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女配 第153節(jié)
再轉(zhuǎn)個頭,看到車窗外面站兩個交警。 交警看著凌爻問:“喝酒沒?” 阮溪懵著愣了愣——嗯?這年代還有查酒駕的? 凌爻自然回:“沒有。” 交警拿出酒精檢測儀,“你吹一個。” 凌爻對著酒精檢測儀吹一下。 交警看一下儀器:“喝了。” 凌爻:“不可能吧?” 交警:“怎么不可能,你這一車的酒味。” 阮溪這時在旁邊道:“他真的沒喝,我喝了。” 交警:“我這儀器也沒出毛病啊。” 說著不再糾纏,“罰款五十。” 阮溪還要再繼續(xù)爭辯,凌爻忽然想起什么,便沒讓她再跟交警爭。 他從身上掏出錢夾打開,伸手給交警遞了五十塊錢。 車子開起來,阮溪看著他說:“肯定是他那儀器壞了,罰五十塊錢這么多,五十塊錢……都能買……都能買三十斤豬rou了!” 凌爻忍不住笑,“應該是沒有壞。” 阮溪:“你又沒喝酒。” 凌爻看她一眼忽笑出來,“你喝了呀。” 什么意思呢? 阮溪看著他木著眼睛想一會,因為酒精的作用,大腦思考變得緩慢。然后一直等車子進了胡同快要到家的時候,她才突然反應過來,“我……你……那個……” 造孽啊! 一年后。 初升的太陽爬上屋脊。 四合院門前的石獅子身影被拉長。 紅色的大門從里面打開,阮溪穿一襲剪裁簡單的襯衫款連衣裙,踩著高跟鞋跨過門檻出來,手里拎一款造型簡潔大方的小皮包,轉(zhuǎn)身等著凌爻鎖院門。 鎖好門兩個人到車邊開門上車,開車出胡同。 阮溪看著前方胡同說:“又一對生娃成就已達成。” 她和凌爻現(xiàn)在要去參加一場喜宴——謝東洋和溫曉家娃娃的滿月宴。 宴席的時間是定在中午,他們出門有點早,所以沒有立即去往辦宴的酒樓,而是開車先往謝東洋家去了一趟,先到他家里看一看孩子。 剛滿月的小寶寶包裹在襁褓里,一張小臉白皙彈嫩,兩只小手也是白嫩嫩rou乎乎的。阮溪把他抱在懷里,每看他笑一下心里就跟著融化一下。 溫曉問她:“你們還不打算要啊?” 阮溪看向她笑著小聲道:“正在準備中。” 如今她的時裝公司,成衣生意已經(jīng)完全做起來了,不管是薔薇閣還是盛放,在國內(nèi)都是知名品牌,定制服裝那一塊,也有了比較穩(wěn)定的客源。 去年溪洋房地產(chǎn)公司又首戰(zhàn)告捷大賺了一筆,公司也已經(jīng)步入正軌。 事業(yè)上差不多都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剩下只是一步一步往下踏實走的事情,而且她和凌爻過二人世界也已經(jīng)過了五六年了,也該改變一下家庭結(jié)構(gòu)了。 騰出了心思來,自然就開始正經(jīng)琢磨起這個事情來了。 溫曉笑著說:“快點啊,正好和我們家兜兜一起玩。” 阮溪笑,“好。” 在謝東洋家逗兜兜玩到將近中午的時候,所有人一起去參加宴席。和謝東洋結(jié)婚的時候一樣,阮溪和他們家的親戚朋友都不認識,所以吃完飯寒暄寒暄便走了。 兩人開車在外面隨便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去阮翠芝家看阮志高和劉杏花。 陪阮志高和劉杏花說說話,晚上自然就留下吃飯了。 難得星期天沒事,阮長生和錢釧今天帶阮大寶出去玩了,阮翠芝便沒叫他們一家過來,同時也沒叫阮潔。傍晚的時候做好飯,便就坐下來吃了。 吃飯的時候阮翠芝跟阮溪說:“對了小溪,昨天你爺爺在家接到了老家那邊打過來的電話,說是山里要搬遷了,以后不讓住人,也不讓種地了。” 聽到這話,阮溪微微一愣,“搬遷?” 阮志高點頭應:“說是要建什么大壩,所有村子都要遷。” 阮溪沒說話,阮翠芝又道:“山里那種地方,拆遷拿不到什么錢,能房子換房子地換地已經(jīng)很不錯了。我們在老家什么也沒有,房子和地當時都給你二叔和二嬸了,所以我們就不打算回去了。但是老裁縫的房子,小溪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阮溪低眉想了想,片刻道:“那我回去看看吧。” 這次要是不回去的話,以后便想回也回不去了。那里的村落和人煙都會消失,他們在那里生活過的所有痕跡也都會消失在山林之中。 雖說自從來了北京以后就沒有想過再回去那里生活,但是聽到這樣的消息,心里還是控制不住悵然。畢竟是從小長大的地方,是他們心里的一處根。 要不是阮志高和劉杏花年事已高,實在無法再來回折騰,最想回去看一看其實是他們,畢竟他們一輩子生活在山里,原本還想著死了要埋回山里去呢。 回去看看吧,那里是她此生開始的地方。 晚上回到家,梳洗完躺在床上。 阮溪神情淡淡的,慢慢眨著眼睛說:“沒想到山里也會拆。” 凌爻看著她說:“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阮溪側(cè)過頭來,“你有時間嗎?” 凌爻道:“最近院里不太忙,我可以請假。” 阮溪看著凌爻,想著他大概也是想回去看一看的,畢竟他從七六年離開鳳鳴山回到城里以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既然他想去,阮溪沖他點點頭,“好。” 三天后,騰出了時間的阮溪和請到了假的凌爻,拎著行李箱坐上了回鳳鳴山的火車。