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惡毒的靖延公主
這日,城外急報。 徐州突然爆瘟疫,不到十日的功夫,竟已經死亡了將近百余人,而得病的百姓人數還在不斷的上升。 整個徐州,人心惶惶。 最開始這些人只是普通的熱,后來便慢慢開始身上出現一些紅疙瘩,然后鼻子出血,這才引起了徐州知府的注意。 而徐州越來越多的醫館出現這種病癥,才知道這種病已經在整個徐州蔓延開來。 最終,多家醫館得到的結論,竟然是鼠疫! 這下徐州知縣慌了! 立刻上報了朝廷。 如今天氣進入大熱,是爆疫病的高峰時期,一旦爆廣泛性的鼠疫,將會很難控制。 前朝之所以會這么快就滅亡,被大樾而攻下,與當時爆的瘟疫有著很大的關系。 當夜,呂千珩便入宮了。 不出所料,宮內還有呂彥辰! 第二日,早朝。 元貞帝面色凝重的公布了此事,當即派林太醫率太醫院一共八名太醫,前去徐州治療患病的百姓,另外盡快配制出治療和防范鼠疫的藥物來。 而朝廷之中也需要派一個人前去徐州,安撫百姓,主持大局。 很顯然,徐州的知府已經應付不來了! 而這個人,自然沒人希望會是自己。 “可有人愿意前去徐州,看望患病的百姓?”元貞帝目光冰寒的看向下首。 下面眾人聽后,一個個縮著脖子,低著頭,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地縫里,生怕元貞帝會叫到自己身上。 元貞帝見此面色越冰寒。 這些人一個個的,一到了關鍵時刻,竟是無一人愿意涉險么! “陛下!微臣愿意前去!”陶芃最先站出來。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何怕! 何懼! 陶瑞侗聽后一口老血差點吐了出來! 我是天天教你孔孟大義,可我沒叫你去死啊! 你要是個太醫,爹肯定讓你去,可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不老老實實的為國效力,跑到瘟疫的地方是去送死嘛! 元貞帝欣慰道:“朕倒是想讓你去,可是你一介書生,去了也沒用,再說你官職也不夠高,那徐州知縣都壓不住的事,你也未必能壓的住!” 元貞帝倒是沒說錯,這一去,怎么也得去個正三品往上的官員啊。 “父皇!” 這時呂彥軒上前一步說道:“兒臣認為,自然是應該派一位皇子或王爺前去比較穩妥,兒臣心系徐州百姓,愿意前去,只是…兒臣孝期未過,實在不宜離開都城,不知六弟和八弟…” 呂彥軒說完便為難的看向呂彥灝,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我守孝的人去不了,你一介無所事事的皇子可是能去的! 呂彥軒自從皇后死后,除了每日上朝意外,幾乎都是將自己關在府中,他現在朝中的追隨者沒了大半,身份更是在朝中尷尬無比,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日日在府里脾氣,性子也越來越陰冷。 如今,為了奪嫡已經有些不擇手段了! 甚至是,有些方寸大亂了! 竟是絲毫沒想到元貞帝聽到這話,對他會是怎樣的厭惡。 呂彥灝聽后則是氣的牙癢癢。 這呂彥軒,竟敢將這事推到自己身上! 不過… 父皇會讓自己去么? 他冷笑一聲。 呂彥軒,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呢! “父皇,兒臣愿…” “辰兒現在何處?” 還未等呂彥灝將話說完,元貞帝就開口打斷了他。 眾人聽后暗想,看來陛下還是寵愛八殿下啊! 竟是還未等八殿下將話說完,便指派了六殿下! 想來是舍不得八殿下前去! 也是,畢竟是自己一手寵愛到大的孩子,就算月貴妃做錯了事,陛下也是不忍心傷害八殿下和七公主的。 陳公公聽了上前說道:“陛下,六殿下一直未出都城,在皇子府呆著呢,偶爾也會進宮陪陪蘭妃娘娘”。 “即刻召他入宮!”元貞帝冷聲道。 呂彥灝見此,低垂著頭嘴角含笑。 看見了么,三皇兄! 父皇最寵愛的孩子,永遠是我! 呂彥軒也垂下眼眸,眼里卻恨意滔天! 他藏在下面的拳頭緊攥,心里滿是不甘。 為什么! 為什么父皇就那樣偏心! 呂彥灝到底哪里比自己強! 不到半刻鐘,呂彥辰則來了。 他站在殿上,疑惑的問道:“父皇,召見兒臣可是有事?” 眾人不免嘆息,想當年這六殿下兒時,陛下也是疼愛過的。 可惜了… 元貞帝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辰兒,徐州爆了鼠疫,你可知道?” 呂彥辰搖搖頭:“兒臣不知,是何時開始的?父皇可派去太醫了?” 呂彥辰面色凝重,看上去頗為擔心徐州百姓的狀況。 “朕已命林太醫攜太醫院八名太醫前去,你可愿意隨同?” 元貞帝仍然是面無表情,好似一點沒有愧疚,或是心疼呂彥辰的意思。 呂彥辰先是一愣。 片刻。 他好像終于明白了元貞帝傳他而來的目的一般,苦笑道:“父皇既是派兒臣前去,兒臣哪有推托的道理,兒臣,愿意為徐州百姓出一份力!” 君要臣死,臣哪敢不死! 元貞帝眸光微閃,似乎有些不忍,不再看呂彥辰,卻是道:“你回去準備一下,即刻動身前往吧!” 呂彥辰苦笑道:“兒臣,遵旨!”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大殿。 走的倒是灑脫干脆。 只有呂彥灝的心中舒心暢快。 父皇仍然是疼愛自己的! 既然如此,無論他在朝中的勢力如何,他都是最有奪嫡勝算的皇子! 前一日夜里。 徐州瘟疫的急召送入皇宮以后,元貞帝便立刻叫來了呂千珩和呂彥辰。 按照元貞帝的本意,本是想與他二人商議,是派呂彥軒前去,還是派呂彥灝前去的。 并不是他這個當父皇的狠心,只是早晚有一日,他們二人也會因皇位,對自己,對辰兒下手的。 還不如他親自動手,替辰兒清肅道路! 還不如是他滿手染血! 也免得向當年的自己一樣,給辰兒留下后患。 況且,他百年以后,辰兒繼位,也是不可能放任他們二人活著的。 皇家,一向如此。 哪有親情可言呢! 誰知呂彥辰聽到后,卻是要親自前去! 無論元貞帝怎樣勸說都無濟于事,呂彥辰仍然是堅持親自去一趟徐州。 他不是不明白辰兒的意思! 如今皇后已死,蘭妃和小公主的大仇得報。 呂彥軒和呂彥灝的勢力也被打散的七七八八,這個時候呂彥辰被立為太子,只需要一個契機而已。 而這次的鼠疫,剛好是一個契機! 可元貞帝還是放心不下,說到底,鼠疫實在太過駭人! 若是呂彥辰有個萬一… 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再見歌兒了。 呂千珩卻是坐在一旁不執一言,任元貞帝一個人勸了半晌,也沒勸動呂彥辰。 最終,呂彥辰堅持前去,才有了今日朝堂上的這一幕。 當日下朝之后,呂千珩便叫來了落雪,問她可愿意隨同呂彥辰前去,一路保護。 落雪精通醫術,有她在呂彥辰身邊,呂千珩會放心許多。 落雪自然沒得說,當即收拾行李,午膳后便隨著呂彥辰出了。 而林太醫等人,為了控制鼠疫,已經先行一步了。 一路上,呂彥辰、飛雨和落雪三人騎馬而行,倒是有說有笑。 只是… 不出呂彥辰所料。 到徐州地界時,周圍突然出現了十數名黑衣人,各個手持長劍,殺氣騰騰的看著幾人。 呂彥辰冷笑一聲,終于來了! 只是沒想到,呂彥軒會選擇在這個地方動手。 他倒是真有耐心! 話不多說,雙方立刻打了起來。 那些黑衣人見落雪一個女子,便打算先將她解決掉,再一起圍攻呂彥辰和那小廝。 瞬間,七八個人便朝著落雪而來。 呂彥辰本想抽身過去替落雪解圍,可誰知還未等他過去,就只見落雪身邊突然閃過一道黑影,不知從何處飛身而來一名男子。 那男子十分清秀,眸中好似有璀璨星光,讓人看了便心生好感。 只是… 他竟是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后?! 