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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阻止反派滅世的正確方法[穿書]在線閱讀 - 第32頁

第32頁

    即使,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她對他有一點共患難的感情。

    但這不妨礙她想要完成任務。

    別看柏子仁現在燒得挺迷糊,其實他的警惕和戰斗力是刻在骨子里的。就是再來一百個白喻,也打不過一個發著燒的他。

    柏子仁難受地很,他懨懨地站起來往炕上爬。

    白喻趕緊把被子給他鋪好,看著他躺下,又給他蓋好。

    白喻:“你睡一會,我去找個郎中來給你看看。”

    柏子仁拽住她衣袖,不讓她走:“郎中看不了我,我睡一覺就好了。”

    白喻猶豫一會,倒了杯熱水給他:“生病了就多喝熱水。”

    萬能話術。

    柏子仁沒拒絕,瞇著眼坐起來喝了半杯。

    月亮慢慢爬上樹梢,不知名的小蟲躲在夜影里吱吱爭鳴。

    白喻關好門,也上了炕。

    柏子仁似乎很冷,縮著腦袋,整個身體都埋在被窩里。

    白喻掀開一條縫,伸手進去試了試他的體溫。

    還是燙。

    白喻皺皺眉,若半夜還是這么燙的話,她就去尋郎中。

    她還是沒法完全地不管他。

    為了方便觀察照顧他,白喻把自己的被子挪到他的旁邊,緊挨著躺下。

    睡前,她又伸進手去試了一次體溫。

    在她要抽出去的時候,一雙手緊緊攥住她。可能是貪戀那微軟的溫度,他把她的手貼在了臉上。

    白喻抽了幾次,沒抽出來,便任他去了。

    整個夜晚,白喻從夢中醒來數次,慶幸的是,柏子仁的體溫也在降低。

    只不過,每醒一次,柏子仁便靠近她一點,到半夜的時候,他甚至突破了界限,鉆進她的被窩里來了。

    好不容易把他按回自己被窩,他又鉆了過來,這一次還鉆進了她懷里。

    諒在柏子仁發著燒,腦子不清醒,試了幾次,白喻便不管了。

    反正她胸不大,柏子仁占不著她什么便宜。

    第二日,白喻是被壓醒的。

    當時她做夢自己當了皇帝,正在寵幸美男,美男格外主動,一把推倒她,然后一屁股坐到她肚子上。

    白喻一下醒了,夢中被壓的窒息感依舊存在,她掀開被子一看,柏子仁的大腦袋壓在她肚子上,整個身子橫在被子里。

    他媽的。

    這狗東西現在不稀罕她的手,改去稀罕她肚子了。

    白喻不由得捂住胸,這個地方比肚子還軟。

    驟然見光,柏子仁不適應地瞇起眼來。

    白喻把他推開:“不燒了就起來。”

    沒想到他不僅沒起來,還窩進白喻懷里,順便把被子搶回來蓋好。

    白喻這才感覺到他微微高一點的體溫。

    還是有一點燒。

    可能因為柏子仁是病人,兩人姿勢雖然曖昧,氣氛卻正常得很。

    白喻知道,對于柏子仁這樣成長環境和心理都不正常的人來說,他們是不把倫理綱常當回事的,他們只在乎當下,只知道目前怎么舒服怎么來。

    所以,白喻的懷抱很舒服,他便毫不猶豫鉆進去了。

    不過,白喻是真的怕他從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她可不愿每天晚上被子里還有其他人。

    等到天光徹底亮起來時,柏子仁的燒也完全退了。

    白喻一臉麻木,推他:“我知道你醒了,起來。”

    柏子仁被揭穿,這才從被子里伸出頭來。

    他的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眸光分散,明明在看白喻,卻心不在焉地想別的事。

    昨日晚上,他雖然高燒,但基本的意識還在,所以白喻常常起來摸他體溫,他全部知道。

    其實,對他這樣的人來說,發燒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受傷也不是。

    在鬼城,沒人管他是受了傷還是發了燒,他們只關心這種時候能不能殺死他。

    所以,往往受傷生病時,他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偷襲,趕走每一個試圖靠近他的人。

    沒有人去關心他,他也不敢接受他人的關心。最后能否活下來,聽天由命。

    他像一匹孤狼踽踽獨行。

    但是,昨日,他不但任由白喻睡在自己邊上,還放任她去摸自己的額頭。

    只不過每次他都暗暗蓄力,如果她對自己動手,那他一定立刻殺了她。

    她什么都沒做,只是試探他的體溫。

    后半夜,他徹底地睡了過去,甚至鉆進了她的被窩,只是因為貪戀那一絲溫度。

    柏子仁終于意識到,對白喻,他的警惕心正在慢慢消失。

    這很危險。

    殺意翻涌。

    他的手徐徐摸到白喻額間那個只有他能看見的紅點。

    那是他們成契的證明。

    對,有這個,白喻便是自己的。

    他埋首在對方脖頸,低低地笑出聲。

    白喻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等他自己恢復正常。

    兩人洗漱完畢,外面已是日上三竿。柏子仁照舊一出門便不見蹤影,不知做什么去了。

    灑掃的小丫鬟望著白喻笑,似乎是嘲笑她懶覺睡到這么晚。

    白喻搬了個小板凳在門前坐著曬太陽,見小丫鬟看她,便主動聊起天來。

    她指著院里似乎落單的一只淡藍色蝴蝶,問:“小姑娘,那藍色的蝴蝶叫什么?我在其他地方都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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