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chapter48 幕后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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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昱傾這個人,實際上有些笑面虎,因為他生的一張風流相貌,所以慣常都是笑著的樣子,平日里看起來對誰都一臉的溫柔和藹,能夠真正見到他生氣的人并不多。 但實際上,宋昱傾并不是脾氣太好的人,他只是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想要花費太多時間,因為根本都不值得他去在意,所以就給人留下了性格不錯的印象,但如果真的被他表露出的假象欺騙,那最后的結果只會是被這只老虎扒皮抽筋,吃的渣都不剩。 好比說現在,這幫少爺都不是傻子,已經能夠從宋昱傾現在的臉色里現事情的不對勁了。 昨晚把凌小喬帶去喝酒的李少這時候心里正在愁,他不免開始擔心向來對這些事情抱有無所謂態度的宋昱傾,這次是否會因此生氣?要是宋昱傾真的生氣了,那事情就不是那么好解決的。 李少這么想著,便說:“宋少,有什么事兒需要這么嚴肅?” 宋昱傾坐下之后,端起一杯放在桌上的酒,側臉問身邊的凌小喬:“昨晚你喝了多少?” 凌小喬回答:“一杯。” 宋昱傾笑著點頭:“一杯,倒也不多。” 這時候誰都明白,宋昱傾是專門替凌小喬來興師問罪了,但因為以前從來沒有生過這樣的事情,所以這幫少爺都一時間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宋昱傾一手圈著凌小喬的腰,一手把玩酒杯,挑著的鳳眼里情緒不明,叫人不免害怕。 “一整杯調過的伏特加就那么喝下去,你們昨晚是抱著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宋昱傾的人,也可以隨便被灌酒了?” 宋昱傾說的輕描淡寫,但言語間的威嚴不減,李少幾個人當即變了臉色。 “宋少,昨晚我們只是想著和凌小姐敘敘舊,大家以前也見過……” “對嘛對嘛,我們當然知道宋少的人不能碰,昨晚我們也是隨口說了兩句,還是凌小姐爽快,二話不說就喝了那一杯。” “原來昨晚給凌小姐喝的是伏特加?你們這些人也真的是,也不說有點分寸,后勁那么大的酒,怎么能讓凌小姐喝?” 宋昱傾冷著臉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推卸責任,等他們告一段落了才說:“是嗎,那既然都不是故意的,我也就不太和你們計較,昨晚誰請的酒,誰遞的酒,誰把小喬請過來的,你們倒也不用喝太多,一人十杯,昨晚小喬喝的是什么,你們就喝什么,喝完了,這事兒也就算了。” 宋昱傾也不給他們狡辯耍賴的機會,直接就下了命令。 李少他們的表情都變了變:“宋少,昨晚就請了一杯酒而已,你今天讓我們喝十杯,會不會太多了?” “對啊,宋少,你何必為了個女人跟咱們過不去?” “宋少,以前這樣也沒見你為誰出頭過,對,婷婷還在這兒呢,她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可從來沒有為她跟我們翻臉過。” 宋昱傾目光冷淡的看向婷婷,婷婷正滿懷期待的看著他,眼神里又有幾分難過。 舊情人相見,理應是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糾葛,但那僅限于婷婷那里,宋昱傾看著婷婷的神色從頭到尾都沒有絲毫變化。 對于已經分開的人,宋昱傾是沒有任何留念的。 這個人看著那么溫柔風流,也真的是足夠薄情冷酷,殘忍起來的時候,也不怪會有人罵過他沒有心。 