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100、大結局
俊帥氣啊!” 幾個姑娘們的議論打斷了涼亭中的針鋒相對,四人也朝著御花園入口處看去,果然見到了精心打扮過的三皇子走了進來。 畢竟是皇子,赫連誠的容貌和氣度可不是一般公子哥兒能夠比擬的。 赫連誠的腰板挺得更直了,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只是,這等榮耀沒堅持多久。 赫連誠前腳剛進來,赫連翊和赫連諾便緊跟著進來了。 只有一個人時他的確是所有姑娘們關注的焦點,但有了對比,赫連誠就不夠看了。 “哇!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是不是又變英俊了?你瞧他頭上戴著的黑珍珠,真是又大又亮!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太子殿下能把珍珠戴的這么好看了!” “敬王殿下,敬王殿下!嗚嗚,為什么敬王殿下沒能看上我呢?敬王殿下!” “太子殿下,我愿意當你的側妃,良娣也行啊!” “良娣我也不奢望了,讓我當太子殿下的洗腳丫頭我都樂意啊!” 再也沒有人去討論三皇子殿下了,甚至當他走到了姑娘們面前時還被人家給一個巴掌扒拉開了。 沒辦法,誰讓他擋著人家看赫連翊和赫連諾呢? 可憐兮兮的三皇子殿下臉頓時黑如鍋底了。 涼亭中的四個女子也看到了進來的幾人,沈瑤和黃欣雅欣喜不已,姚靈菲和孫雯纓卻是嫉妒得快要抓狂了。 “兩位就乖乖地在這里賞花喝茶吧!我們先走一步了。” 沈瑤粲然一笑,跟黃欣雅去找自己男人了。 姚靈菲氣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原本還要過來跟她打個招呼的四皇子赫連恒頓時灰溜溜地改變了方向。 孫雯纓也妒忌的不得了,不過她接下來還有事要做呢,可不能在這個時候亂了方寸。 赫連誠進了涼亭,他的臉色也不好看。 “別看了!再看要不是你的!” 冷冰冰一句話頓時把姚靈菲嗆得說不出話了。 “殿下說的不錯,現(xiàn)在太子殿下已經(jīng)來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么做吧!” 孫雯纓眼睛一瞇,看向姚靈菲:“表姐,今日的事若是成了,你可不要忘了答應了我什么。” “你放心。”姚靈菲下巴一抬:“只要你能讓我取代黃欣雅成為太子妃,別說是敬王了,就是讓你當陛下的妃子我都辦得到!” 誰要當西涼王的妃子?他又老又丑,哪里有敬王殿下年輕英俊? 幾人在這邊商量的時候,沈瑤幾人也在另一處涼亭中密談著。 “你們猜他們這會兒正在商量什么呢?” 黃欣雅終究還是太單純了,當先問了出來。 赫連翊在給沈瑤剝瓜子兒,赫連諾正搖著他的墨玉骨扇,靠在躺椅上假寐。 兩人都沒回答她,最后還是沈瑤聳聳肩說道:“還能商量什么?肯定是商量怎么把你這個太子妃給換成姚靈菲唄!” 赫連諾眉頭一挑,沒有說話,顯然是對沈瑤的話十分贊同。 黃欣雅驚訝極了:“換?這不是王后金口玉言的嗎?怎么還能換呢?” 她本以為自己得了西涼王和王后的賜婚,這件事就定了下來,卻沒想到居然不是這樣,難道此事還有變數(shù)不成? “你啊,搶了人家一直認為是囊中之物的東西,你覺得她會坐以待斃嗎?更何況,她根本不喜歡四皇子,又怎么可能真的嫁給他?再說了,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今日的賞花宴就是單純的賞花嗎?” 當然不是單純的賞花,還要給三皇子殿下選妃的啊! 不過黃欣雅沒有將這話說出來。 余光一瞥,沈瑤懶洋洋地吃光了赫連翊給她剝的所有瓜子仁兒,拿胳膊肘捅了捅赫連諾的身子:“別睡了,人家過來了!” 話音未落,赫連誠已經(jīng)走進了涼亭,笑盈盈地說道:“皇叔和太子皇兄都在啊,正好,誠最近得了一件寶物,想著請兩位幫忙看看,不知兩位可有空?” 赫連諾鼻子里哼了一聲:“就你那德行能得什么寶物?別是什么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勞煩本太子還要多跑那一趟!不去!” 赫連誠臉色不太好看。 沈瑤憋住笑,勸道:“你啊,真是不懂事。人家三皇子殿下既然說是寶物就一定是寶物了,你過去看一眼怎么了?別光在這里坐著了,跟個懶蟲似的!就算不是寶物,你就當過去遛個彎兒,難不成還能累著你了?” “累,累得很!敢情不是你過去,要不你去看看吧!反正他也拿不出什么好東西來,你去看看就夠了!” 什么叫拿不出好東西就讓她去看? 