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是朕的黑月光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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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砸的眼冒金星失去意識的那一刻,陸雪禾最后一個感覺是:這踏馬小匣子什么做的,好重啊! 屋外的沈澈和幾個親衛,就眼睜睜見證了這個女細作艱難捅下了密匣后,被密匣一下子砸暈過去的現場。 沈澈和他的親衛:“……” 一個親衛差點沒忍住笑出聲,狠狠憋著在嗓子里胡嚕了一下:皇天菩薩,這輩子他也算是開眼了,還能有這么蠢的細作。 “為什么放鐵木匣子,” 沈澈皺眉,“尋常的木匣子不一樣么?” 放那種的鐵木匣子做什么?幸而那砸到的部位他心里清楚,頂多砸暈罷了不至于有重傷。 “謝三爺吩咐的,說是這種匣子才顯得鄭重。” 親衛忙解釋,“三爺說作假必然要作真一些。” 沈澈一點頭。其實他也清楚,不過看到那匣子砸下來時,還是覺得那匣子有些重了。 陸雪禾是被燈泡舔醒的,才恢復意識的時候,只覺得身上冰涼,一時間還以為自己又死了一次。 直到頭上疼痛傳來,她才想起了這是什么地方,連忙驚得一咕嚕坐起來,捂著頭飛快四下看了看: 還好,還好,沒人發現。 揉了揉腦門上頭的被砸出來的一個大包,陸雪禾忍著痛起來去撿了那個小匣子,揣在了胸口后,抱起燈泡匆匆忙忙走出了靜堂。 “她把蠟燭忘在這里了,” 等陸雪禾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一個親衛不解道,“她竟然還會將蠟燭忘在了這里。” 但一想都能把自己砸暈,忘了一個蠟燭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沈澈沒說話,過去拿起桌上的半截蠟燭,四下看了看,隨手將蠟燭丟在了床帳間。 火光很快燒起來。 親衛們自然明白沈澈的用意,不用吩咐,立刻配合將著火的地方擴散了一下。 沒多久,就有人在夜色中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喊完,幾個親衛對視一笑: 他們這是在幫那女細作掃尾了。畢竟按照正常的細作邏輯,偷走了密匣后,將軍府一旦發現密匣被偷必然力查,只要稍微一查,不難查到玉蘭院頭上。 如果這女細作正常,就該在偷走之后故意留下一些誤導察探方向的痕跡,但這女細作明顯不懂,拿了東西竟然就這么走了! 他們將軍放這么一場火,就當那鐵木匣子在大火中燒毀了,斷了那女細作的后顧之憂。那女細作這下肯定放了心,不會查到她頭上。 “走水了?” 才回到玉蘭院躺下還沒睡著,心里砰砰跳的陸雪禾,一聽蘇嬤嬤慌張起來說了這事,一個激靈爬起來道,“靜堂那邊走水了?” “是,” 蘇嬤嬤道,“不過府里管事派人來說了,說讓姑娘聽到動靜了不必驚慌,天干物燥的,又是大正月的,聽聞有值夜的護衛玩炮仗煙火,想是才走了水——那護衛已經被認錯被罰了,姑娘且安心睡下吧。” “哦,”陸雪禾狠命松了一口氣,“那我就接著睡了。” 躺下后她在被子里忍不住全身都顫抖下來,手腳都覺得發軟: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忘了帶回蠟燭。 這走水怕不是跟她忘了蠟燭有關吧……陸雪禾頓時心里萬分慶幸。 她本來還怕明天將軍府發現丟了密匣后,不知該怎么嚴查呢,這一下,直接著火了,就算她不偷那匣子也會燒沒了。 多虧這一場火。 心里踏實了一點,又干完了第一次“大事”,從緊繃的精神中緩和下來的陸雪禾,很快累的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她借口要洗床幃,叫來那漿洗嬤嬤。 將那小匣子給了那漿洗嬤嬤時,那嬤嬤先前那點眼底的質疑,直接換成了明顯的佩服。 “給上峰說,” 陸雪禾強壯淡定,“過一段再做下一步行動,不然太過頻繁,只怕被人察覺。” 那漿洗嬤嬤立刻保證把話給帶到,這才唯唯諾諾退了下去。 “姑娘頭上這是?” 見陸雪禾早起洗漱后額頭上一直包著的一條素紗帶子,福蕊不解道,“這是怎么了?” “這叫額帶,也叫腦包什么的,我昨夜受了點風寒,圍一條這個感覺舒服點,” 陸雪禾胡謅,“你們晚上睡覺也注意點,別跟我一樣受了風頭疼。” 不遮一下不行,腦門上方還有頭發下砸起來的那個大包不僅還沒消,還出了一片青淤的地方,太扎眼了。 福蕊她們信以為真,就連蘇嬤嬤聽了,也趕緊叫來了府里的郎中,給她開了藥。 陸雪禾由于稱病,這一日沒法去戲場子那邊。 那邊崔六找人托了謝明謹,給陸雪禾送進來了這幾日戲場那邊的收入賬目。 “陸姑娘,” 謝明謹已經聽沈澈說了昨夜的事情,過來玉蘭院時,看到陸雪禾頭上圍著的額帶不由抽了一下嘴角,而后忙正色道,“崔兄托我給你捎來了那邊的賬目,姑娘若是不便,我來幫姑娘算算?” 別說一般的姑娘家,就是曾經的大學士陸霈,文章雖寫的一等一的好,可對于賬目之類只怕也不甚精通。 “不用,” 陸雪禾接過來那幾張紙笑道,“謝大哥請坐,我這里有新作的點心,謝大哥嘗嘗?” 替她跑著一趟腿,她總得謝謝人家。 況且戲場子開始之后,有了將軍府的背景,崔六他們的班子在外面也沒有惡霸街痞敢欺負,戲才能順利演了下去,這些還都是多虧謝明謹幾次帶著將軍府的護衛,在戲場子那邊故意走動過。 謝明謹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想著昨夜沈澈給他說的,這女細作的蹊蹺之處,不由暗自又打量了一番。 就在這時,就見這女細作拿著筆,在一張紙上飛快劃拉著什么,沒一會兒,就說算好了,拜托他派人給崔六那邊說一聲沒有問題。 謝明謹心里有些吃驚,這速度……就連府里的賬房只怕也得算上一會兒的,這就算好了? 要知道,戲場子那邊的收入,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數目,一碟子點心,一碟子花生,進來的進場費來回出入的場次…… 總數就算不是特別巨大,可算起來也要耗一會功夫的。這女細作算的這么快?而且,他還發現,這女細作寫的東西,他竟然看不懂: 什么“1,9.7……”,不知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字符。 “我也替姑娘瞧瞧,” 謝明謹心里一動,又猜測是不是這女細作亂算一氣,便不動聲色笑著伸手道,“反正我也閑來無事。” 陸雪禾沒多想,把手里這一疊紙都遞給了他。 謝明謹本就才思敏捷,且他跟那些迂腐的文士不同,還精通術數天文地理等…… 這么一算,算出結果后跟陸雪禾說的一對比,登時心里震驚不已。 這女細作算的竟然都對! 第32章 配合她一下 見謝明謹視線掃過自己算賬的那張紙, 陸雪禾反應過來他可能是沒見過阿拉伯數字的計算。 察覺到謝明謹眼底的驚訝,陸雪禾心里微微一動: 這一次她能成功偷出那靜堂的小匣子,真是多虧了謝明謹不經意間給她提供的線索。 這些都依賴于她和謝明謹之間關系的日漸親密, 不然,謝明謹的書房哪里是她能夠隨便去的?要想暫時在將軍府待下去,讓謝明謹對她保持親密這一點就非常重要。 可她之前在謝明謹那里挑書時, 曾無意間翻開過一本書, 那本書里好幾頁上都寫滿了“漓”字。因為“漓”字的繁體跟她熟悉的簡體一樣, 她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漓”,沈漓。 可見,書里的情節雖因她的穿越似乎變化了不少,但這個謝明謹對沈漓的暗戀依舊沒變。 她當時看到后立刻就把那本書放回了原處, 這個信息對她來說并不意外。 這謝明謹心中有沈漓, 卻在這一段時間對她十分示好,陸雪禾曾仔細想過, 總覺得有點古怪:有時謝明謹看她眼神直直的, 好像是真被她的美貌所迷了。但眼底又沒有多少炙熱的情意, 還不如他看到那些吃食的眼神炙熱……說白了,跟裝出來的似的。 謝明謹對她的這點熱度, 說實話讓她有點不安:誰知道哪天這點熱度就會沒了呢? 沒了這條線, 她又無法接觸到那沈將軍……到時雁歸堂萬一有急令, 她不是要抓瞎了嗎? 不行, 一定要讓謝明謹對她抱有一種新奇感, 就算不是男女的那種縹緲的情意, 一定的新奇感, 應該也能維系比較親密的關系。 一念至此, 陸雪禾默默扶額:奶奶個腿她是不是有點太無恥了。 無恥就無恥。 陸雪禾一咬牙拍了一下桌子, 就這么定了。她決定在謝明謹跟前放個大招了,一定會讓這探花郎覺得新奇的那種——現代數學。 “姑娘?”謝明謹見她忽而在桌上輕輕一拍,不由一怔。 “這……這是我爹當年教過我的一種算法,” 知道謝明謹一定很奇怪,陸雪禾便拿想好的借口解釋道,“聽說是從一個海外商人那里學來的,學起來還是很簡單。” 果然,謝明謹透出了明顯的新奇之意,忙道:“姑娘能給我說說這種算法么?” 陸雪禾便在紙上寫了從一到十的阿拉伯數字,一一給他說出了意思,又寫了十幾、二十幾等一些數字,給他說了這些數字的一些邏輯。 謝明謹學習能力極強,很快就理解下來。 陸雪禾見他學的很快,又把九九乘法表給他說了一遍。謝明謹極為認真的聽了兩遍后,已經記得明白無誤。 “好厲害,” 陸雪禾笑著夸他道,“謝大哥好聰明。” 謝明謹:“……多謝姑娘夸獎。” 陸姑娘夸他的那眼神口氣,就跟夸一個三歲小孩一樣。 “姑娘,我能把這幾張紙拿回去再看看,” 臨走的時候,謝明謹指了指剛才陸雪禾教他用的那幾張紙道,“我還沒完全學會,再回去琢磨琢磨。” 陸雪禾笑著讓他拿走,又叫蘇嬤嬤給他裝了一點點心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