不過宋昱傾從來都是一開始就同身邊的人說好了,要和他在一起,就不能夠談感情,除了真情以外的任何東西他都可以給,就是無法給到愛情。 雖然是在為自己出頭,但凌小喬幾乎是冷眼看著這一切,婷婷眼中對宋昱傾的留念她也看得到,只是那種感情是宋昱傾最不需要擁有的東西。 凌小喬實際上已經開始在心里盤算著,等她真的可以利用宋昱傾徹底忘記了程凱陽之后,就可以開始考慮離開宋昱傾了,不然以這男人的魅力,要讓人喜歡上他實在太容易,凌小喬也不覺得自己有足夠的本事可以抵抗那種吸引力。 當然,現在她根本不用擔心這些事情,那是等她真的能夠不在乎程凱陽以后才需要思考的問題。 “我做什么,難不成還需要聽你們的看法?”宋昱傾收回落在凌小喬身上的目光,唇邊掛著冰冷的笑。 李少他們也明白了宋昱傾沒有在開玩笑,而他們是惹不起宋昱傾的,和宋昱傾作對,不是件好事。 凌小喬知道那酒的后勁有多大,也覺得一口氣喝十杯實在太多了一些,要是出什么問題就不好了。 但她知道現在沒有立場去要求宋昱傾繞過他們,因為在某種層面來說,宋昱傾是在為她出頭,她如果去為李少那幫人說話,反倒是打了宋昱傾的臉。 這也是凌小喬為什么要讓沈一笙和葉邢之過來的原因,讓葉邢之和沈一笙出來解圍,雙方都有臺階下,也不會讓事情鬧得太過難看。 凌小喬趕緊對沈一笙遞眼神,讓她和葉邢之出來勸勸。 沈一笙征求了下葉邢之的意見,得到他點頭后,就出聲道:“宋少,何必和他們計較,讓他們給小喬道個歉,懲罰也就減半吧。” 宋昱傾眸子里冷光閃爍,李少他們已經找到了救星般急忙說:“沈小姐,多謝你,我們這就和凌小姐道歉,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生這樣的事情了,宋少的人,我們肯定是尊敬的。” 宋昱傾并不在乎這些,他只是看向了凌小喬,眼角挑了挑,像是在問她怎么決定。 凌小喬往宋昱傾那里靠了靠,無所謂的說:“一點小事兒而已,我沒有那么小氣。” “既然這樣,那就減半吧,以后該怎么做你們都知道。”宋昱傾沒有再為難他們,神色幽幽的答應了。 但那個婷婷突然開了口,她有些不甘心的站起來說:“昱傾,你怎么會為了她出頭,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做的!” 宋昱傾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說:“我做什么事情,輪不到你來指點。” “這樣不公平!” 凌小喬搖搖頭,心里想著這個婷婷一點都不冷靜,趁著在宋昱傾生氣前,對她說:“什么東西是公平的?再說了,和宋昱傾在一起本來就不是公平的事情,你當初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吧?” “你,你別得意!你以后還不是和我一樣……” “我和你不一樣。”凌小喬笑出酒窩,在燈光下像是盛著細碎的光,讓宋昱傾有些恍惚。 婷婷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凌小喬接著說:“因為我又不會喜歡上他,當然不會和你們一樣。” 凌小喬笑的特別開心,說完還去沖著宋昱傾撒嬌:“是吧?這樣我們倆都很省事,對不對?” 雖說宋昱傾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但是這么乍的被凌小喬說出來,他又感覺很不是滋味了。 心里好像有一股無名火在翻涌,這種情緒以前從來都沒有出現在宋昱傾的心里過,所以他有些納悶。 但又因為凌小喬對他親密的姿勢,宋昱傾想說什么,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宋少爺很少有這么吃癟的時候,表情也有些臭了,但終究什么都沒說、 凌小喬沖著婷婷說:“現在你知道了吧?所以呢,你就不要埋怨不公平了,既然都離開宋昱傾了,你長得這么好看,何必還惦記著他不放?” 