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12、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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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還是秦嘉被先放回了家做飯,和去年一樣,曹念也跟著她一起回去了。 兩人回去的時候走到西頭秦惠英開的小賣部,順便停車進去買了點菜,自家的菜還結著,就是秦惠英家里買的菜都有一部分是從他們家進的,秦嘉自然用不著再去買黃瓜西紅柿之類的蔬菜,她買了點兒綠豆芽,又買了點油皮,最后又割了一塊rou,就和曹念一起回家了。 兩人就像小夫妻一樣,洗過了手就在廚屋里忙活著,等秦國良夫妻倆回到家,兩人已經做出來了一桌做飯菜。 秦國良開了一瓶啤酒,和秦母、曹念三個人喝了一瓶,酒足飯飽,秦母收拾了飯桌四人都各自去午睡。 曹念睡的屋還是他去年睡的那間屋,秦家的客房是常年備著的,雖然之前沒人住,床上放了東西,但昨天曹念說他今天回過來,晚上吃完飯秦母就把屋子又收拾出來了。 午睡睡醒之后,秦國良和秦母夫妻倆先走了一步,曹念則被留了下來等著和秦嘉一起。 送走了秦國良夫妻,曹念沒有回他睡的那間屋子,而是一頭扎進了秦嘉屋里。 她睡的正香,側著身子臉正對著門口,正好方便了曹念。 他從外面帶了個小板凳進來,然后就坐到了床前仔細地端詳著秦嘉的睡顏。 她的眼睫闔著,有些微微上翹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也不知道是因為側著身子壓到了唇邊的肌rou,還是因為正做了好夢,她的嘴角有些上翹,看得曹念也忍不住揚起了唇角。 他靜靜地看著秦嘉,過了片刻,他緩緩地湊了上去。 兩唇相貼,然后,一觸及分。 只是蜻蜓點水的親吻,但此刻曹念心里的平和與幸福,卻不是激烈的熱吻能帶來的,他含笑看著秦嘉,過了一會兒,下巴抵在了手臂上。 過了好一會兒,曹念看了看時間,見已經三點半了,他才把秦嘉叫起來。 如果可以,他是很想讓秦嘉就這樣睡到自然醒的,但是秦母臨走之前交代了他,最遲到三點半就得喊秦嘉起來,丈母娘的話他不敢違背,而且和秦嘉一起干活兒的待遇也比較難得,他就按秦母的吩咐照做了。 秦嘉沒有在睡前玩手機之后,還是很容易被叫醒的,主要原因是因為睡得時間比較長,睡飽了。 看到床前的曹念,她揉著眼睛也沒坐起來,就還是那樣躺著問他:“你什么時候醒的啊?” “我兩點四十。” “我媽他們都走了?” 曹念點點頭,“嬸子讓我和你一起去。” 秦嘉“哦”了一聲,終于從床上爬了起來,見狀,曹念也站了起來,順便把床前的小板凳給踢到一邊去,省得妨礙秦嘉穿鞋。 她穿上上午穿的秦母的老北京舊布鞋,把睡得有些松散的頭重新扎了扎,上了廁所喝杯水,兩人拿上手機、毛巾、鑰匙,就鎖上了大門下地了。 …… 傍晚的時候四個人是一起回去的,秦母要留曹念在家里吃了飯再回家,卻被曹念拒絕了。 就這樣,每天早上曹念吃完飯到秦家去,中午在秦家吃一頓飯,下午干完了活兒就回家,這樣過了兩天,秦家大蘋果地南頭的小蘋果樹也被套完了。 只是大頭完了,別的地方還有樹沒套,曹念就用了這個理由,又在秦家干了兩天活兒。 只不過,這次他們四個人是兩兩分開的。 除了大蘋果地,秦家還有兩塊地同樣是以蘋果樹為主,樹底下的空地里再種點玉米、棉花、豆子或者是西瓜什么的,這兩塊地的蘋果樹說大不小,說小也不小,其實認真想想,雖然秦嘉嘴上經常會叫著“小蘋果地”,但樹其實是已經長成了大樹的,只是和大蘋果地的大樹比還有些差距。 