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是朕的黑月光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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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再一次逃跑……府里此時護衛(wèi)們說是平寧郡主在此,看護地極嚴,連府都不讓出了。練不出內(nèi)勁,沒有飛檐走壁的本事,她想逃真是難上加難。 但無論如何,她也得試試。 刺殺必定是個死,試著逃一下,失敗了大約也是個死,兩相對比,她還是想逃。只是福蕊腿還沒好,她這次不可能帶福蕊福果一起逃了,好在平寧郡主在,她可以想辦法將福蕊福果兩人托付給平寧郡主。 想定了主意后,陸雪禾這一早特意去小廚房將昨日才要來的牛奶,做了一點奶香的小點心。 “郡主,我昨夜做了一個噩夢,” 見平寧郡主吃的正香,陸雪禾裝著哽咽一下,揉了揉眼睛道,“夢到我死了。” “夢都是反的,” 平寧郡主連忙安慰她,“你別怕,瞧你,做一個夢就嚇成這樣?” “我只是擔心,” 陸雪禾握住平寧郡主的手懇求道,“萬一我死了,福蕊福果她們兩個不知會淪落到什么地方——若真有那么一天,郡主能幫我要了她們兩個在身邊么?” 說著又看一眼燈泡,“還有那只貓和雞崽,郡主能一并要了它們么?” “這是怎么說的?” 平寧郡主被陸雪禾這種交代后事一般的樣子給嚇了一跳,“一個夢你還真信?” “萬一呢?”陸雪禾不放棄,期待地看著平寧郡主,“郡主能答應我么?” “好好好,” 平寧郡主嘴里叼著點心連連點頭,“答應答應行了么?這點心明日你還能給我做么?” 只要有吃的什么都好說啊。 陸雪禾點點頭:“一定。” 她會今晚就先做出來,多做一點,再寫幾個點心方子,到時給了平寧郡主,算是送她一份人情。 同時也留給這將軍府一份,沈澈也好,謝明謹也好,對她也都沒有什么不好,以后他們喜歡吃,府里就給他們能做了。 就算她逃跑失敗被殺,也就認命了,再有機會穿,希望老天看在她這點善念上,別再安排這么狗血了。 這一夜,夜深人靜都睡下了之后,陸雪禾聽著外面沒了一點動靜,她摸黑趴下了床,飛快穿好了衣服。 “喵嗚~” 燈泡很靈敏,聽到陸雪禾的動靜喵嗚了一聲。 “噓,” 陸雪禾過來抱了抱它,親了一下它的腦門,“抱歉這次不能帶你了,你一定要過的好好的,乖~” 說完又狠狠親了燈泡一下,安撫了它不要亂動。 陸雪禾腰間荷包里塞了那幾個純金的金手指,又塞了一些銅錢,備了一點衣服,實在是行李不能太大,她拿不動也跑不成。 在身上捆結實后,陸雪禾吸了一口氣,一腔孤勇地就潛進了夜色中。 她熟門熟路地出了院子后,直奔第一次在府里碰到沈澈的那個小院,過了那小院子就能貼近府里的圍墻,那邊也有一個梯子。 不過去那小院之前,得先找到她以前鉆過的那個墻洞。 然而等陸雪禾好不容易在夜色中躲躲藏藏,找到之前那墻洞的大致位置時,卻傻了眼: 那墻洞,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堵死了。 陸雪禾:“……” 槽槽槽槽槽,踏馬誰干的! 不甘心再一次順著墻找了一遍,確定那洞真是被堵上了之后,陸雪禾撲在墻上欲哭無淚,拿腦門嘭嘭撞了幾下墻。 黑暗處的親衛(wèi)看的心驚膽戰(zhàn),恨不得立刻搶身過去攔住這位陸姑娘……真撞壞了他們將軍會打死他們的啊! 好在陸雪禾撞了幾下后,揉了一下撞疼的額頭,心灰意冷又抱著膝蓋在墻根下坐了一會兒后,終于站起身無奈回了自己的小院。 看著陸雪禾離開,親衛(wèi)們這才互相對視一眼,暗暗長松了一口氣:這可真是比阻擊一場刺殺還累。 陸雪禾逃無可逃,回到自己居處又內(nèi)心掙扎了兩天后,那漿洗嬤嬤再一次找到機會催了她。 “姑娘,明日聽聞將軍回府設宴,” 那漿洗嬤嬤冷著眼看向陸雪禾,壓低了聲音道,“姑娘就此動手吧。上峰傳令,務必重傷沈澈?!?/br> “我心中有數(shù),” 陸雪禾也冷著臉,“嬤嬤若無別的事,先下去吧,我的事,用不著嬤嬤來催。” 自從上次她交不出暗牌后,那嬤嬤似乎已經(jīng)料定了她這個雁衛(wèi)已是雁歸堂的罪人了,態(tài)度冷橫了不少。 但陸雪禾也不怕她,看著這嬤嬤的冷臉她也一聲冷笑:“嬤嬤看來極是不放心我,我可真是感動得很呢,就算我死了,我一定也記著帶著嬤嬤一起走,可別丟下你一個人孤零零呢?!?/br> 那漿洗嬤嬤臉色一下子煞白,咕咚一聲給她跪了:“姑娘,姑娘,姑娘說的哪里話,奴婢哪敢不放心姑娘,姑娘是天上仙人一般的,奴婢就是地上的牛糞,哪里敢cao姑娘的心?!?/br> 陸雪禾冷哼了一聲心里翻了一個白眼。 等那漿洗嬤嬤戰(zhàn)戰(zhàn)兢兢離開,陸雪禾捂著臉沉默了一會兒,而后狠狠搓了一把臉,定了定神。她要是再不行動,接下來雁歸堂就要處置她了。死在雁歸堂手里,只怕會比死在沈澈手里要痛苦好幾倍。 