凌小喬三言兩語就讓婷婷偃旗息鼓了,這個手段看的李少那幫人一愣一愣,都在心里暗叫這個凌小喬看著人畜無害的樣子,沒想到段數這么高,怪不得宋昱傾會為了她破戒。 凌小喬要是知道他們在想什么,會覺得十分無辜,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段數高,完全就是在實話實話而已。 而她也沒有想到,宋昱傾心里的想法更加奇葩,他竟然覺得凌小喬這樣給自己掃清敵人的狀態是因為——吃醋。 好吧,宋少爺在這一刻完全忘記了自己過去最討厭的就是身邊的女人爭風吃醋的態度。 所以這人吶,就是會變的,只是已經生了改變的人自己并不知道而已。 沈一笙和葉邢之在旁邊看戲一樣,沈一笙磕著從吧臺拿過來的瓜子,就差沒有再泡上一壺茶鼓掌了。 當然了,嗑瓜子是因為葉邢之也不讓她吃其他的東西,沈一笙就只能抱著一堆瓜子慢慢嗑。 后來嗑累了,干脆抓了一堆到葉邢之手里,吩咐他一點點用手剝開,集成一堆之后再給沈一笙。 沈一笙就直接連嗑瓜子這一個步驟都剩了,只用張嘴吃就行。 偏偏葉總伺候的心甘情愿,還挺樂意。 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要走了,宋昱傾自從和凌小喬在一塊兒,就沒怎么出來應酬過。 李少他們巴不得宋昱傾趕緊帶著凌小喬走,他們的五杯酒也都已經喝了,這時候還沒有上頭,但都感受到了伏特加的威力,一個個的臉都紅了。 見宋昱傾要走,立馬上去送了一程。 “行了,你們都回吧,等會兒你們也沒空再在這里逍遙。” 沈一笙和葉邢之自然也跟著一起走了,他們在酒吧門口分開,各自上了車。 宋昱傾的手臂吊在凌小喬的脖子上,讓她有些累,想掙開,但這男人死死扣著她,掙要掙不開。 凌小喬嘆了口氣,說:“今天的事情,謝了。” 宋昱傾也沒有必要為她出頭,但不管怎么說,他也已經這么做了。 雖然凌小喬不明白宋昱傾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至少以后他的那些朋友里,不會再有人像昨天那樣對待凌小喬。 “你和她們不一樣。”宋昱傾只這么說了一句。 至于凌小喬和以前那些女人有什么不一樣,他沒有說清楚,凌小喬也裝作沒有聽見那樣,什么都沒問。 宋昱傾把凌小喬送到別墅,回家拿了電腦和一些必要東西,就又要出差了。 他在外地的事情本來就沒有做完,連夜趕回來就是為了替凌小喬處理這件事情,現在自然又要趕回去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凌小喬看他匆忙的樣子,又想到今天早上宋昱傾回來的時候,神色還有幾分疲倦,她心里一動,在宋昱傾走之前拉住了他的手。 凌小喬墊腳吻了吻宋昱傾的下巴和嘴角,笑道:“等你回來。” 宋昱傾神色暗沉的拽過她的身子,狠狠吻了下她的唇:“等我回來再好好收拾你。” 要不是馬上就要到時間了,他肯定會摁住凌小喬好好教訓她一番,但明天一大早他就有個會議,這時候飛過去還要做些準備,實在是沒有時間可以再浪費。 凌小喬不知道宋昱傾的行程,她只是淡定的說:“好啊。” 宋昱傾差點就忍不住了。 …… 沈一笙瓜子吃多了口渴,路上想喝水,葉邢之便在路邊停了車,下去給她買水。 “我自己去就行。” 葉邢之揪揪她的臉:“你不是怕熱,外面的氣溫那么高,你確定要下去?” 一年中最熱的就是這段時間了,只要熬過去,北方到了八、九月份基本就開始進入早晚都梁爽的階段,沈一笙最討厭的季節也就走到了頭。 沈一笙把下巴墊在窗框上,看著葉邢之去買水的背影,忍不住拿出手機偷拍了一張照片。 高糊也掩蓋不住葉邢之背影的出挑,不用看正面都知道這是個極為英俊的男人。 沈一笙嘿嘿笑了兩聲,準備悄悄把照片換成壁紙。 她低著頭cao作了一番,再抬起頭的時候,眉頭猛地皺了起來。 沈一笙清楚的看到有人在朝葉邢之走過去,而且那些人手里都拿著棍棒武器,一看就是抱著目的而來。 “邢之!”沈一笙聽見自己有些聲嘶力竭的大吼,“小心那些人!” 