頭天臨分開之前,曹念就跟秦母說了:“嬸兒,要不明天我和嘉嘉去另一塊地套吧,咱們四個分開,也能快點兒。” 曹念這話,秦母想了想就點頭同意了,她還以為曹念會這么說真的只是因為這樣能干得快呢,她笑著夸了曹念兩句,“行啊,那你們倆明天就去于林吧,嘉嘉知道地,讓嘉嘉在家等你。”說完,她又轉頭去說秦嘉:“你看看人家小曹,你再看看你,你啥時候能自覺地勤快點兒?” 秦嘉撇撇嘴,沒說話。 曹念笑道:“一個家里有一個人勤快就夠了,而且女孩子都是要寵著的,嬸兒你也別說嘉嘉了。” 秦母搖搖頭,沒再說什么。 等第二天,曹念再到秦家的時候,秦嘉果然還在等著他。 見他來了,秦嘉鎖上大門就領著人去于林了。 于林這塊地,和大蘋果地中間隔了一塊片,在更北邊,以至于秦嘉說慣了以大蘋果地為標準的“北頭”“南頭”,到于林干活兒的時候再聽“北頭”“南頭”就有點反應不過來,因為大蘋果的北頭,是于林的南頭。 他們這兒好多地的名字都帶著個“林”字,像“于林”“高林”“李林”,秦嘉以前的時候一直不明白原因,后來她自己迷迷糊糊地想,這個“林”,是不是值得林場呢?“高林”,就是以前姓高的人家的林場,于林是姓于的林場? 有一次秦嘉聽秦母和秦奶奶說話的時候提到于林,好像就是她想的那個原因。 于林的位置要比大蘋果地更往西一段路,于林再往西走走,就是另一個村子了,秦嘉小時候在再西頭叫“燕林”的地還有塊自留地,后來和挨著大蘋果地那塊地的人家換了,除了路過,秦嘉就再也沒去過于林往西的地方了。 因為于林的方位比較偏僻的原因,到這里來干活的人不太多,曹念在秦嘉身邊一路走來也沒多少人,他看著周圍,開始暗自為秦母的安排瘋狂打call。 媽呀,沒想到丈母娘居然這么給力,居然給安排了這么一塊地!曹念臉上還是很正常的樣子,但心里卻是要樂開了花。 “到了。”秦嘉把車子拐到右邊大楊樹下的空地上,一邊停車子一邊對曹念說道。 曹念點著頭,他看著周圍的地頭都不見有車子,終于忍不住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 背對著他正往腰上系著松緊帶的秦嘉看不到他臉上突然露出的不懷好意的笑容,她低著頭跟曹念說話:“咱倆一人一趟樹還是一人一面兒啊?” “一人一面兒吧。”曹念回道,這樣才方便他的計謀得逞嘛。 秦嘉應了一聲,并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曹念快速給自己做好準備工作,然后和秦嘉一起開始從地頭上的第一棵樹開始套袋。 不管是樹的長勢,還是結果的多少,第一棵樹往往都不好,曹念靜下心,和秦嘉一邊聊著天一邊套著袋,等往里走了幾棵樹,他才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 和地頭上不一樣,往里雖然只多了幾棵樹,但這幾棵樹的長勢比第一棵樹要好太多,因此,伸出的枝葉和別人地里的枝葉遮掩在一起,對樹后的人起到的遮掩作用好的不是一點半點。 而左右又沒有別人在,可以說是非常方便曹念內心蠢蠢欲動的想法了。 他又看了看對面和自己隔著樹的秦嘉,她微微抬著頭,認真地注視著面前的一顆小蘋果,手上的動作迅速,扯下腰間的蘋果袋、捻開口子將蘋果套進去、把開口這一邊多余的袋捻好、把鐵絲繞著蘋果蒂纏好,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就套好了一個袋。 