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酒醉的后遺癥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程俊臉上的時候,睡夢中的他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第一感覺就是頭疼,第二感覺就是……感覺身上被什么東西壓著,有些喘過氣來。 皺著眉頭看了下去,映入眼簾的,首先是柳曼那張嬌媚如花,晶瑩中透露著粉紅,嘴角噙著甜蜜微笑的俏臉。 一秒,兩秒,三秒…… 足足愣了十幾秒中,十幾種可能,十幾種猜測,一一在腦海里閃現,當其中一種可能躍然腦海時,他的身子不可抑止的震動了一下,雙眼也一下子完全睜開了,睡意瞬間消失不見了。 然而就是他那么輕輕的一震,把原本趴在他身上,像個八爪魚一般摟著他的柳曼給驚醒了。 慢悠悠的睜開眼睛,赫然看到程俊那張掛著不敢置信表情的臉,眼底閃過一抹迷茫,接著瞳孔慢慢擴散開來,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微啟動。 “曼曼姐,是我,程俊。” 不等她嘴唇徹底啟動,程俊斷然開口叫道。這一叫,兩人算是徹底的清醒了。 立即的,柳曼就像個受驚了的小兔子一般,翻身從程俊身上滾了下去,一把抓起薄薄的絲被裹在身上。 伸手摸了摸鼻子,程俊伸手想要去拉被子蓋子身上,可是卻被柳曼伸手拍了一巴掌。 “別搶!” 翻了翻白眼,程俊只好硬著頭皮就那么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內褲,當著柳曼的面穿著身上,然后是褲子。 當他把自己下身給完全武裝起來后,安靜了下來的臥室內頓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謐中。 沉默了良久,程俊率先開口了。 “咳咳,曼曼姐,昨晚……” “不要說,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捂著耳朵,柳曼拼命的搖著頭,晶瑩的淚水如四散的珍珠般飛濺,浸濕了床單,也浸濕了程俊的心。 從看到床單上那朵嬌艷綻放的玫瑰花時,兩人心里都徹底地明白了到底發生過什么。 這是個既定了的事實,不容逃避,也不允許逃避。 張了張嘴,程俊想要說點什么,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程靈的聲音在他腦海里響了起來。 “我親愛的小俊哥哥,恭喜你哦。對了,你的親愛的夢jiejie從昨晚到現在一共給你打了七個電話,我一直把你的信號設定在了關機狀態下。哦,剛才又打了一個進來。” “別搗亂,我正頭疼著呢。” 在腦海里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程俊伸手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一看赫然發現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關機了。 按鍵開機,短信提示的鈴聲一個勁的響了起來,全部都是一個號碼——齊夢的手機號。 隨手翻開了幾條,全部都是齊夢語帶溫情的詢問:“小俊,吃完了嗎?記得不要喝那么多酒,還有要給我打電話哦。” “小俊,回去了嗎?我在床上等你了哦,嘻嘻!” “小俊,怎么還沒給我打電話啊,喝醉了嗎?” “電話怎么沒人接啊?難道真的喝醉了嗎?” “還在掛機中,臭小俊,壞小俊,大壞蛋,人家不理你了啊,嗚嗚……” “還沒開機,好困啊,小俊,我先睡會兒哈,記得醒了給我打電話哦,想你的夢夢,嘻嘻!” 看著這些短信,程俊突然有種心疼的感覺,恨不得要馬上跑過去,和那個對自己牽腸掛肚的可人兒說對不起。可是想想現在,他知道,這個不可以的。 很無奈的在心底嘆息了一聲,拇指發送鍵上,剛想要按下,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看到他的樣子,柳曼眼底閃過一抹黯然的神色,出聲問道:“是你女朋友嗎?” 無聲的看了她一眼,程俊輕點了下頭,拇指依舊放在發送鍵上,心底還在猶豫。 “是夢夢嗎?” 詫異的看著她,程俊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回答。 輕笑一聲,柳曼從絲被下伸出右手,撩了下臉頰兩次凌亂的長發,輕聲說道:“給她打個電話吧,都擔心了一晚上,估計連覺都沒睡好,讓她睡個好覺吧!” 