沈瑤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毫不留情地吼道:“本姑娘尊駕也難請得呢!你以為是個什么隨隨便便的東西就能勞煩得起本姑娘的大駕?讓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廢話!信不信本姑娘把你嘴皮子給縫起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斗著嘴,顯然誰都看不上赫連誠所說的寶物。 要不是想到還有大事要做,赫連誠肯定早就當場炸毛了。 最終赫連諾還是被沈瑤給踢出涼亭了。 赫連翊也是被邀請了的,不過考慮到對方只是為了算計赫連諾這個太子殿下,敬王十分貼心地找了個借口沒有同去。 赫連誠果然十分開心,并沒有再多讓,迫不及待地拉著赫連諾便去了御花園旁邊的廂房里。 “太子殿下,真的沒事嗎?” 黃欣雅有些擔心,可跟著赫連諾一起過去也不行,畢竟人家是兩個皇子之間的事,她一個女孩子也是要避嫌的。 沈瑤淡淡地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他一個大男人能怎么樣?大不了就是被哪個饑渴的女人給強了唄!不過你放心,就算她們送上門來也不可能搶了你的太子妃之位的,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上位,不把她們罵死已經(jīng)夠可以了。” 咳咳。 黃欣雅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臉頰微微紅了幾分,小聲道:“你,你別瞎說,你還是個姑娘呢!” 什么強不強的,這哪里是個姑娘該說的話? 更何況,敬王殿下還在這里呢! 沈瑤可沒覺得怎么樣,嘿嘿一笑繼續(xù)吃瓜子兒了。 這瓜子兒味道不錯,她又抓了一把給了心都快要飄起來的黃欣雅,笑道:“別著急別著急,該安排的人我都安排好了,保證不會讓你的小太子在外邊拈花惹草的。快點吃瓜子兒吧!” 怪不得她這么輕松淡定,敢情是都安排好了啊! 黃欣雅終于放下心來,卻猛地想起她剛剛說了什么,臉蛋紅彤彤的了。 什么她的小太子啊,這沈瑤真是太心直口快了點。 正如沈瑤所說的,她的確是安排了人跟在赫連諾身后的,若是有什么不對會立即回來稟報的。 這不,剛坐了一會兒就有個小丫鬟急匆匆地過來了。 “殿下,姑娘,剛剛太子殿下跟三皇子進了東廂房左手邊第二間房。后來,姚大小姐就進了第三間房。” 赫連翊剝瓜子兒的動作一頓,低聲道:“宮中的房間表面上看都是獨立的,其實……” 其實內里也有不少為外人道的玄機。 比如相鄰的兩間房中或許就有暗中想通的密道和機關呢! 沈瑤點點頭,讓小丫鬟繼續(xù)過去盯著了。 黃欣雅有些擔心,正要說話就見剛離開的小丫鬟又急匆匆回來了:“姑娘,剛剛孫家小姐也進去了。” 連孫雯纓都進去了?這怎么可能?難道她們兩個人都想要進太子府邸? 不可能啊,這跟之前想的情況不符啊! 沈瑤眼珠子轉了轉,看向赫連翊:“要不,你過去瞧一眼?” 以他的武功過去看看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我也去!” 黃欣雅噌地站了起來,她倒不是擔心姚靈菲和孫雯纓真的會成為太子的女人。 她更擔心的則是赫連諾的安危,畢竟赫連誠覬覦皇位已經(jīng)很久了,若是趁著這個機會給赫連諾下點別的套,那他豈不是危險了? 王室最是重視聲譽,若是赫連誠真的趁此機會把事情鬧大,那赫連諾的名聲就別想要了。 到時候太子殿下在宮中**的罪名一定下來,王位也就離他越來越遠了。 這算盤打得可真是好啊! 赫連翊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只是還未等三人離開御花園,那邊又有一個小太監(jiān)火急火燎地跑來了。 “王爺,王爺!太子殿下剛剛跟姚大小姐一起去了西廂房,殿下讓奴才趕緊過來喊您一聲。哦對了,姑娘,殿下還說請您去請王后娘娘過來,說是有好戲要看。” 好戲?西廂房? 沈瑤看了赫連翊一眼,看向那小太監(jiān):“你是誰?” 倒是黃欣雅低聲說道:“這個小太監(jiān)我見過,是太子殿下宮中的人。” 赫連翊也仔細看了看他,點點頭表示贊同。 既然是赫連諾宮中的人,想必他傳達的消息是正確的了。 只是,赫連諾怎么突然跟姚靈菲去了西廂房?孫雯纓呢? 還要請王后娘娘過來,難道是赫連諾反客為主想要將赫連誠一軍? “王爺,姑娘,太子殿下說事態(tài)緊急,請二位趕緊去,若是錯過了這個絕好的機會,只怕以后想要壓三殿下一頭就難了。王爺,姑娘,求兩位趕緊去吧!” 