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必須貌美如花嗎?? 第1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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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奪過唐鈍手里的書, 意味深長的催促, “小嫂子在街對面等著呢, 再不過去, 她就撲過來抓人了。” “......” 云巧歪著腦袋,目含急切,學子們曖昧地將唐鈍往前推,“小嫂子,人我們給你送過來了啊。” 云巧嘿嘿的笑,“謝謝。” “......”唐鈍故作深沉的皺起眉,訓云巧,“好好站著。” 云巧乖巧的站直,“唐鈍,你回來了呀。” 身后有人看著,唐鈍語氣沒什么變化,“你何時來的?” “來好幾天了,門房說你們游歷去了,不知道哪天回來。”她說話細聲細氣的,見那群學子推攘著往前湊,她彎起唇,回了個燦爛的笑。 學子們一怔,跟著笑了起來。 唐鈍看她望著身后,笑得一臉傻氣,眉心跳了跳,大步進了客棧,她忙小跑跟上,“唐鈍,他們為什么喚你若愚兄啊。” “山長給我起的字。” 男子及冠,家里長輩都會取字,普通百姓家不講究這些,但孫山長說他往后要走科舉,會有人借此奚落嘲笑自己。 “以后你就有兩個名字了?” “這么說也行。” 掌柜領著客人到房間出來,見唐鈍穿著學子服,身形挺拔,淡雅韻致,像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態度不由得恭順許多,“公子可要住宿?” 他已經知道兩人的關系了,不是重男輕女人家養出的兄妹,而是夫妻。 唐鈍有事問她,夜里回去會驚醒同屋的學子,便說,“她對面的屋有客人住嗎?” “沒,給你留著呢。” 云巧這幾日沒出過客棧的門,街上有賣吃食的,她吆喝兩聲,人家給他送到樓上,掌柜覺得她無聊,每天都會端兩盤瓜子給她打發時間,今個兒已經送過一盤了,她們進屋,掌柜又送來一盤。 出去時忘記關門了,云巧想起翔哥兒給她的錢藏枕頭底下的,進門就奔去床邊,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掌柜眼觀鼻鼻觀心的放下盤子,同手同腳走了出去,眼神都是飄的。 給臊的。 “掌柜,樓上還有房嗎?” “沒了沒了。”掌柜急聲回,想起什么,叩了叩門,小聲道,“公子,客棧不太隔音。” 動靜小點。 “......” 唐鈍知他會錯了意,沒有多解釋,關上門,拉開凳子坐下,“找什么呢?” “錢啊,翔哥兒給的。” 錢沒有少,云巧將錢袋放回去,拿枕頭壓著,唐鈍好笑,“誰把錢塞枕頭下啊?” “翔哥兒教我的。”云巧這幾日剝瓜子剝的大拇指指甲疼,坐在桌邊,望著瓜子不動,見唐鈍也不動,道,“你吃呀。” “你不吃?” 她抬起手,大拇指有些腫,指甲里還滲著血絲,唐鈍她怎么弄的。 “剝瓜子啊。” “......”唐鈍撇嘴,“你也就這么出息了。” 他撿起粒瓜子撥開殼,將瓜子仁擱到桌上,云巧眨眨眼,唐鈍下巴指了指,“不吃嗎?” “哦。”她放進嘴里,慢慢嚼起來,“唐鈍,你是不是胖了呀。” 肩膀好像比以前寬了些。 “嗯。” “胖了也好看,對了唐鈍,你喜歡我什么呀。” 咔嚓,手滑,瓜子刺進指甲縫里,他吸了口涼氣。 常年握筆,他沒有留指甲的習慣,瓜子刺著軟rou,猶如針扎。 “誰說我喜歡你了?” 不害臊。 云巧撐起下巴,注視他,“你不喜歡我嗎?” 唐鈍彈了彈大拇指,眉心微攏,“你說呢?” “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算了。” “但唐竹想知道。”云巧看他垂眸盯著大拇指,拿起他的手,嘴湊過去,輕輕吹氣。 唐鈍像被燙了一下,猛地抽回手,“你干什么?” “你不是疼嗎?” 唐鈍將手搭在膝蓋上,不知是不是她沾了她口水的緣故,大拇指癢癢的,不太舒服,他轉移自己注意,“好端端的她怎么問起這個?” “她沒說。” 唐竹給她干活了,她得幫唐竹要到答案。 他不看她,扭頭看向窗外,兩只鳥掠過,嘰嘰喳喳的,他不答反問,“你呢?” “我什么?” “沒什么。”