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伽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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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真送過去,這名雄奴搞不好都要嚇死在路上…… 顧云卻是在一旁神色不變,他見到有兩名侍衛朝這邊走來,便主動站起身來,也不做反抗,如同認命了一般。 “等等,你不用去。”鋒阻止了呆傻愣愣,過于聽話的雄奴。 他看著那些侍衛,冷下臉來,厲聲道,“這里是審判廳,不是過家家的地方,修審判長的弟弟不過是雄性脾氣,胡鬧而已……不用理會。” 兩名侍衛聞言對視了一眼,同時停了下來,這位畢竟還是審判廳的廳長,既然發了話,他們不得不有顧慮。 “你什么意思?!”那名隨從尖叫道,“謝思少爺不過是叫這名雄奴去見個面,又不是什么大事,輪得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嗎。” 鋒揮揮手,道,“讓你們少爺清理好了再出來,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總之這名雄奴不可能離開我的視線范圍。” 見這名強壯的雌性油鹽不進,隨從只好剁了跺腳,一路小跑回去和少爺告狀去了。 顧云重新坐了回去,可沒等椅子坐熱,那名隨從竟是又折回,手里拿著一個印章。 上面刻著一把銀色的長劍,像是家族的族徽。 隨從舉起印章,高傲地說道,“這是修審判長專門給謝思少爺打造的私章,可以代替一次修審判長的命令,謝思少爺說了,就要這名雄奴過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鋒的臉頓時青一陣白一陣,不知道是該說修審判長寵弟太過,還是該說謝思大材小用。 這么珍貴的印章,竟是用在這樣的地方上…… 顧云看出了這名雌性的為難,他起身靠近對方一些,主動開口道,“其實,我可以過去一趟。” 鋒皺著眉,剛要拒絕,卻又聽見那名雄奴壓低聲音,同他輕聲道,“您如果不介意,可以幫忙在門外守著,萬一有事,我會呼救。” 鋒猶豫片刻,在那個印章的壓力,和這名雄奴的建議之下,他還是勉強地點了點頭。 如果只是一道門的距離,要救援還是來得及的,畢竟謝思少爺換衣服的屋里邊,肯定都是雄性或者亞雄。 鋒一路將顧云送到了側廳后邊的一處客房中,在那名隨從憤怒的視線下,巋然不動地守在了門口,并且事先確定了下屋內沒有其他雌性的氣息。 隨從無可奈何,只好無視掉對方,帶著那名雄奴進入了房內,并且利落地將房門反鎖。 屋子里,謝思正在卸妝,他被幾名隨從伺候著,用清水洗干凈了臉,露出原本就清秀,但不夠艷麗的五官。 謝思看見了那名雄奴進來,先是注意到了對方竟真是一臉素顏,距離近了觀看,還能發現那肌膚如暖玉一般,細膩無暇,色澤溫潤。 他的眼神漸漸變冷,卻是含笑道,“辛苦你過來一趟了,剛好我這有個活想讓你做一下,也算是看在席的面子上,給你的恩典吧。” “想必其他時候,你都不能遇見身份尊貴的雄性,連討好的機會都沒有,確實是可憐的。” 謝思說完后,輕輕伸出了腳,他脫了襪子,腳趾頭就像是粉色的貝殼一樣,嬌小可愛。 “剛才坐太久了,腿腳被壓到,來,給我揉一揉。”謝思溫和地說道,“以后你出去,就可以吹噓自己幫貴族按摩過了。” 顧云:“……” 謝思又俏皮地笑了笑,道,“按摩好了以后,要記得舔干凈,這對你的為奴履歷,是很有好處的,不用太感激我哦。” 顧云:“……” 他原以為,可以試圖和這名雄性交談一番,合法地探聽一些消息。 可惜,對方沒給機會。 顧云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他緩步走上前,單膝跪了下來,聽話地托起了這名貴雄的腳。 謝思靜靜地垂眸看他,心想一會就以按摩不舒服、清潔不到位為理由,廢了這雙修長的手,拔了這奴的舌頭好了。 顧云抬起頭來,對上了謝思沒有掩蓋惡意的視線,幾秒后,他朝對方禮貌地笑了笑。 而后,房間里響起了一聲“咔嚓”。 …… 鋒在門外走來走去,時不時豎起耳朵,暗暗留意屋內的動靜。 但是只有一些水盆晃動,椅子碰倒的微小響動,而且水盆很快就穩住,椅子似乎也被扶起了。 沒有鞭打、杖刑的聲音,也沒有呼喊嚎叫,幸好,幸好! 他焦慮不安地又走了幾圈,終于忍不住敲了下門,提醒道,“該去前廳等候了,請問整理干凈,可以出來了嗎?” 過了一會,顧云從里面推開了門,毫發無損地走了出來。 當鋒看向房間里面的景象時,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掉。 他顫顫巍巍地指著暈在了椅背上,褲上一片濕潤的謝思,以及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隨從們,不可置信地問道,“這是怎么了?!” 顧云認真地解釋道,“謝思少爺的腳不舒服,需要按摩,所以就幫他簡單地按了按。” 鋒看了看正經嚴肅的雄奴,又看了看只剩一口氣的謝思,不禁咽了下口水,有點疑惑道,“那你是……怎么按的?” “其實不難,因為只是腿腳動彈得有些不利索……”顧云和他仔細分析道,“把骨頭掰斷了再接回去,就會順暢了。” 鋒:“……” 什么掰斷? 