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40、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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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曹偉光夫妻,秦嘉先喊了人。 震驚中的秦國良夫妻回過神來,秦母看著那一后備箱的東西為難道:“你們來就來了,咋還買這么多的東西啊?” 曹母笑著說道:“嗨,這東西又不值幾個錢,這代表的是我們的心意,嘉嘉還這么的孩子嫁到我們家去,我高興得很呢!” 雖然秦母還有些不自在,但聽著曹母夸自己閨女,瞬間就把她那點(diǎn)子不自在給沖散了,她笑著跟路對面的鄰居說了幾句,就把曹家人往家里迎去。 曹母招呼著曹念往秦家拿東西,幾人來來回回了好幾趟,才把后備箱里滿滿的禮物給清空了,路邊上,看熱鬧的鄰居看完了熱鬧,滿意地晃著腦袋回家里去了。 他回到家里,跟自家老伴兒拉呱:“嘖嘖嘖,你是不知道啊,剛剛嘉嘉她對象家里來人了,裝了面包車一后備箱的禮呢!” “真這么多啊?”老婆婆聽到這話就來了興趣,這人啊,別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就很少有對八卦不感興趣的。 老頭兒點(diǎn)點(diǎn)腦袋,老婆婆嘖嘖兩聲,不禁把前幾天秦嘉那個近門子的jiejie給拿出來作比較:“你看那個笑笑,都說她婆家多富多富,人家拿了多少禮?那個摳巴樣兒吧。再看看人家嘉嘉的對象,人家也沒說過啥,但這一來就是這些禮,哎呀,這就是差距啊!” …… 秦嘉可不知道錯對門的近門子長輩對她家和曹念家的贊賞,她這會兒在堂屋里坐著,旁邊是曹念,兩個小輩含笑聽著長輩們的商業(yè)互吹:“小曹才是真好啊,我就沒少跟嘉嘉說過,要跟小曹學(xué)學(xué),她啊,就是懶了點(diǎn)兒。” 面對秦母的吹捧,曹母連連擺手,謙虛道:“沒沒沒,大妹子你說的也太夸張了,念念哪兒那么好啊,倒是你家嘉嘉,我是真喜歡啊!我想要個閨女想了好多年了,現(xiàn)在可算是有個閨女了。” 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中年女人已經(jīng)沒有了陌生,這會兒吹孩子正吹的得勁,那邊秦國良因?yàn)榻?jīng)常去祥成送菜的緣故,和曹偉光倒是很熟悉了,他雖然不太喜歡要叼走他家閨女的狼崽子曹念,但對曹念的父親曹偉光卻是不排斥的,他對這個老實(shí)巴交沉默寡言的漢子還挺有好感。這會兒兩個人就著大棚里的菜聊了起來。 往哪兒看,都是聊的火熱,秦嘉和曹念兩個人就被長輩們有意無意地忽略到了——秦母和秦國良倒是無意的,曹母是有意想給兒子和未來的兒媳婦兒創(chuàng)造點(diǎn)說說悄悄話,或者是拉拉手、親個嘴兒的機(jī)會。 看看聊的火熱的父母們,秦嘉看向身邊的曹念,小聲說道:“咱們出去吧?屋子里別憋悶的。” 之前安暖氣片的時候,秦家人就把堂屋門給改造了一番,他們把門給卸了,冬天的時候就在門外垂下一張有點(diǎn)兒厚的簾子,夏天有蚊子的時候就換上紗簾,和門各有各的方便。 這會兒屋子里雖然燒著暖氣,再加上秦家的堂屋蓋的高,室內(nèi)的空間大,其實(shí)并不憋悶。曹念知道秦嘉只是不想在堂屋里多待,他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秦嘉一起出去了。 秦嘉和曹念出來的時候,還順道帶上了倆小板凳,這會兒他們從堂屋里出來,也沒往哪兒去,就把小板凳往墻根兒一放,并肩坐了下來。 今天天氣好,這會兒才9點(diǎn)多不到10點(diǎn),就已經(jīng)能看得出來陽光的溫暖了,兩人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你怎么買這么多東西啊?”秦嘉把下巴放在了手上,隨口問了一句。 “就是我媽說的那樣兒,她這是在表示對你的看重呢,直接收下就行,不用多想,實(shí)在不行,到初四兒你上我家來那天,再捎上一點(diǎn)兒就行了。” 