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海邊生存日常 第116節
陸秋吃痛,拍了一下他的手,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嬌憨:“干什么啊?” “這么早就睡了?” “恩。”陸秋此時已經清醒過來,幫著左至歷脫了衣服,問他:“累不累?” 左至歷難得享受,搖搖頭:“不累。” 兩個人很久沒有這么親密過,陸秋都差點習慣一個人睡覺,左至歷看出來她的緊張來,便從她身邊稍微離開了些,把行李打開。 陸秋覺得舒服了許多,湊過去看,發現都是一些女性用品,諸如雪花膏之類的,還有一雙女性棉鞋,看大小是她的鞋碼。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陸秋從來到這個年代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濃重的寵愛,臉上就帶了笑出來。 左至歷摸著她的長發:“喜歡嗎?” 陸秋點頭:“喜歡。” 往下翻,就是給幾個孩子帶的東西了,有小人書玻璃球,還有一大包米花糖。 “等明天了給孩子們。”陸秋剛說完,就發現最底下壓著的一包東西,好奇拿出來,臉一下就紅了。 是一包衛生帶。 和現在的衛生巾不一樣,那時候只有一種膠制的衛生巾,用起來不透氣不說,還經常磨腿,就這樣也不是人人都能用的。 大多數人都拿草木灰,講究點的會做月事帶,反正那幾天來的時候,是各種不方面。 用慣了現代的衛生用品,陸秋每到那個時候,都想躺在床上,不出門不見人。 見她好奇,左至歷耳朵尖也紅了一下,他當初去百貨大樓,看到有人在買這個東西,想到陸秋總是會難受,便動了心。 但買的時候,還是受了不少白眼,要不是他穿著軍裝,差點被當成流氓抓起來。 陸秋打開,發現這個東西外面是用布做的,里面有口袋可以放皺紋紙,隨時替換著用。 她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左至歷有這個心,是她從來沒想到的。 想到這里,陸秋往前湊了湊,親在了左至歷臉上。 那吻不含任何□□,左至歷卻仍然覺得情動。 兩個人折騰一晚上,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幾個孩子就看到左至歷回來了。 寧寧最高興,跳著過來抱住他:“爸爸!” 蓉蓉有些不好意思,她在猶豫要不要叫左至歷爸爸。 畢竟寧寧都已經叫陸秋mama了。 陸立春他們也都叫了姐夫,左至歷抱著寧寧,把禮物給他們發下去,孩子們歡呼一聲,立刻圍了過去。 “哇!還有個彈弓!比黃紅兵那個好!” “還有小鐵環,咱們這里都只有大的鐵環,這能推起來嗎?” 七嘴八舌說的熱鬧,陸秋掙扎著睜開眼睛,看外面太陽已經升起來了,不情愿地起了床。 見她出來,幾個孩子都和她打招呼,寧寧喊了一聲:“mama,爸爸什么時候回來的?” 陸秋還沒回答,左至歷把早飯端過來,一臉驚訝地看向陸秋,“寧寧喊你mama了?” “是啊。”陸秋得意,“我們可好了。” 寧寧學著陸秋的樣子,也得意開口:“是啊,我和mama可好了。” 左至歷眼睛里就染上了笑容。 笑著笑著,陸秋突然想到一個事,問左至歷:“對了,孩子們要交書費和雜費了,我手里沒錢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有些不好意思,上次趕集的時候,她買的東西有點多,錢到后來就不夠用了。 左至歷震驚:“都花完了?” 臨出門前,他可是又給了一次錢的。 陸秋慢慢點頭,拉著左至歷回房間,和他細細算起來:“你看,買了一頭豬,吃了幾次rou,給孩子們買了兩次新布……” 臥室里只有兩個人,陸秋的聲音又脆又響,算到最后左至歷就完全明白了。 反正花什么都是對的。 他指了柜子:“里面還有錢,你不是知道在哪里嗎?沒拿嗎?” “我說的就是連那個錢也花了。”陸秋更慚愧了,“咳咳,那個我以后會省著點花的。” 想到他每個月都不怎么用往北京寄錢寄東西,和那些顧著一大家子的人來說,他們經濟已經好太多了。 但,誰讓孩子多啊。 左至歷也沒想到陸秋說的沒錢是指柜子里的錢也沒了,他看著家里到處煥然一新,床單被罩到窗簾,都變了一個樣子,想必這些也花費了不少錢。 他嘆氣:“這次我出去也花了不少,看來咱們經濟狀況堪憂啊。” 不等他們繼續再說下去,外面就傳來老路的大嗓門聲:“老左啊,還沒起來?咱們快點去,閱兵馬上就開始了!” 第64章 陸秋和左至歷對視一眼, 左至歷捏了一下她的手:“行,回頭再說。” 