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要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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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到最后,凌小喬和宋昱傾仍然沒能夠對結婚這個事兒商量出一個彼此都很信服的結果來,她和宋昱傾的想法不同,也暫時沒有辦法理解彼此,所以干脆不再談了,凌小喬也覺得,再給他們一些時間比較好,他們都還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凌小喬也想過,如果她可以確認自己和宋昱傾能夠有更加穩定的未來,那么以后就算是結婚也無所謂的,肯定也會走到那一步,只是什么時候才能夠讓她確信,自己和宋昱傾真的能夠在一起呢? 程凱陽的事情已經讓她很清楚了,不管多少甜言蜜語,等到涼透的時候,就再也看不到一點熱情,即便想要挽回,也沒什么可能性了。 到那個時候,過去那些美好就是一把刀子,不停的戳在她身上,讓她明白什么叫做鮮血淋漓。 這種經驗,凌小喬再也不想要體會第二次了,有過程凱陽那一次已經夠了,她要是再經歷一回,真的撐不住。 只是宋昱傾對她來說確實是一種很強大的誘惑,讓凌小喬即便明白自己冒著怎樣的風險,仍然舍不得放手,即便看到了前面的深淵萬丈,也想要親自去跳一回再說,萬一他就在那里迎接著她呢? 萬一,宋昱傾不舍得讓她受傷呢? 抱著這種想法,凌小喬才真的勇敢走出了那一步,只不過她能夠堅持到什么,也全部都取決于宋昱傾自己,凌小喬在這段感情,至少她自己認為,自己是非常的被動的。 ……。 新的一周上班,沈一笙覺得,度過了一個有些漫長但又很短暫的國慶假期之后,還真的是有些倦怠 不過她在放假的時候其實已經決定了自己要好好工作,雖然前幾年都沒有怎么真的辛苦過,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要努力站在葉邢之的身邊,想要有那個資格讓葉邢之看到她的努力。 葉邢之跑步回來,看到沈一笙已經在浴室里洗漱了,挑挑眉:“怎么今天這么早,也不用我叫你就起床了。” 沈一笙吐掉一口泡沫說:“以后都不用你叫我了,我要自己起床,回到我的高三!” 葉邢之忍不住笑:“你知不知道你的高三幾點起床的?” 沈一笙想了想,她高中的時候并沒有住校,家里離學校的距離不算近也不算遠,基本上半個小時就能夠從家到學校,那時候七點五十上早自習,她一般七點十分出門,還能在早自習之前跟同學聊上幾句。 至于起床,高中生哪里需要跟現在一樣出門那么復雜,什么都不用做,基本都只需要洗個臉漱個口就行了,每天都是穿的校服,連早上起來糾結今天穿什么的步驟都可以直接省略掉。 沈一笙回答:“一般六點五十起床。” 她收拾的速度快,能夠在二十分鐘之內就完成洗漱以及吃早飯的過程。 “那現在幾點了?”葉邢之笑著看她。 沈一笙吐吐舌:“九點。” 從這里去公司,大概只需要二十多分鐘,這個時間點收拾好了之后出門就剛好差不多,能夠趕著時間上班。 葉邢之揉揉她的頭:“現在哪里有念書的時候那么辛苦,晚上早睡一會兒,早上起來就沒那么辛苦了。” 沈一笙埋怨道:“你說的我不想早睡覺一樣》” 大部分時間里面,葉邢之也不會讓她可以早睡,一不小心都能夠折騰到半夜。 葉邢之聽到她的問話,便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拍了下沈一笙的腰說:“收拾好就出去吃早飯,乖。”: 沈一笙在他背后喊他:“葉邢之你避重就輕!” 葉邢之:“沒有,我什么都沒有聽到。” 沈一笙:“……” 遇到這么賴皮的人,她還能說什么? 早餐桌上,沈一笙又問了問葉邢之,昨晚葉成受到的懲罰。 “意思不就是說,他現在都沒辦法去醫院看望老爺子了?” “這個應該不會影響,袁珊平會幫他去的,他還等著去醫院盡孝道,怎么可能不去。” 