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女配 第71節
阮溪阮潔確實大,在這群五年級的小孩子當中大得尤其明顯。 阮溪回頭看一眼阮秋陽,心里自然明白,她就是憋了一肚子,沒事找事想臊她和阮潔一下。因為她知道她們沒怎么上過學,二三年級的題都不一定會。 不過是小孩子心理,逮著點機會就想報復回來,反正就是想讓她和阮潔不舒服。 因為阮溪和阮潔是課堂上聽課最認真的,老師這節課對她倆的印象非常好,不少次講課都是直接對著她倆講的,于是現在態度也好,只問:“要不要試試?” 怕阮溪和阮潔心理有負擔,他又補一句:“試一試,不會也沒關系。” 阮秋陽偏又說一句:“她們這么大,不會也太丟人了吧。” 這節奏帶得好,頓時班級里的小孩點頭表示認同。 阮溪無語又無奈地笑一下,起身道:“老師,那我就試試吧。” 老師在粉筆盒里拿起一根粉筆,等阮溪走到講臺邊的時候,他把粉筆遞到阮溪手里。阮溪接下來站到黑板邊,毫不猶豫地落筆答題。 小學五年級的題目,再是超綱對她來說也是很簡單的。 她很輕松地寫完答題步驟,到講臺邊放下粉筆,便回自己座位去了。 老師這時掃向班里的其他同學,問大家:“你們覺得對不對?” 沒人出聲,阮秋陽翻白眼嗤一聲,“當然不對!” 老師看向她的時候眼神一暗,說話便有些脾氣在里面,“阮秋陽同學,那看來你是會了,那麻煩你來說說這題怎么做。” 阮秋陽倒是理直氣壯,“這么難,我當然不會。” 她連簡單的應用題都不會! 雖然她不會,但她知道以阮溪和阮潔兩個鄉巴佬的水平來說,更是不可能會的。他們鄉下根本沒有老師,小學就上了兩三年,怎么會這么難的五年級的題? 老師盯她片刻,把講臺的粉筆撿一撿扔進粉筆盒,然后又看一眼教室里其他的同學,最后開口道:“這就是標準答案,全都給我好好看看!” 說著又看向阮秋陽,“阮秋陽,這個標準答案你給我抄十遍!抄到明白是怎么回事為止!如果不會,再抄十遍!我下節課來檢查!” 阮秋陽驀地一愣,眼睛瞪大如牛眼。 她剛要說話,下課鈴聲在教室外面響起。 老師收拾教案走人,踩著下課鈴的尾音走出教室。 鈴聲歇了,教室里的同學都回過頭看阮秋陽的熱鬧,有那調皮的在那重復:“阮秋陽,抄十遍!搞不明白的話,再抄十遍!” 接著又有人說:“這叫什么?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完教室里傳出一陣哄笑,阮秋陽再厚臉臉也紅了。 阮溪和阮潔此時也已經把書包收拾好了。 拿著書包站起身的時候,阮溪看向阮秋陽微微一笑說:“開心了嗎?” 阮秋陽氣得臉紅也尷尬得臉紅,她因為打不過阮溪,所以也沒敢對阮溪出手,更沒有回嘴。她憋紅了臉看著阮溪出教室,只把書包帶捏緊了。 蘇萌萌在旁邊看著阮溪帶著阮潔出教室,小聲問了一句阮秋陽一句:“這就是你的報仇計劃嗎?好像沒有要她好看,也沒有出氣……” 阮秋陽氣死了,轉頭看向蘇萌萌。 “……” 尷尬,好像說錯話了呢。 蘇萌萌表情一斂,默默回到座位上坐著去了。 五年級不止一個班級,阮溪和阮潔離開阮秋陽這個班級后,又另找了一個教室進去。沒有課桌,便就搬兩個凳子坐在教室最后面,安心聽老師講課。 聽完上午幾節課,自然在放學鈴聲中收拾書包回家。出教室的時候,阮溪聽到阮紅軍在他們班門口獅吼一聲:“大姐,我等三哥你先走!咱們家里會師!” 阮潔每次一聽到阮紅軍說話,就忍不住在抿住嘴唇笑。 而看著阮溪忍不住笑的,又何止阮潔一個。 有這樣一個弟弟,拉風得很哪! 阮秋月從教室門口過來,一路都在嫌棄地看阮紅軍。 她背著書包走到阮溪面前,開口道:“大姐,我說得對不對?他就是個傻子。” 阮溪忍不住笑,清清嗓子道:“我們先回家吧。” 