秦嘉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但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 她這未過門的媳婦兒頭一次給未來的公婆送年禮,哪里有用公婆買給自家的禮的?不過因?yàn)椴芗胰烁愕眠@一出,她到時候少不得好好盤算一下要帶什么去。 秦嘉思考著,曹念也沒打擾她,他看著秦嘉,她的側(cè)臉在陽光下比往常還要白皙幾分,剔透的想玉做的似的,看得他心尖兒癢癢的,他看著,沒忍住伸出手指伸到秦嘉臉龐,用指尖小心地在她臉頰上碰了碰。 雖然他的動作很輕,但秦嘉還是感覺到了臉頰上傳來的異樣感,她扭頭瞪了曹念一眼,嗔道:“你干嘛。” 曹念傻笑兩聲,“不干嘛,就是想碰碰你,和你親近親近。” 秦嘉哼了一聲,把臉又扭了回去。 曹念看著她一會兒,見她沒對自己的舉動表示什么,知道她這是默認(rèn)了,于是大膽放心地又把手伸了出去。 一道墻之隔,墻內(nèi)是兩對父母的高聲談笑,即使不在現(xiàn)場,也能感受到氣氛的融洽,而墻外,則和墻內(nèi)的氣氛完全相反,墻內(nèi)熱鬧,墻外安靜,但此時陽光和暖,兩人雖然都沒說話,但心里卻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挨著地面的簾子一角動了動,從屋里鉆出來一只灰不拉幾勉強(qiáng)能看得出原本是只白貓的大貓,只是現(xiàn)在它身上被蹭的灰撲撲的,看著就讓人嫌棄。 它從屋里出來,看了眼門邊的兩只兩腳獸,用軟萌的嗓子叫了一聲:“喵~” 聽到貓叫,兩人往聲源處看去,見是一身灰的慫妹兒,秦嘉撇撇嘴角,嫌棄地說道:“你看看,昨天晚上又鉆鍋底了,弄得一身灰。” 農(nóng)村的貓,冬天是有鉆鍋底這個愛好的,大家一般都還是大鍋?zhàn)鲲垼瑹瞬窕鹱匀痪团停偌由仙崧呛芏嘭埾矚g的取暖圣地。 ——就是忒臟了點(diǎn)兒。 秦嘉小時候養(yǎng)的那只貍貓,怕它冬天鉆鍋底,秦母每回?zé)赍侂x開廚房時都用一塊木板堵住,再把廚屋門給關(guān)嚴(yán)實(shí)了,只是近來廚屋的門下邊沒有板子了,只有光禿禿的幾根“柵欄”,就是把門給關(guān)上了,慫妹兒也能鉆的進(jìn)去,昨天秦家人一個沒注意,再見時慫妹一身白色的皮毛就變成了這樣灰撲撲的。 曹念本來想去擼貓的手,在看到灰撲撲的慫妹兒時就懸在了半空,聽到秦嘉的話,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手收了回來,甚至還自欺欺人地用那只手抓了抓頭。 他點(diǎn)點(diǎn)頭,“的確是挺臟的。” 這會兒找到傾訴點(diǎn)了,秦嘉又開始跟曹念吐槽慫妹兒的一些不衛(wèi)生行徑:“它不光喜歡鉆鍋底,還老是喜歡在土上打滾,哪兒土多上哪兒去,好好的一個白貓,都變成黃的了,它還不知道臟!” 秦嘉痛心疾首的樣子看得曹念眼里盛滿了笑意,他應(yīng)著,嘴上順著秦嘉的話嫌棄一下不知道干凈的臟貓慫妹兒,但慫妹兒卻不知道鏟屎官嫌棄它,它一邊喵喵叫著,一邊邁著貓步走到秦嘉腳邊,在她小腿上蹭來蹭去。 秦嘉:“……” 她一臉生無可戀,卻也沒有趕跑慫妹兒。 她本身就不是個能對貓?jiān)趺礃拥娜耍瑒e說是在它們犯錯后打一下了,就是平常貓上床了,她在旁邊拍著床它們都嚇不到的,她想,在兩只貓眼里,她這個兩腳獸大概毫無震懾力可言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檫@個原因,勇哥和慫妹兒的孩子會跑之后,第一個主動親近的人就是她了,雖然她沒有用摻了雞蛋的饃饃嚼了喂給它們,但她卻是第一個小貓崽往人身上上的人,秦國良還沒少為此吃味。 只是那只小貓崽沒能活下來,誤食了吃了老鼠藥的老鼠,被毒死了。 沒過一會兒,勇哥也從屋里出來了,相比臟兮兮的慫妹兒,勇哥就干凈多了,和它皮毛的顏色沒關(guān)系,它是純粹的不會在土上打滾,也不喜歡鉆鍋底。 對于勇哥,兩人就放開多了,曹念先在勇哥油光水滑的皮毛上擼了兩把,勇哥塌著身子等他擼完,這才走到秦嘉旁邊,四肢略一蓄力,就蹦到了秦嘉腿上,秦嘉瞇著一雙眼,輕柔地?fù)崦赂绲钠っ赂鐒t是在秦嘉腿上臥了下來,享受地瞇上了眼睛,喉嚨里還出了一陣陣的呼嚕聲。 …… 兩人在外頭坐到11點(diǎn),屋里聊著的秦母就出來了,她看到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擼著貓的秦嘉,說道:“你去陪你嬸子說說話,我做飯去了。” 