這小太監(jiān)神情緊急,看上去不像是作假。 赫連翊握了握她的手道:“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去把王后娘娘請過來吧!王后畢竟是自己人,不用擔心會出事。” 現(xiàn)在事情究竟是如何還不明朗,所以只能先請王后一人。 沈瑤點點頭,決定親自過去請人。 黃欣雅擔心赫連諾,也想要跟赫連翊一同過去,卻被沈瑤拉走了。 兩人故作輕松地穿過御花園,只是在快要到達王后所在的花廳時突然轉了個方向。 “王后娘娘不在這里啊,怎么……” 沈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對黃欣雅低聲道:“我總覺得今日的事有些奇怪,你在這里等著,我去西廂房那邊瞧瞧。記住,一定要看我的手勢,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話。” 黃欣雅還想再說什么,不過最終還是信任地點了點頭。 御花園中姑娘們正玩得盡興,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影輕快地從角落里溜了過去。 只是快要進到廂房的時候,沈瑤遠遠地看到四皇子赫連恒和姚家二小姐姚思靜在西廂房門口說話。 瞧二人的神情,不像是有什么事要生的樣子。 不是說赫連諾正在西廂房中嗎?不是說還會有好戲要看嗎? 這個樣子一點兒也不像是要演什么好戲的樣子啊! 反觀東廂房,倒是有些不太正常。 偌大的幾排房子,居然連一個宮人都看不到。 思忖片刻,沈瑤毅然決然地改變方向閃進了東廂房。 東西廂房都是王后特意安排出來給參加賞花宴的貴女們準備的,只是很奇怪,這兩邊居然都沒有人過來休息。 沈瑤隱藏在暗處,正好來到了第二間房前。 之前她安排的那個小丫鬟說過赫連諾是進了這間房的,她要不要進去瞧瞧? 正猶豫著,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輕微的響聲。 沈瑤頓時一個激靈,卻不敢亂動。 因為透過投射到地上的影子,她能看出身后的人手里是舉著武器的! 壞了壞了!出師未捷身先死啊,她還沒找到赫連諾呢,就要被人給滅口了啊! 怎么辦怎么辦? 可惜進宮的時候她又忘了帶著匕首,身邊連個能用的木棍子都沒有! 這宮里的人怎么都這么勤快?就不能偷懶給她留根兒防身用的棍子? 急中生智,沈瑤緊握拳頭準備給那偷襲者致命的一擊。 “王八蛋!看招!” 低吼一聲,她利落地回轉身子,一記右勾拳凌厲出手。 只是…… “瑤瑤,是我!” 赫連翊大掌將她的小拳頭包裹起來,一臉無奈和好笑。 哪里有什么舉著棍子要滅口的壞蛋?眼前這人不就是那個壞蛋嗎? “你,你不是在西廂房嗎?怎么到這邊來了?還有你這個棍子是……” 說起這棍子,赫連翊臉上的笑容頓時冷了許多:“這棍子當然是別人的。” 正如沈瑤所料,今日的事的確是透著許多古怪。 赫連翊跟隨那個小太監(jiān)來到了西廂房之后,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看那小太監(jiān)越覺得有問題。 剛開口問了一聲,那小太監(jiān)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又是哭嚎又是求饒的。 原來這小太監(jiān)有個弟弟同在宮中為奴,還好巧不巧地正好被赫連誠給抓到了。為了弟弟的性命,小太監(jiān)只好違背良心替他做事。 赫連翊看這小太監(jiān)的確是被逼無奈,又及時醒悟,便沒有過多地責備他。 既然有了防范,自然不會再傻呵呵地去西廂房上當了。 偏偏,赫連翊就是想要看看他們幾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那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沈瑤聽得手心里都開始冒汗了。 赫連翊下意識地握住了她出汗的小手,柔聲安慰道:“放心,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這就帶你去看看。” 兩人攜手前行,進了之前那個小丫鬟說的第二間房中。 門口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小太監(jiān),想必都是赫連誠派出來守著東廂房的。 怪不得這東廂房里安靜得很,敢情是有這幾個人暗中把守著不讓旁人進來的。 房中躺著兩個人,一個是三皇子赫連誠,另一個則是舒妃為兒子挑選的未來三皇子妃孫雯纓。 兩人頭有些凌亂,神色委頓,顯然是被人打暈了。 