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是朕的黑月光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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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郎中, ” 一看到來的郎中不是葉郎中,也不是之前將軍府別的郎中, 見不到熟人陸雪禾心里越發惴惴不安, 等這郎中給她診完脈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問你點事——” “姑姑姑娘, ” 這太醫冷不防被她嚇了一跳, “快快快松手。” 嚇死他了, 新皇第一個接進宮的女子, 竟然抓他的手腕……他死都怕是冤死的。 陸雪禾連忙松開了手。 “姑娘只是有些外傷, 微臣開個活血化瘀的方子, 再加一些外敷的藥,” 這太醫驚魂未定咯噔瞪退了幾步后,忙忙道,“按時服用幾日便可——” 忙忙說完,見陸雪禾一臉急色似乎又想沖他伸手抓過來,他嚇得磕了一個頭便逃命似的跌跌撞撞退了出去。 “你別走——” 陸雪禾一把抓了個空,急的更是要死,這連個問話的人都沒,眼下這里到底是什么情勢啊喂。 之后很快這寢殿里,來了四個身著華麗神色異常恭謹的嬤嬤,又有幾個小宮女伺候,一時間,服侍陸雪禾吃藥的吃藥,喝水的喝水,動作一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規矩和殷勤。 陸雪禾差點被這陣仗給整懵了,若不是再三確定自己只是胸口肋下那邊撞青了些,看這陣仗還以為自己癱瘓了……哪用得著這么多人伺候! “你們見蘇嬤嬤了么?” 陸雪禾看著她們試探問道,“聽過一個叫福蕊,一個叫福果的么?她們到了這里沒?” 她眼下十分惦記蘇嬤嬤她們這些人,不知道這次平寧郡主是不是護住了她們不受責罰。 可是這殿里伺候的人雖多,卻都是一問三不知,三問九搖頭,問的急了,這些人一個個恭恭敬敬就只管磕頭,弄得陸雪禾郁悶地想要吐血。 陸雪禾不顧胸口肋下的疼痛,掙扎爬起來想出去瞧瞧,這滿屋子的嬤嬤宮女都齊刷刷給她跪下,乞求她不能出去,說是不然新皇會要了她們的命。 陸雪禾也沒難為這些人,再說她知道也逃不出去,只是心里焦灼不已:像是等著最終宣判的犯人一般,對于未定的結果十分不安。 次日她一早睡醒,還沒睜眼,隱隱聽到雕花的隔窗外有小宮女的竊竊私語。陸雪禾沒敢出聲,裝睡聽了聽: “聽說那皇后娘娘臉都是黑的……臉上像是疼的都沒了人樣……” “吞金子死的,能好受么?那太后還不是一樣……” “她們都還好,有個全尸,宋貴妃才叫慘……新皇還沒打進宮,她就被她宮里幾個太監給剁了……活該……” …… 陸雪禾躺在那里,聽到這些話時,手腳都發涼了。緊接著,就聽那幾個小宮女又小聲說到了她,陸雪禾登時屏住了呼吸仔細聽著。 “這姑娘不知是哪家的……日后大約也是位貴人……” “她送進來的時候,身上都是……都是臭的,渾身都是臟東西……真是新皇的心上人,怎會是這般模樣就接了進來?” “聽聞當時新皇吩咐大監將她送過來時,臉色鐵青……怕是這姑娘哪里……忤逆……” …… 陸雪禾緊張地在被子下攥了攥拳,盡管聽得不怎么真切,還是聽到了,說沈澈當時臉色鐵青……鐵青…… 沒忍住,陸雪禾一頭拱進了被子里,整個人在被子里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隔著被子,她似乎聽到了隱隱的音樂聲。 陸雪禾連忙又從被子里拱了出來,果然,確實有樂曲聲傳來。 “姑娘醒了?” 聽到動靜,宮女們忙過來伺候。 “什么聲音?” 陸雪禾指了指外面道,“像是樂曲聲?” “回姑娘,今日新皇登基,” 一個宮女一邊小心給她遞過來巾帕擦臉,一邊小心回道,“這樂曲聲,大約是從太極宮那里傳來的。” 說著又忙補充道,“咱們百福殿離著那邊不算太遠,因此能聽到那邊的樂曲聲。” “登,登基?” 陸雪禾吃驚下有點結巴,“他真登基了?” 哦呵跟做夢一樣……稀里糊涂這劇情不知道跑偏了幾個十萬八千里了……這人竟然登基了。 說好的大炮灰呢?! 也就在這一天午后,陸雪禾也察覺到,整個百福殿的人也像是有些不同了。 