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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仁到處亂摸:“不知道,那幾天我沒有意識。” 她制住他的手,也滑進被里,親了親他的額頭:“睡吧。” 柏子仁又親回去,才乖乖地躺好。 屋外月明星稀,四處靜謐無聲,只有一縷縷輕風緩緩飄過。 屋里,少年靜靜地懷抱著他的珍寶,腦海思緒萬千,一夜都未闔眼。 第二日晨起,門外有師兄敲門:“師妹,準備一下該走了。” 敲了片刻又去敲隔壁:“師弟,醒醒。” 柏子仁不滿地捂住白喻的耳朵,歪頭繼續看她的睡顏。 但白喻還是被驚醒了,她撐起身來,如墨的長發鋪散在身前。 “欸,師兄,馬上就來!”她先是回應門外的師兄,然后才發現柏子仁的眼睛,“你的眼怎么這么多紅血絲?昨夜沒睡好?” 聞言,柏子仁趴到她懷里,哼哼唧唧地:“嗯……” 白喻又抱了他一會,才起身道:“起床吧,宗里該來接我們了。” 兩人一起出了房間,迎面碰上從樓下上來的伊洛。 白喻一愣,伊洛也是一愣。 伊洛伸手指向他們:“你們……怎么從一個屋里出來了?” 白喻呼吸一空,她竟然忘了這回事! 柏子仁偷偷在身后樓上她的腰,神情帶著些微竊喜。 接著伊洛一拍巴掌,自己想到了理由:“師妹你又賴床了吧?還得師弟催你才起,你個小懶蛋!” 她不由得尷尬笑起來:“啊哈哈哈……” “你們快下去吧,無方艇快要到了。” 不過一刻鐘,客棧外果然從天而降一艘長艇,長艇不大,也就七八米長,外面被一層米白色的軟膜包裹。 兩人拜別了眾位師兄師姐,踏上飛艇。 艇上三間房,除了他們二人,只有一個駕艇的老太太。 老太太元嬰修為,臉上沒什么表情,根本不與他們說話。 白喻本還想與老太太搞好關系,但老太太從不搭理她,她也就樂得自在不必與長輩打交道了。 一路上,她不是自己修煉,就是看柏子仁修煉。 有時實在無聊了,柏子仁會造兩個假人放在艇里,然后偷偷帶著白喻下去玩。 兩人看過日出,摸過星河,游過長江,見過日落,在白喻的要求下甚至還做過行俠仗義的俠子。 他們一路游山玩水,享遍美食,每到一處,便體會到一處的風情。 這一程,柏子仁一直牽著她的手,從未放開過。 慢慢地,半月時間一晃而過,兩人終于回到了萬劍宗。 一年前,他們跟隨師兄師姐們從此處御劍離開,再回來,竟有種回家的感覺。 宗里還是之前的樣子,每個弟子都充滿活力。 此時天朗氣清,云似煙霧,絮絮飄來。 兩人肩并肩走過宗門前長長的臺階,在門下見到了一襲白衣似雪的銀陵。 銀陵背手站在階上,清風徐徐,拂動他的衣擺,青色的紋路好像活了過來,在光下簌簌而動。 白喻下意識身體一僵,悄悄往一邊挪了挪,與柏子仁保持距離。 銀陵目光如炬,一眼看出不對。 第四十八章 他久久地凝視著兩人,神情愈發肅然。 兩人走上前來,行禮:“師尊。” 銀陵默不作聲,沉默良久才點頭,語氣平平:“路上辛苦了。” 預想的老父親般的問候沒有出現,白喻心里一緊,不知道哪里惹了銀陵師尊不快。 銀陵目光如炬,炯炯地盯著他們看了俄頃,不清楚在想什么。 然后,他忽地緩和了神色,露出慈父般的笑來。 白喻更加惶恐,暴風雨前的寧靜往往更令人發慌。 她上去站到銀陵身后,頗為動容道:“一年未見師尊,十六甚是想念。” 銀陵意味不明地冷哼:“想為師?為師看你明明早就把我忘了!” 白喻故意瞪大眼:“怎么會?師尊于十六如再生父母,忘了誰也不會忘了師尊。” 聽到這,銀陵終于有點高興了,他覷一眼柏子仁,意有所指:“你們這些孩子,忘恩負義得很,一出去了,就想不起為師了。若當真想念為師,怎么不發個消息報平安?平白讓為師擔心。” 白喻不好意思地抿抿唇:“師尊,我的傳訊玉簡早便丟了……” 銀陵拉著臉,語聲幽怨:“就你理由多。” 柏子仁站在白喻身邊,神情乖順恭敬,一副好徒弟的樣子。 銀陵又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把子仁照顧的不錯。” 白喻沒聽出來師尊語調不對,得意道:“那是自然,師尊把師弟交付與我,弟子自然不能辜負師尊期待。” 銀陵在心里冷笑:我看你是照顧的太好了! 他沒再多說什么,點點頭,內心俶爾流出孩大不由人的悲涼之感。 對于這一天,銀陵早有預料,所以他早早地做好了準備,想著在小十六把人帶回來的那天,好好地給人磋磨磋磨。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人會是小徒弟。 若是其他徒弟,或是外面的其他人,他肯定毫不手軟。但小徒弟不一樣,他拜入自己門下不過一年,甚至自己還沒教過他什么,大部分時候,都是十六在帶他,兩人真有了私情,也該是年紀大點的十六的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