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是朕的黑月光 第8節
書迷正在閱讀:農門辣女:媒婆俏當家、蘆溪秋過(真母子禁忌)、三國外掛系統、偷欲(出軌炮友H)、哺乳師(futa百合,np,高h)、老婆今天又把我忘了、星星奔向他、箭魔、家有炮灰[快穿]、八零團寵小福星
透過氈簾縫隙看出去的沈澈:“……” 這昏君的雁歸堂都沒人了么?如何派出這么一個這樣的蠢人來? 前世他難道是被豬油蒙了心,竟被這樣一個蠢人蒙混了一年多。 這邊動靜太大了,連騾馬都被驚得嘶聲此起彼伏。一直奉命裝著對這邊情形無知無覺的軍士們,也都沒法繼續了。 見將軍車廂外的那車夫做了一個手勢,周文書等人立刻沖了過來。 “陸姑娘,你沒事吧陸姑娘?” 周文書趕過來急急道,“這是怎么了?” 這陸姑娘雖丑也是一個姑娘家,男女授受不親,不到萬不得已,他們誰也不好直接上去拉扯一下。 陸雪禾狼狽掙扎了一下,但雪滑,她的姿勢又幾乎是倒栽,一時從雪地里爬不起來。 “姑娘,姑娘——” 這時福果也咕咚咕咚跑了過來,一過來吃驚地就大叫起來,“姑娘別動,俺來抱你出去——” 說著大步跨進雪窩,一彎腰伸出兩個粗壯的胳臂,伸到陸雪禾身下一抱,就將陸雪禾橫抱了起來。 陸雪禾:“……沒事,你扶我就行……” 福果硬是抱著她不放,緊張地還連連道:“姑娘金貴,看摔了,俺抱著姑娘回車里。” 大約是太緊張了,福果抱得死死的,陸雪禾被她桎梏得緊緊的,想掙扎下來都下不來。 燈泡大約也是被一串動靜嚇壞了,這時候圍著她一直喵喵的叫。福蕊也匆匆趕了過來,見這情形,連忙跟在了福果身邊,小心抱起了燈泡。 陸雪禾看著圍過來的周文書等人,心里有點不安。 默了默,索性又拿出了那一招,就在福果懷里翹起蘭花指,賣起了傻咿呀又唱道:“咿呀~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周文書等人:“……” 福果大聲一吼:“好聽!” 陸雪禾想捂臉,但還是忍著沒捂臉,這壯丫頭是真像是她花錢買的私人捧哏啊。 “燈泡偷吃了點心,” 咿呀唱完后,陸雪禾裝著尚且還糊涂,指了指那馬車道,“燈泡,快去給那位爺道歉~” “不必。” 這時,車廂內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有點悶聲音也不大。 “原來是這樣,” 周文書立刻笑道,“陸姑娘不必擔憂,快些回車上吧,咱們這就又要啟程了?!?/br> 陸雪禾就等這一句,連忙跟著福果福蕊一起回了自己的車廂。回車廂這一路,福果仍舊沒把她放下來,一直抱上了車。 “累不累,”進了車廂后,陸雪禾忙看著福果道,“你好大的力氣啊?!?/br> “俺吃飽了,” 福果很是實誠,“還多喝了兩碗湯呢,吃飽了俺的勁使不完。” 陸雪禾忍不住一笑。 福蕊細致,早看到陸雪禾身上滾了不少雪,頭發上還有些碎葉子什么的,忙找了梳子給她梳頭整理。 “饞貓,”陸雪禾彈了燈泡小腦瓜一下,“偷人家點心吃?!?/br> 說著想到她突兀抓到的那人的手……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也不知她有沒有嚇到人家。 …… 馬車車廂里,等陸雪禾離開這邊后,沈澈冷哼了一聲,彎腰從氈簾口處端回了那碟子,細細審視了一眼那細作放回的假點心。 什么藥粉做的? 難道這細作猜到了馬車里的是他沈澈?想下些什么藥達成某種目的? 想到前世那細作恢復了容貌之后,有一次趁他不備遞給了他一杯下了那種藥的茶…… 若不是他那時想到陸霈對他的那點恩情,不想玷污他的女兒……硬是把持住了。否則,只怕就被那細作真爬了床了! 難道這一世,這細作雖說出了點變數,也是懷著一樣的心思?這一次等不及進府,竟然在路上要給他下藥了么? 心念急轉間,沈澈伸手拈起了這一枚假點心,卻不由一怔:觸手一片冰涼滋潤,再熟悉不過的冰雪感覺。 還沒容他多想,這“點心”便在他溫熱的手心,一點一點化成了清涼明澈的水。 沈澈:“……” 第8章 被人看上了 只是試探? 沈澈冷哼了一聲。 夜色沉沉,騾車隊伍一路吱吱呀呀,速度并不算太慢,只是這單調的聲音很容易令人覺得疲睏。 車廂里沈澈擦拭著自己的佩刀,眼底卻沒有一點睡意: 這個女細作的變數,對他來說雖心生警惕,但問題并不大。哪怕這細作是個成精的狐貍,他一樣能剝了她的皮。 此時他有兩件事最關切: 關切的第一件事:是聯絡他阿姐沈漓過來云川,他要將重生的事情一一當面細說。 