因為要和阮溪阮潔一起走,阮秋月便沒和同學一道走。反正她們同學多,而且互相之間都認識,而且大部分都住在大院里,隨便拉個人都是伴。 出了學校校門,又沒有了阮紅軍那個傻子打擾,阮秋月才有機會和阮溪說早上的事情。她小聲問阮溪說:“大姐,你早上為什么要惹爸爸生氣啊?而且原因不是別的,是爸爸讓mama給你和阮潔去買東西。 阮溪笑一下,“他是什么人啊?為什么不能惹?我確實不需要他們給我買東西,忘了就是忘了,假惺惺補來的沒人稀罕。就像把我扔在鄉下十幾年不管,也別以為帶我來城里糊弄我幾年就覺得是彌補了,以后他們對我就有多大的恩情了。既然他們糊弄我,我也沒必要假惺惺地跟他們客氣。再說了,我只是說一句買了我也不會感激他們,他發什么脾氣?怎么?難道我應該對他感恩戴德?” 阮秋月仰頭看著她,“可是這樣的話,他們肯定會越來越不喜歡你的。” 阮溪又笑一下,“我為什么要他們喜歡我?他們喜歡我會把我扔在鄉下不管?他們不喜歡我和越來越不喜歡我,又能有多大的差別呢?對我來說反正都一樣,無所謂。我來這里不是為了討好他們的,更不是為了花心思讓他們喜歡我的。當然如果他們不膈應我,我也不會無緣無故讓他們尷尬難堪。” 阮秋月凝神想了想,覺得阮溪確實不需要討好她爸媽。阮溪和她們兄弟姐妹幾個不一樣,阮溪自己有錢,又和這個家沒感情,討好她爸媽圖啥呢? 或者,圖他們給以后給找個工作? 但是就算不喜歡,阮長富以后也會給阮溪阮潔安排工作的。畢竟人都已經從鄉下接過來,這就是要負責的意思。就算平時不喜歡,但在這種事上也不可能不管。 他們也不喜歡她啊,但以后一樣會安排,畢竟她還是阮家的人嘛。 阮秋月甚至忍不住想,如果她也有錢的話,她也敢硬氣,哼! 她其實也不是沒想過這方面,她懂事以后就想過,等她以后工作了獨立了,能不回來就不回來了。因為現在還小,沒法獨立,所以只能什么都忍著。 父母忽視她委屈她忍著,阮秋陽欺負她也忍著,什么都忍著。 這次他們在阮溪阮潔剛到這里的時候就這樣忽視她們,難道讓阮溪也忍著?他們確實把事情做得叫人膈應,做得稀爛,還不準人有意見說出來嗎? 想到這里阮秋月心里坦然了,看向阮溪說:“大姐只要你無所謂就好了。” 阮溪摸摸她的頭,“我們都一樣。” 當然了,阮溪不打算花心思討好阮長富和馮秀英,也不會花心思沒事就刺激他們和他們吵架。這次會鬧起來,純粹是因為她剛來,而他們把事情做得太膈應。 這方面她也早就想過了,往后她和阮長富的交流和互動不會多的。 她每天上學,阮長富則每天上班,忙的時候他吃住單位,有時候還要出差甚至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他們能見面的機會算起來并不會怎么多。 剩下親媽馮秀英,她自然早就看出來了,馮秀英根本不想在她身上費一點心,所以那么重要的事都能忘,因此更不可能和她有多少交流與互動。 交流和互動不會多,想頻繁吵架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互相不指望,也別搞面子上那一套,就以最真實的狀態相處下去是最好的。 這事說到這阮秋月也放松了,沒什么再想說什么,反正說來說去都那樣,實在沒什么意思。和阮溪阮潔并肩走了一會,她忽又想到點別的,便忙又看著阮溪阮潔說:“大姐堂姐,你們最近有沒有發現,阮秋陽她有點怪怪的。” 阮溪和阮潔還真沒多關注阮秋陽,便搖了搖頭,只問:“哪里怪?” 阮秋月清清嗓子小聲道:“你們沒注意嗎?你們剛到的兩天,阮秋陽每次早上都要和我們搶洗漱間,但是近來這幾天,她都是最后一個洗漱下來的。” 阮溪想了想,點頭道:“好像是的,有什么問題嗎?” 