因為這會兒曹念沒說話的原因,秦嘉也沒說話,她所有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套袋上,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曹念的小動作。 曹念內心稍稍猶豫了片刻,最后,他還是放下手里的蘋果袋,撥開樹枝走到秦嘉身邊,喊了一聲:“嘉嘉。” “嗯?”秦嘉扭頭去看他,“怎……”么了? 一句話沒說完,她的唇便貼上了兩片溫軟,隨后,有東西順著她微張的唇縫溜進了她口中。 秦嘉愣了愣,隨后抬眼去看曹念,用眼神責備他:你怎么又親! 曹念眼里暈開了一片nongnong的笑意,他放開秦嘉的唇,貼到她耳邊輕聲道:“這兒沒別人,不正適合接吻嗎。”說完,他又再度吻上了秦嘉。 臭流氓! 聽了他的話,秦嘉在心里罵了一句,然而很快她就沒有了精力去吐槽曹念,全身心都沉浸在了曹念帶來的繾綣深情的這一吻之中。 …… 身處野外,雖然知道周圍的地里沒有人,枝葉繁茂的蘋果樹遮掩效果也很不錯,但秦嘉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一種偷情的快感,而在這種快感的刺激下,她很輕易就被曹念吻了個手腳軟四肢無力,只能攀著曹念才能保持自己不會摔倒。 秦嘉惡狠狠地瞪了曹念一眼,嗔罵道:“你你你你你……你怎么這么喜歡在這種地方接吻啊你!”最后幾個字,她的音量小到幾不可聞。 曹念抱著她輕輕一笑,貼在她耳畔輕聲道:“嘉嘉,難到你不覺得,這種幕天席地的環境特別刺激嗎。” “……” 秦嘉被他這句話說得都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她沉默了片刻,最后只吐出了三個字:“色胚子!” 曹念但笑不語,認下了秦嘉的這個評價。他抱著秦嘉,胸膛貼著她的后背,下巴則是抵在了她的頸窩,安靜地平復著身體。 秦嘉也沒有說話,說實話,那一吻產生的效果還沒完全消除,她這會兒四肢還乏力得很。 兩人保持著相擁的姿勢各自平復著,等秦嘉平復過來,她推開曹念,跑到了對面,原本該曹念套的那一面,曹念看著她笑了笑,低頭也開始套袋。 秦嘉雖然在套袋,但卻分了一絲余光給對面的曹念,生怕他什么時候再跟剛才似的突襲過來,好在曹念并沒有要再度突襲的意思,只是在認真的套袋,秦嘉終于松了口氣,只是心里還多了一抹她沒有注意到的失落。 只是秦嘉沒想到的是,她剛放心還沒一分鐘,曹念就又摸了過來! 秦嘉:“……” 啊,心好累啊…… 只不過…… 她沒多大會兒,就開始回應起曹念的吻。 于是這一上午,兩人活兒沒干多少,時間基本上都花在了接吻上。 …… 兩人回去的還是要比秦國良夫妻倆要早。 他們先回了家,洗完手就開始洗菜做飯,兩人分工協作,秦嘉洗菜,曹念切菜,然后趁著曹念切其他菜的功夫,秦嘉炒菜。 饃是他們回來時在秦惠英的小賣部里買的,買了五塊錢的,家里賣的饃個頭兒都不大,一塊錢能買三個,而三塊錢會多給一個,因此五塊錢的一共有20個,即使個頭兒小了點兒,但也足夠他們吃上一天的了。 等秦國良夫妻倆回到家的時候,秦嘉和曹念已經炒好了菜。 一共四個菜,有葷有素,又涼又熱,吃飯的時候再開上一瓶他們家自產的西瓜酒,齊活了! 飯間,秦母偶然問道:“你們倆干到哪兒了?” 她問完,被問的兩個人頓時就沉默了。 秦嘉悄悄扭頭看向曹念,用眼神責備他:你看看!都是你的錯! 曹念則是認錯:是是是,都是我的錯。 倆人眼神交鋒,秦母好奇地又問了一句:“你們倆咋都不說話啊?” “呃……” 秦嘉“嘿嘿”笑了兩聲,趕緊打了個馬虎眼:“沒干太多。” 