他阿姐沈漓,三年前嫁給了二皇子、寧王齊成耀,做了寧王妃。 前世寧王就是靠著沈家的力量,利用他們沈家,一步步最后登上了皇位。結果后來卻又翻臉無情,殘忍至極。 這一世,他絕不容許他阿姐和沈家,再去將那畜生二皇子、寧王齊成耀拱上皇位。 眼下難的是,他阿姐已經成為寧王妃三年了,且對那花言巧語的寧王是十分信任愛重。畢竟,他姐和這畜生,也算是自幼相識。 不過沈澈自信,只要阿姐到了他身邊,以他上一世知道的一些秘密,就能讓阿姐相信他的重生,就能揭開齊成耀的偽裝。 比如,他阿姐成婚三年卻一直沒有身孕,就是那寧王齊成耀本人動的手腳。 之前他已經將一封書信寄往京城阿姐沈漓那里。 在信里他找了一個借口,說是邊關如今敵酋那邊又有新型的鉤馬陣出現,急需阿姐沈漓過來邊關指點破陣。 他確定沈漓接到信后,會立刻趕往云川城。而且信里的借口,那齊成耀看了也絕不會起疑。 因為大熹朝無人不知,他們沈家滿門忠烈,就連女子都一樣能提槍上陣。他阿姐沈漓,更是大熹朝有名的銀槍漓將軍,曾和他父親一起上陣殺敵,屢立戰功。 尤其是沈漓對于北部敵酋那令人頭疼的鉤馬陣,更是自有一番獨到的破陣方法,連他們過世的父親沈老將軍都曾自嘆不如。 眼下他在信里說邊境又有新型鉤馬陣作亂,那寧王為了攬功勞,為跟太子爭功,不僅不會阻止,只怕還會催促他阿姐趕緊過來立功。 想到阿姐估計快馬加鞭正往云川趕路,沈澈不由指骨攥出了一聲喀然輕響:一旦知道了真相,他阿姐該是怎樣的心傷。 除了這件事,他趁著這幾日潛行到了江南這邊,為的不單是這女細作,還有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救人! 他救的人,是謝明謹。 前世他和謝明謹雖文武殊途,但一次他辦事途中相遇,相談間十分投緣,成了好友。只是一直不知道,謝明謹原來深愛著他阿姐沈漓。 謝明謹可曾是有著大熹朝第一才子之稱的江南士子,也曾是大熹朝最有名的探花郎。 那年殿試,他才學其實第一,但因為容貌出眾,又最為年輕,才被點為探花。 當時多少豪門世家想要與他聯姻,但他卻一一婉拒。又因性子跳脫不羈,不肯與那些佞臣jian臣同流合污…… 結果不斷遭人擠兌壓制,一些小人,更是想將他置于死地。 謝明謹索性辭了官,跑到秦南山直接出家做了道士。誰知做了道士后有一次路遇強匪,謝明謹又被打斷了一條腿,瞎了一只眼。 一想到這里,沈澈眼眶有些酸熱: 為什么他要去找謝明謹,是因前世他死后,靈魂四野飄蕩,就看到整個沈家滅門后,是謝明謹不顧危險,過來將沈家人一一安葬。 他姐的尸體,被那齊成耀丟在亂葬崗,也是謝明謹瘸著腿邊哭邊找,最終在亂尸血水中,將他姐的尸體背了回去安葬了。 甚至在安葬了沈漓后,謝明謹就在沈漓的墳前,搭了一個簡陋的茅廬,竟就這么守著去了…… 此一番恩情,他沈澈這一世必然要還。 他來江南這邊,也是因為前世他就知道的謝明謹出事的時間地點。如果和前世一樣的話,謝明謹應該是在明日路過一個叫河廟村的地方時,遇到的強匪。 這一次,他沈澈要敢在謝明謹出事之前,找到謝明謹,將他救走,決不能讓他再被打折一條腿,再瞎一只眼! 他必須親自來救,因為救了人之后,他要說通謝明謹,跟他一起反! 謝明謹一身才華,又精通政務,心思縝密又通達……不管從哪一點說,都是良臣之材。 這一世,他要讓謝明謹壯志可酬,一身才華不被埋沒于世。 …… “將軍?” 這時,車夫一邊趕車一邊壓低了聲音道,“再過大約一個時辰,就進了沅州地界了。進了沅州地界過兩個村子,就是將軍說的河廟村了?!?/br> 沈澈掀開車窗簾子看了一眼,外面霧沉沉的,等車夫說完便命道:“到了河廟村后,讓他們駐在村邊修整,等我命令。” 那車夫立刻應了。 沈澈吩咐完,掀開車廂氈簾無聲無息跳了下去,身形立刻閃沒在了路邊的雪林中。 而后他輕吹了一聲口哨,一匹黑馬噠噠噠地輕快跑了過來。 在這黑馬之后,又有幾匹馬接踵而至,這幾匹馬馬背上的人,身形都十分矯捷,但都是普通鏢客的打扮。 “爺!” 這幾人騎馬趕到后,同時沖沈澈一禮。因為這一次他們將軍出來,是喬裝潛行,這么稱呼他們將軍,是之前約定好的。 沖自己這幾個心腹親衛一點頭后,沈澈利落翻身上馬,扯住了馬韁輕喝了一聲:“駕!” 到了河廟村附近后,沈澈等人騎馬飛快在四周察探了一遍,依舊沒看到一點有人械斗的跡象。 不過在河廟村等幾個村莊一路過去的時候,他時不時會遇到一些逃荒的人。這些人被當地的村民堵在了村外,只在野地里找些背風的地方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