看了看赫連翊手里的木棍兒,沈瑤終于明白他們?yōu)槭裁磿灥沽恕?/br> 他將木棍兒扔到地上,冷聲道:“我進了房中,看到阿諾側身躺在床上。正要去喊他,沒想到他突然醒過來,朝我扔了一把迷藥。” 迷藥? 居然在宮里用這種下三濫的東西,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 等下。今日不是赫連誠算計赫連諾嗎?怎么要向赫連翊使迷藥呢?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赫連翊用下巴不屑地點了點昏迷的孫雯纓:“我假裝中了迷藥,然后這兩人就出來了。” 赫連翊神情冷凝,仿佛耳邊還能響起二人的對話。 “你想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接下來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多謝三皇子殿下相幫,等我成了敬王妃,必定助你登上至尊寶座。” “哈哈,你可不要食言就行。姚大小姐這會兒應該也跟太子殿下共赴**了,我還要帶人過去看好戲。你這里,就不用我?guī)兔α税桑抗俏揖吞崆白D銈兌捶靠鞓妨耍 ?/br> 原本打得啪啪響的如意算盤,最后還是被赫連翊給打亂了。 也幸好赫連翊早有準備,不然還真的就中了這兩人的jian計。 “混賬!” 沈瑤暗罵一聲:“本來只想著他們就是算計赫連諾而已,沒想到原來是一箭雙雕,明面上是幫著姚靈菲得到太子,其實這兩個齷齪的人早就沆瀣一氣要把你一塊兒給算計了。真是歹毒!歹毒至極!” 豈止是歹毒,這等心思還真是縝密。 要不是那小太監(jiān)難扛敬王殿下的威壓,提前說了實話,只怕赫連翊關心則亂,真的會中了他們的jian計。 “哼!最可憐的應該就是姚靈菲了。這會兒肯定還傻呵呵地以為自己馬上就要當上太子妃了,其實人家早就把她給賣了!” 可不是嗎?赫連誠都派人去請王后娘娘過來看好戲了,不就是想要借這個機會讓太子與準弟妹不齒之事曝光,進而失去民心嗎? 想到了什么,沈瑤忙問道:“對了,赫連諾那傻蛋怎么樣了?真的中計了?” 嘎吱一聲,外邊進來一個人。 “背著我說我是傻蛋?嗯?” 赫連諾手持墨玉骨扇優(yōu)哉游哉地進門了,他一臉得意,哪里有半點兒被算計的模樣? 吭哧吭哧,矮個子舉著一個昏睡中的女人緊跟著進了門,毫不留情地地將昏迷中的姚靈菲給扔到了地上。 沈瑤大喜,連聲道:“不錯不錯!矮個子,這次你立了個大功,放心,我不會讓你娶那頭大肥豬了,回頭給你找個漂亮媳婦兒!” 砰! 急著離開的矮個子一頭撞到了門框上,媒婆嘴里的漂亮媳婦兒能有幾個是真的漂亮的?他又不是傻子,才不會相信呢! “現(xiàn)在人都到齊了,接下來該怎么辦?” 雖然語氣如常,但赫連諾的臉色卻是冷得不得了了。 被自己的親兄弟如此算計,任誰也不可能用平常心對待了。 “赫連誠這么算計你,當然不能輕易饒恕。這孫雯纓早就覬覦我男人了,我更不能放過她!這對狗男女不是想要算計別人嗎?也讓他們嘗嘗這被算計的滋味兒!不過……” 沈瑤看看依然昏迷著的姚靈菲,有些猶豫了。 “怎么?你該不會是看她是你表妹就心軟了吧?你可別忘了,她剛剛差點兒就毀了本太子的名節(jié)!” 赫連諾急得大叫一聲,又是委屈又是氣憤。 沈瑤跟姚家的關系并沒有瞞著他,也難怪他會認為沈瑤是想護短了。 “哎呀,姚家對我爹娘怎么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會心軟?” 沈瑤白了他一眼,看向赫連翊道:“我只是覺得,她畢竟是西涼王和王后為四皇子挑選的未來妃子,咱們就這么算計了她,會不會讓四皇子心里不痛快?” 宮中的幾個皇子里,就數(shù)四皇子是赫連諾的朋友了。若是因為一個女人就破壞了他們之間的友好關系,實在是有些不妥當。 赫連翊也想到了這點,但是讓他放過這姚靈菲也是不可能的。 正糾結著,一道溫潤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既然姚大小姐心中沒有我,我又何必強求?強扭的瓜不甜,我愿意成人之美,將她還給三哥。” 赫連恒淺笑著出現(xiàn)在門口,一句話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不得不說,這家伙果然是聰明得很,已然明白沈瑤幾人接下來想要做什么了。 沈瑤歡喜地拍了下手,看著地上熟睡的三人,嗤笑道:“既然這樣,那我今日就做一次地地道道的月下老人,讓三皇子殿下早早地進洞房吧!” 御花園中百花齊放,姑娘們流連其中,笑語盈盈。 