秦母點點頭,沒再說話。她本來就是隨口一問,并不存在督促他們倆進程的目的,如果只有秦嘉一個,她還能催一句別干太慢,但現在有曹念在,人家好心來給幫忙,哪有兒還嫌棄人家干得不夠快的道理?那樣就是不懂事了。 秦母處事,自然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四人吃完飯,秦母收拾了飯桌,隨后四人各自回屋睡覺。 又是秦國良夫妻先去,曹念留著等時間到了喊秦嘉再一起去。 有了吃飯時秦母無意間的一番“敲打”,下午到了地里,秦嘉瞬間就想起了上午倆人在這片干的地里羞羞的事兒,她的臉紅了紅,兇狠道:“還記得吃飯時我媽說的話不!下午好好干,不準再鬧我!” 她惱羞成怒的樣子曹念也愛的很,只是聰明人這時候都不會選擇反著來,因此他順從道:“好好好,我不鬧你了,咱們好好干。” 秦嘉哼了一聲,拋棄了曹念先走了。 …… 當天下午開始,秦嘉和曹念兩個人就開始認真干活兒了,雖然偶爾也會停下來接個吻,但也只是在正常的休息時間,沒有再因為接吻而耽誤干活兒。 這塊地雖然只種了兩行蘋果樹,但地卻很長,足足有大蘋果地再加上南頭那一片那么長,曹念和秦嘉兩個人又認真地套了兩天半,才終于把這塊地的蘋果也套了個大概,省下的,就是樹梢上的那些夠不到、只能搬梯子的了。 至于在另一塊地套袋的秦國良夫妻倆,他們早早地就套完了。 因為這塊地實在是三塊地理最短的一塊,只有大蘋果地的四分之三那么長。 他們倆套完的時候,是在上午,中午吃午飯的時候秦母問過要不要去給他倆幫忙,卻被曹念給婉言拒絕了,廢話,要是有別人在,秦嘉就不會和他接吻了! 秦母自然是不知道曹念內心的想法的,秦嘉倒是猜到了,因此,她看著曹念的眼神似笑非笑,讓曹念不敢正眼看她。 于是,下午的時候,秦母和秦國良就搬了大椅子和梯子下地,去套那些夠不到的,同時也撿撿漏。 等曹念和秦嘉終于套完的那天中午,秦嘉聽從秦母的吩咐,在秦惠英家買了白條雞和豬rou,加上其他的菜,好好地cao弄了一桌豐盛的答謝宴。 飯桌上,四人碰了一杯西瓜酒后,秦國良對曹念說道:“小曹啊,多虧你了啊,不然我們家還套不完呢!你在我們家幫了這幾天忙,你家的活兒肯定忙不過來了吧?” 秦國良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話里隱含的意思卻也是很明顯的了: 他在趕人。 他想趕曹念回去。 雖然他對曹念的態度這些時間已經漸漸轉好,但這并不代表他想看到自家親閨女天天和曹念待一起,所以別管什么人家辛辛苦苦幫忙了,他就是不想讓曹念繼續待在秦嘉身邊,占據了他閨女的視線。 秦國良的意思曹念當然聽出來了,他放下手里的玻璃杯,對著秦國良乖巧一笑,“謝謝秦叔,不過我家的活兒這些天不忙,我爸一個人也能干的過來,而且我媽有時間還會去給幫幫忙。”意思就是,我下午不需要回家了。 聽明白他話里另一層意思,秦國良捏著杯子的手骨節都有些白了。 秦母也在一旁幫腔:“老秦你這說的啥話,人家小曹給咱幫了這么大的忙,我看下午他就得好好歇歇。”說著,她轉頭跟秦嘉說:“嘉嘉,下午你也別下地了,你這幾天也挺累,就跟小曹在家好好歇歇吧,你倆要是想出去玩兒也行。” 聽了自家老婆這胳膊肘往外拐的話,秦國良鼻子都快給氣歪了,他看著曹念的眼神更不善了。 你這個禍水! 曹·禍水·念還不知道自己頭上已經被老岳父給冠上了個禍水的名號,不過如果他知道了,大概會很開心地表示接受,畢竟禍水也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不是? 