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005、什么藥?
“爹爹,我能不能不吃藥了?這個好苦啊!” “女兒乖,你身體不好,這個藥能讓你變得越來越健康,你要是不喝的話,萬一哪天病了怎么辦?爹爹一個人留在這里很孤單的。來,乖孩子,聽話,把藥吃了好不好?” 年幼的沈瑤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她爹爹沈忠年每個月都會拿出一個黑乎乎的藥丸子給她吃。理由就是沈瑤身子不好,不按時吃藥就會犯病。 甚至在沈忠年咽最后一口氣之前,都強撐著掙扎坐起來,千叮嚀萬囑咐地讓沈瑤每個月都按時吃藥。 沈瑤不知道這藥丸是管什么的,只知道自己從記事起就一直吃著的,所以爹爹即便去世了,她也十分聽話地一直吃著藥,從來沒有間斷過。 哦不對!自從她這個假沈瑤穿越而來占用了原主的身體之后,她就沒再吃過那藥丸了。 不是她偷懶不想吃了,而是,她忘記了。 “瑤瑤,你在想什么?瑤瑤?” 赫連翊的呼喚打斷了沈瑤的思緒,她看著眼前的藥方,說道:“這個,是我爹以前讓我吃過的藥丸。只是后來,我忘記了,就沒有吃過。” 赫連翊眉頭一蹙,擔憂地看著她:“藥?你身體不好嗎?為什么要吃藥?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沈瑤搖搖頭,寬慰地拍拍他的手背,而后笑道:“我沒有哪里不舒服,之前遇到一些事,我的腦袋撞到了,所以忘掉了一些以前生過的事,也就忘了自己其實還得每個月要吃藥的。” 原來是傷過了腦袋,所以才會不記得以前的事。怪不得她之前會說自己想起了一些事了。 赫連翊點點頭,算是明白沈瑤為什么一進門就會頭疼了。 那么,這藥會不會跟她傷到了腦袋有關?就是因為忘了吃藥,所以她最近才會一直頭疼? 這么猜測著,他也就這么問了。 沈瑤撲哧一聲笑了,自己頭疼根本不是因為沒吃藥的緣故,而是她之前被陳香娥拿繩子勒脖子的時候撞到了墻上。 不過這件事她不打算讓赫連翊知道,以前生過的不愉快全都過去了,現在她和陳香娥相處的很融洽。她不希望赫連翊因為這件事跟陳香娥產生隔閡,畢竟這兩個人現在都是她很重要的親人了。 搖了搖頭,沈瑤一本正經地說道:“不是,我爹之前曾經跟我說過,我身子不好有病,所以每個月都要吃一顆這樣的藥丸。自我記事起就在吃著的,可是我后來忘記了這件事,所以這大半年的時間都沒有吃過藥,我也沒有覺得我身體不好啊!你說,會不會是我爹欺騙我的?” 雖然這樣問,但沈瑤打心底也知道肯定不是這樣的。 姚氏去得早,沈忠年又當爹又當媽把她拉扯大,對這個女兒可謂是心疼到了極點。更何況,沈忠年愛極了姚氏,從沈瑤的名字就能看出來了。 這樣一個愛妻子又愛女兒的好男人,怎么可能會舍得欺騙自己的親生女兒吃藥?而且還一吃就是十多年! 赫連翊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別人不知曉的秘密。 他不放心地再次問了一遍:“你確定這半年來身子沒有什么不對勁?你不是頭疼嗎?是不是這藥就是治頭疼的?真的不是嗎?” 沈瑤好笑地將他無限放大的臉推開了一些,笑道:“真的不是,我頭疼真的是因為不小心撞到了。哎呀,這大半年你不是也一直在我身邊嗎?我到底有沒有不舒服難道你不知道?” 這倒也是。 赫連翊點了點頭,看向手里的藥方,說道:“要不要去問問你嫂子他們?” “不用問,他們不知道我每個月都要吃藥的事。” 沈忠年曾經明確告訴過她,吃藥這件事是個秘密,不管是誰都不能告訴。而且他留給沈瑤的那些首飾就是為了讓她有錢去制作藥方中的藥丸的。 而事實上,她卻沒有去鎮上做過藥丸。 一是沈忠年去世前為她做了很多藥丸,足夠她吃一兩年的了。二是,她娘留給她的嫁妝被馬氏騙走了,就算是她想要去鎮上做藥丸都沒有錢了。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沈瑤把這件事給忘了。 “既然這樣,這藥方就是唯一的線索了。” 赫連翊打了個響指,原本不知藏在哪兒的阿忠突然出現在二人身后,嚇得沈瑤一個哆嗦。 “看看這是什么。” 將藥方給了阿忠,赫連翊便向沈瑤解釋了一番:“別看他武功高強,其實他家中祖輩學醫,他從小耳濡目染也識得不少藥方的,也許會知道這藥方的究竟。” 赫連翊是個沒什么花花腸子的人,也不懂得如何夸人,不過既然他這樣說了,想必阿忠是非常厲害的。 沈瑤點了點頭,一臉期待地看著阿忠。 