看著年輕的姑娘們,王后的心情也十分美好。若是沒有舒妃坐在面前的話,她的心情會更好的。 “哎,你們說這年輕人就是好啊,什么都不用愁。哪里像咱們啊,好不容易看著孩子們長大了,這還得替他們cao心終身大事。” 舒妃摸了摸自己的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王后一眼:“說到這里啊,我還真是羨慕王后娘娘呢!只有一位公主,萬事都不用您cao心了。我這勞碌命啊,天天還得替三皇子想著他以后會娶個什么樣的王妃,側妃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好相處。嘖嘖,瞧我這些日子,連容顏都憔悴了好幾分呢!” 花廳里的空氣頓時像是凝滯了一般,眾位官員女眷竟是連個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了。 王后的親生兒子早夭,目前膝下只有一位成年的公主。舒妃這樣說話,不就是明目張膽地嘲笑她沒有兒子傍身嗎? 在場眾人眼觀鼻鼻觀心,誰也不敢胡亂說什么,就怕一開口就陷入了兩位妃子中的明爭暗斗。 王后畢竟是王后,是母儀天下的人,自然不能在臣子家眷面前跟舒妃爭論,這就是太掉價了。 舒妃也正是掐準了她這一點,才敢這么大言不慚了。 不過,自然也有人是跟王后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黃欣雅的母親黃夫人盈盈笑道:“王后娘娘身為一國之母,陛下的幾位皇子公主都是娘娘的兒女,他們的婚事自然都是需要娘娘掛心的,哪能說輕松呢?依臣妾看啊,普天之下最是cao心勞碌的就是王后娘娘了,沒她的首肯,幾位皇子公主的親事還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呢!你們說是不是?” 這話立即引得幾位夫人們點頭。 王后臉上的笑容甚是燦爛,倒是舒妃臉色變了又變,對黃夫人簡直是恨之入骨了。 不過,黃欣雅已經(jīng)是欽定的未來太子妃,黃夫人跟王后更是親家關系,她自然是要站在王后這邊的了。 對于舒妃,她當然也是不懼怕的。 舒妃想到了什么,再次恢復了笑容:“黃夫人說的是,王后娘娘自然是最cao勞的了。對了,聽說太子和黃小姐的吉日已經(jīng)在挑選了,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喝得上這杯喜酒呢!咦?黃小姐怎么沒跟太子殿下在一起?今日幾位皇子不是都來了嗎?陛下也沒有明令禁止不許見面,黃小姐正應該趁著這個機會跟太子殿下多親近親近培養(yǎng)一下感情呢!” 黃欣雅正恭敬地站在母親身邊,若說這京城中的貴女們之中,最得長輩歡心的應該就是她了。 想當初舒妃還特意跟西涼王提過幾次想要將她許配給自己的兒子呢,只是在西涼王心中早已將她定給了赫連諾,自然不會允諾旁人了。 自己心儀的兒媳婦兒成了別人的,舒妃自然不會再給她好臉色看了,說話夾槍帶棍地倒也正常。 黃欣雅是個聰明人,對此并不在意。 聽舒妃問題,她上前一步,盈盈拜倒說道:“回舒妃娘娘的話,太子殿下被三殿下請去了,好像說是三殿下得了什么寶物請?zhí)拥钕逻^去掌掌眼。” “哦?寶物?究竟是什么寶物啊,還勞動了太子的大駕?” 舒妃一臉好奇:“王后娘娘,臣妾也有些好奇呢,不如咱們也過去瞧瞧那寶物吧!” 當兒子的剛把太子請走,當娘的就又開始請王后過去了。若說這其中沒有貓膩兒,王后才不會相信。 “既然是孩子們之間的事情,咱們當母親的又何必跟著摻和?再說了,那都是他們年輕小伙子們之間的事,沒準兒,還不許咱們參與呢!” 王后垂眸喝了口茶,沒上舒妃的當。 既然是跟兒子商量好了的,舒妃自然不會這么輕易地放棄。 “娘娘,什么年輕人的事啊,再是年輕人,那也是咱們的孩子不是?難道當娘的想要去瞧瞧自己兒子的寶貝還不行了?還是說,太子殿下不希望娘娘過多地插手他的事?” 王后眼皮子跳了跳,這個舒妃!是故意挑撥他們母子之間的關系嗎? 黃欣雅也暗暗咬了咬唇,不得不說這個舒妃的嘴真的是厲害,三言兩語就開始擠兌人了。 王后不著痕跡地看了黃欣雅一眼,抿唇輕笑道:“既然你想要看看那就看吧!不過咱們這么多人過去實在是麻煩,不如請?zhí)雍腿首訉毼镆七^來一起觀看吧!” 這次舒妃倒是沒有阻攔。 不過按照計劃,王后的這個建議必定是不能實行的。 果然,那派出去傳話的小太監(jiān)沒一會兒便回來了:“回稟王后娘娘,三殿下說他的寶物十分嬌氣,只能生長在合適的環(huán)境合適的溫度中,不能隨便移動。殿下說,若是娘娘感興趣,請娘娘移駕過去看看,絕對不會讓娘娘失望的。” 