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222、把房子還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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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健往外探了探腦袋,說完一番話又躲回到他老子身后,末了還不忘囑咐沈忠才:“爹,別聽她的,不能還給她!就是砍了你,也不能給!” 噗! 就連阿忠都忍不住噴了,差點破功。 沈瑤更是不齒沈子健的行為,這真真的是坑爹啊! 沈忠才自然也是不肯把房子還回來的,小兒子說得對,現(xiàn)在沒房子哪娶得上媳婦兒?村里已經(jīng)有不少頂好的小伙子都淪落到給人家當(dāng)上門女婿的地步了,他沈忠才的兒子,是絕對不能給人家當(dāng)上門女婿的! “那房子是我們沈家的,你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沒有資格繼承!就算你拿把刀把我給砍了,我也不會給你的!” 沈忠才一臉堅毅,看上去還真有點兒英勇就義的架勢。 沈瑤眼珠子一轉(zhuǎn),看向早已被匕首和長刀嚇傻了的馬氏:“你怎么說呢?是想要個不知道能不能孝順你的兒媳婦兒呢,還是想留著自家男人的命?選一個吧!” 選一個?這不是為難她嗎? 馬氏欲哭無淚,竟是罵起她來:“我哪個也不選!你這個小災(zāi)星,害死了你爹娘不說,現(xiàn)在又來禍害我們家了!你都嫁出去了,憑什么回來跟我們要房子!啊!你給我滾,滾啊!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怕你,有本事你就砍死我,你就砍死我!” 似是篤定了沈瑤不敢動手,馬氏居然舔著臉迎了上來。 沈瑤瞇了瞇眼睛,一把將匕首從桌上拔起來:“好啊!既然你這么想死,那我就滿足你!” 說著,沈瑤抬手一刺,手里的匕首便朝著馬氏的脖子而去。 “瑤瑤!” “姑姑!” 余竹君一把沖過來抱住了沈瑤的胳膊,小小的婉兒也沖上前來抱住了她的大腿。 “瑤瑤,冷靜啊!” 余竹君瞪大了眼睛,死死抱著她的胳膊不敢松手,生怕自己一松手,這匕首就進(jìn)了馬氏的脖子里。 沈瑤當(dāng)然不會真的那么傻把馬氏給刺死,她不過是意思意思嚇唬這些人罷了。 “馬氏,瞧瞧,禍到臨頭真正幫你的是誰!” 馬氏也不想死啊,她以為沈瑤只是嚇唬嚇唬自己的,誰承想這丫頭居然真的去拿匕首,還真的朝自己刺過來! 她的褲子都尿濕了好不好? 呆呆愣愣地看看一臉焦急的媳婦兒,再看看或早已嚇傻了或縮在丈夫身后不敢過來的沈家爺仨兒,馬氏心里一片冰涼。 是啊,事到臨頭,真正趕過來救自己的,居然是一直被自己當(dāng)奴才使喚的兒媳婦兒! “姑姑,你別用刀砍奶奶,多疼啊!” 婉兒抱著沈瑤的大腿,兩只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別提多可愛了。 馬氏仿佛是頭一次這么認(rèn)真地看著自己的孫女兒,忽然現(xiàn)原來自己的孫女兒這么漂亮呢啊! 那邊沈玉海也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趕緊說道:“那個,阿瑤,都是一家人,你這是干什么?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先把刀放下,房子的事,咱們好商量,好商量啊!” “哥!什么好商量!那房子我是不會讓出去的,我還得娶媳婦兒呢!” 沈子健剛喊了一嗓子就被自己老爹給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混賬東西!媳婦兒重要還是你娘重要?” 沈子健撇撇嘴:“媳婦兒!娘說大嫂這胎肯定還是個丫頭片子,爹你是想咱們老沈家絕后嗎?我得趕緊娶個媳婦兒回來生兒子好給你傳宗接代!” 沈玉海一聽這話,頓時氣得臉都綠了,敢情娘和弟弟背后居然還說過這樣的話! 沈瑤卻是哈地一聲笑了:“哎呦行啊,虧得我嫂子還在這里拼了命得救婆婆呢,敢情你們背后就是這么說人家的?我說沈玉海啊,也就是你傻不拉幾地不知道疼媳婦兒,婉兒就算是個閨女,那也是你的種,別人不疼也就算了,你這個當(dāng)?shù)木尤灰膊恢捞酆⒆樱愕牧夹氖潜还烦粤瞬怀桑俊?/br> 沈玉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先是被娘和弟弟的話氣到了,此時看到媳婦兒不計前嫌去救自己親娘,還被自己苛待,他的心里自然滿是愧疚。 