但是,他沒能讓他們如愿。 阿忠有些尷尬地將藥方送了回來:“主子,這藥方,我從未見過,也不知究竟是治療何病的。” 呃。 相較于阿忠,赫連翊應該是更尷尬的,幸好自己沒有說大話的習慣,不然這會兒肯定是要難堪了。 不過沈瑤卻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淡然一笑,擺擺手道:“沒事沒事,沒準我爹這方子就是隨便找了個人寫的。對了,我聽說村子里不是經常有那些外來的赤腳大仙嗎?沒準兒就是那些游醫給我爹胡亂寫的方子來騙錢的呢!” 嘴上這樣說著,其實她心里并不這樣認為。在她為數不多的記憶里,沈忠年可不是個容易被人欺騙的傻小子。 因為家中沒有什么錢,沈忠年早早地就跟著村里的大人們外出做事掙錢了,而且他好像還識字呢,村里的男人們可是沒幾個認識字的。 沈瑤記得自己小時候跟著爹爹學習認字的時候,還好奇地問過他為什么這么厲害。當時沈忠年什么也沒說,只是那神情卻是在懷念著什么,還很享受的樣子。 跟沈瑤相識這么長時間,她心里怎么想的,赫連翊還能看不出來? 他當即便把這藥方給了阿忠,讓他去調查這藥方到底有何玄妙。 阿忠領命去了,其實他對這個藥方并不是完全沒有印象,只是一時之間不敢判斷而已,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回去翻翻醫術問問家中長輩。 除了這個藥方,鐵皮盒子里也就沒什么特別貴重的東西了,倒是那塊玉佩挺別致的,雖然玉料不怎么樣,不過貴在形狀樣式好看。 “這東西應該是你娘留下的,不要浪費了,戴在身上吧,挺別致的。” 能被敬王殿下看在眼里的肯定不是一般東西,沈瑤欣欣然將那塊玉佩戴在了脖子上。 除了這個鐵皮盒子,這個家也就沒什么是值得沈瑤留戀得了。相反來到這里,沈瑤總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或許是原主對這個曾經的家放不下的緣故吧! “這個房子里一直沒有人住很快就會敗落下去了。” 望著墻頭上飄搖的茅草,沈瑤忍不住嘆了口氣。 赫連翊點點頭,說道:“若是你愿意倒是可以搬回來住,只是……” 只是沈家村的百姓并不友好,不僅是沈瑤不喜歡他們,就連赫連翊這個外人也不想多看他們幾眼。 沈瑤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笑道:“算了,誰讓我那么喜歡婉兒呢!就把這個房子當做禮物送給婉兒吧!” 沈家村的人們重男輕女,這樣的人們就該讓他們全都去二十一世紀,看看那高的離譜的房貸,再碰上幾個沒有房就不結婚的姑娘,保管分分鐘治好他們重男輕女晚期癌! 將鐵皮盒子收好,沈瑤便跟赫連翊準備回去了。 只是還沒有出門呢,大老遠地就聽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吵嚷聲,但是聽聲音就知道來人不是少數。 赫連翊武功高深,耳力靈敏,幾乎是立刻就聽到了他們在說什么。 “有一群女人在往這邊跑,說是要讓你給她們的兒子說媒。” 一邊說,赫連翊還一邊看好戲似的盯著沈瑤。 而沈瑤也沒有讓他失望,果然震驚地張大嘴巴“啊”了一聲:“讓我給他們說媒?難道他們不知道說一次媒就要五兩銀子的?” 赫連翊唇角上勾:“她們說她們沒有銀子,可以把家里的房子給你!” 沈瑤嘴角直抽抽,她最討厭沈家村了,要那么多房子做什么! 說話間,外邊的腳步聲和吵嚷聲愈近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沖進門來了。 沈瑤一瞧,一把拉起赫連翊的手腕,腳底抹油就開跑:“誰要他們的房子?這會子知道媳婦兒重要了,當初怎么就看不上人家生閨女的呢?有本事讓你們兒子自己生孩子啊!” 赫連翊薄薄的而性感的嘴唇輕輕揚起,任憑沈瑤拉著他東躲西藏。 鮮少見到她這個樣子,說實話,還真的是挺可愛的。 不想被沈家村的女人們包圍,沈瑤和赫連翊坐上馬車一溜煙兒地就回了河滿鎮。 余竹君和沈玉海兩口子從村長家出來之后,便回了一趟老宅子,將他們兩口子的東西都收拾到了新房子里。 馬氏和沈子健自然又是看得眼熱,不過礙于余竹君現在是沈瑤面前的大紅人,他們誰也沒有說什么。反而還主動幫兩人搬家呢! 對這兩人的秉性十分了解,余竹君可不敢讓他們插手。 余竹君和婉兒在新房子里休息,沈玉海擔負起了搬運工的角色。 所幸他們的東西并不多,新買的房子也并不太遠,來來回回搬了兩三趟也就搬完了。 