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伽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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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脖子上沒有席少爺賞你的這個項圈,那不用說,可能下一秒就會被抓去拍賣,或者被私藏起來,那些貴雌的玩法多種多樣,就長成你這樣的,恐怕會被輪著玩到死為止?!?/br> 顧云沉默了一瞬,而后誠懇地說道,“謝謝提醒?!?/br> 柏銘摸了摸腦袋,勉強勾了下嘴,道,“我是怕席少爺?shù)乃接形锉粨p壞而已……你自己注意點,也不用太害怕,大門有侍衛(wèi)看著,在宅子里還是安全的。” 顧云又道了一聲謝,弄得那位叫柏銘的雄性,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最后,他跑去幫忙打了一壺?zé)崴秩N房拿了些不值錢,但是還溫?zé)嶂南惯^來后,才板著臉離開。 顧云看著桌子上的水和食物,眉眼微緩,這處宅子里的人際關(guān)系,似乎很單純,氛圍還挺友善的。 他喝了點水,吃了點東西,用房屋后邊水桶里備著的冷水清洗了下身體后,就上床休息了。 半夜,外邊傳來了一點響動。 顧云下意識地清醒過來,剛要仔細聆聽,那響動聲又消失了。 走廊上恢復(fù)了侍衛(wèi)正常的巡邏步伐聲,還有程管家呵斥什么的聲音。 他稍稍有些疑惑,但并未深究,而是重新躺下,略微疲憊地進入了深眠之中。 另外一邊,席正在書房里邊,懶洋洋地翻看著一本本記錄著各項事情的冊子。 他今晚感到很無聊,新收的雄奴不在身邊,還要熬夜處理亂七八糟的事務(wù),不過是被逼著出去了一趟,回來就發(fā)現(xiàn)有不長眼的朝他的產(chǎn)業(yè)伸手了。 伸手就算了,還蠢得連他回來了,都舍不得把手給縮回去。 席看完了一個冊子后,隨手丟到了旁邊的火盆里,他抬眼看向了走進房中的程管家,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大半夜的翻墻……這次是誰不長眼?” “回稟少爺,是藍羽家族派來的雄性,他們這次也沒有翻墻,是讓一名病弱的雄性躺在大門口前,被巡邏的侍從見到了,就直接押下,免得影響宅門風(fēng)貌?!?/br> “病弱?”席冷笑了一聲,“現(xiàn)在送雄性都這樣不挑剔了嗎,弄個病怏怏的來做什么,為了浪費我的藥物?” 程管家搖了搖頭,道,“少爺,這應(yīng)該是和您回來后的一些傳聞有關(guān)?!?/br> 席:“?” 程管家解釋道,“外邊聽說您的新寵是一名野外撿來的帶病雄性,每天疼愛得和小心肝一樣,都不給其他雌性多看一眼,摸都不給摸,想來是好這一口病美人的調(diào)調(diào)?!?/br> 席:“……” 程管家其實也有一點點擔(dān)心,“不知道那名叫顧云的雄性,身上是否有什么疑難雜癥,需不需要找醫(yī)師看看?” 最好能悄悄地也給少爺看一看,是不是哪里需要補補。 席無奈地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道,“他不是有病,只是身上有傷罷了。” 程管家皺著眉,頓時緊張地問道,“怎么會有傷?少爺您遇到襲擊了?!” 席擺了擺手,“撿到的時候就有傷,應(yīng)該是之前弄到的……今晚的事情你看著處理吧,別弄太大響動,會影響到睡眠?!?/br> 程管家極為謙卑地回應(yīng)道,“少爺放心,既然他們想模仿新來的雄奴,我會好心教導(dǎo)一下,該如何正確模仿?!?/br> 席喝了口溫茶,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后,繼續(xù)工作。 有些事情管家可以幫忙處理,有些重要的決策,卻是要親自去做。 程管家離開的時候,輕輕地帶上了房門,只是他腦海中劃過一個疑問,少爺看樣子是要奮戰(zhàn)到天明了,為什么還會在意聲音影響到睡眠? 