沈一笙嗤笑一聲:“他也就是會這么裝一下了。” “既然他喜歡去探望,就等他去探望吧,也給我剩了不少的事情、。”對葉邢之來說,只要葉成不作妖,當然是很省事的,只不過呢,葉成要是真的作妖了,也正好,反正可以利用那個機會對葉成下手,讓袁珊平應付不能。 沈一笙忽然想起來:“昨天我們去的時候,袁珊平不是還說了句什么最近倒霉,是不是你對她做什么了?” 那是在葉劍林回家之前,袁珊平說的,那會兒葉邢之和沈一笙剛剛進門,袁珊平就小聲說了一句:“真夠晦氣的,本來就倒霉,還看到他們。” 袁珊平以為他們沒有聽到,葉邢之也以為沈一笙沒有聽到,就直接忽略了,沒覺得有什么再談及的必要。 但沈一笙其實是聽清楚的,只是當時不想跟袁珊平起了正面沖突。 不管怎么說,袁珊平現在也是葉邢之名義上的后媽,也是她的,所以有時候也不能夠把自己的厭惡情緒表現的太過明顯。 能夠憋到現在才去問葉邢之,沈一笙覺得自己也忍受的挺辛苦。 葉邢之喝著咖啡,特別淡然的說:“是有些倒霉,她公司里接連遇到的那些麻煩,已經夠她應付一段時間,沒有空來找我麻煩了。” “你都做了什么?” 葉邢之云淡風輕道:“實際上,都不是我做的,我只是給想要做那些事情的人出了點主意而已,她公司有她的競爭對手,我犯不著自己去動手。” 他這個人也不會去做可能留有證據的事情,現在袁珊平公司生的那些事兒,全都是本身就生的,而她的那些競爭對手知道了該怎么對付袁珊平之后,也就絲毫沒有客氣。 “真的有人敢跟袁珊平作對啊,我還以為仗著她家里的勢力,她不管多么囂張,都沒有人敢動手呢。” 葉邢之慢悠悠道:“這個世界上呢,她袁家也不是只手遮天,平時需要求人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只是通常情況下,也沒什么人會和她理論計較,不過如果她那里有了明顯的破綻,就不一定了。” 葉邢之做的就是將袁珊平那些破綻告訴了想要對袁珊平下手的人,反正也用不到葉邢之去做什么,自然有人替他對付袁珊平。因此在葉邢之看來,商場上,最重要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尾巴,千萬不要給敵人留下了任何可能。 沈一笙當然很開心袁珊平遇到了那些麻煩,袁珊平比之葉成,甚至更令沈一笙覺得惡心,葉成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少,袁珊平就是那個幫兇,而除了幫兇之外,她還教唆葉成變為了現在這個樣子。 沈一笙一直覺得若不是袁珊平,葉成現在也不至于這么的廢物,因為有袁珊平那種媽,才能夠有他這種兒子。沈一笙現在最高興的就是,葉邢之在成長的那些年,并沒有跟在袁珊平身邊,還好他早就看清楚了袁珊平的真面目,沒有被袁珊平影響了。 不然的話,她現在就沒有辦法看到這個葉邢之了。 葉邢之笑道:“她暫時沒有時間來找我的麻煩,等她先cao勞一段時間,我們再慢慢進行之后的事情。” 沈一笙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好像自己也要上場搏斗一樣。 葉邢之目光柔和的看著她,沒有說什么。 …… 沈一笙去了公司,今天早上大部分人都還沒有從假期的余味中清醒過來,都還在惦記剛剛逝去的假期。 楊思然看到沈一笙來了,立即興奮的問:“笙笙!國慶你是怎么玩的啊,跟大老板去什么地方旅游了嗎?!” 沈一笙搖頭:“沒有啊,我們就在這里,哪兒都沒有去。” “啊,你們居然都不出去玩!” “到處都是人,算了。”沈一笙本來也是個很宅的人,其實并不是那么喜歡出門,大學的時候還精力充沛一樣,放了假就全世界旅游,結果現在沒有過幾年,就已經懶得不想出門了。 楊思然非常遺憾的說:“本來還想問問你去了哪里旅游,看看有沒有什么心得,我以后也可以注意一下呢。” 旁邊有人在說:“就算笙笙有什么心得,你也用不上啊,人家去的地方肯定都是很花錢的,你懂吧。” 