她剛剛說要出來做飯的時候,曹母就要跟著來幫忙的,她好說歹說才把人給留到屋子里,這會兒她一從屋里出來,就趕緊讓秦嘉去陪客說話。 秦嘉把勇哥送腿上抱下來,跟曹念一起又搬著小板凳回了屋,一被放下,勇哥就走到東屋墻根處靠著的一根大木頭跟前,幾下就嗖嗖嗖地順著木頭爬到了屋頂上,它在屋頂上臥下來,愜意的曬著太陽。 秦嘉兩人進(jìn)了屋里,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她和曹母也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了,其實(shí)說起來,她們倆也就才只見過一面。 不過這會兒面對秦嘉,曹母卻一點(diǎn)兒生疏也沒有,她笑著隨便找了個話題就和秦嘉聊了起來,連帶著秦嘉也把心里那股生疏感給去了,兩人東聊西聊,甚至秦嘉還帶著曹母到自己屋里看了看。 兩人氣氛和融,一點(diǎn)兒也不像還沒過門的婆媳,更像是母女。 曹念和曹偉光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笑意,對于曹念來說,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曹母和秦嘉處不好,一個是生他養(yǎng)他的母親,一個是他心系多年的愛人,他一點(diǎn)兒都不想看到她們之間生矛盾。 …… 秦母雖然在廚屋里忙活,但并沒有動手做幾個菜,吃完早飯沒多久,秦國良就給街里的一家飯店打了電話訂菜,他訂的都是些葷菜,另外秦母準(zhǔn)備再做幾個素菜。家里什么菜都有,這幾個菜也好說,秦母最后決定的菜單有普通卻經(jīng)久不衰的青椒土豆絲、西紅柿炒雞蛋,除此之外還有一道干煸豆角,另外還有兩道涼菜——涼拌藕片和涼拌銀耳,再加上在飯店里訂的三個葷菜一個油炸花生米,已經(jīng)是很豐盛的一桌了。 不到12點(diǎn)的時候,菜和買來的饃饃就被送到了,兩家人遂洗手吃飯。 為了招待曹家人,秦母還特意把以前的瓷壺給翻了出來,她清洗了幾遍,今天上午曹家人到之后,往里頭加了一撮茶葉。瓷壺不保溫,熱水倒進(jìn)去一會兒就涼了,這會兒吃飯,秦母也沒讓壺里換熱水,反正茶葉水不太合適和飯一起飲用。 桌子被搬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空曠,暖洋洋的陽光灑在大地上,秦母忙活了一陣子身上出了汗,就把棉襖給脫了,又在毛衣外面套了件外套——家里還有客人在,總不能穿的太隨便。 幾道菜把桌子擺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雷由蠜]空了,瓷壺和放饃饃的饃筐就被放到了旁邊的香臺子上,誰要吃就自己過去拿,熱水壺也在旁邊放著,等吃完飯把桌子收拾了,再把壺拿過來。 一頓飯,自然少不了聊天,也少不了勸飯,秦國良夫妻勸了幾句“別作假”,又拿曹念當(dāng)榜樣,曹偉光夫妻看了看自家兒子,見他在這秦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樣隨便,一點(diǎn)兒也沒有自己是客人的自覺,兩人不由得在心里嫌棄了一下兒子。而有了曹念的示范,吃完了一個饃饃的曹偉光夫妻才終于又去拿第二個,而被秦國良拿來當(dāng)做不作假的例子的曹念,不動聲色地就拿了第二個。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曹母幫著秦嘉母女把飯桌收拾好,秦國良和曹念父子三人則是圍著桌子閑聊。 上午的時候秦國良就給曹偉光派過煙,知道曹偉光不吸煙,他也就沒把煙盒拿出來,飯桌被擦得干干凈凈之后,秦國良把茶壺和熱水壺拿了過來,見狀,曹念也幫著把茶杯拿到了桌子上。 秦國良把茶壺里的涼水倒掉,又重新往里頭倒了熱水,這才把杯子倒?jié)M,在等著女人們收拾好之前,他們?nèi)齻€天南海北地胡亂侃著,不過雖然聊的雜亂,卻也少不了男人們聊天的同一話題:國家大事。 雖然他們都是從新聞、報(bào)紙上看的,但這一點(diǎn)兒不影響他們的揮。 本院,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