柏銘得到了程管家的指示后,看向了被吊在屋里的橫梁上,堵著嘴發(fā)不出聲音的病弱雄性,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 看上去真可憐,是生病了嗎? 不不,這樣的模仿不夠?qū)I(yè)。 起碼要重傷,才能對得起這份職業(yè)cao守。 第二天,當顧云起床的時候,便看見遠處對面房屋里的柏銘,正在提水沖洗地板。 這樣勤快的么,他剛想走過去打一聲招呼,看能不能再友善地聊兩句,就被頂著黑眼圈走出書房的席給叫住了。 “怎么起這么早?”席小小地打了個呵欠,一把攬住了雄奴的腰,貼在他的脖頸上親了一下,毫不客氣地說道,“陪我睡個回籠覺?!?/br> 于是顧云什么話也沒有來得及說,就被帶上了床,成了一個等身高的雄奴抱枕。 一旁的柏銘遠遠看了,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看著地板上那滲著點微紅的水流,提起掃帚,繼續(xù)清潔。 顧云自從進了主臥,就沒能再出來過。 直到中午,終于能起身進餐,吃完飯后,又被拉去窗邊的軟塌上下棋…… 這里的下棋方法,有點像失傳已久的古法,幸好他之前有研究過一段時間,所以學(xué)起來倒不算慢。 顧云本是不想奉陪,可好像下得越差,這名雌性越來勁,似乎在享受虐渣的快樂。 于是他耐著性子,一點一點地學(xué)習(xí)進步,最后殺得雌性被逼平局,并且拒絕下一場。 原本只是想看雄性輸?shù)每藜t眼睛的席:“……” 他試圖想了想其中的道理,原本一個看起來就像是初學(xué)者的對手,是如何能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nèi),就能和他不分上下的呢? 再繼續(xù)下去,席怕自己控制不住,要起殺意。 棋局如戰(zhàn)場,下一局棋所耗費的精力,可不比打一戰(zhàn)來得少。 他們一般下到興致起時,殺意會止不住地彌漫開來,雖然不是真的要動手,但是那種氣場壓力對傷勢恢復(fù)有害無益。 席讓仆從把棋盤收起,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下這名氣平神穩(wěn)的雄奴。 他難得地夸了一句對手,“學(xué)得很快,下得不錯?!?/br> 顧云盡量讓自己迎合雄奴的身份,謙虛地回道,“是奴心大,太逾越了。” 席探過身去,湊得近了,便能留意到這名雄性在默不作聲地把屁股往后移。 他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真這么想?我怎么看到了后邊,你都恨不得把我殺個片甲不留呢?” 顧云想了想,找了個萬能的理由,道,“只是一時運氣,偶然碰巧罷了?!?/br> 席沒有戳破雄奴的蹩腳借口,這一看就是平時不擅長撒謊的。 他讓程管家準備一下獸車,帶著雄奴準備出發(fā)前往綠羽家族的豪宅。 裘的請?zhí)诮裉煲辉缟暇退瓦^來了。 也許是知道了昨晚藍羽家族搞出的鬧劇,這兩家向來在商場上殺紅了眼,落井下石的事情絕對少不了,所以請貼上特意注明了,晚宴上作陪的絕對都是身體健康的雄性。 而且主題,還是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玩具品鑒”! 席對這樣的私宴其實興趣不大,但是裘特意蹲點和他一路回來,也算是多了三輛馬車做護衛(wèi),甭管實際上用沒用到,總要給幾分面子。 否則光是看自家雄奴頗有興趣的模樣,他都要把那帖子給撕了丟水里泡成糊糊。 第14章 夜晚,位于帝城右城區(qū)靠近中心的一座豪宅里,此時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顧云下了獸車后,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豪宅大門上所印刻著的徽章。 那是一片綠色的羽毛,不知道是用什么顏料繪制而成,即便在燈火的陰影之中,也散發(fā)出淡淡的光澤。 席掃了眼這名雄性,語氣中似乎帶著點酸,道,“是不是覺得這座宅子很氣派?” 顧云答道,“還好?!?/br> 他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更加大氣震撼的東西。 