…… 男人閉上眼,將頭轉向了另一側。 女人沉默了一瞬。 暖熱的鏡室竟似起了風,一種莫名的寒意爬上了周執彧的后頸。 “看來我的寵物對用途有著他自己的想法。”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憐惜了。” 溫柔纏綿的聲音又欲又軟,菈雅將足收回,笑得溫文爾雅: “像我這樣疼愛伴侶的人,有些過激的玩法,總要試過才能用在愛人身上。” “作為試驗品,你應該感到榮幸。” “我可是出了名的花樣百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