楊思然也不生氣,撓撓腦袋說:“這樣說是沒有錯,但是萬一哪天我就暴富了呢是吧,要是我突然暴富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啦?” 楊思然又補充了一句:“我每天都在買彩票的好吧,雖然我最多業績中了五塊錢而已,但是五塊錢也好歹是錢呢。” 沈一笙笑了:“你啊,真的是,不過我們確實沒有去什么地方,你要是有什么想去玩的,其實也可以先問問我,因為我以前去過好多地方,說不定已經去過了。” 大家聊著天,很開心的聊了一會兒之后,才開始認真工作。 過了一個國慶節,沈一笙手頭的事情卻是半點都沒有少,剛剛來公司,其他部門的人就開始給她分配工作了,他們平時也需要配合,所以沈一笙基本上算是磚頭,哪里需要她,她就往哪里去。 沈一笙開始工作以后,也沒什么心思想別的,直到快到下班時間,才看到葉邢之的消息,他說,晚上和遲時一起吃飯,遲少爺從澳洲回來了。 等到見到遲時,沈一笙就故意說:“遲少爺,你是不是黑了一點?” 南半球還在春天,現在氣溫適宜,哪里會真的曬黑,不過沈一笙就是故意那么說他。 聞言,遲時果然著急了,轉頭就問莊辛辛:“快看看,我真的曬黑了?” 莊辛辛木著一張臉搖頭道:“沒有,您沒有曬黑,很正常。” “哦,笙笙你騙我,葉邢之,你管好你的人!”遲時惱怒道,一雙幽藍色的眸子里滿是怒意。 沈一笙笑的前仰后合,好些天沒有見到遲時了,沈一笙只覺得他看起來又變的好看了一點。 本來遲少爺就長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基本上看過他的人,都會被遲時的美貌迷住,只不過一般情況下,遲時對待外人都是很冷漠的狀態,就算有誰喜歡遲時,也不會受到遲時的另眼相看。 遲時翹著二郎腿,說了些自己在澳洲出差的事情,他在澳洲投資了一個真人秀的項目,這次過去就是專門和那邊的電視臺合作方談具體合作的,本來這個事情也不一定要遲時親自出面去談,但是遲時想著還可以去小小的度假,就帶著莊辛辛去了。 準確來說,還帶上了他的另外一位助理,鄭雪。 本來呢,遲時想要帶的人只有莊辛辛,但是去澳洲的時間長,遲時怕莊辛辛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所以就干脆帶上了鄭雪。 只不過這趟出去談工作,還生了不少令遲時不愉快的事情。 沈一笙剛好問道:“你去澳洲玩的還開心嗎?” 遲時本來想說,還行,但是想到了其他的一些事情之后,就搖了搖頭:“破事情一大堆。” 沈一笙轉頭看了眼葉邢之,又扭頭看向他:“生什么了?” 葉邢之沒有搭腔,而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坐在遲時身邊的莊辛辛。 莊辛辛本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感覺到了葉邢之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雖然那道視線非常的輕,幾乎到了看不見的程度,莊辛辛還是感覺到了、她好歹是個保鏢,接受過很專業的訓練,要是連這樣的視線都現不了的話,更加不可能感受到危險的生了,所以葉邢之剛剛看向她,她就抬起頭,朝葉邢之看了過去,眼神里帶著幾分疑問。 葉邢之輕輕揚唇,搖搖頭。 莊辛辛好像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沒說什么,繼續低眉順眼的坐著,盡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沈一笙問完以后,遲時就開始講他最近在澳洲的經歷,剛去的時候,只是在和合作方談合作,并沒有什么,只是唯一令他有些奇怪的是,莊辛辛也不是不會英文,但是基本上什么話都沒有說,大部分工作都交給鄭雪去做了,鄭雪自己也在國外留學過,所以英文說的很流利,特別順暢的和合作方交談,襯托的莊辛辛在旁邊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但以前并不是這樣,以前的時候,只要遲時吩咐給莊辛辛做的事情,莊辛辛肯定都會認真去做,并不會有所推辭,只不過這個情況確實很特殊,遲時只是心里覺得有所疑問,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 