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巴掌大的小臉
賀飛突然覺得有些奇怪,曲夭夭不對勁,以前的她要是遇到自己這么說話。 一定會懟回來,她今天有些沉默了。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曲夭夭,曲夭夭感覺到賀探尋的目光。 她好不容易緩過一陣難過,勉強出聲:“好!你的話我聽見了。 這就算我們以后相處的模式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處理好標書的事會第一時間走人,你這邊除了工作上的事。 其他的事也請不要再干涉我。” 賀飛氣得七竅生煙,脾氣上來,直接說道:“行!那就這樣說定了。 曲夭夭,馬上就到了,你收拾一下,準備下車!” 曲夭夭的胃已經開始抽搐了,她強行忍住,她剛說的話,她得兌現。 就算下了他的車,再去醫院,也不要讓他看出來。 她不再說話,趕緊探過身子,從后排拿了自己的包。 抱在胸前,勉強按住自己的胃,等賀飛的車開進酒店公寓的停車處。 她迅速解開安全帶,飛快地拉開車門,下了車。 她咬咬嘴唇,沒有回頭,對賀飛說了聲:“謝謝”后,快步朝大堂走去。 賀飛一呆,現在他徹底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曲夭夭向來是很注重風度的人,就算那次他接她從醫院出來。 她下車是也是不緊不慢,和大堂的工作人員打打招呼什么的。 可今天,她似乎逃也似地奔進大堂,都沒有怎么理會和她打招呼地工作人員。 賀飛的陽光落到了車上的儲物格上,她居然忘了手機。 這根本不像她,賀飛知道,她一向細心,不緊不慢。 就像剛才在公司收拾東西一樣,都那么晚了,她還在一樣樣歸置。 生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曲夭夭一定有事。 賀飛是理科生,雖然是直男癌的理科生,過往他并沒有把心思用在哪個女人身上。 自然相當馬虎,可他身不由己和曲夭夭相處了三個禮拜。 她的行為模式他已經相當清楚,反常必有妖,他的理科邏輯推理相當嚴密。 曲夭夭,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他本可以把手機交給門口的工作人員讓他們交給曲夭夭。 可他不愿意,或者說,他不放心。 杠精賀飛第一次口是心非,剛才說過不管曲夭 賀飛大怒,她都這樣了,還要和他對著干。 他眼神噴火,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吼她:“曲夭夭!你給我閉嘴! 現在沒你說話的份,等你好了,我再和你算賬……” 說完,根本不等曲夭夭回答,猛地一提氣,把曲夭夭抱了起來。 沖進電梯,二十分鐘后。 他把曲夭夭送進了上次的的醫院,賀飛人生第二次,深更半夜陪一個女人進醫院。 曲夭夭躺在病床上,安靜地睡著了,精致的小臉依舊有些蒼白。 賀飛握住她輸水的手,沒有松開,她剛才進醫院時全身都是冰涼的。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賀飛簡直難以置信,女生的身體可以冷成這樣。 現在她蓋在被子里,好不容易暖和起來。 可她柔滑白皙的手涼在外面,輸著冷冰冰的藥水,手指都紫了。 現在三更半夜,賀飛也沒地兒去幫她買熱水袋。 只好采納了醫生的建議,用自己手掌的溫度幫她捂手。 曲夭夭打了針,輸好水后,總算消停下來,沉沉睡去。 看著睡夢中依舊美麗,卻虛弱的曲夭夭。 賀飛第一次覺得愧疚,他其實很清楚,曲夭夭沒有吃晚餐,是因為她。 加班這么晚,也是因為他。 又一次進醫院,也有他的原因。 盡管他前面不想承認,但他知道,和他脫不了關系。 他盯著她,看著她的眉頭有些皺了起來,睡夢中依舊有些不安穩。 她的胃還疼嗎? 嗯!她有幾縷亂弄在臉頰上,弄得她有些不舒服。 他咬咬嘴唇,有些心虛地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觸到她柔滑細嫩的小臉上,幫她把亂撥開。 曲夭夭感覺到臉有些癢,她不耐煩地一翻身,居然把賀飛的手壓在了臉下。 賀飛呆了一下,手部傳來曲夭夭臉蛋柔滑,細膩的觸感。 她的皮膚保養很好,看起來吹彈可破。 可賀飛沒想到,她的臉蛋的觸感居然這么好,感覺就像一塊qq的果凍。 柔軟,溫暖,嗯!將他的心都萌化了…… 賀飛臉一紅,他做夢都沒有想過,曲夭夭的小臉會睡到他的手心上。 這種感覺,居然讓他舍不得把手從她臉蛋下抽出來。 可這樣似乎是占了曲夭夭的便宜,畢竟看起來是他摸了人家的臉。 直男賀飛很快為自己找了一個這樣繼續下去的理由。 嗯!她睡著了,自己要是抽出手,說不定就會弄醒她。 還是不要做這種事了,太過分了,畢竟人家胃痛。 又是女孩子嘛!都這樣了,就遷就一下她,嗯!一會兒就好。 反正她等一下,說不定就會再翻一下身。 不急,那個時候,自己再把手抽出來就好了。 賀飛滿意地看著曲夭夭在自己手上呼呼大睡。 他看著曲夭夭,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笑意。 嗯!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曲夭夭還是這么好看。 話說,她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巴掌臉,這張臉還真小。 他一個巴掌已經完全盛下了她的半張小臉。 他不由得想想,要是自己兩個手合起來,是不是可以將她的小臉完全捧住。 講老實話,作為技術派宅男的一員。 賀飛的內心世界其實一點也不枯燥,誰說他們沒有想象空間。 一旦花癡起來,會讓人大吃一驚。 賀飛開始腦補那些他以前不屑的腦殘片的情節,男豬腳把女主的小臉捧在手心。 一臉寵溺的感覺,以前的他看到這種情形都會嗤之以鼻。 覺得無聊至極,兩人說話就說話,沒事搞這種小動作干嘛? 可現在看著曲夭夭,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這個情形。 私心想想,那種感覺應該不錯。 至少,他覺得,如果那個人是曲夭夭,他會感覺很好,就像現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