看著她那如雪般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的一塊塊青紫,程俊雙眼瞳孔微微縮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縷縷疼惜,靜靜的盯著她看著,良久才輕吐一口氣,點了點頭,拇指輕動,終于按下了發送鍵。 電話很快接通了,顯然齊夢從昨晚到現在都一直在等著這個電話,程俊的心更痛了幾許! “是小俊嗎,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來了,好高興啊。” 齊夢略顯疲憊和嘶啞的聲音歡快的傳遞了過來,擴散在沉寂的臥室內,也彌漫在程俊的心間。 正了正心神,程俊用著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夢姐,對不起,昨天晚上喝醉了,回來了就睡了,手機不知道怎么關機了。” “我估計就是這樣,都說了讓你少喝的,現在頭疼嗎,要不我現在給你送些醒酒的藥去吧。” “不用。”驟然喊出,程俊立即就后悔了,馬上又用溫柔的語氣解釋道:“夢姐,不用的,我沒事了,而且我現在也不在宿舍。” 沉默,讓人壓抑的沉默! 靜謐的沉默間,程俊的心就像是要凝固了一般,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 直到此時他才真正明白,原來齊夢在他心里竟然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占據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在心間緩緩彌散! “夢姐?” 嘗試著詢問了一聲。 “嗯。”齊夢帶著沉重鼻音的回答:“不好意思啊小俊,剛不小心睡著了。” 并沒有詢問程俊現在在哪,但是她的回答卻依舊讓程俊感覺很難受。 “嗯,要不你現在睡覺吧,我現在在外面,到下午回去了。” “嗯,好的,記得路上慢點,小心車,還有要吃點清淡的東西,醉酒后不要吃太辛辣的東西,對胃不好,對了,身上還有錢嗎?” 依舊溫柔體貼的絮叨,以前聽在耳里覺得很溫馨,如今也依舊溫馨,可是這溫馨中卻讓程俊心里多了幾分的負罪感! “夢姐,我……” “好困呀,小俊,我先睡會兒哈,拜拜哦,記得想我!” 似乎像是想要逃避什么,飛快的說完,齊夢瞬間掛斷了電話,不再給程俊說話的機會。 有些發愣的看著手里的手機,程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該想什么,只覺得心里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堵著一般。 “夢夢人真的很好。”良久,柳曼幽幽地說道:“聽得出來,她真的很愛很愛你,程俊,答應我好嗎?” 抬頭看著她,靜待她的下文! “答應我,不要讓她受到傷害,可以做到嗎?” 堅定的點點頭,程俊說道:“我知道,我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的。” 看著他說話的樣子,柳曼有種感覺,程俊一定可以做到他所說的。不知道為什么,當心底閃過這樣的一種想法時,她有種非常羨慕的感覺。 然而,可能嗎? 心底自問,黯然搖頭,勉強得笑笑,柳曼輕聲說道:“程俊,不要有任何愧疚,不要自責。其實這樣也很不錯,能把我這干凈的身子給你,我覺得也值了,也沒什么遺憾了。真的!” 聽到她這般輕描淡寫的述說,程俊心間又彌散著另外一種疼,幾乎下意識的伸手一把摟住柳曼,柔情地說道:“曼曼姐,不要胡思亂想,我會負責的,真的。” “怎么負責?”靠在程俊的胸口上,柳曼昂著頭希翼的盯著他的眼睛:“二選一,你舍得放棄夢夢嗎?”掙扎著從他懷里坐起來,冷笑道:“呵呵,不舍得吧。所謂的負責,不過是一個托詞吧,男人都一個德性!” 似乎是受不了她的冷嘲熱諷,又似乎是因為心底的隱痛爆發,程俊就像個發怒了的猛獸一般,很霸道的一把緊緊的摟住她,冷喝道:“不要嘲笑我,也不要想著其他,我不會放棄你,也不會放棄夢姐,你說我也好,貪得無厭也好,我都認了。會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的,一定會有的。” “兩全其美的辦法,兩女共侍一夫嗎?” 腦海里滑過這個有些滑稽的想法,柳曼不禁苦笑著搖搖頭。這個世上哪有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真的要兩女共侍一夫嗎?就算她自己愿意,可是她會愿意嗎?以他現在的樣子,能保護得了這兩個女人? 種種滑稽可笑的念頭從腦海里閃過,柳曼覺得頭好疼。 應該是醉酒之后的后遺癥吧。