若是這樣,那他這輕功太可怕了! 他跟了一路,可自己這邊三人,卻是無一人現! 可見其輕功和內力強大到了何種程度! 呂彥辰這樣想著,很快他便更驚訝了。 只見那男子出現以后,將落雪護在身后,沒用上半盞茶的功夫,那些攻擊落雪的黑衣人便已全部倒地。 不止呂彥辰現了,一旁的飛雨也現了他,暗道,這也是呂千珩的暗衛?! 可沒聽說過王爺身邊,又多了一個像落風那樣的怪物啊! 片刻,待所有的黑衣人全部被殺死,呂彥辰和飛雨便向落雪走了過去。 若是沒有這男子,他們怕是還要耽誤一會。 蘇謹卻是連忙檢查了一下落雪,上看下看的問道:“落雪,你沒受傷吧?” 飛雨差點沒讓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他一臉無可奈何的說道:“我說這位兄臺,你沒看見落雪還沒出手呢,那些人就都被你殺了么?她受個哪門子的傷!” 這人什么毛病! 落雪一直被他護在身后好么! 那些刺客根本就沒能近落雪的身好么! 咳,蘇謹一想也是,便尷尬的看了落雪一眼。 落雪也是臉頰一紅,瞪了一眼飛雨,暗罵他多管閑事! 呂彥辰自然知道這不是睿王府的暗衛。 于是他開口說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只是不知,公子貴姓?” 蘇謹毫不在意的笑道:“無妨,左右我是為了保護落雪而來,殿下喚我蘇謹便好”。 呂彥辰一愣。 蘇謹? 竟然是蘇謹么! 飛雨則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蘇謹,驚呼道:“你是那個神偷蘇謹?” 蘇謹無奈的點點頭。 為何這些人非要記得自己這小偷的名聲呢… 丟臉! 也不知落雪會不會介意自己是個偷盜之人。 “我的娘啊!落雪!你…” 飛雨立刻跑到落雪身邊,圍著落雪走了兩圈。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落雪,驚訝道:“落雪啊落雪,真是許久不見當刮目相看啊!平時瞧著你都沒個女子的樣子,沒想到你竟然是將蘇謹給迷惑了!” 落雪垂下的手已經握緊,就準備抬起來給飛雨一拳。 這時卻聽到蘇謹認真的說道:“落雪,很好!” 落雪本來涌上來的怒氣便全部消了下去,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哈?”飛雨則是想不通。 他撓了撓腦袋:“殿下,這便是傳言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呂彥辰打了他一下,沉聲道:“趕緊給本殿趕路!” 蘇謹則又閃身消失,默默的跟在了落雪的身后。 落雪此時是十分感動的。 每次有人欺負她,說她,蘇謹都會不遺余力的維護自己。 這一生,怕都很難再遇到這樣的人了吧。 都城。 六皇子前去徐州的事情立刻在百姓之中傳開了,都城百姓無不感慨萬千。 看那三皇子八皇子平日里也做的不錯,可以遇到了關系性命的事情,還是要這說六皇子啊! 徐州瘟疫眼下如此嚴重,都城也是人心惶惶,而六殿下竟是頂風而上,前去徐州安撫百姓了! 據說陛下已派太醫院九名太醫前去了,其中還有那德高望重的林太醫,這倒是讓百姓們安心不少。 而感動之余他們也不免擔心,徐州那樣危險,六皇子可要多加小心才是啊。 十日之后。 消息傳回都城,都城上下震驚了。 呂彥辰,被傳染了! 元貞帝正在上書房,聽后立刻站了起來,第一次,害怕的身子都有些顫抖。 而同時,落風也突然出現在上書房。 這個消息立刻在都城上下傳開,百姓們紛紛跟著擔憂。 集市和街道上也時常能聽到議論聲。 “聽說沒有啊,六殿下被傳染上鼠疫了!” “哎,聽說了聽說了!