席滿意地點了下頭,帶著雄奴往里邊走去,一路走著,一路和不少雌性打招呼。 “這不是席么,好久不見!” “席少爺,你可是消失了一段時間,是不是去哪里野游,樂不思蜀了?” “就等你了,趕緊過來,聽說今晚的小玩具是剛出的貨,市場上還沒有流通呢。” 言語之中,倒是友好。 席倒也不冷漠,笑瞇瞇地和他們打過招呼,徑直往里走去。 等到了宴席上,便堂而皇之地占據(jù)了中間的位置坐下。 在那里,裘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怎么才來?”依舊衣著華麗,宛如移動珠寶架的雌性趕忙讓仆從換了一杯熱茶,說道,“拿到帖子也不會回一下,差點以為你要放我鴿子。” 席輕笑了一下,道,“昨晚的事情太多,一宿沒睡,早上迷迷糊糊的,確實沒記得住這回事?!?/br> “哎,要說昨晚……”裘故意看了看四周,提高了點聲音,道,“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不懂事的雄性,病怏怏的不說,居然大半夜的,跑到你家門口哭嚎,我看應(yīng)該是有誰指使的,太不講究了。” 頓時,賓客們都被這個消息給吸引住了目光,彼此對視了一眼后,大家都保持著平靜的神態(tài),只是眼神流轉(zhuǎn),似乎在猜測是誰動的手。 席也不藏著掖著,他直接點名道,“據(jù)那名雄性供述,他出自藍羽家族……” 席的話音剛落,一名年輕的雌性就瞬間站起身來,果斷地否認道,“這不可能……絕對是誤會,要么是那名雄性口不擇言,昏了腦子,要么是他還是被誰指使,只不過故意往我們家族頭上栽贓!” “席少爺出去了這么長一段時間,可能不太清楚帝城里邊商家圈子的一些變化,這沒有關(guān)系,藍羽家族一直都是保持著友善的態(tài)度,不會介意朋友的這點質(zhì)疑?!?/br> 此言一出,原本還在悄悄私語的賓客們,瞬間都閉上了嘴,整個宴席之上,鴉雀無聲。 大家都知道席是被逼出城的,具體原因不知,畢竟他們這些外來經(jīng)商的,在本地落戶還沒有十年,很多關(guān)系都沒有打通。 但光是初次夜晚的選擇權(quán)被剝奪,對于成年的雌性而已,就已經(jīng)是十分嚴重的屈辱和迫害了! 席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名年輕的雌性,對此不置可否。 他把話說出來,放在這里就可以了,至于對方的狡辯是否犀利,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反正……事后總會料理干凈。 不料,那名青年雌性見席沉默不語,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勵似的,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緊接著道,“不過,聽說您出去偏遠地區(qū),是為了度過寶貴的初次夜晚,這真是……太出乎意料了?!?/br> “如果席少爺有需求,大可以求助于藍羽家族,不就是區(qū)區(qū)幾名雄奴么,我們會直接送到您的宅子里,何苦要這么折騰自己呢?” 他忍不住笑道,“就算是小巷子的路不好走,大不了收一點路費就算了,我們對待朋友,總是很大方的?!?/br> “慶,你在胡說些什么?!”裘忍不住起身,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席想去哪里,是他的自由,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們兩家的生意被惡意阻撓,如果不是席上頭有關(guān)系,幫忙疏通了一二,我們現(xiàn)在都進不來帝城的大門!” 那名叫慶的年輕雌性,微微收了下臉上的笑容,但是眼底依舊帶著幾分不屑。 他躬了個腰,行了個禮,而后開口道,“當年的事情,當然要感謝席少爺施予援手,雪中送炭,所以這幾年,不管是什么時候,我們藍羽家族都對席少爺敬畏有加?!?/br> “可是……助人為樂是一件好事,總不能挾恩圖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