有一晚回到酒店,遲時還要就第二天開會的事情和莊辛辛以及鄭雪商議,他窩在沙上,蔚藍的眸子掃過莊辛辛,忽然就開了口:“這兩天你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莊辛辛被問到,有些驚訝,趕緊搖頭:“沒有,我很好。” “那這兩天,你是怎么了?” 遲時眼神里仿佛有著實質般的東西,凝固在莊辛辛的身上,讓莊辛辛有些喘不過氣來。 旁邊的鄭雪也在那時候轉頭看向了莊辛辛,她眼里同樣有些別的情緒,只是沒有被遲時看到。 莊辛辛動了動喉嚨,半晌之后才說:“沒有什么,我很好,遲先生。” 遲時換了個坐姿,傾身向前,那張比女人都要精致的臉一下子在莊辛辛面前放大了。 遲時語調森森的問:“你怎么了,嗯?別騙我你什么都沒有,我才不相信你真的什么事情都沒有生,你好歹在我身邊工作了這么久。” 莊辛辛還是不愿意回答。 鄭雪卻是著急了,她現遲時和莊辛辛的距離太近了一些,莊辛辛雖然什么反應都沒有,但是遲時不斷的在靠近她。 鄭雪不愿意看到這樣的畫面,趕緊開口插話道:“遲總,您別擔心,辛辛她就是最近身體不太舒服而已,那個什么……女人都有的,您明白吧?” 遲時聽完以后,臉色變了變,自然是明白什么叫做女人都有的那幾天了。 他坐直身子,這才沒有繼續逼問莊辛辛:“那你注意休息,實在不行就留在酒店里,等你身體好了再跟我們一起出去。” 鄭雪巴不得這個結果,她當然希望莊辛辛不要和遲時有任何的接觸,她又說:“對啊對啊,辛辛,你現在身體不舒服,就不要逞強了,留在酒店里面多休息吧,休息好了再工作都可以,反正遲總身邊現在有我在,你也不用擔心的,免得你身體不舒服嚴重了,遲總還要擔心你,是吧……遲總?” 鄭雪巧妙的把這個疑問句推給了遲時,在遲時的角度來說,他希望的是莊辛辛如果真的撐不住就不要死熬下去,對身體不好,但是鄭雪很樂意見到這種畫面,他們的想法在某個層面上肯定是不謀而合了。 莊辛辛動了動唇:“沒有,我身體還可以,不會太嚴重的,遲先生,你放心。” 遲時還是不放心:“真的,你確定?” 在遲時的印象里面,女生每個月那幾天,都是很嚴重的,所以他也擔心莊辛辛會受不了。 而且他現在越看越覺得莊辛辛臉色慘白,一看就是不舒服的樣子。 他不知道莊辛辛的想法,所以一個勁的讓莊辛辛休息,剛好滿足了鄭雪的陰暗想法。 莊辛辛沒有辦法再拒絕,最終只能說:“那好吧,我會盡快回到工作中去的,不會耽誤工作。” 不過遲時根本也不在乎她是否影響到了工作,他更在意的分明就是莊辛辛的身體健康問題。 于是第二天,莊辛辛就沒有離開酒店了,她呆在酒店里,外面就是大海,十幾層的海景房能夠清楚的眺望一整片大海的風景。 鄭雪和遲時一大早就出了門,莊辛辛也沒有問過他們什么是會回來,本來這幾天的工作任務就很重,需要和澳洲這邊的合作方談論很多事情,因此就算很晚回來也是正常的。 莊辛辛知道這一點,雖然她其實很想再珍惜最后的機會,能夠和遲時多相處一段時間,但現實并不允許。 莊辛辛又想到了鄭雪,在來澳洲之前,鄭雪就找她聊過,鄭雪說,遲時身邊有一個助理就夠了,以后,遲時的身邊只會留下她鄭雪一個人。 要是放在之前,莊辛辛是不會任由鄭雪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她又不是什么溫吞的性子,說實在的,想要和鄭雪作對太容易了,鄭雪根本斗不過她。 莊辛辛就是表面上看著溫柔,但她不僅聰明還很強悍,像鄭雪那種很明顯是為了某種目的來到遲時身邊的人,莊辛辛想要對鄭雪不利,根本不需要太麻煩。 只是這一次,莊辛辛面對鄭雪的挑釁,什么反應都沒有。