據說那日現的時候啊,三殿下和八殿下都不愿意去,都以言辭推脫此事,而這六殿下啊,本來是沒上朝在府中休息來著,可一聽說徐州爆了瘟疫,就立刻策馬趕到了皇宮,向陛下請命前去呢!” “是啊,我也聽說了,那六殿下,真是心系著咱們呢!” “我還聽說啊,六殿下到了徐州以后,林太醫負責診治病人和配藥,而六殿下就親自藥,還給病人放銀子,甚至還親自喂過,被丟棄的孩童喝藥呢!” “這六殿下可真是大好人啊,但愿他不要有事才好啊!” 幾名男子在一個包子鋪議論連連。 這時,旁邊正在吃包子的一個男子,吃到一半立刻回頭問道:“你們在說什么?六殿下莫非是染了瘟疫?” 那幾人連忙點頭:“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啊?六殿下為了咱們百姓,前去徐州,竟然也染上了瘟疫”。 那男子聽后一拍大腿,激動道:“哎呀,六殿下這樣好的人,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那幾人莫名其妙道:“你怎地反應這樣大?” 那人嘆了口氣道:“我是從鯉魚鎮來的,鯉魚鎮前些日子鬧荒災你們可知道?” 那幾人同時點了點頭。 這事誰不知道! 鯉魚鎮饑荒餓死不少百姓,朝廷立刻派了銀錢,誰知卻被那姜治國給劫了去。 那時候,老百姓可沒少罵他。 “知道啊,怎么了?”那幾人問道。 “那時我正在鯉魚鎮,家中老老少少差點被餓死了,朝廷的銀錢是干等不到啊!”那男子有些心酸的說道。 “那時候我們兩日都沒吃過米了,都以為肯定會餓死,誰知就在這時,六殿下游歷到旁邊的北承縣,得知鯉魚鎮正鬧災荒,竟是從北承縣運來了許多糧食,親自施粥,放米糧,我們這才挺到了朝廷救濟,若不是六殿下啊,我一家上下,已經全部餓死了!” 那人說完竟是紅了眼眶,可見對呂彥辰是十分感激的。 眾人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啊! 看朝中這些個皇子,能做到六殿下這樣的,竟然是一個都沒有! 這六殿下這些年來在外游歷,怕是不止做了這些好事吧! 一時間,大樾人人稱頌呂彥辰,瘋傳呂彥辰所做過的好事。 呂彥軒和呂彥灝自然也聽說了。 呂彥軒簡直快氣瘋了! 他派了那么多人去追殺呂彥辰都沒有結果,現在竟然還讓他出盡了風頭! 呂彥辰!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你休要好好活著! 呂彥軒這邊怒氣沖天,呂彥灝那邊卻是不以為意。 呂彥灝比呂彥辰要聰明的多,眼光也更遠的多。 任呂彥辰他如何名聲大作,也抵不過那鼠疫的危害! 徐州鼠疫橫行,而呂彥辰已經是感染上了,想活,哪那樣簡單! 左右他也是將死之人了,給他留些名聲又能如何呢! 徐州那邊局勢緊張,都城這邊卻迎來了一件喜事,便是陶家大婚了。 也就是陶芃,迎娶張菁的日子。 這一日陶府熱鬧非凡,朝中同僚紛紛到府祝賀。 先不說陶太史令在朝堂上名聲頗好,單說這陶芃年紀輕輕便進入翰林院,日后前途必然是不可限量的,自然是許多人都愿意交好。 云梓念也早早來了陶府,她想著張菁此時已經梳理好妝容,自己便不去打擾她了吧。 所以她直接來了陶府。 主要嘛,是為了送出賀禮! 入夜。 忙活了一日的陶芃終于入了新房,自然是朝思暮想,迫不及待。 熒光碧空,微月透簾, 氣郁蘭蕊,素繞指, 繾綣悱惻,衿染凝香, 眉黛含羞,交頸而眠。 一夜纏綿。 第二日,張菁翻了翻賀禮,拿出一本書道:“這是什么?” 陶芃疑惑的接了過來,現竟是一本手札。 他翻看了一下,現這手札十分有意思,竟是百年之前,一名叫康元的男子絕筆。 康元這人,之所以出名,倒不是因為怎么才華橫溢或是博學多才。 只因他的癡情! 他與妻子相識后,一生無子,卻是愛極了自己的妻子。 兩人無固定居所,而是走走停停,各處游歷。 后來他的妻子因病去世,他便傷心欲絕,用了三年的時間寫下了這本手札,便撒手人寰。 他死后,這本手札卻流傳了下來。 上面敘述的都是他這些年,與愛妻的點點滴滴。 說白了,就是教一個男子怎樣對他的夫人好罷了。 