舒妃也立即幫腔,語氣明顯更得意和高興了幾分:“這孩子,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好東西,居然還這么多講究,說得我這好奇心更重了呢!娘娘,咱們趕緊過去吧,要不一會兒該看不到好戲,咳咳,好東西了!” 太過激動的緣故,一不小心連心里話都說了出來。 王后不動聲色地垂了垂眸子,十分配合地起身了。 連王后和舒妃都起駕了,其他夫人和小姐們自然不會干等著了,眾人浩浩蕩蕩地朝著東廂房的方向過去了。 好在花廳距離東廂房并不怎么遠,眾人走了沒多久便到了。 只是東廂房有些太安靜了啊! 王后左右看了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舒妃可是知道其中玄機的,趁著王后還沒有開口,立即催促那帶路的小太監(jiān):“太子殿下在哪兒呢?還不趕緊帶路?剛才不是來過一趟了嗎?怎么還這么磨磨蹭蹭的!” 那小太監(jiān)其實并沒有來過,剛剛也只是按照舒妃之前的命令象征性地在外邊轉了一圈罷了。 不過他還不算笨,看懂了舒妃給他的暗示,立即引著眾人向東廂房第二間房去了。 他當先敲響了第二間房的門:“殿下,娘娘來了,請殿下開門。” 房中一片寂靜,沒有反應。 小太監(jiān)又催了一聲,依然沒有得到回應。 眾人納悶,舒妃卻急了,不能再敲門了,若是再敲,里邊的人醒了那這出戲還有什么好演的? “殿下是在這個房中嗎?你有沒有弄錯?哎呀,今日早晨入宮的時候,誠兒還說他身體不適想要暈倒呢!該不會是,暈倒在房中了吧?快快,把門撞開!若是三殿下出了什么事,本宮絕對饒不了你們!” 躲在暗處看得津津有味的沈瑤幾人忍不住嗤了一聲,這舒妃果然是演戲的好手啊,不給她頒個獎還真是虧待了她! “且慢!”王后及時制止了要撞門的小太監(jiān),看向舒妃:“舒妃,你說三皇子身體不適,不過別忘了太子殿下可還在他身邊呢!若是三皇子暈倒了,還有太子照顧呢,不可能會沒有人開門。或許,他們根本不是在這里。” 舒妃也不依不饒:“或許太子殿下已經(jīng)看完了寶物離開了呢?他們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了,沒準兒早就觀賞完了。娘娘不許下人開門,該不會是擔心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場景吧?” 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王后心中冷笑一聲:“什么是不該看到的場景呢?舒妃說的這話真是奇怪。不過你說太子殿下或許已經(jīng)離開了,這話本宮也十分贊同。罷了,為了三皇子的安危,還是把門撞開瞧瞧吧,萬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本宮也不好向陛下交代。” 早就該開門了! 舒妃暗暗翻了個白眼兒,給小太監(jiān)們使了個眼色。 太監(jiān)們會意,趕緊去撞門了。 眾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緊緊關閉著的大門上,甚至都沒人現(xiàn)有幾個人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匯入了看熱鬧的人群中。 舒妃緊緊地攥著帕子,每撞一下門,她的心就跟著跳一下,渾身的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了。 砰! 房門被撞開的一瞬間,舒妃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進去,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房中已經(jīng)傳出她驚詫的大叫。 “啊呀!丟死人啦!丟死人啦!太子殿下,你怎么能做這樣的事呢!你怎么對得起你父王,怎么對得起你父王啊!” 太子殿下? 丟死人了? 眾人面面相覷,王后身子一顫,要不是黃欣雅地過來扶住了她,只怕她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 “娘娘放心,先進去看看再說。” 黃欣雅低聲安慰了一句,攙扶著她進了門。 身后跟著的女眷們自然也有跟舒妃沆瀣一氣的,不顧旁人怎么勸說也跟著一起沖了進去。 房中光線有些昏暗,不過眾人還是能夠看清楚床榻上躺著三個人。 確切地說,是躺著三個光著身子的人。 男人健壯的胳膊露在外面,一左一右地勾著兩個美人兒。 