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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嫡女之一念成妃在線閱讀 - 老王爺番外一

老王爺番外一

    番外

    青州,福如客棧,上房。

    一個華服男子正坐躺在床塌之上。

    他側躺著,翹著腿,一只手拄著頭,嘴里竟是還叼了一根干草,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

    可若說紈绔啊…

    這位公子還確實有資本!

    便說他那一身流錦華服,在這青州,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人能穿的起的!

    還有那雖然有些隨意,卻是一身帝王之勢的氣質,也是無人可及!

    想來,大樾朝比他更為尊貴的男子,也便就只剩下他那太子的同胞哥哥了!

    這人正是當朝四皇子,正宮皇后所出的嫡次子,呂僅文!

    而他的親生二哥,正是當朝太子,未來的君王,呂胤哲。

    此時他正半躺在床塌之上,認真的思考著之后還要去哪‘游歷’。

    誰知正在這時,一名黑衣男子突然‘從天而降’,恭敬的站在他面前說道:“殿下,太子已經第七次送來書信,讓你趕快回都城了!”

    說著他便從懷里拿出一封信來。

    呂僅文毫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無妨,皇兄無非是想讓我快些回去,他惹了禍,好有人頂替!”

    他扔掉嘴里的干草,隨意道:“便讓他自己在都城,收斂些時日吧!”

    那暗衛名喚落云,無奈的看著呂僅文,心中卻是吐槽不已。

    殿下!

    您這都多久沒回都城了!

    人家別人在外游歷,都是游學!

    云游四海,學習知識,增長見識,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為老百姓做些好事。

    可是您呢!

    您說說您,走到哪都是游山玩水,不學無術。

    路見不平…就以權壓人!

    您這哪里是來游歷的?

    您根本就是出來游玩的!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呂僅文說道:“殿下,太子這次召您回去,是真有事!”

    “哦?”

    呂僅文一挑眉毛問道:“信你看了沒?”

    落云點點頭道:“看了,太子殿下著急讓您回去,見他要新納的側妃!”

    “側妃?”

    呂僅文干笑一聲,更加無所謂道:“那本殿就更不用回去了,他三天兩頭的娶妃納妾,無非是父皇母后逼著他娶的,利益所驅罷了!”

    他皇兄宮里那些個正妃側妃庶妃的,多得數不勝數,無非都是大臣之女,相互利用扶持而已!

    不過左右皇兄日后也是要繼承皇位的,女人多點也無妨。

    落云卻是搖著腦袋說道:“殿下,據太子的來信上所說,太子殿下這次是真愛!所以才找您回去見那女子的!”

    “噗!”

    呂僅文聽后笑出聲來,驚呼道:“真愛?”

    “快!給本殿念念那信!”

    落云聽后立刻打開那書信,然后說道:“太子殿下的信上是這樣寫的,僅文,皇兄在靈州之時,偶遇一名女子,名喚夢歌。見之情鐘,攝之吾心,朝暮相思,欲與相守。然,父皇母后棒打鴛鴦,將離之,望皇弟速速回城,勸之。日后,皇兄愿成,與你皇嫂定感激不盡,寬容你惹下的所有禍端,為你填平過錯,擦屁股!”

    落云呲牙一笑:“殿下,讀完了!”

    呂僅文嘴角微抽!

    皇兄這…

    前面聽著倒是挺認真的…

    可這…

    擦屁股…

    擦屁股?!

    誰用他擦屁股了!

    每次不都是他做錯事,自己去擦屁股么!

    呂僅文無奈。

    不過,聽皇兄這意思,還真是…

    遇見真愛了!

    只是不知,是哪家姑娘,竟是如此倒霉,竟被皇兄給‘真愛’上了!

    可憐?。?/br>
    可憐!

    呂僅文搖搖頭,嘆息道:“罷了!誰叫他是我親皇兄呢!準備一下,五日后動身回城!”

    落云差點沒暈倒在地!

    殿下!

    您卯大勁了半天,竟是五日之后才回城么!

    您是將太子當成您親皇兄了么!

    誰知,計劃不如變化快。

    第二日,呂僅文竟是染了風寒。

    ‘嬌貴’的呂僅文頓時晴天霹靂,驚恐無比!