秦母的話就這樣敲定了。 曹念懷著激動的心情躺到了床上,他雙眼望著上方用來遮塵的帳子,激動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 和曹念的激動相比,秦嘉倒是很淡定,她躺在床上玩兒了會手機,一閉上就睡著了。 今天下午她依然是被曹念叫醒的,只是這個時間……比起之前去干活兒的時候,要稍微早上了那么一點點。 秦嘉被叫醒,雖然眼睛睜開了,但意識一時卻還沒完全清醒,她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時間比前幾天要早,頓時不滿地嗔道:“你干嘛喊我這么早啊~” 雖然是不滿,但此刻她還沒完全醒過來,聲音里自然帶上幾分軟糯,因此別說是不滿了,在曹念聽著,這就是秦嘉再跟他撒嬌。 他激動地吞咽了口口水,盡量讓自己顯得不是那么激動,“嘉嘉,我激動,我一想到今天下午嬸子跟咱們創造了機會讓咱們去約會,我就激動地睡不著。咱們也好久沒有約會了,所以我這一激動,就喊你喊得早了點兒。” 他說話的這會兒功夫,秦嘉運轉遲緩的腦子終于清除了緩存,恢復了平時的靈敏,聽了曹念的話,她翻了個白眼,“得了吧,還好久沒約會了,咱上午不還在約會嗎?” 這還是曹念說的,是他說的,他們倆單獨在一塊地里干活兒,周圍又沒怎么有人,簡直就和在約會沒什么區別。 這會兒秦嘉拿他說過的話來堵他,曹念抓著后腦勺“嘿嘿”傻笑兩聲,最后還是采取了撒嬌的方式,“就是和約會沒什么區別,那也不是約會啊,誰家約會是去干活兒的?” 秦嘉又翻了個白眼,她的頭在枕頭上蹭了蹭,語氣敷衍:“行吧,你咋說都有理,俺說不過你。” “嘿嘿嘿。”曹念笑著,把下巴抵在了秦嘉身邊的空地上,一雙眼睛微微彎起,“嘉嘉,咱們一會兒是就在家待著,還是出去玩兒啊?” “當然是在家待著。出去玩兒上哪兒去?又沒啥好玩兒的地方。”秦嘉迅速地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曹念點點頭,“在家待著也挺好,那,咱就在家待著,不出去了。” 秦嘉又在床上面對著曹念躺了一會兒才想爬起來,只是她還沒動作,曹念就先動了。 “嘉嘉你往里一點兒。”他說著,站了起來把鞋脫掉,然后爬到了床上,在秦嘉給空出來的地方側著身子面向秦嘉躺下,等他躺好,他勾起了嘴角,說道:“嘉嘉,咱們先提前體現一下同床共枕的感覺?省得等咱們結了婚不習慣。” 秦嘉又雙叒翻了個大白眼,她又往后退了退,讓自己和曹念的距離不是那么近,“你咋這么多理由呢。” 她往后退,曹念就往前跟,秦嘉睡的床本來就是單人床,雖然要比學校宿舍的床寬了點兒,但也沒寬到哪里去,秦嘉沒退多遠,后背就抵到了墻,無奈,她只好停了下來。 她無奈地看著曹念,“體驗就體驗吧!” 曹念笑了笑,沒說什么,也沒有什么動作,就只是靜靜地看著秦嘉。 兩人側身而視,四目相對。 因為床有些窄的緣故,兩人之間并沒有太大的縫隙,因此,兩人都能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秦嘉和曹念對視了一會兒,后知后覺地垂下了自己的眼皮,又歪著頭在枕頭上蹭了蹭耳垂。 媽的,都這么久了,這么近距離直視曹念念同志的美色,我居然還承受不住?! 秦嘉心里有些唾棄自己的不爭氣。 曹念安靜地注視著她的小動作,眼睛里漸漸蘊滿了笑意。 啊,嘉嘉果然還是這么可愛啊~ 秦嘉低著眼睛,閑得無聊用手指在床單上來回劃著,在這么安靜的環境下,她慢慢地又睡著了。 