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女配 第106節
阮溪沒讓他說話,又說:“算了,你別回答了,你晚上回家幫我問一問,看看是不是有人動了我的信,自從七七年過完年回去以后,我就沒收到信。現在我在北京遇到了許灼,他說他給我寫過兩封信,我都沒有收到。” 阮長富得了空出聲:“你懷疑有人動了你的信?” 阮溪對著電話說:“是,你回家幫我問清楚了,我這邊電話費太貴了,就不跟你多說了。明天晚上下班你在單位多留一會,我再給你打電話過去。” 給他打電話自然是好的,阮長富連忙應聲:“好好好,我回去幫你問清楚。” 阮溪看著電話的時間,說一聲“謝謝”,立馬掛了電話。 付了錢從郵局出來,仍是回到街上繼續賣東西去。 因為過去十幾年的影響,這會夜市還沒有恢復,晚上也沒什么人出來逛街,所以到街上店面陸續關門的時候,阮溪和謝東洋也就收攤走人了。 兩人收了東西騎車回到修車鋪,把東西放下。 許灼跟著他們一起到修車鋪,然后看著他們坐在一起數錢。 白天的時候他確實也覺得擺攤很不體面,但現在看著阮溪和謝東洋數錢,就知道這體面不體面的,真沒什么好講究的,因為他們一天賺的居然比人家一個月的工資還要多。 這要不是親眼看到,還真有點不敢相信,錢居然這么好賺。 謝東洋數完錢問阮溪賺了多少,得知阮溪比自己多一半,驚訝道:“為什么?” 阮溪沒回答為什么,只看著他說:“以后可能會更多。” 數完錢兩人把錢都裝起來,謝東洋又看向阮溪說:“怎么樣?你們是打算兩個人單獨去吃飯,還是帶我一起?帶我一起的話,我是本地人我是東道主,今天就我請了。” 阮溪毫不猶豫道:“那就一起吧。” 倒不是她想讓謝東洋請客,而是人多這不熱鬧嘛。 于是三個人一起出修車鋪去找餐館吃飯。 阮家的二層小樓房里。 阮長富回家下班一進門,直奔廚房去找馮秀英,進了廚房就問她:“小溪上大學之前的一年,你有沒有動過家里的信箱,她說她有好幾封都沒有收到。” 馮秀英愣一下道:“沒有啊,又沒人給我寫信,我動信箱干什么?” 阮長富又問:“你也沒看到別人動?” 馮秀英道:“這個我沒太注意。” 誰一天到晚沒事干盯著個信箱看啊,本來就沒什么人寫信過來,就連老家寫信過來給阮長富,都是直接寄到他單位里面的,她幾乎沒有注意過那里。 阮長富看她不知道,也就沒再問。 等到家里所有人都到餐廳坐下吃飯,他掃視一下飯桌上所有人,又問一遍:“小溪和小潔上大學前的一年,你們有沒有誰動過家里的信箱,動過她的信件?” 這話問得突然,幾個孩子全都愣了一下,然后一起搖頭。 葉帆現在讀大學,但因為離家近,周末還是會回家。 阮長富單獨看向阮秋陽,“是不是你動了?” 阮秋陽面容慌亂,急忙解釋道:“我沒有,我動她信干什么呀?我對那東西沒興趣。” 阮紅軍在旁邊附和一句:“她這次沒有撒謊,鑒定完畢。” 阮秋月看著阮長富出聲問:“大姐說什么了?” 阮長富嗯一聲,“她下午打電話到我辦公室,說她在家有好幾封信都沒有收到,懷疑是有人動了她的信。如果我們家的人沒動,有沒有看到別人動過咱家信箱?” 家里關注信箱的人還真是不多,片刻大家又都搖了搖頭。 就在阮長富覺得有點氣悶的時候,阮紅兵突然出聲道:“秋雯大姐。” 聽到這話,阮長富驀地轉頭看向他,“什么?” 阮紅兵看著他道:“秋雯大姐,有一段時間她經常去看家里的信箱,每天上學放學都會走那里看一下,有時候會取信出來。” 阮長富眉頭慢慢蹙起,“又是她?” 阮紅兵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以為她是在等自己的信。” 阮秋月想了想又問:“是誰給大姐寫的信?” 阮長富道:“說是許灼,他們在北京碰上面了。” 聽到這話,阮秋月立馬肯定道:“那肯定是她,她嫉妒大姐。” 說著看向阮秋陽,“不信你問她,葉秋雯是不是嫉妒許灼和大姐她們玩得好。因為葉秋雯心里也知道,陸遠征比不上許灼,她不想大姐和許灼有聯系。” 阮長富立馬又看向阮秋陽,黑臉問她:“是嗎?” 阮秋陽不太會撒謊,于是猶豫了一下放棄了撒謊,出聲應:“嗯。” 阮長富氣得使勁拍一下桌子,差點把桌子都震起來,“我怎么就養出來這么個東西!她要是在這里,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阮秋月說:“還好許灼和大姐又遇上了。” 因為這星期賺了差不多兩百塊錢,比以前半年賺的錢還多,謝東洋今天便顯得格外闊氣,二話沒有直接帶阮溪和許灼去了西餐廳。 坐下點完菜,謝東洋有些得意地問:“這里怎么樣?” 阮溪轉頭四下看看,“不錯,夠洋氣!” 