葉邢之聽見沈一笙的吼聲,瞇了瞇眼,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他很快就被那些人圍起來,那些人的目的自然都是沖著他而來的,確定這一點,葉邢之倒是放了心,只要目標不是沈一笙就好。 但葉邢之雖然放了心,沈一笙卻是急的不行,她推開車門就想下去,卻在那一瞬間看明白了葉邢之的手勢。 他在讓她回去。 沈一笙知道在這個時候,她幫不了葉邢之什么忙,因為她別說手無寸鐵了,就算拿著武器也打不過那些人,這時候她不能夠上去給葉邢之添麻煩。 重新回到車上關上車門和車窗,沈一笙趕緊拿出手機給粱爵打電話,這個時候報警還不如先通知粱爵,因為沈一笙覺得那些人既然敢在這個時候對葉邢之動手,有很大可能是早就準備好的,報警說不定一點用都沒有。 至于旁邊的路人本來就不多,這個路段不是鬧市,人少,僅有的幾個行人看到這種場面,早就繞道而行了,根本不敢在這個時候來幫忙。 好在粱爵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都處于開機狀態,很快就接通了。 沈一笙用最簡單的語言告訴他生了什么,粱爵嚴肅的回答:“我知道了,馬上解決,你放心,老板會格斗技巧,沒那么容易受傷。” 沈一笙的心里這才有了底,她也沒有耽誤粱爵的時間,掛了電話讓粱爵去處理這個問題了。 葉邢之和沈一笙的距離很近,但這個時候卻讓她有種遠在天邊的錯覺,特別是她看到葉邢之面臨危險卻什么都不能做,這種挫敗感會讓人很無奈。 好在葉邢之真的如粱爵說的,身手厲害,饒是那些人手里拿著武器,也沒有那么容易傷到他。 葉邢之獨自和那些人周旋,狀況看起來很危險,但實際上那些人并沒有真的威脅到葉邢之。 他身手很利落,手臂和雙腿都可以成為武器,保護好自己的同時也能夠給那些試圖傷害他的人帶去更大的壓力。 沈一笙心跳的很快,隨著葉邢之的每一個動作而重重跳動,她只能近乎迷信的祈禱著葉邢之不要有任何危險。 其實時間過的很快,幾分鐘之后,那群人現仍然沒有能夠傷到葉邢之,忽然就轉了念頭,看向停在路邊的車。 沈一笙心悸一下,明白那些人傷不了葉邢之,可能是要把自己作為目標了。 于是沈一笙一秒鐘都沒有猶豫,坐到駕駛室,油門一踩開了車。 也幸好葉邢之的車鑰匙就放在車上,沈一笙很輕易就啟動了車子,這時候她就不得不慶幸自己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考了駕校,雖然這幾年都沒怎么開車,但基本的技能還沒有忘記。 車子很快就駛進了車流中,那些人見追不到沈一笙,就想重新把目標放到葉邢之身上。 但等他們再轉頭的時候,哪里還有葉邢之的身影。 領頭的人把手里的鐵棒狠砸在地上,把地板都砸出了一個洞來。 “大哥,快走吧,不能在這里久留。” “撤!” 這幫人也很快消失在這里,一切都恢復了原本的平靜。 沈一笙在開出去一會兒之后,就又倒車回來,葉邢之沒有帶電話,她不知道他會去哪里,但直覺告訴沈一笙,葉邢之如果擺脫了那些人,還會回來。 她剛剛也是故意引開那些人的注意力,希望給葉邢之爭取一點逃脫的時間。 等再回到原先的街上,路邊早就空空蕩蕩,沈一笙停了車,左右看看,措不及防的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捧住了臉。 熟悉的氣息傳來,沈一笙的嘴唇被狠狠吻住,或許是劫后余生的驚喜,讓沈一笙熱情的回應起來。 直到她有些難以呼吸了,才推了下葉邢之的手臂。 葉邢之嗓子里出一聲輕笑:“傻瓜。” 沈一笙盯著他看,眉頭一皺,眼淚就噼里啪啦掉了下來。 葉邢之有些慌了神,忙安慰:“怎么了,怎么哭了?!” 沈一笙抿抿唇,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淚。 她不常哭,但剛才確實是沒有辦法忍住想哭的沖動。 這輩子頭一回遇到這種事情,擔心、著急、害怕,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實在是太令她難受了。 “剛才嚇到你了嗎?”葉邢之擦去沈一笙眼角的淚珠,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眼角,“乖,沒事的,這種事情我遇到很多次,可以應付。”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沈一笙扁著嘴巴,看著又要哭出來了。 沈一笙抬高聲音:“這種事情你居然還遇到過很多次?!” 葉邢之又心疼又好笑:“但每一次都沒有造成什么后果,別擔心。” “怎么可能不擔心啊,剛才那群人一看就是想下狠手,要是你打不過他們……”沈一笙想想那個后果,就覺得心里揪得死緊,特別難受。 葉邢之上了車,讓沈一笙坐到副駕駛,抱著她低聲安慰:“不會的,我應付這些人都有分寸,知道他們有什么水平。” “他們是什么人?” “現在說不好,有可能是葉成那邊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還需要調查一下。” 沈一笙還在擔心的時候,葉邢之附耳對她說:“實際上,我有派人跟著我們,但為了不打草驚蛇,除非我和你真的遇到危險,那些人都不會出現的,所以,你別為我擔心,好不好?” 沈一笙睜大眼睛,總算是松了口氣:“你不早說!” 他要是早點告訴她,她就不用這么cao心了。 葉邢之揉揉她的頭:“我也沒有想到,你會這么擔心我。” “怎么可能不擔心你啊?”沈一笙撇嘴,“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情……” 那就是沈一笙為什么一直逃避葉邢之感情的原因,她沒再去接受至親至愛之人離開她的痛苦。 她害怕自己承受不了,才始終不敢接受葉邢之的喜歡,明明早就心動了,也不斷的欺騙自己并沒有喜歡上他。 葉邢之撫摸著沈一笙的后背,動作輕柔,語氣更是如水般溫柔:“不會的,無論遇到什么,我都早就有準備,不會有危險。” “最好是那樣……” 沈一笙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情緒,吩咐葉邢之:“開車回家,我累了,想睡覺。” 葉邢之笑著點頭:“好。” 他們在回家的時候,葉邢之和粱爵通了電話,粱爵在電話里說:“老板,我已經派人去追蹤他們了,今晚之內一定查出他們的身份。” “好,聽他們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查查最近的外來人口,至于他們背后的人,該從哪里下書你知道。” 這種事情,葉邢之的首要懷疑對象就是葉成和袁珊平,這個世界上對葉邢之恨之入骨想要解決他的人,肯定有他們兩個人。 但總的來說,這些人手段并不高明,應該也是暗中埋伏著,伺機等待機會對葉邢之下手。 沈一笙倒也沒有埋怨自己,因為就算她沒有想要買水,那些人也會選擇其他的機會動手,這是遲早的事情。 就算不是現在,也可能是之后的任何一個時間。 而且葉邢之也不會真的遭遇危險,反正有那些保護著他的人,到了危急關頭,也是可以解決掉的。 粱爵掛了電話之后,沈一笙又問:“你怎么從來都沒說過?” “沒有遇到危險的時候突然提起來,不是在嚇你么?”葉邢之笑了。 沈一笙想想,也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要是真的讓她提前知道了,可能每天都會憂心忡忡,想著這個可能性。 “那你覺得最有可能是誰做的?” “葉成,或者袁珊平。” “為什么要用或者這個詞?”沈一笙有些奇怪。 “因為,葉成就是個廢物。” “你的意思是,袁姍平會有些事情不告訴葉成?” “嗯。袁姍平會瞞著他。”葉刑之篤定的回答,“因為葉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袁姍平在做一些很重要事情的時候,就會繞過葉成。” 這一點,從上回葉成來威脅葉刑之,就已經能夠證明了。在后來的調查里面,葉刑之已經能夠確定,葉成用來威脅他的秘密,是袁姍平查到的。