唐鈍覺得自己魔怔了,竟和她聊這些,“爺奶身體怎么樣?” “好著呢。”相處這么久,云巧已經能從他表情察覺些他的情緒了,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瞧了瞧,天空灰蒙蒙的,什么都沒有,她緩緩道,“唐鈍,你沒回答我呢?” “你害不害臊啊。” 唐鈍略微不耐,此番去鄰縣,夜里露宿山林,同窗們除了詩詞歌賦,聊的最多的就是風花雪月,偷偷翻墻出去跟喜歡的姑娘表明心意,青梅出嫁那天追隨五里地,爹娘阻撓親事和喜歡的人私奔,少年□□,心酸又甜蜜。 說著說著,他們好奇他和云巧的事來,齊齊問他看上她什么了。 她家境貧寒,其貌不揚,于他前途沒有半點幫助,以他的學識才華,什么知書達理的姑娘娶不到。 他反駁他們不是那樣的。 她赤誠直率,一旦認定就會死心塌地矢志不渝,不會被拋棄。 同窗們笑他杞人憂天,世上只有怕被休棄的婦人,沒有怕被拋棄的男子。 孫山長說她對他,或許是被父母拋棄后的慰藉,并非真心想和她過日子。 回想那些,他有些煩躁,執起桌上茶壺倒了杯水,云巧目不轉睛盯著他,目光坦誠,“有什么害臊的?” 唐鈍瞪她。 云巧努了努嘴,“你不說就不說,反正這也不是什么重要事。” “......” “我找你,是想和你說我的婚事。” “......”喝水的唐鈍差點被嗆著,這件事他還沒想清楚,況且,她還是個小姑娘,知道什么是成親嗎? 他生得白,臉紅得像海棠花似的,云巧不知他是生氣還是其他,垂下眼,數盤里的瓜子道,“嫁給李善就是將軍夫人,挺好的呀。” “什么?”唐鈍差點把手里的杯子摔了,臉由紅轉白,“你要嫁給李善?” 李善此人陰險狡詐,她嫁給他,估計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不行。” 他重重落下杯子,里邊的水撒出少許,濺在他白皙的手背上,他渾然不覺,厲聲道,“李善不是省油的燈,哪日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沒關系,嫁給他,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唐鈍眉頭擰成了川字,“李善和你說的?” 呵,他沒找他算賬,他竟背后挖自己的墻角,真覺得自己打不過他是不是? 云巧確定他是生氣了,不知他氣從何來,老實交代,“不是,李善想讓我嫁給平安,他是將軍,嫁給他比嫁給平安好。” “......”唐鈍臉黑成了鍋底,“你在家就琢磨這些事兒去了?” 云巧以為他抱怨自己沒干活,目光閃了閃,辯解道,“我有干活的,割草,喂雞,生火...” 唐鈍怒氣更甚,“我是問你這個?” “那是什么?”她舔舔唇,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 兩人陷入了沉默,唐鈍悶悶灌了兩杯水,動作有些急,被嗆了兩下,云巧悄悄看他一眼,垂頭繼續數瓜子。 她如今算數不錯,一盤瓜子,沒多久就數完了。 準備書第二遍時,唐鈍按住她的手,磨牙,“你喜歡他什么?” “李善嗎?”云巧抬頭,茫然無措,“我不喜歡他啊。” “......”不喜歡還嫁給他,她腦子被門縫夾了是不是?唐鈍牙齒磨得咯咯響,“那你還嫁給他?” “他錢多啊。” “......” 鼎鼎大名的南境大將軍,錢能不多嗎? 唐鈍心里堵得慌,早該知道她沒心的,當初接近他無非也是仗著他有錢,怒色褪去,他的臉變得很白,“你想清楚了?” “嗯。” “隨你。”他怒騰騰起身,拂袖而去。 樓下,掌柜歉意的招待新來的客人,“樓上住滿了,幾位要是不嫌棄,一樓還有房...” 一樓潮濕,稍微講究些的人都不樂意,掌柜賠著笑臉,“要不諸位先坐會兒,我上樓問問可有要退房的...” 話聲未落,就看樓梯旁下來個儀表堂堂的白衣男子,掌柜探頭往他身后瞧了眼,想說是否太快了,不過他既完事,樓上就能住人了,他像如夢初醒一般,拍自己額頭,“瞧我這記性,樓上還有兩間房,那是客人昨天預定的,說申時不來就作罷,這會兒申時已過,我竟給忘了...” 說著,笑瞇瞇領他們上樓,作為賠禮,贈了兩盤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