曹念一直在關注著她,見她睡著了,他愣了愣,猶豫片刻,最后還是向著秦嘉的方向緩慢而輕巧地移動了一點,隨即他向著秦嘉伸出一條手臂,將她輕輕地攬入自己懷中,感受著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鎖骨的位置,輕柔的呼吸帶來的酥癢感簡直癢到了他的心里。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忍著這磨人的癢,手臂搭在秦嘉腰間,也閉上了眼睛。 等秦嘉自己主動醒過來的時候,屋里的光線已經有些變暗了,她睜著眼睛放空了片刻,讓自己剛醒來有些遲緩的腦袋緩過來,這才注意到面前。 她眼前的是一片白色的布料,仔細辨認了片刻,秦嘉才認出來,這是曹念今天穿著的襯衫。 想到曹念,她才反應過來,她睡著之前,他們倆是都在床上躺著的,后來自己睡著了,那曹念呢? 秦嘉抬頭看去。 曹念安靜的睡顏撞入她的眼簾。 他還是側臉對著自己,只是自己睡著之前那雙注視著自己的眼睛現在閉著,濃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陰影,秦嘉這才注意到,他的睫毛原來比自己之前看到的還要長,簡直就是個睫毛精。 嗯?等等! 秦嘉皺了皺眉頭。 她記得,她睡著之前,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好像沒有這么近,近到她能把他的睫毛一根根看得清清楚? 現了這一點,秦嘉連忙四處打量著,她這才現,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滾到了曹念懷里,他的手臂還在自己腰上搭著。 “……” 秦嘉瞬間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睡覺不老實亂滾,還因為腰上的那條有些沉重的手臂。 曹念現在正熟睡著,搭在秦嘉腰間的手臂自然沒有意識控制重量,現在搭在秦嘉腰上,就像是一條沉重的鎖鏈一樣,腰部又是個比較敏感的部位,秦嘉僵著身體,渾身的不自在。 她抬眼看看曹念,在他眼下看到一片青黑之后,她又不忍心搬開他的手臂,只能僵在那里,眼睜睜地盯著曹念,等著他醒來。 …… 這段時間曹念沒有休息好,因此都有了黑眼圈,難得有和秦嘉同床共枕的機會,他躺在秦嘉床上,院子里又十分安靜,秦嘉睡著后沒多久,他也睡著了,身處安心的環境里,讓他這一覺睡得格外的香,等他終于睡醒了,已經是秦嘉醒來之后的一個小時了。 此刻,屋子里比秦嘉醒來時更暗,怕自己玩兒手機手機的光亮會影響到曹念,秦嘉連手機都沒碰,就那樣干等了一個小時。 曹念適應了片刻屋里昏暗的環境,他才問秦嘉:“嘉嘉,現在幾點了?” 由于剛睡醒的緣故,他的聲音里還帶著幾分沙啞,聽得秦嘉的耳朵麻了麻。 她搓了搓耳朵,從身后摸到手機摁亮,“六點了。” 其實到六點整還差個兩分鐘,但他們這兒習慣說個大概時間,秦嘉也沒準確到那兩分鐘。 “唔,這么晚了啊。”曹念說著,收緊了搭在秦嘉腰間的手臂。 “你還沒搭夠啊。”秦嘉翻了個白眼。 曹念低笑著湊近秦嘉的臉頰,“搭是這輩子都搭不夠的。” 秦嘉又翻了個白眼,但嘴角卻是揚了起來。 現在兩人都是清醒的狀態,但秦嘉心里卻平靜的很,一點兒和戀人同床共枕的激動緊張等等情緒都沒有,她甚至還往曹念懷里又靠了靠。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秦嘉伸手推了推曹念,“哎,現在也不早了,你什么時候回家啊?” “嗯……”曹念思考了一會兒,也沒想出來準確的答案,他只含糊道:“過一會兒吧。” “那你晚飯在不在我家吃啊?