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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真千金她不干了 第202節(jié)

    剛才韓驍想要攻擊的人分明就是惡名在外的紈绔周遲, 薛家那個姑娘, 卻說他冒犯了魈長官,應(yīng)該是在暗示,周遲其實(shí)和聲名赫赫的魈有關(guān)系嗎?

    畢竟,要說魈就是周遲,根本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要可笑啊。

    呂若也回過神來,咬牙看向薛真:

    “阿真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怎么能這么對你弟弟?!”

    “我知道你仰慕魈警官,可魈警官什么身份, 你對他就是再有什么心思, 可也不好隨便拿來胡說八道!”

    剛才聽見周遲對她的指控,呂若可也有些心慌。之所以如此, 實(shí)在是之前那幾位被謝景旻算計(jì)了的科學(xué)家, 之所以會有最后的結(jié)局, 呂若可也摻和其中。換句話說, 能有今天的地位, 謝景旻這個曾經(jīng)的“密友”也是功不可沒。

    自打謝景旻出事, 呂若也是提心吊膽,畢竟真是謝景旻多說一句半句,那她可不僅僅是名譽(yù)掃地這么簡單。

    好在謝景旻明顯還對她有所希冀,期望著呂若能夠運(yùn)作之下,幫他逃脫這場牢獄之災(zāi),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不曾跟警方指控過她一個字。

    只呂若也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被謝景旻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無知少女,心里根本明鏡似的,明白眼前這一切都是暫時的。要是她之后一直沒有行動,不能幫到謝景旻,以謝景旻的薄情,勢必會為了逃避罪責(zé),拉她下水。

    而她和張其鳴的合作也是早就開始的。

    會冒險(xiǎn)幫張其鳴,也是因?yàn)閺埰澍Q答應(yīng)他,只要能掩護(hù)他進(jìn)入訂婚宴現(xiàn)場,謝景旻那邊他完全可以幫著擺平。

    不管張其鳴說的擺平時幫謝景旻出獄,抑或是讓謝景旻徹底消失,呂若都算是能逃過一場生死大劫。

    更甚者,這之前,呂若也覺得,她這樣做相對來說還是挑選的容易的一條路——

    謝家再是名聲日盛,在軍政兩界的影響力依舊有限,至于說周家,也一直都是日薄西山的模樣,張其鳴的出身,決定了他想要帶走謝林晚,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幫張其鳴做一件絲毫沒有難度的事情,卻是解決了自己心頭大患,這樣的好事,她不答應(yīng)才是大傻子一個了。

    怎么也沒有想到,卻是被女兒薛真壞了好事——

    就在剛剛,要不是薛真阻攔了那么一下,張其鳴說不定這會兒已經(jīng)擄了謝林晚離開了,哪還會有這么多糟心事?

    眼下情形忽然急轉(zhuǎn)直下,也不知道周遲那個紈绔怎么那么邪門,就那么一伸手,張其鳴就毫無反抗之力。

    當(dāng)然,呂若更相信,應(yīng)該是張其鳴之前被張梓敖傷得太重,碰巧了的緣故。

    只是眼看著張其鳴是指望不上了,甚至周遲又想仗著周家的勢力指揮著崔景生把自己給抓走,眼下好容易韓驍急中生智,幾句話就讓改革派那邊和自己同仇敵愾,說不好,崔景生還真就過來抓自己了。

    結(jié)果薛真那個賤骨頭的白眼狼,竟然直接站到了周家的立場上,還拉大旗、扯虎皮,抬出了魈這個煞星。呂若急火攻心之下,頓時就有些口不擇言,就連她一直想要隱瞞的是薛真母親這件事都顧不得了:

    “你一個好好的女孩子,之前巴著崔景生警官就算了,現(xiàn)在又想拉扯魈警官……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沒臉沒皮的……”

    薛真明顯沒有想到,呂若會這么在大庭廣眾之下,朝她潑臟水,更惡毒的是,還是拿她的名譽(yù)說事,一時整個人僵在了那里。

    “薛小姐,冷靜!”吳敏笙跟著急聲道,卻是呂若剛才那番話,無疑刺激到了薛真的精神力海。之前也聽說過這位薛家小姐,只是一直沒有打過交道之下,吳敏笙還以為對方就是平平無奇的富家女呢,一直到剛剛,感受到薛真的精神力波動,才意識到,對方精神力竟然這么磅礴,分明是個天生的戰(zhàn)士。

    而隨著吳敏笙話音一落,和薛真站的近的賓客瞬時汗毛倒豎,有經(jīng)歷過的立馬意識到,這是薛真的精神力開始逸散并對他們產(chǎn)生了影響,一個個頓時臉色蒼白,有心想要往外跑,卻是腿都開始發(fā)軟。