    他自小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偶爾生個病,受個傷什么的,那可是太醫御醫前撲后繼的伺候著。

    可眼下,他身在青州,據都城可是遠著呢,身邊也就帶了兩個貼身暗衛,落云和落霧。

    這兩名暗衛,殺人放火沒得說,伺候人嘛…

    別開玩笑了,煎藥都不會!

    呂僅文無比后悔,怎地就沒帶幾個丫鬟小廝什么的呢!

    到了午時,呂僅文實在是扛不住了(其實也沒多嚴重?。?,便打算找個醫館。

    起碼要在醫館讓他們抓了藥,煎了藥,在伺候自己服了藥,躺個三日三夜在出來。

    于是乎,呂僅文‘強撐著’起身,離開了客棧。

    誰知這竟是找了兩個時辰,呂僅文感覺自己都快要倒下了,才找到了一個醫館。

    呂僅文抬頭看看,那醫館名喚德仁醫堂。

    誰知向下一看…

    竟是還有許多人在排隊等著看病。

    這可如何是好!

    他可如能挺得??!

    于是乎,呂僅文沒有理會長長的隊伍,直接走了進去。

    那些老百姓眼看有人插隊,哪能愿意,便紛紛指責與他,呂僅文見這些人一個個罵人的力氣竟是比他都大,更是確定…

    他們沒?。?/br>
    本來是剛要同醫館的人亮出自己的驚天身份,讓他們直接指派一命大夫為自己請脈的。

    可誰知,就在這時,他的身邊竟是突然出現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直接攔在了呂僅文的前面,緩緩說道:“這位公子,請在后面排隊,兩個時辰之內,便能看到你了!”

    呂僅文皺眉,抬眸一看,只見那女子面帶輕紗,只露出一雙水眸,卻是波光粼粼,如浩瀚海洋,無邊無際,深邃璀璨。

    呂僅文當即一愣。

    他還從未看到過這樣漂亮的眸子。

    只是這女子的語氣…

    她是在命令自己么!

    呂僅文含笑道:“若本公子偏不呢!”

    他何時被一個女子命令過!

    姚清歌帶著面紗,呂僅文看不見她的面容,自然是也沒看見她嘴角微微揚起的那抹冷笑。

    高傲,又不屑!

    只見姚清歌右手微微一動,竟是一把毒粉向呂僅文撒了過來。

    呂僅文哪里想到她說出手就出手,霎時,呂僅文滿臉,滿身都是那藥粉,嗆的他咳嗽連連。

    落云見此大驚,立刻現身,剛要對姚清歌動手,便看見呂僅文突然大笑不已。

    “哈哈哈哈”呂僅文突然狂笑,笑的彎下腰來,嘴里邊笑邊說道:“你…哈哈哈哈,你這是…。哈哈,這是什么…哈哈,快停下…哈哈,來!”

    然后竟是笑的倒地不起,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捂著肚子狂笑不止。

    落云見此,急得滿頭大汗。

    他看了看姚清歌,又看了看狂笑的呂僅文,一咬牙,便抱起呂僅文飛身離開了!

    總不能讓殿下一直在這丟人現眼吧!

    太丟人了!

    落云抱著呂僅文找了許多家醫館,可卻是無人能治好他這笑病。

    直到兩個時辰之后,呂僅文竟是好了!

    想必,是那藥效過了!

    呂僅文笑了兩個時辰,嗓子也啞了,肚子也疼,臉上的rou就更疼了,嘴都有些抽筋。

    氣的他簡直是暴跳如雷。

    呂僅文坐在客棧中,惡狠狠的說道:“好個惡毒的女子!竟是敢對本殿下黑手!別讓我找到你,我非要將你抽筋剝皮不可!”

    隨后他對落云說道:“給本殿找!將青州翻過來也要將這女子給本殿找到!另外,通知青州知府配合尋找,告訴他,找不到這女子,他這青州知縣就別干了!”

    落云見此,吞了一口口水,暗道,這女子可真夠倒霉,竟是惹上了他家殿下。

    這若是被找到了,定是要生不如死的!

    而此時的落云沒有想到,他家殿下,和那女子,最終竟會是那般結果!

    也不知,遇見呂僅文,是姚清歌的幸,還是不幸!

    讓呂僅文沒有想到的是,整整兩日,他這風寒都不治而愈了,可他的人還是沒有找到那戴面紗的女子!