大約是這些宮女太監們都已經得知了她們各自新的安排,知道了性命無憂,這些人一下子從容了很多,也越發殷勤了很多。 陸雪禾靠在窗邊的軟榻上,透過窗子往殿外看時,就看到小太監們踮腳走路一個個都是極為輕快無聲,殿外的院子里他們都在忙活: 灑掃的灑掃,修剪花草的修剪花草,挪動花盆石凳重新擺放的,來回搬著一些擺件在大殿各房里安置的…… 一個個都是極為忙碌,卻都規矩地一點喧嘩也沒。 陸雪禾心里明白,一個百福殿是這樣,只怕此時整個皇宮里,上上下下都在忙碌著,要趁著新皇初立弄出一番新氣象來。 只是熱鬧都是別人的,陸雪禾越看他們忙碌,她心里就越發不安,連送來的膳食,她都一點胃口也沒了。 沈澈到底想把她怎么樣啊……是死是活好歹來個人給個信啊!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陸雪禾依舊沒等來什么消息,洗浴后正散了頭發晾著,在燭光下對著桌上的擺件發呆,忽而聽到了殿外傳來一陣輕微的sao動。 不等陸雪禾回過神,殿內伺候的宮女嬤嬤們,忽然呼啦啦跪了一地。緊接著,一個衣著比較華麗的太監,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他身后還亦步亦趨跟著幾個小太監。 一看這架勢,陸雪禾就知道這太監估計身份不一般。 這些太監進了殿后,也不說話,直接也是往地上一跪。為首的太監更是將手中的托盤高舉過頭頂,就保持著跪著的姿勢一動不動。 陸雪禾:“……” 這些人擺poss給誰看呢這是。 由于此時那大太監是跪下了,他手里托盤上的東西,陸雪禾一眼掃過去就看了個大概……登時嚇得腿一軟。 那托盤里,她好像看到黃澄澄什么東西……像是金子做的…… 槽槽槽,該不是讓她吞金的吧?! 就在這時,一個人走進了大殿。 看清了這人時,陸雪禾驚得一個激靈:是沈澈。 此時沈澈從夜色中走進殿內,滿殿的燭火映得他身上的龍袍熠熠閃光,絲線繡出的龍紋更是似乎一絲一線,都流閃著燦然的金光…… 映得陸雪禾眼睛都疼了。 “將,將軍……啊……皇上,皇上,陛下啊——” 陸雪禾先是被沈澈激的愣了一下神,反應過來后她立刻沖過去,滑跪撲在沈澈腿邊,緊緊抱住沈澈的腿,一邊胡亂稱呼著,一邊急急哀求哭道,“饒命啊,饒命啊……我……我吞金不行啊……皇上饒命啊——” 沈澈額上青筋跳了一下。 “嗚嗚嗚,” 陸雪禾哭的很是狼狽,鼻涕眼淚貨真價實,“皇上你別殺我……我做什么都行……嗚嗚嗚……我會做吃的……” 沈澈默了默,沖那大太監一擺手。 那大太監會意,立刻悄悄將手里的托盤放在了這邊桌上后,一揮手示意殿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后,他也悄無聲息出了大殿。 殿內就只有沈澈與陸雪禾兩人。 陸雪禾卻沒留意,此時她哭的眼淚滂沱的,啥也看不清,只顧著哀哀苦求沈澈饒她一命: 果然事到臨頭才知道,她還是十分怕死的,超級怕。 沈澈一伸手將她拎了起來。 “皇上?” 陸雪禾害怕下一抽泣,結果十分不雅觀地沖沈澈吹出了一個鼻涕泡。 沈澈:“……” 他放開陸雪禾后,轉身去了那邊,拿了一塊巾帕沾了水后,過來替陸雪禾擦了一把臉。 猝不及防被濕毛巾擦了一把的陸雪禾:“……” 她連忙抓過來這巾帕,胡亂擦了一把臉,而后小心翼翼看向沈澈,由于之前哭的太投入,一時剎不住車,被憋著又打起了嗝。 沈澈回手將那托盤放到了陸雪禾面前:“你看看這是什么。” 陸雪禾揉了一下有點紅腫酸澀的眼睛,看著托盤里那些東西,有什么冊子之類,上面放著金燦燦一個東西…… 還是金子啊!一大塊,別說吞了,能不能塞進嘴里都是個問題,只怕硬塞進嘴里都不用吞,噎都噎死了。 “皇……嗝……嗝……” 陸雪禾驚恐中打嗝停不住,“皇上我……嗝……吞不下……嗝——” “吞不下么?” 沈澈盯著她,“那就接了做皇后。” “皇上饒……嗝……呃?!” 陸雪禾從絕望中回過神,被驚得一下子打嗝都停了。 她聽到了什么? 是耳朵出問題了么? “金印寶冊,” 沈澈靜靜道,“你接了,就是皇后。” 陸雪禾:“……” 納尼? 她竟然沒聽錯,沈澈說讓她……做皇后?! 我去去去去……陸雪禾張著嘴巴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