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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堡壘哪有那么著急嘛?!辈既R嘟囔道。 霍爾有些頭疼,按他的想法,堡壘必須有足夠厚的精鋼打造的外皮,中間塞上棉絮或者直接真空,隔熱隔音,同時可以保證氣密性和抗擊打能力。 可是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那種高端的煉鋼技術,鍛造不出完美的鋼材。 只能跑一趟那邊了么? 可是今晚之前他肯定回不來,他的傳送看起來很快,其實只是他人為拉伸了傳送人感知時間的能力,需要耗費的時間是不變的。 他去那邊找好的鋼材需要一個過程,找的難度暫且不論,找到之后的運輸也很費時間。 這么大的用鐵量,他需要弄回來的鋼一定是成噸計算的,這種體積傳送的時候很容易出問題。 他的傳送說到底只是個半吊子水平,如果那位大人在的話……霍爾停止了思考,他還不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去想象那位大人的名諱。 看著躺在地上死狗狀的布萊,霍爾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什么人詛咒了,才會和布萊成為同伴。這些事情原本應該是布萊的工作,奈何他實在太拉胯,除了吃喝拉撒什么都不會,才讓自己這么辛苦。 他越想越生氣,一腳踩在睡得正香的布萊頭頂,吼道:“起來!” 布萊被他踩得差點嚇死,很柔弱地大聲呼痛:“你干嘛踩我頭啊!”然后爬起來朝著遠處的溫迪跑了過去,邊跑還邊哭喊著告狀。 他睡得太死,身后露出幾條觸手都不知道,霍爾還沒來得及提醒他,他就跑到了溫迪面前,向她展示自己頭頂的腳印。 溫迪沒理他的告狀,倒是被那幾個觸手吸引了注意力,狀若不經意地問:“你屁股后面那是什么啊?” 布萊支支吾吾的不說話,觸手也漸漸縮了回去。霍爾扶了扶額,總覺得自己的管家工作每分每刻都在崩潰的邊緣。 “好了,先吃飯吧。”他提議道。 那邊的兩人一貓都積極響應。 溫迪發現自己已經麻木了。 就算看到布萊身后的觸手也不為所動,甚至覺得有點可愛。 不過仔細想想,她在此之前還經歷了會模仿死去親人聲音的毒蛇,會起死回生的呆貓,還有怎么都走不出去的濃霧,如果每件事都要大驚小怪,那她現在已經被目不暇接的疑問給淹沒了。 所以她吃完飯之后看著霍爾揮了幾下手就建起來的城堡框架,心里思考的不是這是何等的奇觀,而是怎么想辦法把魚骨戳個洞,做成針來給呆貓縫衣服。 旁邊的布萊蹲在她腳邊,問:“主人有什么煩惱嗎?” 溫迪雖然覺得他不太靠譜,但還是說了。 布萊想了一會,把一根魚骨拿過來咬了一下,然后興奮地給溫迪展示:“看,主人,這樣行不行?” 溫迪拿起來一看,還真有個洞,只不過不是圓的,是個不規則的破洞。 算了,將就著用吧。 她把自己的長裙扯下來一塊,簡單把兩端縫起來,就變成了個袖套似的玩意,幸好呆貓夠瘦,套進去居然還有些寬。 不過這樣,肚皮就不會受涼了。 溫迪把呆貓放到一邊去玩,自己走到霍爾身邊問:“我有什么能幫忙的嗎?” 霍爾不看她,視線落到她身后的布萊身上:“主人什么都不需要做,不過那個人未免太悠閑了,請您命令他干活?!?/br> 蹲在那里的布萊打了個哈欠,不僅沒有起來干活,還順勢躺下了,看起來沒有半點自覺。 “他好像沒有你這樣cao控物體的能力。”溫迪忍著自己“他有何用”的心聲,問道:“他能做什么活呢?” 不知為何,霍爾的臉色突然得意了些。 他嘴角揚了起來,說:“澆花。” 過了一會,布萊提著兩個巨大的桶,從地下走了出來。 霍爾對此很滿意,對于城堡的磚瓦結構也制造得更用心了。 只剩下溫迪無事可做,呆貓也不知跑哪兒去了。 她站在墻邊,想起那晚的血月,問道:“霍爾,你們這里的血月有什么說法嗎?” 霍爾手上的工作沒停,反問道:“您看到血月了?” “嗯,昨晚看到的?!?/br> “傳統上血月沒有什么說法,不過莫姆村的先知說,血月就意味著殺戮?!?/br> 莫姆村。 溫迪在心里偷偷記下,這是霍爾第一次提外界某個地方的名字,聽起來好像是一個村莊? 她大概搜尋了一下記憶,沒什么印象。 而且這村子也夠奇葩的,若是血月夜夜升起,豈不意味著夜夜都有殺戮?這一看就是騙人的神棍說的話。 霍爾卻是沉聲道:“那個先知說得倒也不全是假,后來連續一個月的血月,那個村子如今已經成了鬼村?!?/br> …… 溫迪有些難以置信:“村民全都死了嗎?” “不知道,總之都不見了。因為那個地方比較閉塞,連村民是一夜間不見的還是漸漸不見的都不清楚。”霍爾說。 “那……是誰發現這件事的呢?兇手抓到了嗎?” “是一個月去那里一次的郵差,不過他身材矮小還陂足,要殺死村子里那么多人根本不可能,所以排除了他的嫌疑。除此之外就再也沒其他人去過那里了?!?/br> 聽霍爾說完,溫迪覺得意識到,自己想的和這個村子里發生的,根本是兩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