對于自己的新家,一家人都喜歡得不得了,而且最開心的是,這家的主人原本是打算給兒子留著娶媳婦兒的,所以家里的床衣柜桌椅之類的家具都是現成的,而且個個都是新做的。 古代的家具可沒有什么甲醛之類的污染,全都是最天然的樹膠做成的。聞著滿屋子淡淡的木材清香,余竹君抱著婉兒,激動地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沈玉海背著大包袱進門的時候就看到軟軟糯糯的小女兒貼心地擦拭著妻子的眼淚,妻子雖然哭了,卻是笑著的,而且是幸福地笑。 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對媳婦兒閨女好,一定要努力掙錢,讓她們過得舒心,永遠都這么幸福地笑著。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沈瑤也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尋了一個在沈家村周圍十分出名的媒婆親自登門去找馬氏了。 當然,沈瑤已經提前跟她打過招呼了,給沈子健說的姑娘自然不是一般女子。 沈家村已經好幾年沒有媒婆進村了,這媒婆一來瞬間就成了香餑餑,被大家爭著搶著往家里帶。 不過這親事能不能說成,說成之后又會是個什么樣的姑娘,可就說不準了。 沈子健的時候不用沈瑤擔心,她就安心準備自己開店的事了。 店鋪裝修的事完全交給了阿誠,沈瑤只需要在空閑的時候把店鋪的裝修圖紙畫出來就行了。 除了圖紙,她還順帶著把要做的衣柜和家具之類的東西都畫了出來。 不過她的畫功不怎么好,好在還有赫連翊在身邊陪著,她才順利把東西都畫出來了。 做喜餅的事不用著急,只要在開店前三天能夠定下來就好了。不過喜服的事卻遇到了一些難題,直到現在沈瑤都沒有遇到一個合適的裁縫。 倒是那衣品居主動找上門來想要求合作了。這衣品居的布料和手藝都是沒得挑的,只是他們的價錢有些太貴了,沈瑤并不想一開張就走高端路線,所以到底要不要跟衣品居合作還有待商榷。 就在沈瑤為開店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突然來早點鋪子找她了。 六子一邊拉著她往大堂走,一邊興高采烈地給她念叨著那來客的奇怪之處:“天哪,我真是頭一次見到這么有錢的主兒呢!你是沒看到他身上那珍珠,啊呀,得有這么大!” 六子伸出了食指,想了想又換成了拇指。 能戴著拇指那么大的珍珠,想來是真的挺有錢了。 雖然已經早早地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沈瑤見到眼前的男子時還是大大地震驚了一把。 這哪里是挺有錢啊這簡直是太太太有錢了好不好! 沈瑤第一眼看到的是那男子腳上的靴子,緞面的靴子上鑲嵌了一圈圓潤晶瑩的珍珠。若是常見的白色珍珠也就罷了,偏偏那是跟鞋面同樣顏色的黑色珍珠。 西涼地處內陸,距離東陵遠之又遠,想要那邊的珍珠必須得長途跋涉才能運過來。所以在西涼,珍珠可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 沈瑤以前也是見過珍珠的,自然知道什么樣的珍珠最為珍貴。白色珍珠珍貴,不過有色的珍珠卻更加罕見。 這么貴重的黑色珍珠,這家伙卻把這些珍珠鑲嵌在了鞋面上! 難道他就不怕走著走著丟掉一顆嗎? 沈瑤咽了咽口水,她覺得自己后半輩子什么都不用干了,天天低著頭跟在這個男人背后就行了,沒準兒哪天他鞋上的珍珠斷了線掉下來一顆,她撿起來賣掉就能好吃好喝好幾年了。 本以為那鑲嵌著黑色珍珠的靴子已經是難得,卻不想當沈瑤目光上移見到男子腰間的各種玉佩時更是驚得快要掉了眼珠子。 只見他腰間琳瑯滿目地掛著各式各樣的佩飾,有漢白玉有翠玉,甚至連腰帶都是整整齊齊地嵌著一圈瑪瑙石的。 sao包,sao包,簡直就是個sao包! 沈瑤羨慕嫉妒恨,眼饞地咬牙切齒,這家伙是暴戶嗎?非得把這些東西全都掛在自己身上,是想讓大家都知道他有多有錢嗎? 不過當她看到男子的長相時,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 這男子生的唇紅齒白,眉宇間隱隱藏著幾分凌厲的氣勢,一看就不是那等暴戶之類。 