只是重男輕女的念頭已經(jīng)存在多年了,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改變的。 沈瑤也不奢望他能一下子轉(zhuǎn)變,人心都是rou長的,沈玉海當(dāng)初對余竹君有多好她是親眼看見了的,若不是有馬氏和沈子健這起子挑撥離間的東西在,他也不會對媳婦兒和閨女淡了。 “兒媳,我,我沒說過那樣的話,你別聽你小叔子的啊,娘真的沒說過。” 沈瑤的匕首還沒放下,馬氏此時已然危在旦夕,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了沈瑤和余竹君。那幾個男人是不指望了,特別是小兒子,當(dāng)初她還最偏疼的就是小兒子了,沒想到這個混賬東西居然當(dāng)著自己的面說這種話! “沈子健,老娘當(dāng)初怎么沒把你掐死?居然還把你拉扯這么大!老娘我真是瞎了眼了!”馬氏氣得渾身直哆嗦,把小兒子罵了個狗血臨頭。 沈子健是從小被嬌慣著長大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家里的活計卻沒怎么干過。這樣養(yǎng)大的他對父母之恩也沒多大感覺,聽到馬氏的話依然不屑一顧,撇撇嘴裝作沒聽到。 沈玉海嘆了口氣,身為大哥的他自然是不能不管親娘的:“阿瑤,大哥知道以前做得不對,你先把刀放下吧,房子的事真的好說,都是一家人,鬧得這么難看,這不是讓外人笑話嗎?” “呦!你也知道被人家笑話啊?那你還讓嫂子大著肚子去山上撿柴?沈玉海,你去村里打聽打聽,誰家的媳婦兒懷孕六個月了肚子還這么小?誰家的閨女像婉兒這么點就得去伺候別的男人?你是不是也想像把我賣出去一樣,把你親閨女給賣了?” 最讓沈瑤接受不了的就是婉兒了,沈玉海只顧著自己玩錢,居然讓那么小的閨女去給人家端茶倒水。 這幸好是沒燙著,若是燙到了怎么辦? 更嚴(yán)重的是,萬一遇到了個心眼兒齷齪的,趁著家里人不知道對婉兒動手動腳,這可如何是好? 別說孩子小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上輩子在網(wǎng)絡(luò)上看到的虐童新聞還少嗎?人心有多黑暗,不是僅憑我們的想象就能了解的! 或許是沈瑤說的太過直接,沈玉海的臉上掛不住了,漲得通紅通紅的:“我跟你嫂子的事,你別管了。” 呵! 沈瑤嗤了一聲,手里的匕首又往前送了送:“剛才還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呢,現(xiàn)在倒是讓我別管了。好啊,既然不是一家人,那我也沒必要留情面了,不就是一條命嗎,大不了我沈瑤賠了她這條命!” 說著,也不管余竹君和婉兒是不是還在攔著自己,沈瑤的匕首往前一戳,要戳中馬氏的喉嚨了。 “啊!救命啊!” 一聲慘呼,馬氏兩眼一翻,暈倒了。 余竹君死死抱住沈瑤的胳膊,另一只手太過情急的緣故,居然徒手握住了匕首尖利的刀刃。 一滴一滴的血珠,頓時汩汩而下,正好落在馬氏昏迷的臉頰上。 “娘!娘!” 婉兒嚇壞了,大哭著撲到了余竹君的懷里。 沈瑤也驚到了,她哪里真的想殺了馬氏?她不過就是想嚇唬嚇唬她罷了,她萬萬沒想到余竹君居然會這么做! “竹君!” 沈玉海兩條腿都軟了,那刺目的鮮血落進(jìn)他的眼里,讓他想起了好多好多畫面。 新婚當(dāng)晚落紅的床鋪,臨盆當(dāng)天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燭光下她不小心被針尖刺破的手指,農(nóng)田里她被荊棘刺破的腳底…… 一幕一幕從眼前閃過,沈玉海干涸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條涓涓細(xì)流,很快便匯聚成河。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余竹君心懷不滿了? 好像是生下婉兒時,娘親在耳邊不停地嘮叨埋怨?還是子健經(jīng)常冷嘲熱諷自己絕后了? “娘!” 婉兒痛苦的哭喊聲將沈玉海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竄到了余竹君身邊,手腳麻利地撕了一片衣襟下來,將她滿是鮮血的手緊緊包扎。 “我沒事。”余竹君疼得冷汗直冒,卻依舊笑著:“瑤瑤,別沖動,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可別再動刀子了。” 沈瑤咬了咬唇,終于擠出了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