葉成自然沒有那個本事,他到現在也就會用一些最低劣的手段而已,從來都沒有能夠對葉刑之造成實質性傷害,可以輸了這么多次,他始終都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袁姍平……是不是做過很多事情?”沈一笙敏銳的從葉刑之的話里,聽出了幾分恨意。他對葉成從來都是不屑的態度,唯有在提到袁姍平時,會有明顯的情緒外露。 沈一笙不由的去思考,袁姍平到底做過什么事情,會讓葉刑之那么厭惡她? 像是看出了沈一笙的想法,葉刑之說:“在我母親自殺之前,袁姍平去見過她。” 那時候葉刑之不過幾歲而已,但生在那種家庭,比同齡孩子早慧,他已經能夠從母親的失控狀態中明白些什么。 所以當袁姍平光明正大出現在葉家時,葉刑之已經表現出了對她的敵意。那天是周末,袁姍平打扮的光鮮亮麗,她走到葉刑之面前,用指甲刮了刮他的臉:“小朋友,你長得真帥,但是呢,誰叫你是她的兒子?以后啊……我肚子里這個,才是這個家里的主人,至于你……你就怪你媽把你生錯了地方吧。” 袁姍平表情猙獰,雖然帶著笑,卻森寒無比。 小葉刑之躲開了袁姍平的觸碰,退后幾步警惕的望著她。 袁姍平呵呵笑了幾聲,繞過他,旁若無人的朝樓上走去。 她和患上產后抑郁癥的葉母形成鮮明對比,她妝容精致衣著華貴,但葉母因為精神狀態不佳,氣色很差,形容憔悴,更沒有任何保養和打扮。實際上她的狀態如果能早早去治療,早一些去看心理醫生進行心理干預,是不會嚴重到自殺程度的。 可是那時候整個葉家,竟然沒有一個人在乎過她的狀態,因為袁姍平的出現,葉家人都瞧上了她背后家族的勢力和能夠帶來的資源,巴不得讓葉父早點娶了她。 那幾年葉家曾遭遇了一些危機,為了挽救家族,老爺子也沒有為葉母做主過,任憑她受著抑郁癥的折磨,狀態越來越差。 或許袁姍平那天的出現,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袁姍平推開門,看見葉母,仰頭大笑:“就你這個樣子,怪不得會被拋棄。” 葉母原本也是個大美人,才會被葉父看上愿意娶回家,但葉母生性軟弱木訥,沒有袁姍平會那么多勾人的技巧,因此對葉父的吸引力很快就失去了。 他出軌袁姍平之后,對她極好,甚至連有了葉刑之這個兒子,也對家庭不管不顧,袁姍平那時候就像是帶毒的花,勾得葉父神魂顛倒。 而葉母,就只能日復一日獨守空房,盼望著葉父能夠回心轉意。 但變了心的男人,幾乎不會再回來了,葉母到死都沒有等到那一天。 葉母早就見過袁姍平的樣子了,她看到袁姍平出現在這里,情緒一下子有些失控:“你為什么到我家來,你憑什么來我家?這里不是你的地方!你滾,你滾!” 袁姍平輕蔑一笑:“我出現在這里,自然是來看看你,嘖嘖嘖,瞧瞧你這幅模樣有多慘,怪不得劍林不愿意回來見你,黃臉婆一個。” 葉母聲嘶力竭的大吼:“你滾!從我家滾出去!” 袁姍平呵呵笑著:“你家?這可不是你的家,過不了多久,你就該從這里滾出去了,到時候,我才是這里的女主人,至于你——好好當你沒人愛的黃臉婆吧。” 葉母有些崩潰,偏偏袁姍平還在繼續刺激她:“你不知道,你每天等著劍林回來,他卻每天與我如膠似漆……我們現在過得很幸福,他已經在考慮和你離婚了。” “離婚?不會的,不會的!” “怎么不會?你以前不就仗著你給他生了個兒子,所以他沒能甩了你,但是現在……我懷孕了,還是個兒子,你說,等我的孩子生下來,你還能有什么下場?” 葉母看向袁姍平,她正摸著自己微凸的肚子。 袁姍平見著葉母呆滯的模樣,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就轉身離開。 她走的時候,笑的好得意,卻也格外的丑陋。 那之后沒多久,葉母就跳樓了,死在葉刑之的面前。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葉刑之更明白,袁姍平這個人有多么的狠毒和可怕。 