火車上喧鬧雜亂,兩個人擠在座位上,聊天看窗外的風景。 阮溪跟凌爻說:“很多年沒有回去了,不知道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 凌爻道:“我比你時間更長,挺懷念那時候的。” 阮溪看著他笑出來,“懷念我嗎?” 凌爻看著她,點頭道:“確實大部分都是你,沒有你的時候好像沒什么可懷念的。” 阮溪仍是笑著:“還好是在一起了,不然你不得懷念我一輩子?” 凌爻把她的手捏進手心里,“嗯,還好又遇到了。” 火車一站一站往前走,到達天鳳鎮(zhèn)的時候是傍晚時分。 坐火車太過折磨人,阮溪和凌爻自然沒有立即便往山里去。他倆去招待所放下行李梳洗一把,然后出來在鎮(zhèn)上逛了逛,看了看這個記憶中的小鎮(zhèn)子。 和十幾年前比起來,天鳳鎮(zhèn)幾乎沒有什么太大模樣上的變化,差不多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只是變得更為破舊了,而且街上的人變少了。 人少自然是因為這個年代外出打工成了熱潮,年輕人在鄉(xiāng)下掙不到錢,所以全部都外出打工掙錢去了,留在家里的多是些老人和孩子。 小鎮(zhèn)不大,逛完一圈也用不了多久。 阮溪和凌爻逛完,最后在一個面攤上坐下來,點了兩碗擔擔面。 等著面攤老板上面的時候,阮溪笑著說:“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來鎮(zhèn)上給師父打酒那一回,到了這里也是吃了一碗擔擔面,我還記得你說自己不能吃辣。” 凌爻記得比她清楚,她當時還掐了他的臉,說他嫩死了。 也就是那時候,他說有機會帶她去他家看一看。 現(xiàn)在想起來簡直恍如隔世,那時候他完全沒想過自己能離開鳳鳴山回去城里,也沒有想過真能帶阮溪去他家看一看。 更沒想到后來世事變遷,做過的所有美夢全都成真了。 他回阮溪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能吃辣了。” 而且是,無辣不歡。 兩人聊著天在面攤邊吃完面,本來打算回去招待所休息,結(jié)果又意外得知天鳳中學的cao場上今晚放電影。于是兩人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去了天鳳中學。 現(xiàn)在大家看電影的熱情沒有七十年代那時候那么足了,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十四五年,時代在發(fā)展,鎮(zhèn)上已經(jīng)有人家買了電視機了。 阮溪和凌爻對電影本身自然也沒有多少的熱情,只是懷念以前,于是站在人群后面湊熱鬧。看電影是次要的,看著電影在一起懷想過去才是主要的。 說起當時他們跑到鎮(zhèn)上那晚剛好碰上看電影,兩個人來晚了爬到后面的老槐樹上去看。阮溪因為走了兩天山路太累,直接抱著樹睡著了。 走在回招待所的路上,阮溪看著凌爻問:“那晚是你一直在樹上扶著我,所以我才沒掉下去?你還把手一直墊在我的臉下面?” 凌爻沖她點頭,發(fā)音輕:“嗯。” 阮溪看著他眨眨眼道:“哇,小小年紀就那么暖,真是沒白疼你啊。” 凌爻笑出來,“謝謝jiejie那時候疼我。” 聽到這話,阮溪也忍不住笑出來,嘴上說:“可你一天也沒把我當jiejie,是不是那時候就對我有什么不單純的心思了,是不是?” 因為他是小孩模樣,當時年齡又實在小,所以她從來都沒多想過。她就把他當?shù)艿墚斉笥眩掷旨缈考绲模伯敵墒切『⒆娱g最平常的行為。 但現(xiàn)在再回頭想一想的話,十三四歲的男生女生,已經(jīng)有那方面心思了。 凌爻看看她,片刻道:“可以說是嗎?” 阮溪抿住嘴唇忍笑一會,然后一把掐住他的胳膊,“我就知道!表面上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單純溫順又可愛,其實心里想法多得很!” 凌爻被她掐得疼,笑著把她的手拿下來捏住,接話道:“也沒有很多,就很簡單的一個想法,喜歡你,想每天都看到你,看到你就很開心。” 在一起那么長時間了,現(xiàn)在聽到他毫不加修飾地說這些話,阮溪還是會覺得心里有種甜滋滋的感覺。因為她知道,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兩人這樣牽著手往前走,吹著小鎮(zhèn)的晚風,偶爾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 阮溪和凌爻在鎮(zhèn)上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在鎮(zhèn)上吃了早飯,然后便拎著行李箱往山里去了。走上那條他們?nèi)际煜さ纳铰罚ネ洃浿械慕鸸诖濉?/br> 這些年在城里一直忙學習忙工作,鍛煉的時間不多,所以一段山路走下來,阮溪感覺比以前回來的時候要累,沒有以前爬山那么輕松了。 她跟凌爻說:“我是時間長沒爬山了,還是年齡上來了。” 凌爻看著她笑笑,“我背你一段。” 阮溪直接沖他擺擺手,“那倒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