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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國這么多年,一直對于商業(yè)并非十分提倡,大力倡導的便是農(nóng)業(yè),所以商人雖是富,地位卻并不高。 賦稅的主要來源也是農(nóng)業(yè),商業(yè)收稅卻是極少,若是女尊國先建國時,如此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現(xiàn)在女尊國日漸強大,若是再實行先前的制度,自然也有些落后。 國主,子衿科舉以來,路過多地,發(fā)現(xiàn)我國農(nóng)業(yè)已十分發(fā)達,但商業(yè)還有發(fā)展的潛力,為何不鼓勵經(jīng)商,增加商業(yè)賦稅,這樣便多了許多的進項,武舉之處的支出自然也可忽略不計。 既然國主顯然心中并不愿出這多余的銀子,若是節(jié)儉為主,省下的銀子想必也不一定夠,秦子衿便想著,倒不如增加新的進項,若是能說動國主,那這被打壓的商人能夠提升社會地位,自然也高興,國主解決問題又充盈了國庫,武舉一事也能順利推行,倒是個一箭三雕之策。 國主先前本是想難為下秦子衿,看看她是否還有什么好法子,若是沒有,國庫這筆銀子倒也出得起,只是細節(jié)處還需商榷。 誰知秦子衿一眨眼,便又給她來了個新的方法,重視農(nóng)業(yè),輕視商業(yè),是自古以來的制度,從未有人想過改變甚至推翻,畢竟老祖宗傳下來的制度不能動,這是古訓。 顯然,秦子衿沒有這種覺悟。 國主本想本能性怒斥大膽!,但是這話卻卡在了喉嚨口,這些問題她沒有察覺到嗎?她自然是有的,只是她沒有膽量,去做第一個推翻祖宗章法的國主,若是成了,自然是青史留名,若是沒成,便要被后世恥笑千年。 這是一件冒險的事情,她需得好好思量。 趙丞相倒是沒想到秦子衿脫口而出便勸國主重視商業(yè),秦子衿的思維似乎總是不受限在女尊國這個框架內(nèi),總是能站在高處俯視一切,繼而提出局中人看不出的問題。 趙丞相卻不知道,秦子衿前世早已研究過許多朝代,什么制度會導致滅亡,什么制度可以保持興盛,她心中是再清楚不過。 孤考慮考慮,秦愛卿你先下去罷,奚愛卿也下去罷,孤跟丞相單獨談談。 國主此言,便是暗示后面的話,她們暫時還不配聽了,秦子衿瞧見便知國主心中有所松動,便也沒再堅持多勸說旁的話語,而是規(guī)律得退了出去。 奚荀倒也乖覺,況且自從他被賜婚后,國主體恤他要準備婚嫁之事,安排給他的事情倒也漸漸少了一些,并沒有先前那么多,故他這幾日便越發(fā)清閑起來,這對于奚荀而言,是件好事。 手中的事情越多,他越更需謹言慎行,自從繼任禮部侍郎以來,他還未曾有過這般輕松的日子,奚荀乃至奚府對于官場之事皆并無野心,故這些日子他是樂得清閑。 離宮殿不遠處,便有一涼亭供人歇息。 秦子衿與奚荀便索性在此處呆了一會兒,秦子衿主要是想待趙丞相出來后,看能否套出些話,瞧瞧國主真正的態(tài)度,畢竟國主在一些小事上雖覺得趙丞相有些固執(zhí),大事上倒是十分倚重趙丞相。 女尊國若是繼續(xù)抑制商業(yè)的發(fā)展,經(jīng)濟必然跟不上國家發(fā)展的速度,只是國主較為保守,遲遲沒有動作,若是能趁此次說服國主,對于后世而言,倒也是功德一件。 lrm; 第五十五章 趙丞相并未在殿中呆多久,出來時秦子衿已在外面亭子里等著,奚荀并非外人,趙丞相便沒避著他。 姨母,如何了? 別瞎打聽,該讓你知道時自然會告知你。 說罷,趙丞相便先行一步離開了。 只一句,秦子衿便明了,并非全無希望,只是略有些阻礙。 若是全無希望,趙丞相會直接搖頭,這是她的習慣。 宮中的一切自然都瞞不過國主的眼睛,顯然在隨從的匯報中,這兩人明顯是相談不甚愉快的模樣,這才正常。 若是國主將她們支出去,趙丞相轉頭便告知秦子衿,這才不正常呢,那國主跟趙丞相私下交談顯然便是多此一舉。 子衿,你們在打啞謎么? 奚荀不知從哪弄來一壺茶水,施施然坐在亭中小口喝著,好不愜意,瞧見秦子衿與趙丞相說了句話后,趙丞相便甩手走了,而秦子衿倒是絲毫不惱,甚至夸贊這茶不錯。 奚荀便知,并非茶不錯,而是她心情尚佳。 畢竟秦子衿究竟會不會品茶,奚荀還不明白么。 你今日倒是聰明,看來我的荀兒也長大了嘛。 秦子衿與奚荀乃是有婚約之人,偶爾一起品個茶,聊聊天,倒也無人會置喙,畢竟二人也沒做什么旁的事情。 奚荀一聽這話,腦中便開始琢磨了,子衿說他今日聰明,便是旁的日子不聰明了唄,太壞了,她總是變著法的欺負他。 不給你茶喝了。 奚荀有些氣呼呼,將面前的茶壺一把罩住,十足的孩子氣,秦子衿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聽得出他語氣中的嬌嗔。 好了好了,荀兒一直都很聰慧,可好? 秦子衿瞧見奚荀這樣,又好氣又好笑,偏這邊又有旁的人在附近,她饒是想鬧他一鬧都不成,只得輕聲,好聲好氣得哄著。 秦子衿心道,自己真是求了個小祖宗回來,這開個玩笑,動不動便惱了,偏她竟還覺得奚荀此舉過分可愛,雖是哄著,秦子衿的嘴角卻是忍不住上揚,饒是一旁的宮人,都能遠遠望見秦子衿的好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