刺就刺吧。 只是那雁歸堂傳令里說的“毒刃”,她也不知道是被原主藏到了哪里,反正她的行李里,絕對沒有那種東西。 唯一知道的,是還縫在她襖子里的那包藥。不過那藥也不是致死的藥,跟她中毒那次的一樣,屬于讓人產(chǎn)生點興奮幻覺之類的東西。 刃也沒,毒也沒,陸雪禾覺得真是,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想找個借口借一下平寧郡主的刀,但又怕刺殺會連累郡主,陸雪禾也不敢借用。 找了找,陸雪禾走投無路,最后在小廚房看到菜刀時,狠下心趁人不留意,將那把小點的菜刀順回了自己屋里。 為了掩飾那把菜刀,她還在夜里試了好幾套衣服,終于找了一套袍袖稍寬的。那還是將軍府里之前做的,算是“禮服”之類,比較鄭重華麗,說實話,在家宴上穿有點太過正式。 但陸雪禾還是準備了這套,一來是方便她藏菜刀,二來,她覺得估計是要完了,臨死穿的華麗一點,也好體面點去投胎。 想到這一夜有可能是自己在人間的最后一夜了,陸雪禾一晚上都睡不著,默默哭了很久后,硬是拿這一次死后可能還會繼續(xù)穿安慰住了自己,這才硬抗著沒有崩潰。 第二天一早,陸雪禾腫泡著眼睛起來梳洗后,一眼閃見院里都快凋零完了的玉蘭花,登時又心里難過起來: 為了練武,早春的玉蘭花開,就在她自己院里,她都沒有來得及好好欣賞一番。 結果武也沒練成,小命眼見就保不住了,這玉蘭花也謝了……陸雪禾想到之前自己裝傻總唱的那幾句《牡丹亭》的曲詞,登時覺得整個人越發(fā)不好了。 “到底是怎么了?” 平寧郡主覷著眼看陸雪禾,“又做噩夢了?眼都腫了?!?/br> 陸雪禾點點頭:“嗯,不過,以后大概不會再做噩夢了。” 人死了沒有夢的。 “聽說今日是寧王那邊派來人了,” 這時,平寧郡主上身趴在桌上,看著陸雪禾道,“你猜,今夜將軍設宴,既然是因款待寧王那邊的人,那今晚安郡王會不會出現(xiàn)?” 陸雪禾:“……” 槽,安郡王要是出現(xiàn),她更沒活路了。之前她讓福果一巴掌將那畜生扇暈的事,只怕那畜生不會善了。 “我阿兄還沒消息,” 平寧郡主明顯也有點煩躁,“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說著“啪”一聲重重拍在桌子上,“不管了,今夜見到沈澈,我必得好好問問,他到底想要怎樣!” 把她困在這將軍府,到底要困多久?她阿兄和父王到底是在做什么,為何還不給她消息?還是說,送來的消息被沈澈給半路攔截了?! 很多疑惑堆積在她心里,可沈澈除了那一次,幾乎不在府里,她想找人都找不到。好不容易今夜沈澈回府設宴,她一定要借機問個清楚。 “嗯,” 陸雪禾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附和,“問問?!?/br> 到了夜宴時,陸雪禾換好了衣服,找個借口支出去蘇嬤嬤后,她連忙將菜刀藏進了寬大的袖里。 她這身華麗的衣衫,平寧郡主并不驚訝,連著贊了幾聲道:“該當?shù)?,你好幾日不見你家將軍,想要他寵眷不斷,打扮一些也是應該?!?/br> 陸雪禾心里苦,但還是擠出一點笑意點了點頭。 平寧郡主也是一身盛裝,不過是她西南的服飾,大約是要擺出郡主的款來壓人。 等到正院來人相請,陸雪禾這才到了正院。 這還是她這幾天第一次見到沈澈,只見比起來上次見面,沈澈的一身衣裳越發(fā)冷肅。 “過來,” 一見陸雪禾過來,沈澈將她直接叫到了自己身邊,“坐這里?!?/br> 陸雪禾忐忑坐下,飛快掃了一眼席上,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那個安郡王的身影,不由有些訝異。 這時,左邊席上一長胡須的中年男子,與平寧郡主見禮后,看向了陸雪禾,眼神有些凌厲。 “沈將軍,” 這時,這中年男子開口道,“這位就是令將軍為之屠了整個千虎營的那位絕世佳人么?” 他說這句話時,語氣里的譏諷意味濃的不行,就連心不在焉的陸雪禾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千虎營算什么,” 沈澈靜靜一笑道,“我就是將整個云川送她,誰又敢攔我?” “你!” 王長史萬萬沒料到一向行事謹嚴的沈澈,竟然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被震得一下子給噎住了。 陸雪禾:“……” 納尼,臨死還得讓她背個鍋:就說沈澈屠殺千虎營,跟她有什么關系! 還有,什么云川送她……踏馬你倒是送啊混蛋。 “沈將軍說的是,” 就在這時,另一席上一個老人站起身恭敬一禮開了口,一開口就是尖細的嗓音,聽起來是太監(jiān),“寧王并無責怪將軍的意思,況且將軍要樘川城節(jié)制之權,寧王也是痛快給了將軍。王長史說話一向莽撞,還望將軍海涵一二——” 那王長史慘白著臉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