    青州的知縣名喚徐來,一聽說四殿下在他青州游歷,嚇得可謂是魂飛魄散,立刻派出了所有官兵去尋找那名女子,連那醫館也里里外外的問遍了,可竟然就是找不到這人!

    那女子好似人間蒸了一樣,一點音訊也沒有,他就差整個青州挨家挨戶的搜了!

    五日時間轉瞬即逝,呂僅文眼看就要回到都城,卻是絲毫沒有那女子的訊息,只得讓徐來繼續在青州搜查,一有消息便立刻上報。

    而他,便準備午膳過后,就動身前往都城了。

    朦月樓。

    青州比較有特色的一家酒樓,只有雅間,沒有大堂,一樓雖是大堂卻沒有桌椅,不可用膳,只有一個矮桌,一架鳳尾琴,一名女子便在那里彈奏,二樓的雅間可以聽到。

    客人可以選擇彈奏的曲目,美酒配美曲,倒是十分愜意。

    此時的呂僅文坐在二樓的雅間之中,面前菜肴精美,色香俱,卻是絲毫勾不起他的胃口。

    想到他馬上就要出,可卻是連‘仇人’的影子都沒找到。

    何其憋屈!

    何其氣人!

    呂僅文如同嚼蠟的用著膳,目光盯著窗外的街上,心不在焉的想著如何才能抓到那女子。

    要不要…

    貼個皇榜?

    正在這時,他微一側頭,只見不遠處二十余人聚集起來,好似有什么事生。

    他坐在二樓,直接從上面看向人群中間,只見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小男孩倒在地上,應當是生病暈厥了過去。

    而在他身旁,正單膝跪地一名女子。

    那女子面戴輕紗,只露出一雙水眸,正在為那男孩診治施針。

    艷陽高照,一層金色的陽光如涂層般照射在她的身上,灑在她的側臉之上,即便是看不見容顏,可那一雙杏仁眼,眼波盈盈,蝕骨銷魂,卻是讓人過目難忘。

    那白皙的脖頸,弧度優美,如玉無暇,一身潔白色蜀錦云紋衫鍍上一層金黃,仿若是仙女下凡,美的撼動人心。

    呂僅文竟是看呆了去。

    未用上幾針,那小男孩便醒了過來。

    男孩的母親破涕為笑,對著她就跪了下去,滿臉淚痕,感激不盡。

    她眼中卻是沒有多余的神色,只是淡淡的寫下了一個藥方交給了那男孩的父母,交代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不染塵埃。

    呂僅文看著那背影良久,突然感覺心中一片柔軟,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女子…

    鉛華淡淡,仙風玉骨,淡然如水,青澀如茶,一身氣質似柔似傲,似仙似幻,

    竟是如此絢爛奪目。

    直到姚清歌轉身離去,呂僅文才終于反應過來,暗罵自己糊涂!

    眾里尋她千百度,暮然回首,竟是突然呆?。??

    自己這是傻了么!

    他立刻回神追了上去。

    待到了近前,呂僅文二話不說便從身后直接點了姚清歌的xue道。

    呂僅文見姚清歌定在了原處,繞到她身前,手腕一動,折扇‘唰’的一聲打開。

    他壞笑道:“本公子還愁找不到你!你竟是自己撞上來了,既然如此,姑娘,咱們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說完呂僅文突然將姚清歌扛了起來,便放進了馬車之中。

    他親自駕馬,一路上快馬加鞭,將她帶回了都城。

    這一路上,一日一夜。

    白日里,落云伺候著呂僅文,用膳時,又是燒雞又是烤兔的。

    可姚清歌可就慘了!

    呂僅文本就是為了折磨她的,自然不會給她吃食,便一直餓著肚子。

    第一日晚膳時分。

    日落之初,天空上火紅一片,馬車緩緩停在了草地上,呂僅文手拿一只烤好雞腿,悠哉的進了馬車。

    自然不是給姚清歌吃的!

    此時姚清歌依然戴著面紗,身上xue道未解,卻是可以開口說話。

    她坐在馬車上,目光平靜無瀾,仿佛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被抓,或是要被抓到何處。

    呂僅文拿著雞腿進去后,便直接坐在了姚清歌的身邊,笑道:“姑娘,不錯么!厲害啊!這大樾朝中,敢這樣明目張膽給我下毒的人,你,是第一位!”