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保鏢期限就快要到了,到時候,她就要離開遲時,然后去接下一個任務,雇主和保鏢之間,不可能太多的關系,莊辛辛不會違規,也會記得莊師傅對她的謹記,不管雇主對他們有多好,他們都要記得,雇主永遠是雇主,他們的任務只是保證雇主的安全而已,除了雇主的安全意外任何事情都不是他們需要擔心的事情。 莊辛辛在之前的很多時間里面都忘記了這個事情,或許是因為那時候離離開的時間還有些遙遠,她可以不每天想到自己是保鏢這個事實,她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那時候擁有的一切。 只不過在現在,時間一天天到了極限,莊辛辛已經知道自己很快就什么都沒有了,以前擁有的那些屬于遲時的溫暖和善意,最終都會離他而去,遲時仍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遲大少爺,而她,仍然會繼續做她的貼身保鏢,只不過下一個需要服務的對象是誰呢,莊辛辛對未來很迷茫。 她過去其實并不迷茫,那種情緒也是最近才出現,莊辛辛知道原因,是因為她舍不得現在的生活,準確來說,她是舍不得離開遲時。 但是莊辛辛知道自己犯了錯,她不應該對遲時產生任何特殊的感情,她的那些心思,也不可能告訴任何人。 更不要說讓遲時知道了,就算讓遲時知道又怎么樣呢,不要說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還有很多現實的客觀因素讓遲時對她來說,就是無法企及的夢想,遲時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即便她以為自己可以靠近,也遲早會遠離的。 莊辛辛對于自己竟然會喜歡上遲時,最初很難以接受,但后來也就釋懷了,遲時是個很好的人,雖然在生活里懶散了一點,刻薄了一點,但是他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莊辛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遲時感動了,關鍵對方并不能夠感受到她的那些心意,她也不可能告訴遲時。 莊辛辛在房間的陽臺上看海,這次她不再和鄭雪有任何矛盾,就是因為她知道,鄭雪不管怎樣,都可以比她有資格繼續留在遲時的身邊,不管鄭雪能不能有那么本事讓遲時喜歡上她,那些都不是莊辛辛需要cao心的事情了,莊辛辛現在只需要每天算著倒計時,準備好正式離開遲時的那一天。 一年的期限就快到了,她做的這一年美夢,也就快要結束了。 不過莊辛辛也并沒有后悔過,雖然喜歡上遲時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夢想,好歹人有做夢的權力,她仍然會喜歡他,即使是離開之后。 至于什么時候能夠忘記遲時,莊辛辛就不知道了。 而這次來澳洲之前,莊師傅已經在電話里提醒過莊辛辛,時間到了就準備好離開,遲老先生會按照合約上面的時間,將剩下的那些款項打給她。 莊辛辛接到電話的時候,什么都沒有說,莊師傅提醒道:“你別忘記了,你是什么身份。” 莊辛辛才如夢初醒的回答了一聲:“好的。” 她想,莊師傅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來?莊辛辛不敢確定,但是莊師傅的提醒也如醍醐灌頂,讓莊辛辛再次清楚的看到自己和遲時之間的距離和鴻溝,他們確實不是同一個世界上的人,不應該再有任何不該有的盼望出現。 而遲時,這一整天的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他要做的事情,他早就有了計劃,并不會因為偶爾的走神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再加上鄭雪在工作上確實做的很好,有鄭雪在,也幫遲時分攤了不少,讓遲時得以分神去想莊辛辛。 他不知道莊辛辛的身體狀況如何了,給莊辛辛了消息她沒有回復,就只能聯系酒店的工作人員,讓他們幫忙去看看。 