我覺得我可能要起來去做晚飯了。”秦嘉說。 “在吧。我跟我媽說一聲。”這個問題曹念倒是沒多猶豫,因為他知道,秦家的蘋果基本上套完了,以后可能沒啥事兒,他又不能經常和秦嘉見面了,所以這會兒能和秦嘉多待一會兒是一會兒。 他說著,找到自己的手機給曹母打了個電話,說明了自己今晚不回家吃晚飯了。 秦嘉在一旁等著他打電話,等他掛斷,她才坐起來,曹念也坐了起來,他先下了床,秦嘉才下床穿鞋。 兩人從屋里出去,到院子里接了點水洗手,然后秦嘉進了堂屋,拉開了秦國良夫妻臥室的燈,原本有些黑的屋子里頓時亮堂起來。 秦嘉拿了個西紅柿,又往饃筐子里裝了幾個饃饃,這才往廚屋里去了。 曹念跟在她身后,從院子里跟到堂屋,又從堂屋跟到廚屋,像個小尾巴。 秦嘉把饃筐子放到鍋臺上,一邊繞過去拉燈,一邊給曹·小尾巴·念找活兒干:“念念,你把柿子洗了,切好放個碗里,一會兒你熗鍋。” “好。”曹念應著,往洗菜的盆里添了點水,把西紅柿放進去洗干凈,然后拿到案板上開始切,秦嘉則是扒拉了一堆碎柴火,又用小掃帚拔了拔鍋底下的灰,這才往鍋里塞了碎柴火點火。 灶前升騰起一陣陣白煙,不一會兒,鍋里開始出水被燒干的“滋滋”聲,秦嘉也沒喊曹念,曹念自己就站在了鍋臺旁邊,等鍋里的水燒干了,他往鍋里加油,把切好的西紅柿倒了進去,然后拿著盛湯用的大湯勺翻炒,他往鍋里加了一勺鹽,又添上足夠的水,把饃饃也放到了篦子上,這才蓋上鍋蓋,坐到了秦嘉身邊。 秦嘉今晚燒的湯是疙瘩湯。 她一邊燒著鍋,一邊和曹念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其中數次拒絕了曹念他來燒鍋的提議。 約摸著鍋里的水快燒開了,秦嘉又給曹念派了個活兒:“念念,你去拌點疙瘩,要小的。” “知道了。”曹念點點頭,站起來到墻角處放著的面缸里拿瓢舀了些面倒進鋁制的水舀里,又加了水用筷子開始攪拌。 疙瘩有大有小,大的他們這兒也叫“面魚子”,秦嘉不怎么喜歡大的,因為沒有味兒,她更喜歡喝拌的細細碎碎的小疙瘩。 她特意說了要小的,曹念當然不會拌成大的,他拌好之后,鍋也燒開了,他把水舀子放到盆里,掀開鍋蓋把饃饃一個個都拾到了饃筐子里,把篦子都掛到墻上,他開始往鍋里往未成形的疙瘩。 都倒了鍋里之后,他又用鍋里的水把水舀子沖了幾遍,又攪了攪鍋,這才蓋上鍋蓋等著再次開鍋。 “念念,你去溫溫菜。”秦嘉又給曹念派活兒。 她說的菜指的是中午剩下的雞rou和豬rou,這種葷菜吃涼的不太好,她沒熱在鍋里,只能再用煤氣灶熱一遍了。曹念應了一聲,到堂屋里把兩個菜從冰箱里拿了出來,打開煤氣灶開始熱其中一個。 他正熱著菜,外面大門就傳來了響聲,沒多久,秦國良夫妻倆就進了院子。 他們還沒進家門,在大街上就看到了煙囪正冒著煙,自然知道秦嘉這會兒正燒著湯,秦母端著盆子到水井旁接水洗手,一邊問廚屋里的秦嘉:“嘉嘉,燒的啥湯啊?” “喝的疙瘩。”秦嘉一邊拉風箱一邊回秦母的話。 “小曹呢?” “嬸兒,我溫菜呢。”曹念說道。 秦母這才抬頭往廚屋里看,就見曹念正站在門口不遠處,手里還拿著鍋鏟。 “好了。”自曹念身后響起秦嘉的聲音,曹念扭頭往回看去,就見鍋蓋周圍又冒著一圈白氣,湯燒好了。 秦嘉從曹念身邊鉆出來,對院子里的秦母說道:“媽,湯燒好了,你跟我爸快點洗手,我掀鍋了。” 秦母點點頭,扭頭喊秦國良,她自己則是甩了甩手上的水,到廚屋里用毛巾擦了擦手,幫著秦嘉往堂屋里端飯。 中午剩下的素菜也都放在冰箱里,秦母把饃筐子放到了飯桌上,把幾個菜從冰箱里一一拿出來,這才繞到墻邊拉開了燈,然后繼續去廚屋端湯碗。 