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不覺得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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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好說,但真正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 陳氏守了十五年的寡,在家要照顧年幼病弱的兒子,在外又要忙活孟家分給她的一畝三分地。 本以為勤勞一點兒日子就能過好,卻不想,兒子一病就是十五年,那塊地更是顆粒無收,家中的窮困潦倒可想而知了。 能有三間破房遮風(fēng)擋雨都是好的,要不是為了抵擋時不時過來sao擾她的老癩子,只怕連門窗都不會裝了。 沈瑤站在這破破爛爛的院子里,突然很想扇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誰說日子好過的?日子一點兒也不好過! 院子里干凈得很,沒有雜草沒有石頭,卻特么地連個能用的工具都沒有。 唯一勉強矗立著的廚房更是四面透風(fēng),灶臺上也干凈地看不到一點兒油腥,也不知道已經(jīng)多久沒有開火做過飯了。 不過,放在一邊的小爐子倒是干凈得很,爐子上還放著一個熏黑了半截身子的罐子。 那罐子里散著濃郁的藥香,不用問也知道,這是陳氏給兒子日常熬藥用的,怪不得這么干凈。 只是,藥罐子日日用,灶臺卻常年不動,這日子過得也太過心酸了吧! 沈瑤搖搖頭回到了堂屋里,既然暫且還離不開這幸福村,那就先在這里落個腳好了。 不過有件事還是要跟陳氏說清楚比較好。 送走了孟向東兩人,陳氏便重新回到西屋,抱著一個小包袱呆呆地坐在炕頭上,聽到沈瑤叫她也沒有反應(yīng)。 沈瑤微微蹙眉,瞄了瞄她手里的包袱,有雙鞋子,還有件疊的整整齊齊的青布衣裳,想來,應(yīng)該是她剛死不久的兒子的東西了。 原來是在想念兒子。 沈瑤垂眸,突然知道怎么勸她了。 咳咳。 清了清嗓子,沈瑤倚在門口瞄著陳氏:“那孟向東對你們家一直都挺好的嗎?” 陳氏一動不動,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 沈瑤聳聳肩:“就知道你不說話。算了,本姑娘念在你剛死了兒子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呢,鑒于你冤枉了我,我有些話必須要告訴你。” 掰著手指頭,沈瑤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孟向東就算把你逼死也非得跟你要那二十七兩銀子,可是,為什么我一說起你兒子的病,他就主動免了那十五兩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陳氏眼皮子動了動,卻嘲諷一嗤:“有什么奇怪的,向西是他親堂弟……” “呦!親堂弟啊,那你兒子病入膏肓的時候,他來看過嗎?給你兒子買藥請大夫了嗎?” 沈瑤真想用刀子把陳氏的腦袋瓜子削開,她腦袋里裝的是漿糊嗎?這么明顯的貓膩都看不出來。 陳氏臉色變了變,雖然這小災(zāi)星說話不好聽,但不得不承認(rèn),她說的的確是真的。 孟向東是孟家長子嫡孫,又在鎮(zhèn)上念書,眼高于頂,怎會跟他們這個窮困潦倒的家親近? 就連每年年底過來送銀子,也是遠(yuǎn)遠(yuǎn)地扔到地上扭頭就走,甚至連句話都不想跟他們說。 難道,真的像小災(zāi)星說的那樣,這孟向東做了什么虧心事? 見她不開口了,沈瑤知道這瘋婆娘聽進(jìn)去了,又道:“我嫁來你們家時,聽接親的人說,你兒子小時候還是挺好的,后來一直吃不飽穿不暖才病了這么多年。如果,孟家有人照顧你們的話,或許,你兒子就不會死了吧……” 果然,一說起兒子,陳氏灰敗的眼睛立即放起了光。 自己兒子的情況她最是清楚,丈夫死之前向西也是個健康活潑的孩子。 就在丈夫死去那年的冬天,家中又冷又涼,兒子染了風(fēng)寒,既沒有銀子治病,又沒有足夠溫暖的被褥,最后,才會一不可收拾轉(zhuǎn)為了癆病。 雖然拖了十多年,不過最后還是沒能躲過去,在大婚當(dāng)日就撒手人寰了。 如果當(dāng)初孟家沒有袖手旁觀,沒有不理會他們,沒有不給他們銀子,或許,兒子就不會落得這么個凄慘的下場了。 把她兒子逼死了,現(xiàn)在孟家那些人又來逼她了,他們,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我男人也是孟家的兒子,就算他死了,向西也是孟家的親孫子。他們,就這么不聞不問,良心何安!” 陳氏突然低聲怒吼了一句,差點兒把沈瑤驚得跌倒在地。 望著陳氏怒火中燒的眼睛,沈瑤暗暗點頭:“所以啊,你兒子到底是被你我克死的,還是被別人逼死的,現(xiàn)在都不清楚呢!你兒子死得不明不白,你這個當(dāng)娘的,就算陪著兒子死了,也沒臉去見他吧?” 的確沒臉去! 陳氏沉默了,心中的求生**像遇到風(fēng)的火苗一般蹭蹭地燃燒起來。 對于一個母親來說,沒有什么是比欺負(fù)了自己孩兒更讓她憤怒傷心的了。 端是看陳氏的眼神,沈瑤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功地將陳氏心中的怒火統(tǒng)統(tǒng)轉(zhuǎn)移到了孟家的身上。 聽起來似乎有些冤枉了孟家,但沈瑤一點兒也不覺得愧疚,孟向東絕對有問題,而孟家也不是個好的,誰家的祖父祖母會不管兒子的妻子孩子? 搞定了陳氏,沈瑤的心就踏實多了,這下她也不用擔(dān)心陳氏會突然在背后給她一悶棍了,要是真的給,也只會去揍孟家人。 步伐輕快地來到堂屋,沈瑤拍了拍礙眼的棺材,眼珠子一轉(zhuǎn),扯開嗓子喊了一聲:“我說瘋婆子,這棺材還給你留著嗎?” 嘩啦一聲,陳氏甩著簾子就出來了,狠一般叫道:“留著,留給那些黑心肝兒的人用!” 得! 這是真的不再想著去尋死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棺材也真夠重的,她一個渾身肥rou卻沒點兒力氣的“弱女子”還真不好搬動。 正要愁,陳氏已經(jīng)沉著臉走到另一頭兒,兩手抱住棺材,緊緊盯著沈瑤。 這是,要干啥? 沈瑤一愣,就聽陳氏道:“你搬那邊。” 好吧,兩個女人一起搬棺材,還真有些詭異。 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別看陳氏瘦瘦弱弱的,力氣倒是不小,竟然比沈瑤這個胖子還要強壯。 想必也是這么多年辛苦勞作的結(jié)果了。 “放在這里,合適嗎?” 望著正對著大門的棺材,沈瑤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他們家雖然破敗,但是院子不小,哪兒還放不開一個棺材?偏偏陳氏非要把棺材放在正對著大門的地方,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晦氣嗎? 陳氏拍了拍手,回屋又把之前給沈瑤預(yù)備的草席子拎了出來,同樣扔到了大門口。 “他們害了我兒子,我就是要讓他們堵心!” 好吧,你贏了! 沈瑤撇撇嘴,順手從懷里拿出了一塊兒硬邦邦的點心啃了起來。 忙活了一早上,她早就餓了。 只是,陳氏看著自己的眼神,怎么有點兒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