    尤其是距離薛真最近又用語言傷害了薛真的呂若,更是成了薛真逸散出來的精神力攻擊的對象,察覺到身體周遭如同針扎般的刺痛感,呂若終于知道了什么叫害怕。

    “真姐!”謝林晚自然比吳敏笙更敏感,察覺到薛真精神狀態(tài)不對,忙從周遲身后繞出來,小跑著來到薛真身旁,探手握住薛真的手腕,一股極平和的精神力瞬間涌入。

    連帶的左手連翻,同樣讓人無比舒適的精神力跟著四散。

    之前被薛真帶給周圍賓客的暴虐感頓時一掃而空,甚至大家還有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而如果說普通人只是覺得舒服,那些精神力者的精神力海卻是不但得到撫慰,甚至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加固,竟然非凡沒有受損,還從中得益不少。

    察覺到前后的不同,即便是再沉穩(wěn)的人也不禁發(fā)出驚嘆:

    “原來這就是謝大師的能力嗎!”

    “果然不愧是謝大師!”

    吳敏笙因?yàn)榭拷藥撞剑w會自然比所有人都深刻,看著謝林晚的神情先是震驚,漸漸又變成了茫然和控制不住的拜服——

    原來舞林大會上,謝林晚并沒有表現(xiàn)出能力的全部嗎?

    能瞬間撫慰這么多精神力者,簡直難以想象謝林晚的精神力海已經(jīng)廣闊到什么程度。

    要說人群中唯一痛苦的人,就只剩下呂若了。

    之前薛真精神力海逸散時,她承受的痛苦并不比別人少,可自從謝林晚過來,其他人都開始喜笑顏開了,呂若承受的苦痛卻不但沒有減輕,反而還瞬時加重。

    本身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呂若自然也是個精神力者,之前因?yàn)檠φ婢窳Φ臎_擊,呂若就察覺到精神力海的不穩(wěn),自打謝林晚過來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在幫所有人減輕壓力的同時,竟然席卷著薛真逸散的精神力,全都朝著呂若砸了過來。

    一時間呂若只覺得,她的精神力海中瞬間就颶風(fēng)狂飆,要是這會兒能順利逸散出來,還能好受些,偏偏也不知道謝林晚做了什么,那些精神力竟是除了在她體內(nèi)鬧騰之外,根本一點(diǎn)兒都沒辦法往外宣泄出來,又有被收攏的薛真的精神力從外擠壓,呂若這會兒,說是身在地獄也差不多了。

    和她站的最近的,正是翁父,看她一張臉,越來越扭曲,明顯就有些詫異:

    “呂女士,你怎么了?”

    “謝林晚,你對我做了什么?”呂若佝僂著腰,喘著粗氣看向謝林晚。

    謝林晚還沒說什么呢,翁父就先變了臉:

    “呂女士,你胡說什么?”

    明明是謝林晚過來,救了他們大家才對。而且究其根源,要不是呂若一定要去刺激薛真,怎么會出這樣的糟心事?

    作為始作俑者,呂若不感到慚愧,還要指責(zé)謝大師,可真是太不像話了。

    “就是,呂女士慎言!”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

    對呂若的指責(zé)聲此起彼伏,甚至指責(zé)她的人還大多都是改革派。之所以如此,實(shí)在是呂若今天做的事太毀三觀了。

    之前還一直吹噓如何心有大愛,視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韓驍如己出,事實(shí)上卻是她根本早就有個女兒了,還真多年都不聞不問。

    這讓人不得不想到古時烹子獻(xiàn)給齊桓公的易牙。怎么想都覺得,呂若十有八九就是沖著韓家豐厚的政治積淀,才會上演這么一出棄親女、深愛繼子的鬧劇。

    畢竟只要長了眼睛都能看出來,薛真無疑要比韓驍優(yōu)秀的多,還有血緣關(guān)系在,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目的,干嘛要做得這么絕呢——

    棄養(yǎng)就算了,還恨不得逼死女兒才算。

    “我就說呂若不簡單,現(xiàn)在看來,果然讓我說著了?!币粋€貴婦偏頭對身邊的人道。

    “虧那么多男人一個個瞎了眼似的,捧著她……”

    “我看她根本就是裝的,別人都是好得不得了,就她還要假裝嬌滴滴的,真是看了就讓人惡心……”

    若果說之前呂若已經(jīng)跌落云端,那現(xiàn)在根本就是深處一團(tuán)爛泥里。

    倒是看薛真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正常,終于有心情關(guān)注其他事情的謝林晚往呂若那兒瞟了一眼,淡笑道:

    “她倒不是裝的,”

    不是裝的?其他人頓時有些疑惑——

    剛才薛真精神力突然逸散,受害的可不只是一個兩個,沒道理其他人都恢復(fù)了,就只有呂若一個人受苦。

    只是很快,大家就明白,是他們天真了。

    “我還沒有豁達(dá)到會去救一個企圖破壞我的訂婚儀式,又中傷我的未婚夫,傷害我朋友的人。”謝林晚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看著痛苦的呂若,神情中殊無半分憐憫之意,“做了錯事就要受罰,呂女士以后可以在監(jiān)獄里安享余生了。”

    聽謝林晚這么說,周圍所有人瞬時石化——

    謝大師的意思是,她竟然可以如此精準(zhǔn)的cao控精神力,即便在人群中,也可以無比自如的鎖定自己想要救或者不想救的人?

    繼之前領(lǐng)悟到謝林晚精神力如何強(qiáng)大之后,大家又被動的接受了一個事實(shí),那就是要真是得罪了謝大師,就是混入人群中,想要渾水摸魚得到救治都是做夢。

    同樣意識到這件事的呂若和韓驍,這會兒真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他們之前還是低估了謝林晚的厲害。

    從其他人包括靈舞者協(xié)會會長吳敏笙看向謝林晚的眼神就能發(fā)現(xiàn),以后謝林晚必然會是整個靈舞界絕對的風(fēng)向標(biāo)。

    換言之,如果成為謝林晚的敵人,那其他靈舞者大概率不會冒著得罪謝林晚的危險(xiǎn)來給他們救治。

    更別說,那些名流政要敬仰崇拜的眼神,也決定了呂若勢必會成為眾人公敵——

    沾上了得罪謝大師的人,他們要是被連累了怎么辦?

    兩人正渾渾噩噩間,就見幾個和薛真一樣同是穿著利落黑色西裝的男子圍了過來,極快的給打擊過大如喪考妣的張其鳴并呂若一起帶上手銬。

    會隨身帶著手銬,那不是說,這些人明顯并不是普通的安保人員,而是隸屬警察系統(tǒng)?

    又瞧瞧旁邊的崔景生,終于醒過神來的張其鳴自以為他掌握了其中關(guān)竅,邊掙扎邊道:

    “放開我,我要和你們的魈長官通話……”

    只是一句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崔景生不耐煩的打斷:

    “張軍團(tuán)長是眼瞎了還是耳朵聾了?我們魈長官不是就在你面前嗎?”

    魈長官就在面前?

    張其鳴倒抽了口涼氣,忽然想到之前薛真就是沖著周遲的方向報(bào)告的,更甚者,周遲的意思,也承認(rèn)了這個身份。

    難道說一切并非惡作劇,周遲,真的就是魈?

    畢竟,這么多人瞧著呢,張其鳴可不相信,周遲敢膽大包天到在這么多人面前冒充魈!

    “你,你真的是魈?”張其鳴頓時絕望無比——

    怪不得之前的謝景旻精神力海一下被廢,還有剛才的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巧合,事實(shí)就是,周遲確實(shí)和傳說中的魈長官就是同一個人。

    周遲,真的是,魈長官?

    韓驍腿一軟,不是用力扶住旁邊的長桌,差一點(diǎn)兒就摔倒地上。

    呂若更是面如死灰——

    周遲不是個紈绔嗎,怎么可能是什么魈長官?!

    “老大,你,你真的,是魈長官?”仿佛被雷劈了一樣的翁成云,說話都要結(jié)巴了。

    周遲還沒有開口,入口處又是一陣喧嘩,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卻是總統(tǒng)先生正帶著幾大軍團(tuán)的當(dāng)家人在激動到走路都成了一順的酒店總經(jīng)理引導(dǎo)下,緩步而入。

    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周遲和謝林晚,總統(tǒng)臉上就露出熱情洋溢的笑容:

    “啊呀,果然是一對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周遲,晚晚,恭喜你們了……”

    說著又笑著偏頭沖身后的張梓敖道:

    “我就說梓敖你不用擔(dān)心嗎,憑他是誰,都別想對晚晚不利,你就是不相信我,也要相信魈啊……”

    說著,就握住了周遲的手,打趣道:

    “果然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真是難得啊,我還以為這輩子都等不到和大家宣布,你就是咱們?nèi)A國的英雄魈了呢……”

    之前任命周遲時,這小子從來都是一副無可無不可,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的吊兒郎當(dāng)樣,眼下看著,周遲終于從里到外鮮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