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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將班上大多數(shù)人的詩作全都點評完畢后,才余下了最后的三篇,言師傅便一首首念了出來,讓諸位學(xué)子們來評評,究竟是哪首作得最好,這其中自然有秦子衿的詩作。 另外二人,分別是張二丫,吳小丫的詩作,這二人,分別與院試中得了一等和二等,是有一定實力的,被言師傅留到最后作為壓軸并不奇怪。 子衿那首好,意境獨特,用詞華麗。 二丫那首也不錯啊,引經(jīng)據(jù)典,對仗工整。 怎么沒人說小丫的呢,雖是用詞樸素了些,卻寓意深遠(yuǎn)。 言師傅念完后,便讓學(xué)子們直接站起身來各抒己見,一時間大家各有各的道理,誰也說服不了誰,言師傅瞧著大家的熱情如此高漲,便索性讓她們又多討論了會,才打斷道:你們說的呢,都很有道理,大家聽聽我的想法如何? 言師傅發(fā)話了,課堂上自然便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想聽聽言師傅的見解是否與自己一致。 言師傅一首首點評過去,先是夸贊了一通這三首作為第一次作詩,尚且都不錯,但是,小丫那首卻格外好,作詩最重要的便是寓意,也就是你的詩眼,切不可本末倒置,一味追求華麗。 華麗的詞句可以學(xué)習(xí),但是其中傳達(dá)的寓意卻是模仿不來的,只是若是再結(jié)合史料,引經(jīng)據(jù)典,這首會更出色。 其次,便是秦子衿那首,秦子衿主要是詠的芍藥獨自綻放,不與其他花來爭艷的品質(zhì),這與常人的理解相悖,主要是勝在有新意,細(xì)細(xì)讀來,有一些雅趣,只是缺了些人文與沉淀,秦子衿一一記下。 其實秦子衿也覺得小丫那首比之自己的詩來要略勝一籌,言師傅顯然與她的看法是一致的。 最后呢,言師傅贊了二丫那首是這三首中在格式上最為合格的詩歌,但是呢,一味追求形式,而失了重點,導(dǎo)致這首詩,雖然各方面都顧到了,卻讀起來略顯生硬,少了自己的思想與風(fēng)格。 言師傅點評完這三首詩歌后,便讓大家休息片刻,接下來菁師傅會過來與她們講學(xué),秦子衿趁著休息時間,便去找言師傅探討了些她昨晚對《左傳》不理解的部分,言師傅雖然在學(xué)堂單講帖詩,但是她與菁師傅在這兩方面的學(xué)問都是不相上下的,所以秦子衿請教誰都是一樣的。 言師傅瞧著秦子衿只一晚,便學(xué)了這么多,心中感嘆這個女娃果真是個奇才,面上卻是不顯,生怕讓秦子衿驕傲了去。 她繃著臉與秦子衿逐字逐句梳理過去,甚至還引用其他史書里的句子來為這段話作證,秦子衿聽完只覺得茅塞頓開,昨晚的疑問瞬間全消,心中對這兩位師傅的學(xué)問更是欽佩不已。 秦子衿解答完疑惑后,言師傅又順便與她單講了些帖詩的注意事項,直叮囑秦子衿往后需得更加勤勉,最好每日也作一帖詩用來溫習(xí),熟能生巧。 秦子衿不知言師傅是因怕她自滿而故意讓她勤勉,還以為是自己的進(jìn)度有些慢了,心中想著今晚再晚半刻鐘入睡,爭取再多學(xué)一些。 不就是卷嗎,她沒再怕的,就是費肚子,餓得慌。 只不過言師傅學(xué)問如此之好,若是科舉也并非不能登榜,秦子衿臨走前便問道:師傅為何不去科舉呀,您學(xué)問如此精深,定能博個功名。 言師傅摸摸她的衣袖,不假思索答道:有人志在朝堂,有人志在鄉(xiāng)野,皆是各人所求,不是自己的緣法我便不強(qiáng)求。 聞言,秦子衿恭恭敬敬做了個揖才退了出去,正是因為有言師傅這樣無私奉獻(xiàn)的人,才能成就女尊國一代又一代的文臣。 只是,歷史往往只記住了權(quán)臣,卻沒看到,權(quán)臣背后,也有著一個個教書師傅與謀士無私奉獻(xiàn)的背影。 教育,永遠(yuǎn)是一個國家不可或缺的部分,總有人要犧牲掉自己的利益與更多的可能性,從而來成就更多的人。 待回到課室外面,秦子衿便聽到江一在與人爭論:你別胡說!子衿不是這樣的人! 秦子衿聽到居然還有自己的戲份,又是無辜躺槍,她便多聽了會,終于理清楚了。 原來是有位學(xué)子休息時嘲笑江一總是與她在一起,連作詩都是巴結(jié)秦子衿,又說她與江一是好友不過是因江一家中富庶,不然都說新晉案首家中貧困,為何入了縣學(xué),所用之物卻都是頂好的呢。 秦子衿聽著都有些無語了,怎么哪都有些不弄清楚來龍去脈便信口開河的人呢,有這功夫,多讀點書不好嗎? 秦子衿敲了敲課室的木門,淡淡開口道:這么會挑撥,何不到我面前來講呢? lrm; 第二十八章 秦子衿尋常都是一副和和氣氣的模樣,時日久了,同窗們也只當(dāng)這院首是個好脾氣的,并沒有那股子傲氣,不僅不傲,只要是來請教她學(xué)問的同窗們,她都極盡耐心與對方探討,從未有過半分的不耐。 所以,縣學(xué)的同窗們算是頭一遭見著秦子衿這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她雖未如江一那般氣急敗壞,但是這股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卻更是煞人。 大家也只敢背后嚼嚼舌根子,正主來了,哪還有人敢說話? 一時間,課室內(nèi)寂靜無聲,那些帶頭背后搬弄是非的學(xué)子們面上也有些尷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