睡一覺吧,一覺醒了什么都應該忘記了,什么都可以不記得了,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吧! 可是,看到那朵玫瑰花,她又不禁在心底自問:真的可以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嗎? 可以嗎? 沒有人可以回答她。 睡了吧,就當這一切都是個夢好了! 如此安慰著自己,柳曼在程俊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閉著眼睛,輕聲地說道:“程俊,抱緊我,我想睡一會兒!” 聽著她空靈仿佛沒有了靈魂的聲音,程俊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可是這一切他都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唯一能做的只有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可人兒,緊緊的,很緊很緊……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程俊臉上的時候,睡夢中的他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第一感覺就是頭疼,第二感覺就是……感覺身上被什么東西壓著,有些喘過氣來。 皺著眉頭看了下去,映入眼簾的,首先是柳曼那張嬌媚如花,晶瑩中透露著粉紅,嘴角噙著甜蜜微笑的俏臉。 一秒,兩秒,三秒…… 足足愣了十幾秒中,十幾種可能,十幾種猜測,一一在腦海里閃現,當其中一種可能躍然腦海時,他的身子不可抑止的震動了一下,雙眼也一下子完全睜開了,睡意瞬間消失不見了。 然而就是他那么輕輕的一震,把原本趴在他身上,像個八爪魚一般摟著他的柳曼給驚醒了。 慢悠悠的睜開眼睛,赫然看到程俊那張掛著不敢置信表情的臉,眼底閃過一抹迷茫,接著瞳孔慢慢擴散開來,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微啟動。 “曼曼姐,是我,程俊。” 不等她嘴唇徹底啟動,程俊斷然開口叫道。這一叫,兩人算是徹底的清醒了。 立即的,柳曼就像個受驚了的小兔子一般,翻身從程俊身上滾了下去,一把抓起薄薄的絲被裹在身上。 伸手摸了摸鼻子,程俊伸手想要去拉被子蓋子身上,可是卻被柳曼伸手拍了一巴掌。 “別搶!” 翻了翻白眼,程俊只好硬著頭皮就那么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內褲,當著柳曼的面穿著身上,然后是褲子。 當他把自己下身給完全武裝起來后,安靜了下來的臥室內頓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謐中。 沉默了良久,程俊率先開口了。 “咳咳,曼曼姐,昨晚……” “不要說,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捂著耳朵,柳曼拼命的搖著頭,晶瑩的淚水如四散的珍珠般飛濺,浸濕了床單,也浸濕了程俊的心。 從看到床單上那朵嬌艷綻放的玫瑰花時,兩人心里都徹底地明白了到底發生過什么。 這是個既定了的事實,不容逃避,也不允許逃避。 張了張嘴,程俊想要說點什么,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程靈的聲音在他腦海里響了起來。 “我親愛的小俊哥哥,恭喜你哦。對了,你的親愛的夢jiejie從昨晚到現在一共給你打了七個電話,我一直把你的信號設定在了關機狀態下。哦,剛才又打了一個進來。” “別搗亂,我正頭疼著呢。” 在腦海里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程俊伸手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一看赫然發現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關機了。 按鍵開機,短信提示的鈴聲一個勁的響了起來,全部都是一個號碼——齊夢的手機號。 隨手翻開了幾條,全部都是齊夢語帶溫情的詢問:“小俊,吃完了嗎?記得不要喝那么多酒,還有要給我打電話哦。” “小俊,回去了嗎?我在床上等你了哦,嘻嘻!” “小俊,怎么還沒給我打電話啊,喝醉了嗎?” “電話怎么沒人接啊?難道真的喝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