后來得知莊辛辛在房間里休息,他才算放了心,只是也一直記掛著。 晚上合作方還安排了晚餐,這種應酬肯定是沒有辦法推掉的,所以遲時和鄭雪一直到了很晚才回到酒店。 莊辛辛和鄭雪住的是一個套房,里面有兩個房間。遲時則是自己住了一個豪華房間,鄭雪送他到房間門口,還想要進去,當然她的借口是進去再商量一下工作。 但遲時還有別的打算,就拒絕了鄭雪。 鄭雪心里有些遺憾,面上卻沒有任何反應,笑著說了晚安以后就回到了房間。 莊辛辛關著門,鄭雪看里面還有光透出來,就走過去敲了門。 她敲門聲音很重,莊辛辛即使已經睡下了,也起來開了門,問她:“鄭助理,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嗎?” 因為有鄭雪在,莊辛辛知道自己都不用擔心遲時會不會喝醉,或者遇到別的什么事情,反正鄭雪經驗豐富,都是可以解決的,她本來身體就不那么舒服,干脆早早睡下了。 “莊辛辛,你今天倒是清閑的很,要是不想干了,干脆就走人算了,呆在酒店里什么都不做,還讓別人伺候。” 鄭雪話里帶著刺,讓莊辛辛很不悅:“鄭助理,是你對遲先生提出了要讓我在酒店里休息的,你們并沒有給我反駁的機會。再說了——我要是真的不休息,去工作了,你才會不開心吧?” 鄭雪被莊辛辛說中了心思,稍稍慌亂了一下,又很快鎮定下來:“莊辛辛,你說什么,你可別污蔑我啊。” “鄭雪,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不用裝模作樣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也知道你把我當成你的敵人看待,不過你放心,你用不著這么緊張,我不會跟你搶的。” 鄭雪冷哼:“你說什么啊,我才聽不明白呢,我懶得跟你說這個話題。” “沒想到你還這么謹慎。”估計鄭雪也是怕莊辛辛偷偷錄音,錄下了她說的不好的話,所以并沒有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鄭雪仰著下巴,傲慢的說:“莊辛辛,總之呢,你要是不能夠勝任助理的職位,就早點別干了,免得呆在那里也是浪費時間,知不知道?” 莊辛辛心平氣和的說:“你想做什么就做你的,不用管我。” 她不想和鄭雪爭執那種沒有什么意義的事情,所以并不打算繼續談下去了,今天又是她例假來的第一天,其實莊辛辛每次都只難受這一天,之后就什么感覺都沒有了,她本來是打算熬過去的,以前每個月都是靠熬過去,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大不了,不過今天被鄭雪現了,還利用這個把她留在家里,莊辛辛干脆也就沒有再解釋了。 鄭雪趾高氣揚的離開,莊辛辛重新關門回去,躺在床上,卻怎么都睡不著了。 她翻出手機,看到了遲時今天給她的消息,她看到了,但是故意沒有回復,因為她不想讓自己再次沉淪在遲時的溫柔關懷里面,所以什么都沒做。 只是那幾條關心她身體狀況的信息,仍然讓莊辛辛很溫暖。 也或許是因為信息是遲時過來的,所以才有了截然不同的意義。 莊辛辛抱著手機準備睡覺,剛閉上眼,手機就再次震動了一下。她睜眼,看到新的一條信息。 遲時說:“你出來,我在門口等你。” 莊辛辛想要裝作已經睡了,看不到消息,但又被心里面的悸動驅使著,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他。 最后莊辛辛還是沒能夠忍住心里面的沖動,悄悄的走出了房間,這時候鄭雪在自己的房間里洗澡,也不會現莊辛辛出門了。 莊辛辛走出去以后,就看到了斜靠在墻邊等她的遲時。 他一條長腿曲著抵在身后墻上,另一條腿支在地上,修長有力,讓莊辛辛的視線在那里停留了好久才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臉上。 遲時看到她,沖她一笑,晃悠著手里的東西。 “我去廚房里找了個會中國菜的廚師,讓他給我熬了些粥,我在網上查過了,聽說喝這個對你們身體好。” 