這送禮之人,便是要提醒陶芃,要珍惜張菁,對她溫柔以待。 陶芃給氣笑了,轉頭問下人:“這是誰送來的?” 下人為難道:“是…是睿王妃!” 意料之中! 聯想到自己曾在睿王大婚時送去的賀禮。 陶芃苦笑… 這睿王妃竟還是個記仇的! 而此時,除他以外,‘惦記’云梓念的人著實不少! 驛館。 靖延公主自上次,誣陷云梓念與人茍且失敗后便時常脾氣,這些日子已經不知打殺多少下人了。 上次她戴著面紗站在一旁,本是想看云梓念百口莫辯,哭爹喊娘的向呂千珩求饒的。 可誰知,結果竟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云梓念肩上根本沒有什么朱砂痣! 紅翹那個賤婢竟然騙了自己! 否則,睿王怎么可能會相信云梓念呢! 花朝節那日,她派人調查了那對男女,才知道于街市之上,她偶然遇見的那名男子,竟然是大樾的戰神,四國的敬仰,睿王呂千珩! 不怪他那樣的高貴驚艷,氣質絕塵! 所以大炎的隊伍到達了大樾之后,她便同元貞帝說了,自己要嫁給睿王殿下。 本以為萬無一失,大樾的陛下定會同意她的要求,畢竟,大炎可是送出了四座城池為代價呢! 這樣的好事,大樾皇帝根本沒有拒絕的道理! 可未曾想到,元貞帝竟是拒絕了! 直接開口拒絕,毫無猶豫! 她站在大殿上,聽著上首的元貞帝說道:“靖延公主可以換一位皇子人選,亦可以不與大樾和親,朕會派人將你安全護送回大炎,至于睿王,他立妃之時已經昭告天下,此生絕不納妾,所以,朕不會同意你的要求!” 靖延公主當場愣住,指甲摳進rou里都不覺疼痛。 納妾! 大樾的皇帝說納妾! 睿王此生絕不納妾! 他竟是將自己說成是妾室! 她要嫁給呂千珩,但絕不是妾室! 而是正妃! 可大樾的皇帝,竟是說她連做妾室都不可以! 奇恥大辱! 況且,大樾陛下問都沒問過呂千珩,怎知他不同意呢! 自己是大炎高貴的公主,千嬌百媚,美艷絕倫,睿王有什么理由不喜愛自己呢! 怎么看,自己都比一個將軍之女要更適合睿王。 只是她并未當場作,而是忍著怒氣告退。 她看得出來,大樾皇帝的態度強硬,而且十分偏愛云梓念。 左右對付那個云梓念,她有的是法子。 可誰知,上次她竟是被紅翹那個賤人蒙騙了! 本來她從紅翹口中問出云梓念身上的印記,是為了置云梓念于死地的,可誰知適得其反,竟變成了云梓念證明清白的證據,讓云梓念逃過一劫! 靖延公主根本就不相信呂千珩會那么愛云梓念,一直天真的認為,是紅翹騙了自己,才會讓呂千珩相信云梓念的。 此時,她還算標志的面容上因為恨意而變的扭曲。 云梓念! 既然如此,本公主就不必再與你耍什么手段了。 本公主已經不想再毀掉你的名聲了。 你… 可以直接去死了! “阿煞!”她開口喊道。 隨后房間內便多出了一名黑衣男子。 那男子一身殺氣掩飾不住,面相長的也極為嚇人。 “聽說徐州正在鬧鼠疫!”靖延公主問道,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惡毒。 “是!”阿煞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你去一趟徐州,將那感染鼠疫之人的血弄些回來!” “是!”啊煞點頭應下,便飛速離開了都城,往徐州方向而去。 靖延公主坐在屋內滿眼狠毒,嘴角卻是得意的含著笑。 云梓念,聽說你喜歡蜜萃閣的桃花糕呢! ------題外話------ 柳時安:小愿,今日沒人留言哦,你要先寫死我們誰?我們可都是伸著脖子等著呢!本莊主看,就從陶芃開始吧,讓張菁剛剛新婚體會身為人妻的感覺,就守寡! 小愿:… (可憐巴巴的)親親們,你們真的不留言么! 張菁(咬牙切齒!):柳時安!我這就去找落雪,讓她毒死你算了! 柳時安:… 張菁啊!你這笨蛋!看不出本公子是在笑話小愿么! 本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