謝東洋笑著說:“您帶我一起發財,那我肯定不能小氣。” 看著他們從路上到餐廳,這樣一來一回地說話,許灼心里還是有點不自在的。到底是分開了兩年的時間,各自的生活都發生了很多變化,這些話題都和他沒有關系。 和謝東洋比起來,他顯然已經離阮溪的生活很遠了。 當然他也沒表現出什么來,該聽的時候聽著,該搭話的時候搭話。 而且他也不是心思多敏感的人,稍微不自在一下也就過去了。接下來和阮溪謝東洋仍是喝酒吃飯吹牛聊天,話題扯到他身上的時候他能吹上好半天。 男孩子都有當兵夢,謝東洋愛聽他吹部隊的事情,什么子彈從臉蛋邊擦過去、一槍一個把心、手榴彈扔出去炸開有多刺激,后來兩人便抱在一起吹。 謝東洋相見恨晚地說:“哥們,你要是在四九城,我一準跟在你后面混,你就是我灼哥,不是,灼爺。在咱四九城,那有頭有臉的,必須都是爺。” “爺,您吃了嗎?” “爺,您去哪兒呀?” “爺,您遛的這是什么呀?” “爺他媽遛的是鳥!” …… 阮溪坐在對面吃著羊排看著他倆,看到一臉嫌棄,然后便一邊滿臉嫌棄一邊忍不住笑——男人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個個都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 當然許灼和謝東洋也就是喝了幾杯啤酒助興,并沒有喝出醉意來。 不過兩人倒是真聊得開心,吃完飯還都舍不得走呢。 但阮溪和許灼不能在外面呆時間太長,學校都是有規矩的。于是吃完飯以后,三個人沒在餐館多留,也沒再去別的地方,趕著時間回學校去。 因為阮溪和許灼的學校離得近,謝東洋家也在那邊,所以回去是同一個方向。 阮溪沒讓許灼騎自行車,自己騎自己的,上車蹬起踏板便走人。 許灼瞇瞇眼,謝東洋拍拍自己的車座叫他:“來吧。” 沒有辦法,許灼只好上了謝東洋的車。 謝東洋踩上踏板,逆風而起。 騎得快的時候他還喊:“把哥抱好了啊!” 許灼迎風瞇著眼:“……” 阮溪回到學校時間已經不早了,她拿了衣服臉盆洗漱用品去澡堂洗澡。洗完澡回來坐下來緩幾分鐘的氣,便到了熄燈睡覺的時間。 連句話都沒和室友多說,直接便爬上床躺下來了。 次日起來開啟新一周的校園生活,李曉芳和她一起去食堂吃飯,好奇問她:“你每個星期天都在忙什么啊?早早就起來走了,很晚才回來。” 阮溪笑笑,并不細說:“隨便找點事情做一做嘛,還有就是沒來過北京,好奇。” 李曉芳看出來她是在敷衍不想細說,自然也就沒再多問了。 兩人一起去教學樓上課,上完課的課間,阮溪便掏出自己的繪畫本,在上面繼續畫設計圖。每次她畫圖的時候,李曉芳都會湊在旁邊盯著看。 今天依然如此,一邊看還一邊說:“你畫得這么好,應該學了很多年畫畫吧?你畫的這些衣服真好看,不知道做出來穿上身是什么樣子。” 阮溪看她是真的好奇又喜歡,這是女孩子對于漂亮衣服發自內心的天然的一種喜歡,便一邊畫一邊笑著說:“要不我抽空做一件出來,讓你看一看?” 李曉芳驚訝:“真的啊?你還會做衣服啊?” 阮溪點頭,“等我抽空做出來給你看。” 李曉芳真的期待起來了,“好啊,我可太想看了。” 傍晚上完課放學,阮溪沒有立即和李曉芳去食堂吃飯。她先去了趟學校里面的商店,到那里站在隊伍后面排隊等一會,排到電話前給阮長富打了電話。 阮長富果然在辦公室等著她。 電話一接通,阮溪就問:“問出來了嗎?” 阮長富道:“應該是秋雯動了你的信,但沒有確切的證據。家里只有紅兵注意到過,她有一段時間一直看信箱,上學放學都會看,還從里面取了信。” 阮溪輕輕咬一下牙,“我就知道是她。” 阮長富說:“她現在不在家,不然我一定幫你問出來。去年讓她去農場插隊,結果今年年初她從農場跑了,現在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已經當沒養過這個女兒了。” 阮溪告訴他,“她現在在北京呢,找陸遠征來了。” 阮長富聲音驟高,“陸遠征?他倆沒斷?” 阮溪道:“怎么可能斷,甜蜜著呢。” 阮長富氣得要死了,“她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回去去陸家問個清楚!” 說完還沒等阮溪再說話,他啪一下把電話掛了。 阮溪把電話放下來,付了錢出商店。 出來后她也沒去吃飯,到宿舍外面的車棚下騎上自行車,直接找許灼去了。 許灼的學校離她的學校比較近,騎車一會也就到了。 她在學校大門外報了許灼的信息,站在大門外等了十來分鐘。 許灼跑著到門口,看到她便問了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