這美人兒的容貌看不真切,但從露在外邊的胳膊和雪白的肩膀來看,絕對不是一般人。 地上是凌亂的衣衫,不過,這三人的面容被床幔擋住了,根本看不清楚他們到底是誰。 但舒妃剛剛喊了一聲太子殿下,眾人也就下意識地以為那床上的男人就是太子赫連諾了。 “天哪!太子殿下怎能干這種事?這,這可是在賞花宴上啊!” “黃小姐那么優(yōu)秀貌美,太子怎么還能……” “虧得黃夫人剛剛還一直夸太子殿下呢,沒想到他背地里干了這么難堪的事!” “這有什么沒想到的?難道你們忘了?當初太子殿下可是京中青樓的常客,幾乎天天宿在青樓里不回家呢!” “你都是聽誰說的?別胡說八道!王后娘娘還在這里呢!怎么就說這是太子殿下了?我瞧著一點兒也不像太子殿下!” 一個婦人朝里邊張望了兩下,卻被舒妃擋住了視線:“不是太子殿下?哼,是你看得真切還是本宮看得真切?本宮明明看清楚了那人就是太子,怎么,你是覺得本宮欺騙你們不成?” 那婦人跟黃夫人是閨中好友,自然向著王后和黃夫人說話了。 不過此時也不算是她幫親,她的確是覺得那床上的人不像太子殿下。 而且地上扔著的衣裳也不像太子今日的衣裳,倒有點兒像三皇子的衣裳呢…… 王后和黃欣雅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勉強定了定心神,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讓看熱鬧的人們都出去。但舒妃顯然是胸有成竹,愣是幾次三番地阻止了她們。 王后氣得不得了,也顧不上什么儀容了,怒喝道:“舒妃!不管床上躺著的是哪位皇子,這件事都事關王室顏面,你如此三翻四次地阻攔本宮,到底是何居心!” 舒妃得意地勾了勾唇,只是還未等她開口說話,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母后所言正是,不管床上躺著的是皇子還是誰家的公子哥兒,今日的事都事關重大。母后還是謹慎處理得好,必要時刻,不妨請父王出面。” 聽到這個聲音,王后和黃欣雅的身子齊齊一震,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但舒妃的臉色卻快速變了起來,她整個身子都僵了,待看清楚來人就是太子赫連諾的時候,連舌頭都不能打彎了:“你,你,你怎么在外邊?” 你不應該是在床上躺著嗎? 跟赫連諾一起進來的還有赫連翊和沈瑤,三人低眉淺笑,神態(tài)悠閑。 赫連諾踱步到舒妃面前,墨玉骨扇刷地打開,笑道:“娘娘這話說的好生奇怪,難道我不應該在外邊嗎?我跟三弟看完了寶物就早早離開了呀,嘖嘖,說實話,他這寶物還真是不怎么樣,比起本太子的珍珠,簡直差遠了呢!” 誰要跟你說寶物的事了,現(xiàn)在跟你說的是…… 啊! 舒妃猛地睜大了眸子,赫連諾從外邊進來的,那床上躺著的男人又是誰? 她如夢方醒,三兩步來到床邊,一把掀開了那床幔。 赫,連,誠?! 床上躺著的男人,竟是自己的兒子赫連誠?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 咳咳! 沈瑤突然咳嗽了一聲,王后立即反應過來,在她的授意下有幾個機靈點的夫人快步上前,待看清楚床上的人后,不可思議地叫了起來。 “天哪!居然是三殿下!” “還有,還有姚大小姐?姚大小姐不是,不是已經(jīng)指給四殿下了嗎?怎么還跟……” “這個女子又是誰?不像是京中小姐啊!啊!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姚夫人的娘家侄女兒嗎?怎么……” 對于孫雯纓眾人也是今日才認識的,只覺得她是個十分漂亮十分溫婉的女子,沒想到居然如此地放蕩不堪!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兒子肯定是被人陷害的,他不是這樣的人!” 舒妃簡直要瘋了,她瘋狂地喊著赫連誠,只是赫連誠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好像睡著了一般。 而他旁邊的兩個姑娘也是睡得昏天暗地,外邊這么熱鬧她們居然沒有醒來。 這一連串的反常,似乎真的印證了舒妃的話,她的兒子是被人陷害了。 只是,老天爺總是這么喜歡打人的臉。 哈啊! 當先醒過來的孫雯纓張嘴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兒又繼續(xù)睡了。她修長白皙的胳膊十分自然地搭在了赫連誠袒露在外的胸口上,手指似乎還很有興致地撓了撓他的身子。 赫連誠覺得有些癢,抬手摸了摸胸口上的纖手,嘟囔了一句什么,連眼睛都沒睜開。 