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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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啊,小可愛們別慌, 嚴律現在掉的淚都是當初摸季嵐腦子進的水。 嚴婧瑤睡了過去,季嵐試著想把她抱起來,可酒醉的又沉又軟,她實在抱不起來。 擺弄許久,最后是拽著她的手臂背到背上,半拖半拽,把人弄到沙發上。 幸好是單獨的包廂,季嵐幫她稍微理了理衣服,拿了一包面巾紙去洗手間沾水。 出來時,嚴婧瑤把手臂遮到了臉上,季嵐握住她的腕子輕輕拿開,用濕紙巾給她擦了擦通紅的臉,還有嘴巴。 淡淡的一絲紅,她的下唇有點破皮。 應該是剛剛自己咬出來的小傷口,季嵐換了一張新的紙巾,小心撥開她的下唇,輕輕地攢。 很快沒出血了,嚴婧瑤嚶嚀一聲,眉頭輕輕皺起,好像煩躁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夢,大概不太愉快。 季嵐盡量幫她清理,擦擦手擦擦前胸,最后盯著她的脖子看了好一會兒。 頭發早已沒有之前的長,僅僅觸及肩膀,她稍作猶豫,解開了絲巾。 側頸露出一點點暗沉的紅色,被火燒的傷疤。 “……” 心尖兒微微地一抽,隱隱作痛,季嵐把手伸到嚴婧瑤的腦后,輕輕地托起一點點。 指頭顧著不扯到她的頭發,小心翼翼,慢慢地調整,讓嚴婧瑤一絲一絲地轉過頭。 心也跟著揪起來,終于,后頸燒傷的疤痕徹底露出真面目,原本白皙的肌膚被火舌灼得面目全非,一塊暗沉的血紅暗疤延伸進衣領。 季嵐突然一顫,手有點發抖,她萬分小心地,用左手輕輕地碰了一下,食指摸到那一小片肌膚,猙獰的粗糙,觸而驚心。 表層肌膚基本被燒壞了,季嵐慢慢地放下嚴婧瑤,眉頭深鎖,絞得心痛。 身上還帶著兩片酒精棉片,她拿出來,右手又托起嚴婧瑤的后腦勺,左手拿著棉片遞到唇前,牙尖咬著撕開包裝。 不敢用力,季嵐托著她的后腦勺輕輕地攢,把后頸的露出傷口清理一遍。 生怕驚醒嚴婧瑤,動作極是輕柔,好久才把她放下,看她呼吸平穩,總算放下心來。 手腕有點酸,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季嵐卻不走,把地上東倒西歪的酒瓶輕輕撿起來放進垃圾箱,又拿旁邊的小毯子給嚴婧瑤蓋好。 細心掖好被角,她稍微洗了洗臉,又回來沙發邊,照著剛剛一樣托起嚴婧瑤的后腦勺,坐到她的頭頂前,讓她枕著自己的大腿。 這樣應該會舒服很多,嚴婧瑤依然沒醒,季嵐淡淡地笑了笑,安下心。 食指拂開她額前的一縷發絲,默默地注視,季嵐發覺嚴婧瑤這樣中長的頭發也挺好看的。 不自覺描摹她的輪廓,指尖輕輕滑過鼻梁,最后溫柔地蓋在她閉著的眼睛上。 一夜無眠。 …… 翌日,嚴婧瑤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大亮。 包廂拉著窗簾,有點暗,她受著生物鐘的影響,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稍稍頭暈。 宿醉未消,好像斷了片,嚴婧瑤抓抓頭發,迷茫地看了看周圍,還是十叁家的包廂。 燈沒開,身上蓋著毯子,也許昨天她來過吧,也不知道給她遞個枕頭。 嚴大律師“得寸進尺”地吐槽著十叁的不夠體貼,一覺睡得脖子酸,活動了一會兒才站起來,聞了聞身上的衣服有沒有酒味。 辦公室倒還有能換的,她也不擔心,有時候跟幾個好友玩嗨了沒回家就是這樣。 頭腦還有點模糊,嚴婧瑤用力捏了捏額角,昨晚喝得好像過了一點點,但起碼心里舒服多了。 