遲時蔚藍的眼眸里盛著明亮的光,他好像理所當然的做著這一切,并沒有想過自己是什么身份。 莊辛辛嗓子里忽然有些干,覺得口渴,急需喝水,咽下心頭的那種燥熱。 她有些艱難的開口:“謝謝你,遲先生。” “走吧,去我哪里。” 遲時也不解釋為什么要把人帶去他的房間,就那么走在前頭。 莊辛辛看著他的背影,心頭一動,又一次的無法控制自己,不自覺的跟了上去。 到了遲時的房間,他把粥放在桌上,還說:“我也餓了,特意讓廚師多熬了一些,你先吃一點,看看對不對你的胃口。” 莊辛辛小聲道謝,一口一口的喝粥。 遲時滿臉期待的看著她,直到莊辛辛點頭說:“味道不錯。”他才放了心。 “還好味道不錯,不然明天我就去投訴了。”遲時說的是自己餓了,卻不著急著吃,而是看著莊辛辛。 莊辛辛被他看的有些難堪:“你不吃么?” “我吃啊,等一下,你先吃完。”遲時抱著手臂,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莊辛辛小聲嘟囔,沒有讓遲時聽清楚她說的是什么。 遲時問:“你說什么了?” “沒有。”莊辛辛搖頭,她剛才說的是,他根本就沒餓,找什么借口。 那人就是想要和她一起坐著而已…… 想到這里,莊辛辛又再次的感到了心臟狂跳的節奏,現在她對于遲時的反應越來越強烈,不管遲時做了什么,都會難以控制自己的心情。 “今天,你怎么不回我消息?”遲時盯著莊辛辛看了半晌之后,終于還是想起來了要興師問罪。 莊辛辛手一抖,差點把勺子丟在了裝粥的碗里。 她慌忙解釋:“你給我消息的時候我沒有看到,我看到的死活,估摸著你已經在應酬了,不想打擾你,就沒有回復你的消息。、” 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眸就那么直勾勾看著她,莊辛辛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了還是根本不相信她說的。 過了很久,莊辛辛覺得大概有一個世紀那么長,總算是聽到了遲時的聲音,他說:“行吧,不過以后你記得,不管什么時候看到我的消息,都得第一時間回復我,聽到沒有?” 莊辛辛如釋重負的答應:“好的,我知道了。” 遲時又看了幾眼,現莊辛辛的臉色沒那么難看了,才算是徹底放下心。 喝完粥以后,莊辛辛就迫不及待的告辭,遲時也沒攔她,讓她早點回去休息。 莊辛辛點點頭,疾步從遲時房間里離開,還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她想到遲時剛才的模樣就覺得心跳不規律,他穿著件普通的白t,但是因為有些寬大,坐下以后就露出了他一截胸膛,性感的喉結更是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莊辛辛的注意力,他身上那種悄然散的男性的氣場,讓莊辛辛感覺和他共處一室實在是太過艱難了,隨時都要喘不過氣來。 只有離的遠一些,她才能夠更暢快的呼吸。 再次悄悄的返回自己臥室,也沒有被鄭雪現,不然鄭雪又要來吵上一番,莊辛辛不想讓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好心情就那么被鄭雪破壞了。 她進了房間以后,并沒有開燈,能夠看到落地窗外面的夜色,有燈塔在光,海面顯得很幽沉。 莊辛辛花了很長時間才終于平復了自己的呼吸,她摸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到那里仍然在拼命的跳動,她想,真的是完蛋了,這樣還怎么離開遲時啊? 第二天,也就是讓遲時這次來澳洲最不開心的一天。 這天沒有工作,他們的酒店就在海邊,鄭雪就提議下海游泳,遲時喜歡沖浪,所以也覺得這個提議還不錯。 但是莊辛辛身體的緣故,暫時不能下海,她說自己留在岸上就好。 鄭雪更開心了,她換上自己最性感的泳衣,很得意的在莊辛辛面前晃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