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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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季嵐打電話的到底是誰? 凝眉沉思,嚴婧瑤坐在辦公椅上,拿在手里的筆不斷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反復回憶著季嵐那天說的話,耿耿于懷。 季嵐搬走之后果真沒有半個電話打來,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兩天過去,突然像沒有認識過這個人一樣,音信杳無。 嚴婧瑤打了半天的吊針之后,哭夠了,擦擦臉回去,若無其事地接著把工作做完,第二天去法院做了辯護,把一個二審的案子搞定。 錢打在賬上,挺豐厚,她暫時能閑下來一會兒,于是想起來季嵐那天的話。 無疑,都是刺在她心坎上的刀,但跟她打電話的究竟是誰? 聽起來像是打聽她,嚴婧瑤皺眉,在腦海里圈著關鍵字,學長,上次婚宴莫非是上次在高教授兒子婚禮上遇到的那個男的? 從季嵐這里問她是不是單身,這男的不在她的朋友列里頭卻要打聽她的私人事情,看來別有用心,有可能是知道她父母的人? “” 她媽馬上要退休了,最有可能還是她爸身邊的吧,她爸小了她媽將近六歲,身居要職,論巴結(jié)的可能,最大。 季嵐的學長 嚴婧瑤看看時間,快要中午了,拿不準她爸有沒有在開會什么的,但可以打了試試。 “喂?靖瑤?” “爸,”難得嚴其琛接的那么快,嚴婧瑤也不廢話,開門見山,“您身邊是不是有人想跟我相親啊?” “啊?” 嚴其琛懵了一秒鐘,想自己身邊都是差不多年紀的老頭子啊,“你說什么相親?你要跟誰相親?有婦之夫?” 他爹忒能聯(lián)想,嚴婧瑤趕緊說:“是想跟您攀關系的那種便宜女婿,年齡叁十到四十的,高學歷,長得帥,工作也不錯的,有沒有啊?” 學歷和年齡還好說,但長得帥又干事的就能淘汰一批了,嚴其琛想了想,“要說打聽你的不是沒有,但是不帥啊,叁四十的,很多人家都是結(jié)婚了我沒有什么印象。” “” 問不出來也正常,嚴婧瑤有一點點失望,卻聽她爸說:“之前我在惠城的時候,倒是認識一個,不過是檢察官,人長的確實帥,能力也很不錯,我跟檢察長不是有點私人往來嘛,有一次去誒,那次你也在啊。” 嗯?這次換嚴婧瑤懵了。 “哪次啊?” “你大一還是大二來著,春節(jié),我們一家在外面吃飯,隔壁包間正好是檢察長他們一家,陳公瑾也在啊。” “呃檢察長的女兒是不是姓孫來著。” “是啊。” 反正盡記得人家女兒了,當時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嚴其琛還是很懂的,“婧瑤,人家閨女可是結(jié)婚了。” “爸,我沒那么猥瑣!” 她爹的腦子里都想些啥,嚴婧瑤無語,很想吐槽,又沒敢,最后聊了幾句,結(jié)束。 可惜了,她仍然只記得人家閨女,對這個陳公瑾毫無印象。 不過有猜測的名字,要想求證,問一問季琬琰也未嘗不可,然而念頭滾了幾轉(zhuǎn),嚴婧瑤最終放棄了,因為沒有意義。 如果不是他,那她也還是不知道那個打電話的人。 如果是他,那是不是意味這個男人和季嵐有瓜葛。 哪怕再不愿意,再介意,嚴婧瑤還是忍不住想起那天婚宴后的場景,隔著櫥窗,她看見季嵐和那個男人飲茶,氣氛那么融洽,柔和。 心又鈍鈍地疼了,她發(fā)呆放空了一會兒,眼睛忽然有點濕潤。 想見季嵐,她想知道她為什么忽然要搬出去?就算分手也該有個明確的理由啊。 抓起桌上的鑰匙,嚴婧瑤匆匆離開事務所,開車去黎大 還有七八分鐘下課,季嵐剛好把新的章節(jié)講完,讓學生們自由看一會兒書。 這節(jié)課是心理學專業(yè)的課,內(nèi)容要稍稍晦澀一些,專業(yè)性強,所以比通識課少了很多來蹭課的學生,但后排也還是坐了十來個前來蹭課的。 把投影幕收起來,再過幾分鐘準備下課,忽然感覺門口有誰過去,身影一閃,季嵐愣了愣,下意識走出去,果然看見了嚴婧瑤。 “婧嚴婧瑤?” 稍稍放松地彎起唇角,季嵐看著嚴婧瑤,盡管語氣仍是淡淡的,卻藏了一分難以察覺的歡喜,“你怎么過來了?” “呃,路過。” 其實她早來了一個多小時,在小廣場停著車,一直猶豫,想見又怕見,現(xiàn)在真的面對面,嚴婧瑤竟有點難堪,局促地把手背在身后,絞著手指,編著自己都不信的謊話。 她不說話,季嵐當然也無話可說,就這么冷了場。 “嵐嵐” 她抬起頭,定定地望著季嵐,看著她清冷的面容,明眸如水,蛾眉宛轉(zhuǎn),冷艷的芳唇透著冷色調(diào)的性感,美得讓人心旌搖曳。 可是也好冷,冷得沒有任何人情味,只有淡漠,她望向自己的眼睛里永遠是無波無瀾,沒有脈脈的溫情,沒有欲望的火熱,沒有愛意的占有。 一朵高高在上的高嶺之花,無法打動。 心涼了下去,嚴婧瑤終于醒悟:她從不叫她婧瑤,總是連名帶姓;她從不主動碰她,那天不是落荒而逃,而是避她如洪水猛獸;每次歡愛之后,清醒的她也會下意識地遮住自己的私密,從不肯坦然地向她展露。 原來,她從未愛過她。 她在自己身邊的每一秒是不是都覺得煎熬? 季嵐忍受了多久她的惡心,嚴婧瑤忽然覺得自己都反胃,一陣痙攣,卻強撐著,朝季嵐伸出手,漫不經(jīng)心,“公寓鑰匙你沒給我。” “我沒帶在身上。” “那就改天吧,我會來找你取。” 轉(zhuǎn)過身,嚴婧瑤徑直朝著樓梯走去,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在季嵐看不見的地方。 第五次失戀。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事務所,嚴婧瑤往辦公椅上一坐,整個人仿佛虛脫。 門忽然被敲響,她疲憊地揉著太陽xue,“請進。” “老嚴,”鄒雨進來,拿著一張傳真,正要說話,忽然看見嚴婧瑤的臉色不太好,“你沒事吧?不舒服?” “沒事,你說,”并不想自己的狼狽被人看見,嚴婧瑤坐直,收斂了一下情緒,盡量若無其事,“怎么了?有案子啊?” “呃,是上次的那個陸小慈,你還記得嗎?” “嗯,怎么了?” “我們那邊合作的事務所今天發(fā)了傳真過來,她填的的家庭地址有點問題,他們沒有找到,問了人以后說,根本沒有那個地方,而且陸小慈也一直沒有和對接的律師聯(lián)系。” 鄒雨覺得有點奇怪,可又說不上來,嚴婧瑤情緒不是太穩(wěn),于是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可能她哪里填錯了,沒關系,如果有需要,她會再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