    說著,呂僅文咬了一口雞腿rou,將身子側過來,靠在馬車的側板上,一只腿蜷起蹬在馬車坐上,將腳放在姚清歌身邊,胳膊則是搭在膝蓋上,就這樣側身含笑的看著姚清歌。

    他見姚清歌竟是理都未理他,一個字也沒說,頓時就來了氣。

    呂僅文二話不說,也將姚清歌的身子轉了過來,強迫她面對著自己,然后才滿意的坐了回去。

    就這樣,二人面對面,呂僅文是眸光帶笑(卻是壞笑!無比邪惡?。η甯枞匀皇瞧降缢?,眼中毫無起伏。

    呂僅文見此,便是更加不滿意!

    何時有女子這樣對過他!

    他大手一揮,直接將那雞腿扔出了車外,隨后拿帕子擦了擦手,將臉貼近了姚清歌。

    他盯著姚清歌的眸子,目光如炬,沉聲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可知我是誰,便敢對我下毒!

    你可知我是誰,便敢讓我當眾出丑!

    姚清歌見此,眸光微閃。

    這男子…

    面上雖然總是掛著邪笑,一副紈绔公子哥的樣子。

    可認真起來…

    這一身氣勢竟是絲毫不弱!

    而且…

    他未免也長的太好看了吧!

    之前姚清歌給他下毒之時,只想著這人太過囂張。

    醫館,本就是不分貴賤之地!

    醫者仁心,無論對方什么身份,都是病患,一視同仁。

    可他卻是直接插隊!

    姚清歌便是最看不上這樣的人,就給他下了些大笑不止的毒藥,教訓他一下,左右兩個時辰便會好了。

    這一次被他抓來,姚清歌一直被點著xue,雖然眼睛能動,可脖子卻是不能動,她也根本沒細看過呂僅文。

    如今眼下一看…

    他竟是這樣俊美!

    呂僅文一襲黑衣,卻是不太顯高貴穩重,而是一副多金張揚的感覺。

    想來,是真的很富有!

    只是那舉手投足之間,根本不像是商賈公子。

    一舉一動皆是官家風范,有禮有節,動作如行云流水,即便是剛才那用腳踩著馬車座椅,吃雞腿的樣子…

    姚清歌也不得不承認,呂僅文都做的張揚霸氣,絲毫不覺低俗無禮。

    而那雙漆黑的眸子,猶如枯井般深不見底又清冷徹骨,里面卻盡是自信高傲,仿佛真的是像他表現出來的這樣,天不怕地不怕。

    這男子…

    似乎無懼天下!

    姚清歌暗嘆,她四海為家,居無定所,去山巔采過草藥,在鬧市救過人命,她見過許多人,那些自詡英雄,無畏生死的人,卻在被人下毒之后,在生死面前,跪地求饒,大喊救命。

    可這些人的眸子,都不如這男子一般,無懼一切。

    好似這天下,都是他的!

    只是…

    在樣貌俊美,身份高貴,也不敵他那,視人命如草芥的黑心!

    那日醫館之中,明明許多人在外排隊,有一些甚至是急癥,可卻也老老實實的等待著。

    可這人倒好,二話不說就插隊而入,莫非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么!

    窮苦之人的痛就應該忍著么!

    這男子自私自利,絲毫不知人間疾苦,毫無同情心可言。

    分明是個黑心的惡毒之人!

    想到這里,姚清歌的眸光便又冷了一分。

    她冷冷的開口說道:“天子犯法亦與庶民同罪,自作孽不可活,公子,怨不得別人”。

    姚清歌這句話其實簡化來講,只有兩個字。

    活該!

    被下毒,你活該!

    讓你插隊,你活該!

    呂僅文聽完后氣的滿臉通紅,竟是不知該拿她怎么辦!

    直到這時,呂僅文才現,他還真是拿這女子沒轍!

    要說殺人吧,他殺過,可…

    可他還真沒想過要將這女人殺了!

    打…?

    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打一個柔弱女子?

    這女子雖然看起來會些武功,醫術也是了得,可…

    身子到底是纖細瘦弱,看起來柔若無骨。

    自己若是打她…

    豈非是欺負弱小!

    多少有些丟人??!

    這可怎么是好!

    呂僅文咬牙道:“姑娘可曾想過,天子見到本公子,也要禮讓三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天子天子…

    他父皇是天,天子自然是他皇兄!