四個湯碗和兩個溫好的菜都被端到了飯桌上,四人一一坐下開始吃飯。 秦嘉掰了塊饃就著素菜吃,曹念湊到她身邊小聲問:“你怎么不吃rou啊?” “不想吃剩的了。”秦嘉說,她不喜歡吃剩菜,特別是葷菜,素菜還能湊活著吃一點,夏天的時候葷菜剩下的她是一點都不想碰的。 曹念微微蹙眉,把這一點也記在了心里,他看了看飯桌上的菜,把兩道葷菜往秦國良夫妻倆的方向挪了挪,素菜則是往秦嘉面前放了放。 瞧著他這動作,秦母心里很是滿意。 看起來果然是個會對我閨女好的好女婿! 秦嘉吃完了那半塊饃,就開始喝湯,湯碗里她都倒了香油,加上有用西紅柿熗鍋,細碎如米粒的疙瘩喝的秦嘉滿意極了。 她喝完了一碗,一邊問曹念一邊站起身:“你還要不?” 跟著秦家人吃過幾頓晚飯,曹念自然是知道秦嘉的飯量比較大,遇到喜歡的湯會再盛一點的,他點點頭,把碗里剩下的那點兒喝完,跟著秦嘉往廚屋里去了。 秦嘉雖然還能再喝,但其實她喝不多了,她往碗里盛了一勺子,就已經差不多半碗了,她回頭示意曹念把碗遞過來,“你還能要多少?” “再來一碗吧。”曹念說。 秦嘉挑眉,“沒想到啊念念,你居然這么能喝了,我爸媽才能喝兩碗。” 曹念靦腆一笑,“吃得多才有力氣干活兒嘛。” “也是。”秦嘉說著,給曹念又盛了一碗,兩個人端著自己的碗回了堂屋。 …… 曹念的預感果然沒錯,他那天從秦家離開后,果然又有挺長一段時間沒能和秦嘉見上面。 雖然蘋果基本上都套完了,但剩下的也還有不少,過后的幾天,秦嘉又開始了每天上午跟著父母一起去地里套套袋,下午睡到自然醒的日子。 沒有了壓力和比較的對象,秦嘉又松懈了下來,她一上午連二百個袋都套不完,經常干干停停,認真干活兒的時間遠沒有偷懶歇著的時間長。 11點的時候她就回家了,回去后歇一會兒做飯,吃完飯就回屋躺床上,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家里已經沒有了別人,她刷一期綜藝,然后起來去燒湯。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十天左右,秦嘉就斷斷續續地又開始了忙碌。 院子里種的黃瓜豆角都已經給它們架上了棍子讓它們順桿爬,除了偶爾澆澆水,家里沒有其他的活計,但秦家地里的草莓熟了。 草莓這種東西最怕擠壓碰撞,稍微一個不小心,汁水就擠出來了,秦嘉以前沒少在衣服上染上草莓汁,然后怎么洗都洗不掉。 深知草莓的這個尿性,因此自家地里的草莓,秦嘉是一點兒都不敢打賣新鮮草莓的主意,不過不能賣新鮮的,她還可以做成蜜餞、果脯和草莓酒來賣,而這樣的也比新鮮草莓要貴得多。 秦嘉摘了草莓回來,在井上用清水沖洗干凈,把草莓蒂掐干凈,等到下午她早早定好鬧鐘從床上爬起來,開始加工草莓。 曹念家里的大棚還陸陸續續有草莓產出,因此他們的網店里草莓蜜餞一直沒下架,只是隨著草莓產量的減少,蜜餞的數量也一直在減少,現在草莓到了成熟季,他們蕭條了好久的草莓生意終于又能做起來了,想到那大把大把飛來的鈔票,秦嘉就樂得合不攏嘴。 她把草莓處理好,剩下的就是等著酵了,在這段時間里,她又往家里補充了一些包裝。 等草莓酵好了,她把網店里草莓蜜餞的數量調了回去,又布了一條微淘信息,來告訴自家網店的客戶們:草莓蜜餞大量上新啦!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錦繡田園:農女種田要家》,微信關注“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