掰斷什么? 怎么就掰斷了! 這名雄奴是被席從哪來撿來的,就算是斗雄場上,也沒聽說過有這么一位啊。 他總覺得這個邏輯不是很對,但是一時半會又覺得似乎有點道理。 鋒腦子一片混亂道,“那些隨從呢,他們也是想……按摩?” “不是。”顧云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只是為了保證治療過程不出差錯,所以先讓他們好好休息一會,放心,躺的姿勢都很正,不會落枕。” 鋒已經要真瘋了,他顧不上處理那一屋子的雄性,直接帶著顧云就往外跑,先找到席,再說其他。 顧云沒有抗拒,他已經做好了應對多種的結果準備,無論如何,都有盡力求生的機會。 即便是被捕,也不是沒有逃脫的可能…… 面對這個殘忍又陌生的環境,一直坐以待斃,只會被逐漸埋沒在地底,終生不見天日。 審判廳外,席和修打得昏天暗地,當程水青的獸車抵達的時候,看見修被席一腳踹中腹部,斜飛著擦在了地上,恰好灰頭土臉地趴在他的獸車前,還吐了一大口鮮血。 周圍聚集了不少居民,有能力的湊近點緊張圍觀,沒能力站的遠點聽前方的實時播報,里里外外圍了三層,侍衛們趕都趕不完。 程水青下了獸車,抬頭看向站在一旁,衣著整齊的干兒子。 席見他來了,這才收了手,沒有繼續上去多踩幾腳。不過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程水青一眼,轉身進了審判廳,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程管家是在半道跟過來的,他本就是程水青安排給席的心腹,見狀不免訕訕地解釋道,“您別在意,少爺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程水清擺了擺手,嘆氣道,“兒大不中留,先處理好銀劍的事情罷。” “既然路過巧遇,我就干脆親自送審判長回家,你去傳個令,讓帝宮派醫師過來。” 程管家有些猶疑道,“那要是問起原因來……是實話實說?” “當然,如實稟報。”程水青微微頷首,“記得說一下勝負。” 不管怎么樣,一對一還打輸了的年輕雌,就是丟臉,而打贏了的,自然就給長輩長臉了。 程管家連連點頭,說著好話,道,“您真是寬宏大量,寵愛少爺,之前是少爺不懂事,辜負了您的一片厚愛,還好您不計較。” “嗯。”程水青從容地坐回了獸車上,語氣涼涼地說道,“不急,等回頭再和他算賬。” 程管家:“……” 第25章 席在進入審判廳之前,特意拍打了下身上的塵土,免得一會把新收的那名雄奴給抱臟了。 他邁步走入大廳,一眼就看見鋒正步伐匆匆地往這邊走來,那名雄奴則身形筆挺地跟在后面。 席迅速打量了下雄奴的身體,確認對方身上并無血腥味,也沒有看見有半根毛掉了后,這才朝鋒滿意地點了點頭。 結果鋒一點都不想接受朋友的感謝,他一言難盡地說道,“快把你家的這名雄奴帶走,回屋關好,床都別下!” 席:“……” 他很好奇,這家伙是怎么知道,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的? 鋒表情苦逼地和好友描述道:“剛才謝思去了偏廳客房那邊,他也被帶過去了……” 鋒瞅見席瞬間陰沉下來的面容,連忙抬手道,“等等,先聽我解釋,謝思拿了個可以代替審判長命令的印章,在場的諸位都不得不服從,包括我。” “但是在這名雄奴進去后,我一直守在房門口,沒有讓其他雌性進去,也沒有聽見里面有什么虐打的聲音。” 席此時的眼底,才稍微有了點溫度,他拉過那名雄奴,放緩了聲音,問道,“有沒有被欺負?” 顧云微微一怔,而后搖了搖頭。 席凝眉道,“不用害怕,遇見了什么,直接說出來,我知道一些陰私的法子,動靜都小,比如針扎,就很難聽見聲音,灌水也是,只會無聲窒息……” 他參加過很多大小宴會,見過的各種手段也多,哪怕是在兩名對于雌性而言十分孱弱的雄性之間,有些事情也只有想像不到,沒有做不出來。 顧云想了想,誠實地說道,“都沒有,謝思少爺只是吩咐給他按摩一下。” 席用手拍了拍雄奴的腰,以示安撫,而后一臉不爽地看向了一旁的強壯雌性。 “這就是你說的無事發生?” “按摩傷手,還費精神,萬一累到了怎么辦?” 鋒頓時冤了個大枉,道,“他真的沒事,不就是按摩一下么,有事的反而是謝思!” 席略帶疑惑,“……你這是什么意思?” 鋒一五一十地把他的所見所聞,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末了,無奈道,“銀劍家族的貴雄現在就這樣痛暈了、嚇尿了,倒在了屋子里……” 席聞言,眼底不禁劃過了幾分訝異。 他一再同雄奴確認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嗎,有沒有試圖往你身上甩鍋?” 鋒在一旁聽了,眉眼不斷抽搐,這真是感天動地的兄弟情,就這樣還能懷疑到他?! 顧云卻是坦然答道,“沒有,的確都是奴做的,是奴顧慮不周,辦事不妥,任憑雌主懲罰。” 席盯著這名雄奴半響,是真沒有想到,新收的這名雄奴,看上去又蠢又笨,容易羞澀……卻是敢反抗權勢不小的大貴族,并且沒有等到他來救,直接反抗成功了。 “是我小看你了。”席捏住了對方的手,用絲綢做成的帕巾給他擦了擦,道,“不過以后遇見這樣的事情,你不用管誰拿了什么印章,或者下了什么命令,直接往我身邊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