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沈瑤突然覺得他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特別是男子身后跟著的那兩個護衛,一個高大如塔,一個矮小如鐘,如此強烈的對比,普天之下想必找不出第二個了。 沈瑤瞇了瞇眼睛,終于確定眼前之人便是石榴口中的賀公子,當然也就是赫連翊的侄子,西涼太子赫連諾了。 這個家伙不找上門來她都忘了他了,胡媚兒就是被他鬼迷心竅,不僅把劉涵公子的心傷了,又差點兒把自己給搭進去,偏偏人家根本就不把她當回事。 想想也是,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西涼太子,將來更是一國之君的西涼王。而另一個呢?只是個小小青樓里的花魁罷了。 即便是賣藝不賣身,但是身份擺在面前,赫連諾是不可能給媚兒一個交代的。 沈瑤打量赫連諾的時候,赫連諾也在打量著她。 來到河滿鎮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若說誰的大名最響亮,或許就是眼前這個小村姑沈瑤了。哦對了,她現在還跟另一個名字小桃花合二為一了。 曾經遠遠地見過這女子的背影一眼,說不上多么漂亮,甚至那時候見的時候還有些丑,他很是不明白自己向來不近女色的小皇叔為什么會喜歡上這個村姑。 但是今日近距離一看,呵,原來這女子長得也還是不錯的,特別是那雙靈動的眼睛,聰慧中帶著幾分小聰明,一看就是個心眼兒多的。 “你就是沈瑤?” 赫連諾當先開口了。 沈瑤唇角一勾,大喇喇地坐在了他對面:“是啊,我就是沈瑤,你是誰啊?怎么,是不是聽說了我是河滿鎮第一媒婆的大名,所以特意跑來讓我給你說媒的?” “放肆!” 沈瑤剛說完,赫連諾身后的矮個子便當先跳了出來大聲呵責了一句。 今日一大早沈瑤拜托赫連翊去鄰鎮幫她尋合適的裁縫了,所以他并不在店里。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赫連諾就趕緊過來了。 對于矮個子的無禮,沈瑤不怒反笑,看著自己晶瑩的指甲陰仄仄地笑道:“放肆?我看真正放肆的人是你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你叔叔前腳剛走,你后腳就跟過來了,怎么,是想過來探探我的底細的?” 先是因為媚兒的事,后來又因為這幾人的無禮,所以沈瑤對這個未來侄兒的印象真是差到了極點,說起話來也就不再給他留面子了。 不得不說,聽到沈瑤說叔叔侄兒時,赫連諾還是小小地震驚了一把,敢情這丫頭已經知道了赫連翊的身份,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怎么還是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呢?難道她就不怕自己一不高興給她治個罪? 當然,治罪什么的都是說著玩的,有他那個小皇叔在旁邊罩著,他可不敢做點啥。 矮個子也是知道沈瑤和赫連翊關系的,不過在他看來沈瑤只是個小村姑,哪里能夠配得上他們高高在上的敬王殿下? “既然知道我家主子的身份,你就該……” 啪! 不等矮個子說完,沈瑤已經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斜著眼睛睨了他一眼:“就該如何?難道要我三跪九叩迎接大駕嗎?哈,我沈瑤開的是早點鋪子,不是你們家!要想讓別人對你們恭敬有加,我勸你們還是趕緊回家去吧!小朋友!” 小朋友? 這三個字聽得矮個子整個臉都開始劇烈地抽動起來,他雖然生的矮,開始最討厭別人說他矮了。 沈瑤只覺得眼前似乎有一只皮球在上下竄動,而后聽到了矮個子暴跳如雷的怒吼:“你才是小朋友!你全家都是小朋友!你是丑八怪!你這個丑丫頭,丑丫頭!” 丑丫頭?老娘現在已經變漂亮了好不好,你居然還說我是丑丫頭? “哎呦我這暴脾氣!” 沈瑤不甘示弱,一把擼起自己的袖子,用更響亮的聲音朝著上下跳動的“矮皮球”吼道:“你這個矮個子,還說我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長得什么樣!你才丑!你又丑又矮!干嘛?還想反駁?信不信我小桃花親自出馬,給你說個媳婦兒,讓你一輩子跟母豬過日子!” 母豬? 矮個子咽咽口水,頓時如xiele氣的皮球沒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