拿起沙發上壓得皺皺巴巴的外套,抖了抖,腦子里突然一閃,猛然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片段。 斷斷續續,并不連貫,嚴婧瑤一愣,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有點恍惚。 她昨晚好像是……被季嵐打了。 “……” 一晚上似乎消腫了,也不疼了,嚴婧瑤愣愣地,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真實發生。 季嵐打她…… 似乎是自己又犯了賤,嚴婧瑤隱隱約約記起來一點,想:她不該那么冒犯她的。 只是……心底軟軟的地方又疼了,指尖微微地發麻,她哀哀地摸著臉,表情很復雜。 發呆,直到手機鬧鈴的重復震動驚醒了她,嚴婧瑤搖搖頭,把手機揣進兜里,準備走人。 去辦公室打整一下,也許還有時間去吃個早餐,她正要拉開把手,門先一步被推開。 季嵐提著兩袋早餐站在門口,沒想到嚴婧瑤已經起來了,有點驚訝,有點錯愕。 “你醒了?” 她還擔心她昨晚宿醉會不舒服,特意買了一點清爽的小米粥,“這里有梳洗的么?我買了早點,你吃完再去……” “不用了。” 回過神,嚴婧瑤馬上生硬地打斷季嵐,微微垂眸,看了一眼她提著的小米粥,心突然一疼。 昨晚她不是完全不記得,何必呢? 被打的臉頰開始發燙,胸口悶得慌,再看看季嵐平靜的表情,舌尖蔓延出苦澀。 “我要去辦公室,你自己吃吧。” 側身便要過去,季嵐愣了一下,下意識往旁邊站了半步,擋住了嚴婧瑤。 “婧瑤,我想跟你談談。” “……” 依然如此固執,嚴婧瑤望著她,眉頭緊蹙,半晌無言,看季嵐不依不饒,兩人竟僵持住。 這樣下去根本走不了,她終究妥協了,往后退了幾步,把外套搭在小臂上。 “說吧,你想談什么?” “我,我想……” 其實腹稿打過了幾十遍,可真到這時候,季嵐又如鯁在喉,想說說不出來,只能抿了抿嘴唇。 太多的事情和紛雜的情緒,她也慌了神。 想冷靜地理一下思路,嚴婧瑤卻好像早已預料到一樣,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怎么,不怕我上你了?” “……” 又來了,季嵐微微蹙眉,嚴婧瑤苦澀地笑了笑,不指望她真的會有什么觸動。 “季教授,”她望著她的面容,永遠清冷,永遠淡漠,永遠無法打動,“你沒有發現嗎?” “……什么?” “你調查那個案子的時候,你mama應該說過什么吧,關于我媽。” “……” 什么意思? 季嵐在這些事上總有些遲鈍,嚴婧瑤諷刺地笑了一下,把右手輕輕手揣進褲兜,若無其事,又露出一貫的滿不在乎。 “你看,你明明知道我媽現在仍在任職,你明明聽過你mama告訴你的,我媽到底是怎樣的人,你明明可以去直白的去問她那樁案子。” “……” 季嵐沒說話,嚴婧瑤一直望著她,“我也知道你顧慮什么,你怕我媽隱瞞你,怕她敷衍了事,可在這些無端的猜疑之前,你有沒有想過對我媽坦誠,把你想查案的緣由和盤托出呢?” 她的目的是正義的,她的堅持令人動容,嚴婧瑤現在無比清醒:本來可以溝通的事情,為什么季嵐一定要利用她? “季教授,在你眼里,我媽和我是一樣的。” 卑鄙,輕浮,不學無術……這些詞同樣可以用在她母親身上吧,所以從一開始,季嵐就沒有想過嘗試溝通,沒有想過她或許不是那樣的人。 她也從未相信過她說的,我媽是英雄。 季嵐沉默。 “好了,”嚴婧瑤真的不想再多待,她從季嵐的沉默讀懂了她的意思,而比起自己被誤解,母親被誤解更讓她覺得侮辱和難過。 母親對自己來說,就像季琬琰對季嵐,同樣珍貴,同樣重要。 “所以,我們沒什么好談的。” 這一次,她直接推開了季嵐,從她身邊走過去,徑直打開門,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