阮秋月豎起一根食指,神情嚴肅道:“而且她不僅每次都是最后一個下來的,下來坐下來以后,她還都會問葉秋雯一句,身體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這個阮溪和阮潔倒是不記得,畢竟沒有很注意阮秋陽在干什么。 阮秋月是被阮秋陽欺負多了所以習慣性關注她。 在阮溪和阮潔疑惑的目光中,她繼續說:“每天我都坐在阮秋陽旁邊吃早飯,我的鼻子是家里最靈的,我發現最近幾天,她身上雪花膏的味道變了。” 阮溪終于聽出了這話里的重點,她在腦子里捋一下阮秋月的所有話,片刻后看著阮秋月說:“你的意思是……她偷用了葉秋雯的雪花膏?” 阮秋月還是豎著一根手指:“聰明!” 她像個小偵探一樣,“我的鼻子絕對不會出錯,阮秋陽最近用的雪花膏跟我們用的是一樣的。而且她每天都會問葉秋雯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是因為她知道葉秋雯抹差的雪花膏會臉癢。她用了葉秋雯的雪花膏,又把自己的雪花膏補進去了。” 阮潔想起來了,“可是早上葉秋雯說她身體沒有不舒服啊。” 阮溪轉頭看向她,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阮潔不知道她為什么笑,還愣了愣。 阮秋月用手指在太陽xue邊轉一轉,叫阮潔:“堂姐,你再好好想一想。” 阮潔捏著書包帶子往前走,凝神細想一陣,然后突然恍然,轉頭看向阮秋月,微微興奮道:“我知道了!葉秋雯她在撒謊!她抹差的雪花膏根本就不會臉癢!” 阮秋月點頭,“是的。” 阮潔抬手虛掩住嘴巴,有些吃驚:“不是吧?她到底說了多少謊話啊?” 阮秋月擺出架勢道:“我要把她臉上那層假皮徹底撕下來!” 因為初中放學稍微晚一點,所以阮秋陽和平時一樣,放學后在初中高中部大門口等著。等到葉秋雯從大門里出來,她跑上去挎上葉秋雯的胳膊一起回家。 今天她心情不好,見到葉秋雯就把阮溪罵了個體無完膚。 她一邊走腳下一邊踢石子,憋著氣很是氣憤道:“大姐,你說她是不是克我啊?怎么不管到哪里,不管是家里還是學校,只要我跟她碰上,我就這么倒霉呢?” 葉秋雯吸口氣說:“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嘛,讓你別去招惹她,你就是記不住。她連爸都敢嗆,把爸氣成那樣,你還敢去招惹她,我也真是快要服了你了。” 阮秋陽看葉秋雯也快對她沒耐心了,說話不再溫柔,只好抿抿嘴唇認栽道:“好啦,我這次真的真的記住了,以后絕對絕對再也不會主動去招惹她了。我們就安心等著,等爸爸哪天沒耐心了動手揍她,把她趕回鄉下去。” 葉秋雯看她一眼,“希望你這次真的能沉住氣吧。” 阮秋陽刷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 等她們走到家,阮紅軍和葉帆在后面也到家了。 阮紅軍現在直接不把葉秋雯和阮秋陽兩人放在眼里,昂首挺胸故意從她倆面前過去,不但不打招呼還要喊一句:“大姐,我越過敵人來跟你會師了!” 阮秋陽:“……” 她真想上去一腳踹翻這蠢東西! 葉帆跟在后面,也從她們旁邊徑直走過去。 阮秋陽沒管阮紅軍那傻子,但伸手一把抓住了葉帆,抓住后看著他問:“三哥,你怎么也吃里扒外跟阮溪她們好呀,秋雯姐才是你親姐啊。” 葉帆看她一眼,“都是一家人,不分什么里外吧,而且阮溪是你親姐。” 阮秋陽:“……” 這都是什么人啊!什么人啊!! 葉帆沒多管她,扒開她的手便往屋里去了。 到客廳沙發上放下書包,再去廚房幫馮秀英盛飯端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