    皇兄自小便寵愛…

    不!是溺愛自己!

    見到自己還不是乖乖的要什么給什么!

    呂胤哲和呂僅文的關系也確實是好得很。

    那呂胤哲身為太子,卻是為人寬和,絲毫不見以權壓人的架子,平日里對待言官的指責和糾錯也只是一笑置之,多數是能改則改,可一遇到呂僅文的事情,他便是說翻臉就翻臉!

    指責他可以,指責他皇弟,便是不可以了!

    記得曾經有個御史,在早朝之時彈劾呂僅文太過閑散,不思進取,當時陛下還沒做聲,身為太子的呂胤哲便怒了。

    他當即上前一步,怒聲訓斥道:“莫非劉御史認為,各個皇子都應優秀上進,心系朝堂,學習帝王之術,那才叫上進,才叫不閑散么!劉御史是想要挑起奪嫡之爭,見本太子的各位兄弟互相殘殺么!你這哪里是彈劾皇弟,這分明是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關關系,劉振明,你是何居心!”

    這話一出,頓時將那劉御史嚇了個魂飛魄散!

    他哪里見過太子生這樣大的氣!

    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下,大喊冤枉。

    “太子息怒!臣…臣沒有那個意思??!臣有錯,臣知錯!四殿下在外游歷,自是體會民間疾苦去了,此等愛民如子的所作所為,是大樾之福,百臣之福??!”

    呂胤哲聽后這才冷哼一聲,退到了一旁。

    陛下見此也只是搖頭嘆息,無奈得很。

    這胤哲啊,朕日日告訴他,寬厚仁和是對的,只是帝王之術,必須要狠厲一些,才能壓得住那些百官。

    可他呢…便就是不聽!

    倒是一事關僅文,他便是才能厲害一些!

    這份氣勢竟是一點沒用在正地方,真是氣死他了!

    也正是因為呂胤哲的愛護,才養成了呂僅文這天不怕地不怕,又不學無術的性子。

    而此時,姚清歌聽后卻是心中一驚!

    天子都要禮讓他三分!

    這男子…

    是何身份!

    她面上不顯,仍然是那副淡淡的模樣,只是抬眸看向呂僅文,緩緩道:“縱使公子身份貴重,可公子可曾想過,若是因你,后面排隊的百姓之中,有人病而救治不及,誤了性命,公子的心,可能安?”

    呂僅文聽后一愣。

    這一刻,面對姚清歌的質問,他無言以對。

    會因為他,而誤了百姓的性命么…

    他沒有想過。

    他只是想著,快些去醫館,看看有無多余的大夫,或者在家休沐的,讓醫館給他喚來,先給他開了方子

    他并沒有想要誤人性命的意思。

    那些百姓…

    也是他的子民啊!

    他怎么會想要刻意去傷害他們呢!

    呂僅文沉默了良久,想來是不能再和這女子說下去了。

    她似乎有種魔力,能將自己的腦子攪的混亂。

    他只好退了出來遠離姚清歌,賭氣的說道:“待入了都城,本公子在想辦法懲罰你對本公子下毒一事!”

    說完便退出了馬車,做回了馬背上,策馬揚鞭,繼續趕往都城。

    馬車停在四皇子府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入夜了,街上人煙稀少,月色朦朧,光線昏暗。

    呂僅文跳下馬背,直接轉身進了馬車。

    姚清歌閉著眼睛,一路顛簸,她不知自己會被怎樣對待,便也沒有睡著,只是不能動彈,身子乏的很,便一直在閉目凝神。

    她也想過用內力沖開xue道,只是自己武功太過平凡,試了幾次,皆是徒勞。

    姚清歌這才后悔起來。

    自己一心鉆研醫術,卻是沒能好好習武。

    正在她感覺若是再這樣下去,她的身子非要僵了的時候,馬車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那男子突然進入馬車中,竟是二話不說將她抱了起來,直徑進了一個院落。

    由于天色太黑,姚清歌也未看清名匾,不知是哪個府上。

    左右是被人抓來了,她便就老老實實的任由呂僅文抱了進去。

    而呂僅文則是直接抱著姚清歌回到了自己的臥房,將姚清歌扔在了他的床塌之上,然后笑道:“你說,本殿要如何折磨你才好呢?”

    說完呂僅文便一抬手,徒然將姚清歌的面紗拽了下來。

    霎時,便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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