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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秦子衿十分胸有成竹地給呂大妞繼續施壓:你要知曉,我來問你,必然已有證據 秦子衿就是賭呂大妞會慌,人一慌便容易大腦宕機,說出些自己無法控制的話來。 畢竟從她對呂大妞的觀察與了解來看,呂大妞此人并不是膽大的,且她最是在乎在娘親與玉師傅面前的形象,如今已經有了污點,她受不得第二次污點了。 果然,呂大妞rou眼可見地有些慌了,她雖緊緊捏著手中的小鍬,卻捏地指骨發白,甚至微微帶著顫抖。 又過了一會兒,在秦子衿自信到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下,呂大妞才好像穩定好情緒裝作十分淡定一般地開口:你你哪來的證據?這不可能 哦?是嗎?你早上回來那日,是否檢查了衣裳?我在凳中,可是找了塊布料呢,想必拿給你娘親與玉師傅認一認,再查一查你的衣裳,便能明了了。 秦子衿此時其實全然都是在胡謅,她只是趁呂大妞此時慌張,不會想到現在奔回去查看那日的衣裳,又堵了一把想必她那日走得匆忙,并不知自己的衣物是否被刮蹭到。 聽到秦子衿說出如此具體的證據來,呂大妞便徹底有些掩飾不住自己的慌張了,畢竟論年齡,她其實比原主還要小上一些,心理素質顯然是不比已經在前世念到博士快畢業的秦子衿了。 秦子衿見呂大妞此時心理防線比之剛才更為崩潰了些,險些要站立不住了,便趕緊趁熱打鐵道:你是自己跟我承認,保證再不到我面前來。還是我拿著證據,拉著你去見你娘親與玉師傅呢? 秦子衿說完,便饒有興致地玩著自己的手指,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此時呂大妞的額頭上隱隱冒出些細汗,在早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明顯。 秦子衿瞧著魚兒已經快要咬住鉤了,她便在自己心中默數了六十個數,準備給呂大妞最后施壓壓力,到時便可以收網了。 六十剛好數到,她便轉身裝作不在意般離去:算了,我還是自己去吧,你做事,后果自負。 秦子衿雖裝得淡定,實際緊張地在心里默念快喊住我,快喊住我。 呂大妞看著秦子衿邁出兩步后,便撐不住了,聲音都帶了一絲顫抖喊道:等等,如果我告訴你,你是不是會放過我? 秦子衿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笑瞇瞇轉過身:說說看咯。 當然,這笑臉,看在呂大妞眼中便覺得格外的膽寒,這是她第一次覺得秦大妞好像真的變了,眼前的這個秦子衿與秦大妞完全不同,秦大妞好騙地很,可是自從那次在書店遇到她之后,她便好像忽然開竅了般聰慧。 呂大妞第一次覺得,自己應該是玩不過秦子衿的。 如此想著,呂大妞也不想瞞著了,便索性一股腦說出來:其實我是想要報復你的,可是家中活計多,娘親又看得緊,我一直沒尋到機會。 直到那日,王小鳳來我家中看望我,問我想不想報復你,她說她可以幫我,早些去,便沒人看得到,她說既然如此熱鬧,不如讓我多找些人來看 呂大妞斷斷續續說了個大概,秦子衿才聽明白主謀竟然是王小鳳,這個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王小鳳在學堂中并不起眼,屬于學問不錯但不至于頂尖的那一類學子,為人看著也很憨厚老實,甚至她經常來找秦子衿討教學問。 秦子衿倒是沒有疑過她,她疑心呂大妞耍詐,便追問:我如何信你?有證據么?若沒有,還是與我一道去見你娘親與玉師傅吧,你瞧,你娘親好像快看過來了哦~ 慌得呂大妞慌忙道:有的有的,我知道她 lrm; 第十一章 有的有的,那字體是我親眼看著王小鳳用左手書寫的,你你若仔細聞聞那墨汁,便可知那是玉師傅特制的墨汁,略有一股蘭香,整個學堂只王小鳳得了一件,再沒旁的人了 呂大妞說完,便小心翼翼看著秦子衿,試探著問道:我都說與你知曉了,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嗎? 秦子衿微微一笑,從隨身的書袋中掏出筆墨紙硯,鋪平放在呂大妞干活累了便坐著歇會的小木樁上,隨即帶有一絲威脅一絲哄騙意味開口道:將你說的,盡數書寫下來,最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交予我保管,我便暫且饒了你。 若你下次再犯,可別怪我新舊賬一并算了! 到此時秦子衿已基本明白,這件事情,呂大妞算幫兇,但是主謀確實尋常最不起眼最不會讓人疑心到她的王小鳳,若非秦子衿雖是個十四歲的模樣,內里的靈魂卻已二十好幾,知曉人心險惡。 不然,她絕對直接去找玉師傅告呂大妞的狀了,到時候呂大妞哪怕再招,怕也無人會再信她,只當她不知悔改胡亂攀咬。而王小鳳這個主謀卻可以完美避開嫌疑,只能說她總是一副溫和模樣的外表確實很能誆騙人。 秦子衿是要科舉的,不是要在這鄉里與這些極品的同齡鄉親們糾纏一世,而她的目的只是希望大家不要來打擾她的學習,所以她才決定拿著呂大妞的罪狀的自白書暫且不發作,畢竟呂大妞自從上次被拆穿之后一直未能去學堂,也礙不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