或許袁姍平自己都不會知道,那時候才幾歲的葉刑之能夠記得這件事這么多年,甚至連她當時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沒有忘記。 沈一笙聽完葉刑之的這段記憶之后,只覺得自己的后背都浸濕了,全是冷汗。 她光是想想當時的畫面,都感到了袁姍平的狠心和葉母的絕望,還有葉刑之曾經所經歷的種種情緒。 他到底是怎么撐過來的? 因為沈一笙半晌沒有說話,葉刑之偏頭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沈一笙沒回答,而是在車子駛進小區地下停車場之后,安全帶都來不及解開,一把抱住了葉刑之。 她把頭擱在葉刑之的脖子旁邊,小聲說:“我好想可以早點認識你啊,然后和你一起報復袁姍平,她真的太可惡了。” 以前沈一笙還沒有很清晰的認識到袁姍平到底做了些什么,現在則是只覺得,恨不得早點讓袁姍平這樣的人下地獄。 雖然沒有直接害死葉刑之的母親,但袁姍平肯定是兇手之一。 葉刑之回抱住沈一笙,以往無比冷硬的心臟因為她的這個擁抱,柔軟的像是要化開。 葉刑之無聲的對她說,你早就來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沈一笙抱著葉刑之不撒手,葉刑之倒也很樂意沈一笙這么黏著自己,干脆也不下車了,在車子里呆了好久,才對她說:“不是說累了嗎,還不回家去睡覺?” 沈一笙反倒收緊了手臂:“可是我不想放開你。” 葉刑之到這個時候才真的體會到,什么是最甜蜜的折磨。他只能輕言細語的哄著沈一笙,終于能夠讓她松了手。但在回家的過程中,沈一笙仍然把葉刑之的手臂抓的緊緊的,就好像一松手他就會消失了似的。葉刑之當然很享受沈一笙難得這么的黏他,甚至希望沈一笙能夠維持這樣的時間長久一點。 因為這樣子的沈一笙在葉刑之眼里實在是太可愛了,可愛的他想一口就把她吃進肚子里去。 偏偏沈一笙還半點這個覺悟都這樣,靠的葉刑之特別緊,這樣的肢體接觸能夠讓她稍稍安心,也不會太緊張。 今晚生的事情確實有些嚇到沈一笙,再加上她聽葉刑之講了那些過去的事情之后,才會突然變得這么黏葉刑之。 到了家,葉刑之讓沈一笙去洗澡,她勉勉強強的放開葉刑之,一步三回頭不放心的模樣,讓葉刑之差點就理智消失,把人拖回身邊來先折騰一番才罷休。 好不容易體諒沈一笙今天很累了,葉刑之目送她進了浴室也沒有行動,沈一笙在浴室里還作了妖。 剛進去一分鐘,沈一笙就隔著門大喊:“葉刑之!我沒有拿睡衣進來!” 都這樣了,葉刑之還能夠忍住,就真的不是男人。 后來……沈一笙就一晚上都沒怎么睡覺。 連要向葉刑之匯報調查結果的梁爵,都只能在第二天才聯系上葉刑之告訴他調查到了什么。 梁爵成功打通葉刑之電話的時候,沈一笙還睡在他旁邊,聽見電話聲響,迷迷糊糊的說:“誰啊,這么大清早的。” 快天亮的時候她才好不容易能睡覺,現在才睡了一會兒,又被吵醒了。 葉刑之給她掖好被子,柔聲道:“沒事,你先睡。” 沈一笙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往葉刑之懷里鉆了鉆,摟住他的腰之后,才滿意的睡過去。 聽到自家老板這么溫柔的聲音,梁爵在電話那頭打了個寒顫,雖然已經見識過很多次葉刑之對沈一笙的寵溺,但每次都能讓他極為詫異。 過了會兒,葉刑之的聲音才重新響起:“說吧,調查的怎么樣了?” “人找到了,不過還沒有打草驚蛇,因為我們在葉成和袁姍平那里都沒有現任何的跡象,所以需要從那幫人身上入手,他們現在躲起來,都在我們的監控里面,只要他們試圖聯系對方,我們就可以收到消息。”梁爵很快就查到那幫人的下落,但這次并沒有快速的找到幕后指使者。 他原本都準備好被自家老板批評了,卻沒想到今天葉刑之的態度那么溫柔。 “嗯,繼續盯著,不要讓他們跑了,至于葉成那邊,再查一查,如果什么都查不到,就先換一個方向。” “好,我明白了。” 葉刑之掛斷電話之后,忍不住想,如果這次不是葉成或者袁姍平搞得鬼,那還有誰能夠有這么大的膽子對他出手? 本院,請勿轉載!