姚靈菲更是睡得踏實,雖然沒有醒過來,只是隨著赫連誠抬手的動作使她搭在胸口的薄被向下拉了拉,頓時露出她雪白肌膚上那如紅梅般的點點痕跡。 好嘛!敢情這三人不是被人陷害了,而是因為剛剛的運動太過激烈此時都累得醒不了了啊! 這樣明顯的證據(jù),難道還要說是被冤枉、被陷害的嗎? 舒妃簡直要氣死了,整個臉都開始抽搐了! 王后卻是高興得快要飛起來了,不過再怎么高興還是要保住王室的顏面才好。 她動作很快,先把眾位女眷們請了出去,還恩威并施地讓她們把今日所見所聞通通爛在肚子里。 不過,畢竟人多口雜,若是有一兩個人沒管住自己的嘴將這件事捅了出去,那也不是王后能夠管得了的了。 反正她該做的都做了,至于成效如何,就不是她能夠掌控的了。 至于床上那三個人嘛,王后十分“貼心”地回稟了西涼王,還請旨將姚靈菲和孫雯纓一并許給了赫連誠。 但是,西涼王聽聞這個兒子做過的丑事之后對他失望透頂,一怒之下將他關在府中閉門思過,非詔不得外出。 男主角都被關在家中閉門思過了,那兩位女主就算是想要嫁過去也不可能了,只好也跟著留在府中閉門思過了。 不過就算不是閉門思過,她們二人也不敢再出門去丟人現(xiàn)眼了。 若說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應該就是四皇子赫連恒了,自己剛剛指定的皇子妃轉頭就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也真是夠讓他丟人的了。 好在這件事在明面上是沒有宣揚出去的,所以為了保全王室的顏面,四皇子還是要迎娶姚家的女兒為妃的。 只是這個女兒已經(jīng)從姚大小姐變成了姚二小姐。 “讓赫連恒娶姚思靜,真的好嗎?” 沈瑤總覺得這對赫連恒不公平。 赫連翊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親事,是老四自己求的。” 自己求得? 沈瑤眼珠子一轉,突然想起那日捉jian的時候,她好像的確看到了赫連恒在跟姚思靜說話呢! 難道,那個時候他們就看對了眼兒? “只要他們自己喜歡就行了,不過,真的就打算這么放過赫連誠嗎?我總覺得有些不甘心!” 不僅是沈瑤不甘心,赫連翊和赫連諾也不甘心。 不過,這件事遠遠沒有完。 兩個月后,京兆府衙門送上了一份證據(jù)確鑿的口供,是一個干盡了壞事的汪洋大盜為了減刑供出來的事。 其中涉及到了當年宮中一場大火,那場大火不僅使太子殿下的親生母親葬身,也差點兒燒死了當年年紀尚輕的太子。 而這個汪洋大盜,就是那場大火的縱火者。 他不僅詳細地供述了縱火全過程,還將幕后主使供了出來。 不是旁人,正是舒妃及三皇子赫連誠。 西涼王大怒,當即褫奪舒妃封號降為庶人,打入冷宮之中任其自生自滅了。 至于親兒赫連誠,西涼王顧念親情,將他一家貶為庶人,配塞北寒苦之地了。 而剛剛才被一頂小轎從后門抬進三皇子府的姚靈菲和孫雯纓,自然也跟著去塞北吃苦受罪了。 …… 坐在生意紅火的桃花莊里,沈瑤啪啦啪啦打著算盤,一邊吃著某人遞過來的荔枝,一邊美滋滋地笑著:“太子和黃小姐大婚,我這桃花莊又掙了好大一筆銀子啊!哈哈,現(xiàn)在就等著四皇子跟姚思靜了,我估摸著,能讓我再掙個盆滿缽滿了。哈哈哈哈。” 赫連翊又細心地剝了個荔枝送過去,弱弱地吸了吸鼻子:“瑤瑤啊,那個,別光說他們了,咱們倆什么時候大婚啊?我敢保證肯定會讓你……” “噗!” 吐掉了荔枝核,沈瑤隨意地擺擺手:“什么大婚不大婚的,大婚能掙錢嗎?別耽誤我掙錢!對了,姚家昨兒個把我娘留下的嫁妝也給送了過來,我還沒清點呢!哼,想來他們也不敢再出幺蛾子了,要不是有四皇子保著,他們姚家早就被姚靈菲給拖垮了!再加上這筆錢,我離目標又近了一步啦哈哈。等我成了西涼首富,看我不娶上十個八個相公回家伺候我?哈哈,想想就好爽啊!” 爽? 某人一點兒都不爽! 赫連翊眼睛一瞇,大手一揮,房門窗戶齊齊關了個嚴實。 只能聽到算盤落地的嘩啦聲和某人不依不饒的笑罵聲:“赫連翊!你想干什么!我們還沒有大婚!你信不信我叫非禮?非禮啊,非禮啊!” “娘子,我們早就在隱村大婚了難道你忘了?為夫只是把遲到了一年的最后一步補上而已,不能叫非禮的。” 赫連翊大掌一挑,某人的衣裳已經(jīng)落在了地板上。 他眸中火光更勝,低沉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魅惑:“娘子,別叫非禮,換個詞。” 什么詞? 沈瑤疑惑地眨眨眼睛。 隱秘之地突然被侵略,她隱忍著大叫:“別!不要!” 赫連翊唇角一勾,對,就叫這個,大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