兩個人花錢都是沒有個數的,光左至歷買的皮鞋就花將近二十塊錢。 兩個人也只能暫時不提這個事, 左至歷朝外面應了一聲,穿戴好就出去了,門外面老路正在等他, 見了他就是一陣打趣。 “我以為你今天是起不了床了呢。” 左至歷板著一脹臉,下巴堅毅, 也就老路能開了他的玩笑。 “走吧。”左至歷抬腿往前,老路在部隊指導著他們訓練的事情, 特地把這次國慶表演的事情和左至歷說了說。 “別的不說, 你及時趕回來是對的,咱們這次訓練的非常好。” 左至歷聽了老路一路上的自賣自夸, 一直神色淡淡的。 老路見四下沒人,又拿幾個孩子出來夸:“是不知道, 他們這次算是給你長臉了。” 昨天晚上左至歷也聽陸秋提了一嘴, 不過那時候他的注意力都不在那邊,聽得并不是很認真。 老路這次又說,他便聽得格外仔細, 嘴角也帶了幾分笑意來。 路上有士兵急匆匆地從他們走過, 他們這次也是帶了板凳過來, 所有的人都需要過來看國慶節目,比昨天的學校表演的場面還要大。 臺上文工團們已經開始準備起來, 大家看到左至歷回來,好多人都湊過來打招呼。 左至歷朝他們揮手, 徑直往主席臺上去。 家屬們也來了好些, 大家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楊桂香好幾天就看見趙巧梅了,此時拉著她的手不放:“怎么不見你出來了?” 趙巧梅也有一肚子的話要和他們說:“還能怎么的,在家里看孩子呢,這兩個孩子都不是個省心的。” “不是說讓那個醫生幫著看呢嗎?”楊桂香好奇。 “別提了。”趙巧梅把張小勝在醫院的事情說了一遍,“這孩子可能有陰影了,后來就怎么也不去。” 旁邊不遠處的一個短發女人的手頓了一下,她想到前兩天看到的場景,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 她和趙巧梅關系就那樣,不過是湊在一起說說話,說多親密那是沒有的。 可要是不說的話,她又覺得心里不舒服。 那個叫香枝的醫生,這幾天總去找張營長,有時候還會給他送點飯,人家打的就是關心哥哥的名義。 其他人也不好說什么,關鍵是那天她看到香枝想去拉張營長的手。 至于拉上了沒有,她就沒看清了,當時嚇都嚇到了。 趙巧梅還在那里抱怨孩子,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張營長身上。 短發女人豎起耳朵,就聽趙巧梅說:“我們家老張最近也可奇怪了,之前不知道怎么了,天天回來發脾氣,也不說幫我干活了,昨天開始又好的不行,還幫我洗了碗。” 大家又羨慕起趙巧梅:“你看你這日子過的,誰家不是做飯看孩子,你就別天天抱怨了。” “就是,省得那天你們家張營長跟別人跑了。” 說著無心,聽著有心,短發女人眼睛閃了閃,看著一臉得意的趙巧梅到底沒說出來。 說出來了,可能人家也并不領情。 那天回去她就和他們家的那口子說了,他們家那口子讓她別多管嫌事,這事有組織有紀律,怎么也輪不到她管。 張營長正在走神,左至歷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到,周圍的人就都看了過來。 張營長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抱歉地笑了笑:“昨天晚上沒睡好。” 左至歷就看到他眼下的黑眼圈,“你這可不是一天晚上沒睡好吧?想什么呢?” 張營長一下緊張起來:“沒想什么,就是發愁孩子的事情呢。” 涉及到人家的家事,左至歷就沒繼續往下問,把剛才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 張營長輕輕噓了一口氣出來,回答完之后,目光又忍不住在人群里搜尋,很快就看到了那個同樣注視著他的香枝。 他的心跳了一下。 明知道那是錯誤的,小姑娘可能只是一時新鮮,他應該及時制止的。 他有家庭,有兩個孩子,雙方父母都是一個村里的,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離婚的。 和香枝的哥哥也是兄弟關系,就更不可能和香枝在一起了。 可香枝流淚說的那些話,還是一點一點地流到了他心里。 趙巧梅說完往臺上看去,就見張營長對著一個方向發呆,她好奇順著視線看過去,很自然地就看到了香枝。 一時間,她心里一突,覺得奇怪起來。 她男人看香枝干什么? 短發女人見趙巧梅發現了端倪,就故意在旁邊說:“你們不知道,我們村里那時候還出了一件丑事呢。” 一聽這話,旁邊的人就主動問起來:“什么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